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夫,姐夫的大恩,小子會銘記在心!”餘晗對着端王,深深的一鞠躬,眼裡赫然有了晶瑩的淚光。
他這輩子,最大的貴人和恩人,就是紫蘇。若是這輩子,他沒有紫蘇這個表姐,此時此刻,他都不知道在哪裡。或許,早就不在人世間了,即便很幸運的活了下來,也只是一個沒有出息的平凡的人。
不說他了,就是他的父親餘哲,如果沒有紫蘇的話,也早就跌落塵埃了。表姐紫蘇,是餘家的大恩人和大救星。在他的心裡,紫蘇就是他嫡親的大姐,是比父親還要親近的親人。
這一天,天氣晴好。
紫蘇帶着紅茶,在立信和十幾個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了京城,送餘晗去任上。餘哲也帶着幾個護院,緊緊跟隨。
餘晗帶走三個侍衛,以及師爺莫風,還有他的貼身侍衛端午,踏上赴任的征途。端午,以前是他的書童,如今成了他的貼身侍衛。端午已經成親了,娶的正是五里坪的一個姑娘,這次餘晗去任上,端午的妻子上官迎春和兒子石頭,也跟着一起去。
上官迎春是個善良質樸的好女人,女紅和廚藝,都非常不錯。甚至,還在五里坪女子書院上過兩年學,會認字看書。小石頭今年三歲了,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子。
上官迎春跟着去楊樹縣,可以充當廚娘,料理餘晗和三個侍衛,一個師爺,以及自己一家三口的一日三餐。這做廚娘的,跟茶水和飯菜接觸,不是知根知底的人,那是不能用的。
端王留在了王府,照顧朗兒。王府這麼大,如果紫蘇和端王都走了,說實在的,二人肯定是不放心的。反正,紫蘇跟餘哲同行,王府又派出了十幾個最得力的侍衛去保護紫蘇,端王勉強可以放心紫蘇。
不過,去楊樹縣的話,一來一去,就得六七天。
自從跟紫蘇成親之後,端王還沒有跟她分開過那麼久,目送着馬車遠去的方向,端王的心裡有點空落落的。要不是朗兒太小,離不開父母,這一次他是一定要跟隨紫蘇一起去的。
他想要跟紫蘇說,餘晗都二十一歲了,是大人了,可以不用送了。然而,這話他說不出口。因爲他很清楚,在紫蘇的心裡,餘晗就是她嫡親的弟弟,是在艱難的壞境裡,跟她一起共患難的弟弟。
餘晗在紫蘇心裡的分量,是非常重的。餘哲的女兒珍兒,以及嘉和跟餘哲生的兩兒一女,在紫蘇心裡的分量,跟餘晗相比,連二成都沒有。可以說,紫蘇把上官毅和餘晗,當兒子一樣來疼愛。
紫蘇親自送餘晗去任上,那是給他撐腰的。
因爲,楊樹縣有兩個惡霸,聽說歷任知縣大人都不敢招惹。上一任的知縣大人,甚至還被那兩個惡霸差點給害死了,好容易熬到任期滿了,連忙屁滾尿流的走了。
那兩個惡霸,據說是淑妃娘娘的遠親。淑妃娘娘兩兒一女,頗得皇上的*愛,平日裡她十分不把皇后放在眼裡。如今,程皇貴妃被打入了冷宮,皇后最大的敵人,也是唯一能跟皇后抗衡的人,就是淑妃了!
