兩隻雁緊追不捨,追了一段路,就是追不上,不過,司空星曜也甩不掉兩隻雁的追殺,三個人始終保持着五六丈的距離,就這樣閃電般的一連翻了五六座大山,奔馳出去足有十餘里地!
可把黑雁和灰雁氣壞了,這那是決鬥,這簡直就是在比賽輕功了。
黑雁和灰雁一邊追,一邊罵,讓司空星曜站住,司空星曜那裡能聽。
黑雁雁翎厲聲喝道:“司空星曜,你不是要決鬥?爲什麼只會逃命?”
司空星曜哈哈笑道:“誰說不決鬥的?咱們現在不正是在決鬥嗎?咱們先鬥輕功,等你們追上了我,咱們再比鬥!”
灰雁雁羽喝道:“你剛纔說,要找個地方決鬥,你爲什麼只會逃?沒想到,你如此的不講信義!”
司空星曜一邊飛奔,一邊大笑道:“誰說我不講信義?我是說要找風水寶地決鬥的,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一塊風水好的地方,所以,我這不正在找嗎?你們彆着急啊,要是着急,那你們先在這裡等着,等我找好了地方,再回來叫你們。”
“懦夫!”
“敗類!”
“我就是懦夫,我就是敗類,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司空星曜一邊逃,一邊還氣雙雁。
把雁翎和雁羽氣的七竅生煙,沒見過這麼可惡的人,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但他們二人卻是拙嘴笨腮,那裡能比的上司空星曜的伶牙俐齒,講道理那裡能說的過他?
而且,生死搏鬥,那有什麼道理可講,對方不跟他們鬥,他們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追殺!
雁翎和雁羽簡直都要氣瘋了,拼盡所有的功力,全力以赴的追殺司空星曜!
這三人好似閃電一般,在連綿不斷的大山中,整整追逐出去了一夜,足足奔馳出去三百多裡地,可把黑雁和灰雁累壞了,也氣瘋了。
二人發誓,要是抓住司空星曜,不將司空星曜撕爛了都不解恨!
漸漸的,黑雁和灰雁被司空星曜甩下了一段距離,而且,被甩的越來越遠,二人怎麼追也追不上,最後,司空星曜好似一道黑煙相似,消失在了山中,一直奔西北方下去了。
最終,還是司空星曜的輕功稍勝一籌,追逐了近乎一夜,終於甩掉了黑雁和灰雁。
其實,司空星曜早就有能力甩掉黑雁和灰雁的,不過,司空星曜天性詼諧,故意逗兩隻雁玩玩。
而且,將兩隻雁殺手引出來越遠越好,那樣,司馬憐的對手就會少兩個,若是直接甩了兩隻雁,那兩隻雁定然會回去對付司馬憐他的好兄弟的,所以,必須給兩隻雁的感覺,輕功不相上下,讓兩隻雁捨棄不甘心,逗引他們追殺。
一直追逐去了大半夜,司空星曜完全能甩了兩隻雁,就算甩了兩隻雁,那兩個雁殺手,等回去找司馬憐,司馬憐肯定也結束戰鬥,早就走的無形無蹤了,而且,連綿不斷的大山,追逐出來一百多裡地,再回到原路,那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司空星曜自己也回不去原路了。
可以說,三個人在山中追逐,又因爲是晚上,早就都迷失了方向,懵懂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是一個勁地,漫無目地的追逐。
黑雁和灰雁累的筋疲力盡,一直追逐了一晚上,結果,還是被司空星曜走脫了,二人又氣又急,因爲回去根本沒法交代。
雁翎和雁羽實在是追不動了,二人找了一塊大石頭坐在石頭上休息。
兩個殺手唉聲嘆氣,雁翎嘆道:“司空星曜果然輕功舉世無雙,沒想到,咱們還是敗給了他。”
雁羽哭喪着臉道:“咱們回去可怎麼交代?”
雁翎道:“咱們先追蹤看看,相信這小子體力也消耗嚴重,也逃不了多遠,咱們一邊追,一邊四處打聽,我就不信他能飛了。”
“也只有這樣了。”
雁翎和雁羽都沮喪無比,二人又渴又累,而且,還沒帶任何吃的和喝的,就覺得嗓子直冒煙,難受的要命。
二人休息了好一會,這才疲憊的站了起來,爬上了一座山頭,四下張望,東方已經泛亮了,已經到了早上的七點來鍾,二人真是又累又渴又餓。
二人手搭涼棚往四周看了看,只見西北方的山腳下,有一縷裊裊炊煙升起,顯而易見,那裡有人居住。
雁翎高興的道:“快看,那裡有人住,咱們去找點吃的。”
二人奔炊煙升起的地方走去,山腳下離着還挺遠,本來憑着二人的腳程,四五里地,那是眨眼就到,可是,追司空星曜追了一夜,累的筋疲力盡,渾身無力,輕功也沒有勁使了。
二人經過了一條小溪,高興的撲進溪水中,好好的喝了一頓水,算是解決了渴的問題,身上有勁多了。
二人趕到了山下,只見山腳下只有一個小茅屋,三間小茅屋,簡陋無比,籬笆柴門,柴門敞開着,在院中,有一個頭發斑白,五十多歲的老者正在劈柴。
那老者佝僂着腰,滿臉的皺紋,穿着破舊的獸皮衣,正在劈柴燒火,準備做飯。
陣陣煙霧中,傳來一股股肉香味,令人垂涎不已。
雁翎和雁羽早就餓壞了,聞到了肉香,立刻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二人推開柴門走進了院落中,雁翎抽出刀來,用刀一指那老者,冷冷的道:“老頭!我問你,可曾見過有一個又瘦又高的黑衣人經過?”
