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實被陸子君氣到了。
最開始撿到陸子君的時候,她怎麼沒發現陸子君是個這麼風流的色胚呢,要是早知道陸子君現在會成爲她和慕容懿之間最大的絆腳石,那她當時一定放任陸子君飄在河裡,絕對不會救他的。
可惜啊,後知後覺最沒用了,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林鳳溪已經做好了跟陸子君徹底談崩的打算,連手都已經摸在了短箭的機關上,就等着陸子君的人動手,她也會全力出擊,順勢逃離。
可是陸子君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依舊纏着她耍無賴,“溪兒,你當真要對我這般狠心?”說罷,整個人還硬是往林鳳溪身上湊,就差將林鳳溪整個人摟在懷中了。
林鳳溪覺得自己的全部想法都被顛覆,她面前這耍無賴耍到極致的貨真的是陸子君,陸子君確定沒有被門夾了腦袋,爲什麼她覺得世界有點玄幻呢?
“陸子君,你別鬧了,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我幫你醒醒酒?”林鳳溪忍無可忍,一把推開陸子君,整個人退開好幾步。
“我沒醉,我只是心醉。”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他也只有藉着喝酒來吐露真心,他根本不敢用自己最真實的面目面對林鳳溪,他怕,那真的會是萬劫不復。
可是林鳳溪實在被他弄得犯了,直接將他拉倒亭子的角落裡,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毫不留情,直接將他整個人給推了進去。
“我看你醉的不是心,是腦神經。”林鳳溪氣急了,連腦神經這樣的詞都蹦了出來,也是醉了。
陸子君被林鳳溪推到湖裡的一瞬間,四周隱身的黑衣人全數出動,各個手上都有武器,而那些武器,也都全部指向了林鳳溪。
一批人看着林鳳溪,另一些人立刻跳下湖去救陸子君。
而這會,陸子君已經徹底醒了酒,即便是心醉,此刻也依然徹底醒過來。
從湖裡出來,陸子君渾身溼透,卻依舊難掩他通身霸道的氣勢。
“把百花園給我看好了,一隻蒼蠅都不允許飛出去。”陸子君上了岸,卻不再看林鳳溪一眼,只是對着身邊的侍衛吩咐,這話語,意思也十分明顯,就是很明確的表示了,想要軟禁林鳳溪,不允許林鳳溪離開這裡一步。
而林鳳溪,覺得自己簡直是要瘋了。
“陸子君,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憑什麼軟禁我,陸子君,你給我說清楚。”
可是陸子君的身影已經越走越遠,不管她怎麼叫,怎麼反抗,都沒有任何作用。
陸子君的目標很明確,從來都只是她而已。
林鳳溪看着陸子君走遠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狠厲,但卻又有一絲猶豫。
她討厭陸子君沒錯,但姜月是陸子君的太子妃,若是她真的動了陸子君,那豈不是會斷了姜月的路,現在她心中多了一層顧慮,做起事來就有點束手束腳了。
不過林鳳溪自然無法想象,就因爲她的一念心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隱患。
而那個她始終掛念着的姜月,也成了她最不能觸及的傷。
當然,這也都是後話。
林鳳溪沒想到陸子君會如此狠,真的將她關進了地牢裡,雖然這個地牢只是百花園的地牢,但防禦程度也是極高的,憑她自己一個人,還真的很難從這裡離開。
但林鳳溪也知道,自己必須離開,她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她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人在等着她。
可是沒辦法,林鳳溪暫且只能留在這裡。
不過這裡不止是林鳳溪一個人,整個地牢裡除了她之外,還關了一個人。
陸子君派人將林鳳溪關在這裡之後便離開了,而守着地牢的人則是陸子君的親衛,守護的嚴密程度絕對是插翅難飛。
於是林鳳溪便秉承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權當牢房七日遊,安心踏實的就住下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陸子君關在這裡啊?”林鳳溪好奇的扒在木頭欄杆上,看着另一邊那個躺在稻草上像是已經睡着的身影,忍不住發問。
待在這裡無所作爲不是林鳳溪的風格,既然有人陪着一起關在這裡,那林鳳溪便有信心將對方的身家祖宗八代都弄清楚。
“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是哪裡得罪了陸子君,才被關在這裡?”林鳳溪耐心十足,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才行。
那人依舊不回答,也不動,看起來就像個死人一樣。
不過林鳳溪能確定,那人肯定還活着,否則不可能會被繼續關在這裡,若是死了,陸子君一定會讓人被他扔出去。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這個人有沒有禮貌啊?”林鳳溪故意這樣說,想把那人惹惱了,惹惱了就會開口了。
奈何不管林鳳溪說什麼,那人都是一副毫無反應的模樣,好像一點也不把林鳳溪當回事放在心上,也對周圍的所有事情毫不在意。
只是林鳳溪沒想到,當她說累了的時候,那人被陸子君身邊的人給帶走了。
從頭至尾,那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林鳳溪也看不清他的模樣,牢房裡面太黑,那人被帶走便只剩下她一個人,實在是無聊至極,林鳳溪便坐在牢房裡數稻草。
“陸子君還真是狠,有意思。”林鳳溪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對於陸子君的認識又深了一層,她原本以爲陸子君會顧及點她,但現在看來……陸子君對她的心思啊,可真不只是那麼的單純,有點也不簡單啊。
不過不管陸子君是什麼心思她都不在乎,她最怕的是陸子君會利用她來對付慕容懿,這不是她想看到的,也絕對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