紫蘇這一次送餘晗去楊樹縣,首要的目的,就是拿這兩個惡霸開刀。皇后跟她交好,親人姐妹,紫蘇打算從這兩個惡霸下手,找尋淑妃的各種“罪證”。從而,達到打擊淑妃,扳倒淑妃的目的。
只有剷除了淑妃,皇后纔有舒心日子過,皇后過得舒心快樂了,才能長命百歲。皇后長命百歲,端王府才能少很多麻煩,端王府的人才能保持安穩幸福的小日子。
所以說,她幫助皇后,其實就是在幫她自己。
在去楊樹縣之前,紫蘇密會過皇后,經得了皇后的同意,這才決定拿那兩個惡霸開刀的。當然了,就算皇后不同意,紫蘇也會對那兩個惡霸動手。只不過,程度深淺而已。皇后同意了,就可以從兩個惡霸着手,收集淑妃的罪證。皇后不同意,紫蘇把兩個惡霸扳倒就算了,不再有別的動作。
畢竟,餘晗想要在楊樹縣有所建樹,想要在楊樹縣做一個好父母官,那兩個惡霸就必須扳倒。不然的話,有許多的工作,餘晗有許多的工作,餘晗壓根就沒法展開。
皇后認同了,紫蘇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不然的話,餘晗都二十一歲了,紫蘇也不會堅持要送他去上任。關於惡霸的事情,紫蘇也跟端王、餘哲以及餘晗紫蘇的談過。
端王表示,他會在京城收集淑妃的罪證。說是淑妃的罪證,其實也就是淑妃的孃家人做的壞事和惡事。孃家的人有罪,淑妃自然不能置身事外。畢竟,那些人都是借了她的勢,纔敢做出那些無法無天的事情來的。
餘哲和餘晗都很認同紫蘇的意見,一致表示,會聽從她的話,扳倒惡霸,一起收集淑妃的罪證。那兩個惡霸在楊樹縣橫行多年,破事爛事一簍筐,想要扳倒他們,以紫蘇如今的身份地位來說,實在太容易了。
不容易的是,在扳倒惡霸的同時,也要透過這兩人,查出其他跟惡霸跟淑妃有關係的人做下的惡事。從而,爲扳倒淑妃,打下堅實的基礎。
一行人到了楊樹縣,離上任的日子還有五天。大家就先去了餘晗的老家,也就是楊樹縣豐收鎮泉水村。
餘哲的堂叔早就收到了餘哲的書信,把餘哲的宅子打掃得乾乾淨淨,又將嶄新的被褥重新洗了一遍曬乾。就等着餘哲等人來臨。
餘哲在老家的宅子,是個二進的宅子,一共有十間正房。這些年以來,餘哲的堂叔一直聽從餘哲的請求,派了自己的長子一家,住在了宅子的前院,幫忙看守打掃宅子,免得落敗了。
收到書信,知道端王妃要親自來,堂叔的長子一家就搬出了餘哲的宅子。並且,一家人把宅子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又每天開窗通風透氣,還趕製了好幾場嶄新的被褥,仔細的清洗過曬乾了,就等着貴客的到來。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
宅子的前院種了十幾棵李樹,後院種了十幾棵桃樹,如今正是桃樹和李樹開花的季節。粉紅的桃花,雪白的李花,一陣風吹過,花兒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甚是好看。
紫蘇不禁愉悅的笑道:“舅舅,這泉水村的環境十分不錯,一點也不比五里坪差。而且,這宅子也頂好,很幽靜也很乾爽。等舅舅老了,來這裡養老,也挺合適的!”
餘哲就得意的笑了:“嗯,我在這裡修建這座宅子,就是打算來這裡養老的。不然的話,你以爲舅舅吃飽了沒事幹,花那麼些銀錢來這裡修建一座宅子?”
要知道,修建這座宅子,可是花了他整整三百兩銀子。一水的青磚黑瓦,還有防盜防火的各種設施,可不是要這麼多的銀錢麼?
紫蘇就笑了:“舅舅,這麼好的一座宅子,只花了三百兩,非常划得來!”餘哲修建這座宅子,用了三百兩銀子,紫蘇是聽餘哲說過的。
最初的時候,這座宅子只有前院,圍牆也是土磚的,花了五十兩銀子。後來,紫蘇又勸說餘哲,修建了後院,又把土磚的圍牆拆了,改爲上好的青磚。後院修建得比前院好,屋子也多,加上圍牆,一共花了兩百五十兩左右。
在修建後院的時候,餘哲又給了堂叔一百兩銀子,堂叔家也在餘哲的宅子旁邊,蓋了一個二進的宅子。不過,堂叔家的圍牆,卻是又土磚蓋的。而且,茅房、柴房和竈房什麼的,也都是用土磚蓋的。
唯一相同的是,兩家的後院都十分的大。
紫蘇來了,餘哲的堂兄弟還派了自家的孫女兒過來,給紫蘇充當小幫手。一共有三個女孩兒,都是十來歲大,一看就是憨厚善良的姑娘。
紫蘇十分的喜歡,連忙給了三個女孩一個人一對寶石珠花:“好孩子,這是給你們的見面禮,還請不要嫌棄!”
