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和柳無瑕倒是也想來湊熱鬧,但今天是家家戶戶團圓在一起的日子,林鳳溪也不好讓他們過來,便把人都給攆回家去了。
不過林府還是熱鬧非常,冷歡一家子來了,花悠的父母也被林鳳溪請來了。
人多力量大,一個早上,便把所有東西準備妥當,中午大家就隨意吃些東西,晚上纔是生辰宴的正席。
不過最難爲林鳳溪的倒不是這些,而是要給牧焱送一個什麼樣的生辰禮物。
牧焱這孩子,成熟穩重,林鳳溪想來想去,着實想不到適合的東西。
最後,還是問了慕容懿,纔想出答案來。
“年輕男子,一般就是送玉佩或者武器之類的,你自己想想看呢。”慕容懿雖然給了林鳳溪建議,但心底其實是有些嫉妒的,他都還沒收到過溪兒送的禮物呢,倒是讓牧焱這個臭小子搶了先。
林鳳溪聽了慕容懿的話,倒是靈光一閃,“我這裡倒是有一把不錯的匕首,不如就送給牧焱作爲生辰賀禮吧!”
“可以。”雖然嘴上答應着可以,但慕容懿心底卻在想,以後他的生辰,不知道溪兒會給他送什麼禮物呢。
此時的慕容懿卻不曾想到,他生辰的時候,兩人分隔了兩地,甚至連生死,都無法預料到。
但林鳳溪,還是給他準備了一個巨大的禮物,一個讓他驚喜讓他震撼的,很好的禮物。
牧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手裡拿着那塊暖玉,心,卻分外不平靜。
玉很好,觸手生溫,質地溫潤,是淡淡的暖黃色。
可是,握着這塊玉,牧焱卻覺得整顆心都空了。
雖然他總是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陶成錦是他生命裡的救贖,若不是陶成錦,他和弟弟怕是會死的更慘。
陶成錦把他從那個魔窟救出來,他應該對他心生感激纔對,可他……偏偏不敢。
陶成錦這個人,邪肆狂妄,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偏偏,就對他入了心。
牧焱苦笑,真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啊。
牧曜見牧焱不在,便來房間喚他,“哥哥你在嗎?”
牧曜今日也穿了身新衣服,是林鳳溪給他選的,暗紅色的小襖子,與林寶兒的一樣,看起來十分喜慶。
“曜兒找哥哥有事嗎?”牧焱將暖玉收回懷中,走過去幫牧曜開了門。
“林姐姐讓我來喊你,說是一會便用午膳了,吃了午飯大家想去城裡逛街,哥哥你隨我們一起好不好?”
“好。”牧焱揉了揉牧曜的頭,臉上揚了笑。
牧曜,是他唯一的牽絆,唯有面對牧曜的時候,他才能斂去冰冷的僞裝,真心的笑。
隱在暗處一直看着他的陶成錦看到這一幕,不覺輕輕搖頭。
真是個傻子。
不過,他又何嘗不癡、不傻呢?
若不傻,他的手又何故會變成這樣。
陶成錦悄然離開,快行幾步,直接上了巷口一直等候在那的馬車。
“爺,去哪裡?”駕車的人是陶成錦身邊最衷心的隨從,見他回來,便立刻低聲問詢。
陶成錦掀簾上車,懶懶的倚在車裡,閉着眼睛,隨意回答:“去五皇子府上。”
晚上皇宮中有宮宴,五皇子怕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飛鳶駕着馬車也進了城,與陶成錦的車子擦肩而過,直接進了林府。
林鳳溪在廚房忙着,飛鳶下車,林水見了她回來,便立刻過來幫忙牽馬。
“飛鳶姑娘您回來啦,昨日小姐還唸叨您呢,想着柳先生八成是要留在村上的,還有幾分擔心呢,您這可算是回來了。”
林水一邊牽馬,一邊跟飛鳶說話。
飛鳶跳下馬車,對林水說道:“柳先生昏過去了,你去叫林山來幫忙搭把手給他扶回房間去。”
“好嘞,我這就去。”
很快,林山和林水一起過來,飛鳶將馬車挺好,兩人剛扶着柳裴然進了屋內,杏春已經去請了牧曜過來。
牧曜跟隨俞子歸學習了一段時間,林鳳溪又抽空送他去了鎮上的醫館跟着那邊的大夫學習,加上俞子歸留下的醫書,牧曜現在的醫術倒是十分不錯,一些簡單的病症他都能診的出來。
林鳳溪相信,假以時日,牧曜一定不比俞子歸差。
而他在這方面的造詣,也不光是後天的努力,還有先天的優勢。
他對醫術這方面,一點即通。
林寶兒就差了些,纔不過剛剛入門罷了。
牧曜等在房間裡,直到柳裴然躺下,他才上前給他診脈。
許久之後,他看向飛鳶,輕聲問道:“飛鳶姐姐,柳先生寒氣入體,加上之前傷勢過重,現在又高熱不退,情況很不好,我去開些退熱散寒的藥來給柳先生服下,之前治療內傷的藥也不能斷,要繼續吃着。”
“好,我知道了。”
飛鳶牢記在心,只等着牧曜開了藥房便立刻去抓藥回來給他煎藥。
牧曜給他診了脈便離開了,屋內只留下柳裴然一人,飛鳶忙前忙後,所有事都親歷而爲,對柳裴然十分盡心。
林鳳溪在小廚房忙着,慕容懿雖然什麼忙也幫不上,卻不想與她分開,便跟前跟後的在廚房裡待着。
張氏和魏嬸幫忙打下手,連帶着花悠的母親還有梅嬸,倒是十分熱鬧。
林鳳溪準備好食材,將所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以免晚上忙起來亂了場子。
收拾好之後,她這纔開始着手準備中午的吃食。
因爲人多,也十分熱鬧,林鳳溪想了想,還是打算做火鍋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