那老者擡頭看到凶神惡煞般的兩個殺手,不由得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頭哀告道:“好漢爺爺饒命,好漢爺爺饒命,小老兒窮困潦倒,只是個打獵的孤寡老人,沒有什麼金銀孝敬好漢啊,求求二位好漢爺爺饒了老朽一條狗命吧……”
雁翎和雁羽呸了一口,雁翎冷冷的道:“我們不是強盜!那個搶你?我們是追殺一個人,路經此地。”
“你起來吧,殺你這種人,簡直都有辱我們的身份!”
“喂,到底見沒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黑衣人從這裡經過?”
那老頭跪在地上,道:“見過。”
“什麼?”
雁翎和雁羽嗆得一聲,抽出了雁翎刀,厲聲道:“他在那裡?”
“司空星曜,別躲在屋裡了,給我滾出來!”
那老者急忙道:“不不不,屋子裡沒有,那人走了,那人早在半個時辰前到的這裡,讓老漢給他點吃的,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錠銀子,這不,銀子在這呢,二位好漢,若是要得話,這銀子,小老兒孝敬好漢爺爺了。”
那老者顫抖着手,將一錠十兩重的白銀取出,雙手遞給了雁翎。
雁翎接過來一看,將銀子又扔在了地上,他那會要這區區的十兩銀子。
雁翎問道:“那人奔那個方向走了?”
那老者道:“那人奔北方下去了,臨走的時候,拿了我不少的肉,而且,臨走的時候,還寫了一封信,託老漢轉交,說一會就會來兩個人,說讓我將那封信交給二人,莫非二位大爺就是……”
雁翎一把拎起老者,厲聲道:“信呢?”
“好漢爺爺鬆手啊,小老兒骨頭要散了……”
雁翎將手一鬆道:“信呢?”
那老者顫抖着手取出一封信箋來,遞給了雁翎。
雁羽道:“司空星曜詭計多端,小心信中動手腳。”
雁翎道:“把信打開我看!”
“是是是……”
那老者哆哆嗦嗦的將信封打開,抽出了一張白紙來,雙手遞給了雁翎。
雁翎一見沒有什麼毛病,接過信來觀看,只見信上寫着一行話:你們兩個以後別叫大雁了,乾脆改名叫笨雞、吧,因爲雞雖然有翅膀,但卻飛不遠,你們就跟雞一樣的笨,恕不奉陪了,再見再見,不送不送,司空星曜。”
“他媽的!”
雁翎將信撕了個粉碎!
可把雁翎和雁羽兩隻雁殺手氣瘋了,追逐了一夜,臨走還被司空星曜戲耍,諷刺嘲笑他們是笨雞,這口氣焉能忍得住?
“大爺饒命啊,這封信我沒看過,不是我寫的,是那個人交給我,讓我轉交的,不關我的事啊,大爺饒命啊……”那老者跪在地上磕着頭。
雁羽一揮手,道:“起來吧,我們說過,不會殺你的,就不會殺你,殺你這種人,又有什麼意義?跟碾死只臭蟲又有什麼區別?”
雁翎道:“快去準備點吃的給我們,這銀子給你的!”
雁翎扔下了兩錠銀子,那老者捧在手中,眼中發出了亮光,哭笑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哇……發財了,發財了,老漢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啊,發財了,後半輩子不愁了……”
雁翎和雁羽真是啼笑皆非,但山裡打獵的老人,恐怕一輩子真沒見過銀子是什麼模樣,當然會樂開花了。
雁翎道:“還不快去準備吃的,我們着急趕路。”
“是是是,二位大爺屋裡坐……”
雁翎和雁羽彼此看了看,不由得點點頭,雁羽道:“咱們追殺他也不急在一時,我看,吃飽了再說吧。”
二人走進了茅屋內,只見茅屋內簡陋無比,只有一張破桌子,一張鋪着獸皮的木牀,牆壁上掛滿了獸皮,並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