小草、小梅、小葉連忙同時去看餘哲,餘哲回過幾次老家,三個孩子對他還有印象,知道他是自家的堂叔。
餘哲就笑着道:“這是我的外甥女,你們就喚她一聲姑姑吧,都是自家親戚,這禮物就收下吧!”
“謝謝姑姑!”三個小姑娘這才恭敬的謝過紫蘇,伸手接過了珠花。
這珠花很漂亮,剛好適合十來歲的女孩,是瑾兒畫的圖樣。瑾兒這孩子,真是多才多藝,會一手很奇特的畫風。她尤其擅長畫人物畫,畫的人兒惟妙惟肖,非常的傳神。畫的首飾圖案,也十分的漂亮,會畫許許多多非常美麗的首飾圖案。
如今,瑾兒用自己掙的銀錢,在京城開了一家首飾店。這家首飾店,以式樣新奇多變,牢牢的吸引了廣大顧客。開業一年時間都不到,就賺取了好幾萬的利潤。
見這三個姑娘確實很質樸很憨厚,不像那些眼皮子淺的,就又非常爽快的掏出三個荷包來,一人給了一個:“這是給你們的零花錢,不用客氣,收下就是!”
一個荷包裡,有一個銀裸子,一個金裸子,都是一兩大小的。這三個孩子的眼神,都特別的純淨,紫蘇一看就喜歡上了她們。
三個女孩又去看餘哲,餘哲微笑點頭:“收下吧,這是你們姑姑的一片心意,這幾天你們好好幫姑姑做事就是了!”
紫蘇雖然有丫鬟和婆子,但是若是紫蘇想要在村裡走動,去看看田野風光或者山上的風景的話,少不得要這三個孩子相陪。
泉水村離縣城不是很遠,也就十來裡的樣子,坐馬車的話,半個時辰就足夠了。若是日後道路好走一點,半個時辰都不用花。
在正式上任之前,餘晗都會住在泉水村。這樣的話,方便他微服私訪,瞭解楊樹縣的各種情況。如今,得知他是新上任的知縣大人的,也就是餘哲的堂叔和堂叔的長子,其餘的人都還矇在鼓裡。
就連紫蘇的真實身份,也只是幾個大人知道,孩子們一個都不知道。紫蘇一行此行,是爲了搜查惡霸的罪證,他們的真實身份,在餘晗正式上任之前,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此時此刻,離餘晗正式上任,還有三天的時間。
在餘哲的堂叔的幫助下,找了好幾個合適的嚮導,三天之內,紫蘇、餘哲和餘晗,就摸清楚了惡霸的底細,掌握了惡霸的某些罪證。
雖然,這些罪證只是極少的一部分,然而有了這些罪證,就可以把惡霸給抓起來。只要人被名正言順的抓了,就可以大張旗鼓的去惡霸的家裡搜查,也可以將相關人員抓起來審問。
這一天,是餘晗正式上任的日子。
紫蘇一身華貴的穿戴,在餘哲的陪伴下,送餘晗到了楊樹縣的縣衙。王府跟來的十幾個侍衛,自然也是緊緊跟隨。
衙門裡的人都不禁嚇呆了。
原本,大部分的人,都等着要給新來的縣令大人一下馬威。要知道,歷任的縣令大人,都鬥不過衙門裡的縣丞和主簿等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縣丞和主簿等人,都是那兩個惡霸的人,或者說是畏懼惡霸之人。
新來的縣令大人,到底是什麼人,大家心裡沒有底,只知道新來的縣令大人也是個有大的靠山的。不過,衆人卻都不以爲然,再大的靠山,能越過淑妃娘娘去麼?答案,那肯定是否定的!
