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生冷的飯菜,我發呆一陣子。
南宮沒有回來,他也一直沒有吃飯,應該都餓了。
同他折騰了那麼久,我也餓了。
我到廚房弄點東西吃,呃,順便也幫南宮澈弄點吃的。
廚房鎖了門。
不過難不倒我。
我知道他們把備用鑰匙放在那裡。我從窗戶的閂跳開,手指一勾,就拿到了掛鉤上面的備用鑰匙。軍中的廚房有儲備的食物。我不會煮,就拿着冷麪下鍋,結果還是弄得一頭都是煙。南宮澈不喜歡吃蔥蒜辣的,就喜歡清湯掛麪加雞蛋。我煎蛋吃得多,煎得少。不過操起鍋鏟傢伙,我還是弄了兩個像模像樣的荷包蛋,蓋着麪食上,焦黑的一面就向下。
我的房間,裡面亮着燈。
我走到門口,看着看着,糾結了很長時間。
我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進去了,看到南宮澈,面對面,該說什麼呢?
不進去,我手裡面捧着麪食,很快會涼的。
不過,我的臉燒紅騷紅,進去不是會被南宮澈看到?
絕對不能!
我就把碗筷放在門口,擺好了,用力敲門,聽見裡面有腳步聲,我看看四周,就夾着尾巴逃命去。
南宮澈開門。
他看到沒有人,遲疑了一陣,關上。
我在一邊乾急吱牙:“笨蛋,往下看!”
我又跳出去敲門,躲到邊上。
南宮澈開門,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下面。
我在身邊摸了一塊小石頭,手指一彈,就“嗒”地落到地上。
南宮澈才往下看。
他看了一眼,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慢慢關上門。
我都急死了。
他奶奶的,他是什麼不屑的表情!
餓死他就算了!
我氣呼呼地回到老明的牀上,矇頭就咬牙,把南宮澈那個混蛋罵了九千九百遍,都忘記了自己還沒有吃東西。睜開眼睛的時候,肚子咕咕叫,居然就是第二天。
每天晨早卯時五刻,城御西方軍西營地的三品以上的將士,都要同司徒昀請安開會。
平常跟着老明那條風騷的懶蟲,我是最後到的。
不過今天,我早早就溜了過去,可以找個陰暗不起眼的地方躲起來。誰知道一踏進珠璣臺的大門,我就看到了瘟神南宮澈。
我進去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空蕩蕩的珠璣臺,除了桌子椅子,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硬着頭皮上:“咕~~(╯﹏╰)b,南宮將軍,早!”
南宮澈站在珠璣臺左邊的牌匾之下。
龐大的牌匾墨黑,匾下的人修長玉立。
我自動走到角落。
南宮澈那向日葵,視線對着我轉。
他的臉帶着浮腫的蒼白,茶褐色的眼睛靜深無紋,眼瞼下淡淡的眼圈,無表情地扯着薄脣,單單說了一句:“煎蛋難吃死了。”
—————————漫說————————
O(∩_∩)O~,俺家小透刀子嘴柿子心,是內裡賢惠娘,餓着自己都不餓南宮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