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卿嚇了一跳,急忙就去捂江柔兒的嘴,喬嫣卻毫不在意,這是她讓方諱放出去的消息,沒想到幾天時間,已經傳到了文國公府。
“玉卿姐姐你捂我的嘴做什麼?難道我有說錯嗎?而且我還聽到傳聞說,當初嫣兒姐姐的父親之所以會取這個沈氏就是被設計的!”
這一下連程馨月也有點慌,一邊去拉江柔兒的袖子,一邊擔心的望着喬嫣。
喬嫣卻神色如常,淡笑如初。
“這些都是事實,其實也不算傳聞,只是過去這些年沒人去查,沒人去問,所以纔會沒人知道。”
江柔兒打開趙玉卿的手,接着喬嫣的話說道:“就是,這些事情要都是假的,能那麼有鼻子有眼的傳出來?喬家也不是吃素的,嫣兒的父親好歹是副丞相。”
喬嫣忍住笑,即便這些話都不屬實,自己這個父親也不會說點什麼吧,只是家裡那一尊大佛就不定了。
今日回去以後,那一尊大佛一定會知道外面已經都是流言蜚語的事,這可比她直接在家裡把事情鬧起來要嚴重的多。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她喬嫣要做的就是將喬家和沈家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全部都抖落出來!
幾個人之間好整以暇的聊着天,一個滿身貴氣的小娘子走過來,從下到上瞧了一眼喬嫣,眼眉之間狠厲閃過,擡腳就要朝着喬嫣踩去。
喬嫣早就等着對方出手,一個閃身避過,那個出手的人收腳不及,直接一個劈叉坐在地上。
“哎呦!”女子忍不住痛的叫出聲來,雖然女孩子年紀小,但是當衆做出這個動作來總是不雅觀,更何況她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喬嫣假裝才發現,上去關心說道:“呀,文意郡主,怎麼是你呀,我還以爲是哪裡來的野貓準備來撓我的新衣服呢,我就讓開了!”
文意郡主又羞又疼,可惜這個姿勢自己想站都站不起來。
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喬嫣,明知道喬嫣剛纔的話裡話外就是將她比作野貓,自己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不扶我起來!”身後跟着的丫環直接看傻了眼,聽到這句話才七手八腳的把文意郡主扶起來。
“喬嫣算你狠,你給我等着!”
文意郡主說着,由丫環扶着先下去了。她這一劈叉,衣服肯定是得全部換一身,而且下落的太急,只怕還得找個太醫來看看,是不是有傷到筋脈。
喬嫣微微一笑,轉過身的瞬間,似乎感覺到不遠處有人在看她,她掃了一圈,卻是什麼人都沒有看到。
江柔兒站在一邊看完了整場好戲,視線隨着喬嫣在屋內轉了一圈,忍不住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嫣兒姐姐,你別看了,大家都在看你呢!”
喬嫣溫婉的笑:“我又不是故意的!”
程馨月上前說道:“這個文意郡主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和你不合,從小到大都處處針對你,真的是不知所謂!”
文意郡主的父親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被封爲淮南王。
而文意郡主則是淮南王最寵愛的小女兒,今年十四歲,也不知道怎麼着,反正這些年見到喬嫣就想下黑手,但是幾乎每次都是自己倒黴。
喬嫣笑着說:“不理她,走吧,宴會快開始了,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下來。”
這是長公主的宴會,卻沒有太大的規矩,各家小姐三三倆倆根據自己的喜好找地方坐下來,不一會兒長公主就來了。
所有小姐和夫人起來給長公主行禮,長公主照舊讓她們免禮,然後隨便說上幾句,大家就可以自己各自活動。
一邊戶部尚書的女兒柳如是精神抖擻,拉着幾個平時相熟的小姐說:“你們知道嗎?其實今日不僅是長公主在這邊設宴,祝駙馬在隔壁也有一個文會呢,說是請了京中所有的公子,還有皇子也會來!”
說到皇子,衆人下意識的看向喬嫣,有人不識貨,但總有識貨的人,喬嫣身上的衣服,當初皇家貴族裡面,除了賞給有女眷的家室,唯一例外的就是三皇子蕭攬炔。
更何況剛纔喬嫣還主動和長公主說起自己和三皇子殿下相識的過程,顯然兩個人是認識的。
趙玉卿也忍不住私下問道:“嫣兒,你和三皇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喬嫣笑,將兩個人相遇的過程又重複了一遍,自然略去了後面暗殺的那一段。
“三皇子殿下沒辦法輸給了我,只好將這匹綢緞送給我做件衣服,我想着這樣的衣服總得找個場合穿,這不今日就穿來了。”
這個說法勉強可以過關,但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對勁,趙玉卿想了想沒說什麼,既然喬嫣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強人所難。
程馨月則更關心喬嫣頭上的傷,親眼瞧過無礙以後從鬆了一口氣:“要不是剛纔母親讓我問問你,我都不知道你昨夜竟然經受了這樣的事,你妹妹真是……”
喬冉這時候正由着沈豔君介紹給周圍的夫人小姐認識,大部分都是喬選堂的手下,對沈豔君很是恭敬,對喬冉也是誇獎有佳。
沈豔君很滿意,一番介紹以後示意喬冉去和年齡相仿的小姐一起玩,就把人打發了。
這些年喬冉雖然不太出門,但是也有自己的閨中密友,比如之前八卦的那個柳如是,按理來說應該和喬冉不是一路人,兩個人倒是異常的合得來。
柳如是拉着喬冉,將她介紹給自己相熟的人,柳如是八面玲瓏,雖然說話直爽,卻是最剔透不過的一個人。
她在貴女圈子裡人緣很好,再加上喬冉本身也出色,不一會兒衆人就打成一片。
這時候就有人提議說:“今日長公主設下宴會讓我們來玩耍歡聚,那我們給長公主獻舞獻藝,算是報答長公主,如何?”
衆人有輕聲同意的,也有遲疑搖頭的,有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有些人則是因爲準備不周,恨不得找地方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