於是,大部分的人,就都想着要給新來的縣令一個下馬威,好好的打壓一下他的威風。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新來的縣令,竟然是上任吏部尚書的兒子,是端王妃的表弟。
更要命的是,端王妃竟然親自送表弟上任了!前任吏部尚書餘哲,也跟來了!這下,該如何是好啊?我的天哪,這到底是幾個意思?淑妃不是手眼通天麼?怎麼誰是新來的縣令大人,淑妃竟然都沒有告訴她的遠房表弟?!
要知道,趙五和馬六,可是跟淑妃的孃家來往很密切的。楊樹縣要換縣令大人,這麼大的事情,若是淑妃一早知道了的話,那肯定是會告訴她的孃家人的。
要知道,每一年裡,趙五和馬六進貢給淑妃孃家的銀錢,起碼也有兩萬兩銀子。這個數目,對於一個山區縣的人來說,那可是一筆鉅款了!而這兩萬兩的銀子,起碼有一半,會落到淑妃的手中。
對於衆人的驚訝和惶恐,餘晗擺出了父母官的架勢,板了臉孔,冷冷的一笑,徑直走上了大堂,坐在了上面。然後,一拍驚堂木,對那些跟進來的衙門的手下大喝一聲:“統統給本官跪下!”
主簿和縣丞不明所以,然而都被餘晗的架勢,還有束手站在門口的王妃,以及王府的那些威風凜凜的侍衛給嚇着了。
“撲通”一聲,衆人的膝蓋不由得一彎,非常不爭氣的、乖乖的跪在了地上:“屬下拜見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了!”
衆口一詞,倒是非常的整齊劃一。
餘晗卻冷冷一笑,一拍驚堂木,就大聲喝道:“縣城、主簿,你們二人作殲犯科,幫着惡霸欺壓百姓。來人,將這二人拿下,押進牢房,等待處理!”
縣丞和主簿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匍匐在地上,一個勁的喊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做人一向老實,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請大人明察?,小的冤枉啊!”
餘晗時間的一拍驚堂木:“是否冤枉,明日審理之後,當會真相大白!”說完,一擺手,就上來兩個王府的侍衛,將縣丞和主簿綁了起來。
餘晗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全場,就大聲喊道:“王五,你帶端王府的侍衛去一下牢房,把縣丞和主簿關進大牢裡!今天,你暫且看守一下大牢,千萬不要讓任何的人探視縣丞和主簿!”
王五,是一個捕快,此人是楊樹縣縣衙爲數不多的正直的好人之一。
王五連忙站了起來,躬身應道:“是,大人!”哇塞,原來捆綁縣丞和主簿的人,是端王府的侍衛大人啊。
王五恭敬的引領着王府的侍衛,往大牢的方向而去。
接下來,餘晗又開除了三十幾個人,留下來的也就只有兩個捕快和一個文書。也唯有這三人,包括之前的王五,還算是可用之人。其餘的人,都是惡霸的幫兇,若是還繼續留在衙門,只會是禍害。
這三天餘晗和紫蘇微服私訪,倒是發現了好幾個得用之人,今天已經帶來了縣衙。其中,有兩個會武功的獵戶,二人是退伍軍人。這兩人,都充實進了捕快的隊伍裡。另外,還有一個秀才,補充進了文書的隊伍裡。
開除了縣衙的人,餘晗仰仗着紫蘇的威望,以及她帶來的那十幾個王府的侍衛,硬是把縣衙的事情撐了起來。
接下來,餘晗又帶着是個侍衛,風風火火的把惡霸趙五和馬六以及他們的心腹手下,統統都給抓進了大牢。然後,在縣衙門口和縣城的好幾個醒目的地方,張貼了告示,稟告世人,明天將公審趙五馬六以及他的走狗們。
餘晗已經把自己的身份讓人放話出去了,也把紫蘇的身份放話出去了,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楊樹縣都沸騰了!
前任吏部尚書的兒子,端王妃的表弟!
