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公主瞧着心裡更是一陣無名之火發不出來,剛纔那一下以後,她是不敢對着喬嫣直接動手了,要不然再被打一下就真的沒臉了。
“還不快點!”她又怒吼罵道。
一邊原本圍了一圈的女子這時候紛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後退,她們誰都清楚喬嫣和封玄奕那點破事,昭和公主要收拾喬嫣她們可以幫忙,但是涉及的封玄奕的話,還是再觀望比較。
喬嫣已經一滴眼淚直挺挺的掉下來,咬着嘴脣死死的盯着封玄奕,那樣子似乎是在隱忍,是在賭封玄奕是不是對她還有情。
“奕哥哥!”她又喊了一聲,心裡卻在暗暗叫好,蕭攬炔的錦囊表面看上去只是用最撲通的料子做的,但是直接用剪刀絞竟然絞不了!
封玄奕將她的眼底的欣喜收在眼底,心裡又是一陣苦楚,良久以後終於開口:“公主,請手下留情,這是我給嫣兒的錦囊,還請公主不要私自打開。”
喬嫣的嘴角快速的閃過一絲笑容,速度快到誰都沒有注意。
她是故意的,她不願意和封玄奕再續前緣,但是若封玄奕還有用處的時候,她也不介意拿來用一用,比如說現在,又可以氣到昭和公主,又可以拿回錦囊。
“你……你給她的錦囊?裡面裝着什麼?裝着什麼?”
封玄奕神色複雜,視線依然盯着喬嫣,他真的不願意認下這個錦囊,他若是想送喬嫣東西,那就希望以自己的名義堂堂正正的送,而不是用這種方法,將另外一個男子送給喬嫣的東西,認在自己的名下。
“是一封信,是一封……”
封玄奕的話還沒有說完,樓下忽然有一個聲音傳上來。
“封將軍說笑了,本皇子送給喬小姐的東西,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東西了?”
喬嫣皺眉,蕭攬炔怎麼來了?
那一日以後,她幾乎沒再想起過當日的事,也沒有想過再和蕭攬炔見面,自己應該是什麼態度。
蕭攬炔一手穿過喬嫣的腰,將她輕輕的往自己身邊靠了靠,眼睛盯着封玄奕,嘴角似笑非笑。
“封將軍,亂認別人的東西可不好,這裡面明明是我送給喬小姐的本皇子的一副畫像,怎麼就成你的了?”
封玄奕眼睛裡只有那隻握在喬嫣腰部的手,眼睛恨不得瞪出血來。
那一日以後他在家躺了兩日,身子到現在還沒有大好,原本準備再好一些就去找喬嫣,誰知道今日被昭和公主拉了出來。
可現在,還有什麼要問的?蕭攬炔那搭在喬嫣腰上的手說明了一切!
他忽然覺得胸口氣血有些翻涌,似乎是前幾日的內傷復發,一時間壓制不住,直接一口血從嘴角流出。
“奕哥哥,奕哥哥你怎麼樣了?”
喬嫣冷冷的瞧着封玄奕,心裡涌上報復的爽快,還有就是那一日事情以後,前所未有的放鬆。
這兩日她一直在擔心封玄奕提前上門,她的計劃還有幾天才能安排好,如是封玄奕這兩天上門提親的話,計劃就會被打亂。
但是現在封玄奕這一吐血,又足夠時間她安排的了。
這也是爲什麼她沒有拒絕蕭攬炔的手放在她腰上的原因,雖然這個動作讓她很不舒服,腦海中時不時浮現那一日兩個人在牀上的情景。
可好在那一日終究蕭攬炔清醒了,要不然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絕對不可能由着蕭攬炔的手,再那麼觸碰自己。
封玄奕眼前發黑,整個人發暈似乎有些站不穩,昭和公主被嚇得顧不上喬嫣,連忙先去看封玄奕,讓人趕緊扶着封玄奕去一邊的包廂休息。
喬嫣一直等着封玄奕和昭和公主消失在視線外,才一個閃身躲開的蕭攬炔的擁抱。
“三皇子殿下,多謝您陪我演這一場戲,既然您已經在這裡,那這個荷包就用不上了。
就剛纔喬嫣已經趁亂把錦囊拿回來,自然也將那張她都還沒來得及看的紙拿過來,一看以後反而愣住了。
那是一張畫,畫上的女子穿着一身豔紅,正站在一個荷花池邊,扭着頭看着畫像外面。
畫中女子的一顰一笑幾乎和喬嫣一模一樣,喬嫣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那日她和封玄奕在荷花池邊相見的情景,只不過現實的情景邊上還有個封玄奕,而自己也從未對蕭攬炔露出過這樣的微笑。
“如何?本皇子的畫藝還是不錯的吧?”
蕭攬炔靠過來,離喬嫣很近,樓梯本身就不寬,兩個人想並排走總是會靠的近一些,但是蕭攬炔卻故意拉近距離,貪婪的聞着喬嫣身上的屬於女子的淡淡的清香。
這兩日的每一個夜晚,他的鼻尖似乎總是圍繞着這樣的。
喬嫣將畫像收起來,往下走了兩步,和蕭攬炔拉開距離,按理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但是喬嫣不想蕭攬炔再有別的接觸她的機會。
“三皇子的心思我明白了,嫣兒畢竟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會將事情辦妥的。”
說着喬嫣轉身下樓,匆匆離去。
蕭攬炔依然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的望着喬嫣消失的地方,轉過頭,揚聲問道:“看的可過癮?”
封玄奕捂着胸口走出來,身邊跟着一直小心翼翼扶着他的昭和公主。
“昭和,這下你可以相信,這個錦囊和大將軍無關,完全是本皇子送給喬小姐的了吧?”
昭和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她在宮裡驕縱慣了,原本是最小的一個,所以面對自己的所有哥哥的時候有會胡攪蠻纏,但就是在面對蕭攬炔的時候不敢。
明明蕭攬炔是衆多皇子裡面最逍遙不拘的,但是她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是從心裡生出恐懼。
“三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覺得這個喬嫣一直以來都喜歡奕哥哥,所以我心裡不舒服。”
蕭攬炔輕笑,瞧着封玄奕:“十妹妹,那你知不知道,喬小姐已經當面拒絕封大將軍兩次?我想着事不過三,封大將軍總不會還想再試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