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愛着的,即便是與乞丐,也能在一起,若是不愛,哪怕身居皇位,怕也不會覺得幸福吧。
在林鳳溪的感情觀裡,只有愛才能維繫一段婚姻的長久,才能讓兩個陌生的人從相熟到相惜再到相守,一切的婚姻都必須建立在有情感的基礎上,除此之外,那都不算感情。
“飛鳶,你的想法不對,太偏頗了,對柳裴然不公平,你有沒有想過柳裴然會不會介意這些,有沒有想過,他若是真的愛你,就根本不會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他在乎的,就只是你而已。”林鳳溪想要點醒飛鳶,在這段感情裡,她早就看出柳裴然是主動的一放,而飛鳶,則一直拒絕。
柳裴然都從未放棄過,可飛鳶這一番心思,卻徹底絕了柳裴然的全部感情啊。
“小姐,我不能。”
“你可以,你應該給柳裴然一個機會,也應該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林鳳溪打算飛鳶的話,看着她痛苦的面色,不覺強硬了語氣,態度更加堅決了幾分。
“可是小姐,我真的不能。”飛鳶神色痛苦的看着林鳳溪,終於說出心裡的話,“小姐,我快要死了,我不能連累柳裴然。”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
林鳳溪蹙眉,單手扣住飛鳶的脈搏,想要查探她的身體狀況,她記得自己之前給飛鳶查看過,卻沒有查探出什麼結果,只是知道她中了毒,但看她的身體反應,因爲早已經化解,難道這毒是有潛伏期的?
飛鳶面上深痛,卻不敢更加暴露自己的情緒,只能壓抑着,用盡全力壓抑着,可是心中卻依然抽痛的厲害。
“這毒?”林鳳溪蹙眉,看向飛鳶,“你怎麼從來也沒有跟我說過?”
“長恨樓樓主的毒根本無解,我不想麻煩小姐。”林鳳溪對她已經極好了,她不想再給林鳳溪添麻煩啊。
林鳳溪無奈輕笑,忍不住搖頭,“傻姑娘。”
這般說着,語氣全然都是無奈,輕微嘆息過後,林鳳溪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飛鳶,“這裡是解毒丸,你每日服用一粒,三日便能解毒。”
因爲飛鳶的毒已經有些深入骨髓,所以便需要多服用兩日,否則,若是剛中毒的情況,只需要一粒解毒丸便夠了。
“真的嗎小姐,這藥,真的可以?”飛鳶不敢相信的看着手裡的瓷瓶,壓根沒想到林鳳溪會有救她的方法,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她之前看到過林鳳溪解了不少毒,但從未想過自己的毒她也能解。
所以啊,飛鳶也算是小看林鳳溪了,林鳳溪的本事,還真是沒有幾個人能徹底看清啊。
她的能耐,可不僅限於此。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林鳳溪輕笑,隨後又說道,“既然毒能解了,那你也該重新審視一下你和柳裴然的關係了,別讓他一直等着,知道嗎?感情這東西是消耗品,若是一個人持續不斷的付出,卻始終得不到迴應,再深的感情,都會被消磨徹底,若是你也舍不下柳裴然,不如爭取一把。”
在感情上,林鳳溪速來喜歡主動出擊,她不喜歡糾結,也不喜歡磨蹭,喜歡一個人便好好的在一起,享受在一起的時光。
人生不過就短短數十年,所有的日子都拿來相處還嫌不夠,哪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爭吵,去爭執啊。
若是相愛,便好好相守。
“我知道了小姐,您放心吧。”
“好了,不早了,先去休息吧,明日再來看他們好了。”林鳳溪目光落在屋內,那兩隻也不讓人省心啊。
看來,她的媒婆之路還得繼續走下去,否則,照着他們這些人的性子,怕是等她和慕容懿的孩子都生了,有幾對還在打游擊戰呢。
既然回了京,那整治陸子君之餘,便讓她徹底過過做媒婆的癮吧。
她得添把火,將京城之中的這幾對有情人都給撮合在一起。
免得他們之間互相折磨,到最後把好不容易積攢的感情都給折磨沒了。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呢。
飛鳶和林鳳溪分別去休息,而房間內,花悠握着連卿的手,一直守在牀邊,哭的眼角都腫了,哭到最後,便倚在牀邊沉沉睡去。
連卿這一次的傷相對上一次而言真的不算很嚴重,只是這一次的傷卻因爲花悠而來,所以花悠心裡更難受,更自責,卻也明白了一件事,她是真的愛慘了連卿,愛到根本無法割捨啊。
而連卿呢,早已經對花悠起了心思,這輩子定然是非她不娶了。
可是花悠心裡的想法不一樣,她覺得自己被連衝沾染了,不乾淨了,所以纔會那麼排斥連卿,不敢讓連卿靠近。
可是連卿哪裡會在意那麼多,憐惜她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嫌棄她呢。
次日一早,連卿率先醒來,看到花悠趴伏在牀邊睡得香甜,又見她眼睛紅腫的厲害,心中不免有些心疼,想抱她去牀上睡,卻奈何手臂使不上力氣,無奈只好作罷。
不過不多會,他便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到覺得真的有些餓了。
就在連卿想叫人的時候,房門被推開,林鳳溪端着托盤進了屋,雖然知道他們很可能還在休息,但林鳳溪卻也不得不進來打擾了。
畢竟一個病人,一個昨日受了太多驚嚇,現在最是需要補充體力的時候,林鳳溪便也沒有顧忌,直接進了屋。
“你醒啦,餓了吧,我煮了雞肉粥,你先起來吃一點吧。”林鳳溪見連卿已經醒來,將托盤放在八仙桌上,便小聲問詢他。
連卿見到林鳳溪,像是見了鬼一樣,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林鳳溪毫不在意他的視線,只是看着他搖頭,滿目鄙視啊,“連卿你可真是能耐,幾次見你都是受了傷,兼職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