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府的世子，可不就是他們之間的阻礙嗎？
姜黎心疼的同時，卻不知道柳無瑕是耗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喚出這個稱呼。
姜黎眼底一片震痛，看着柳無瑕的神色也變了幾分，眸底滿是難言的情愫。
“不要這樣叫我，我不喜歡。”姜黎走到柳無瑕面前，逼迫她擡頭看自己。
姜黎修長的手指落在柳無瑕的下巴上，溫熱的觸感讓柳無瑕渾身都僵住，她臉頰一瞬間爆紅的厲害，根本不敢看姜黎一眼，雖然被迫擡眸看他，但柳無瑕整個人都在顫抖，眼神也一直落在地上，不敢擡頭。
姜黎越發逼近她，低聲說道：“你不敢看我，爲什麼？”
“是因爲上次的事情，你還在怪我，對嗎？”姜黎的聲音帶了些沉重，隱隱還能聽出暗啞與哽咽，似乎是心傷的厲害，倒是把柳無瑕給震到了。
她倏然擡頭，下意識反駁他的話，“我沒有。”
她這麼會怪他呢，她此生唯一不會責備的人便是姜黎，她的姜黎哥哥啊！
柳無瑕看着姜黎，見他眸底有着深痛，心裡也是一陣酸楚的痛，一陣一陣，燒的她整顆心都也好碎了。
“姜黎哥哥。”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柳無瑕便喚出了這個最爲熟悉的稱呼。
姜黎看着柳無瑕，眸光深邃，眉眼清冽，薄脣緊緊抿着，卻沒有說話，只是那般幽幽的看着她。
直到……柳無瑕再也受不來他的注視，臉頰緋紅一片，像是煮熟的蝦子，他纔開口道：“無暇，我想娶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爲什麼？”柳無瑕看向姜黎，十分不解，不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他爲什麼突然說要娶自己，爲什麼？
姜黎看着柳無瑕質疑的眼神，心底一沉，不過想到慕容懿的話，他還是堅定說道：“因爲我愛你，很愛，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所以我想娶你，我不想看到有任何男人覬覦你，我只想你成爲我的妻。結髮爲夫妻，白首不相離，無暇，你爲了瘦下來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很心疼你。無暇，看到如今的你，我很想告訴你，不管你是那個胖胖的無暇，還是現在這般，我都愛。若是你不願，那我……”
“我……”柳無瑕出聲打算姜黎的話，心底明明很開心，但嘴上卻又沒辦法第一時間就答應他。
這些年，她都是默默跟隨在姜黎身後的那個人，她也希冀過姜黎可以多看她一眼，可以喜歡她，愛上她，可有與她白首偕老。
可是……她現在感覺這一切都特別不真實，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因爲柳無瑕的猶豫，姜黎的心，突兀的沉了下去。
輕輕喟嘆一聲，姜黎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柳無瑕的臉頰，許久才說道：“無暇，我不逼你回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
柳無瑕被他弄得差點要哭了，心底的情緒分外複雜，不知道是太高興還是太悲傷，眼淚幾乎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