這樣的身份,夠震撼人心了,這還不算,端王妃和前任吏部尚書,竟然親自來楊樹縣爲縣令大人坐鎮來了!而且,那兩個惡霸,也已經被抓起來了!明天,就是公審的日子!
在過去的日子裡,楊樹縣的父老鄉親們,沒有受過惡霸欺壓的人,少之又少。被惡霸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數不勝數。
公審大會這一天,前來捧場的鄉親們,成千上萬。縣衙門口的那個大廣場,黑壓壓的,人頭涌涌。
關於縣丞和主簿的事情,餘晗已經派人去告訴了知府大人,剛好知府大人正是以前餘哲一手提拔出來的人。如此,知府大人得知餘哲和紫蘇都來了楊樹縣,於公審大會這一天,也來到了楊樹縣。
首先,三下五除二,就把縣丞和主簿的事情審理清楚了,有知府大人的認同,縣丞和主簿都被剝奪了功名,被抄家流放了。
再來,就是審理兩個惡霸了。
縣丞和主簿,以及衙門裡的那些人,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並咬出了不少惡霸趙五和馬六的罪證。再結合餘晗幾個微服私訪調查得來的,趙五和馬六的罪行,夠判處死刑!
有知府大人在場,趙五和馬六的案子,也非常乾脆的結案了。二人,都被判了秋後問斬。這二人,也都抄家了,他們的家人,流放的流放,坐牢的坐牢。反正,只要是罪大惡極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淑妃的孃家人聞訊趕來的時候,趙五和馬六已經認罪了,已經簽字畫押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而且,趙五和馬六,還把淑妃的孃家人,以及淑妃咬了出來。他們的證詞和其餘的物證,被立春連夜送往了端王府。然後,由端王親自送到了皇上的御案上。在這期間,端王還查到了淑妃以及淑妃孃家的不少罪證,也一併送達了皇上的御案上。
皇上見了,不禁大驚失色,連忙派了親信手下,去做調查。調查的結果表明,端王送上來的罪證,並沒有虛假的。
皇上頓時大怒,當即將淑妃貶爲庶人,打入冷宮。淑妃的孃家,抄家流放。其中淑妃的父親和祖父?,以及長兄,爲首惡之人,審理之後,立刻就問斬了。也包括趙五和馬六,也都一起問斬了。
至此,壓在皇后心裡的大石,終於落地了。
她抱着紫蘇,不禁喜極而泣:“紫蘇啊,謝謝你!多虧了你,不然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這個皇后就要人頭落地。我的孃家,也要抄家流放。”
紫蘇安慰道:“皇后娘娘,你且放寬心,如今皇貴妃倒了?,淑妃也倒了。在這後宮?,再也沒有誰可以把刀懸掛在你的脖子上了!你好好的養育太子殿下,日後等殿下登基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皇后含淚道:“如今,太子也有十三歲了,再過幾年,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皇上說,等太子滿了十五歲,他也學太上皇禪讓,放權給太子,自己做太上皇。當然了,果真如此的話,太上皇就成了太太上皇了。不過,皇后覺得,皇上估計不會捨得。也罷,等太子滿了二十歲,皇上再禪讓,她其實還會高興一點。
反正,如今皇貴妃和淑妃,都被打入了冷宮。她最大的兩個威脅沒有了,就算日後皇上還會選秀?,還會*愛別的女人,對於她和太子的威脅,也不會太大了。
畢竟,太子都十三歲了。
太上皇找皇上談話:“皇上啊,日後你可不能對女人太過*愛了,不能再出一個皇貴妃和淑妃了!不然的話,咱們蕭氏的江山,很可能就不穩了!你可得答應父皇,日後就算你還會有*妃,也不能越過皇后和太子。太子是個好的,能文能武,品性也很好,這樣的太子,十分的難得。日後,你可不能因爲某個女人,而起了廢除太子的心思。不然的話,父皇我死不瞑目啊!”
皇上不禁好笑的道:“父皇,看您說的,您再活個二十年,也沒有問題。兒臣打算等太子滿了二十歲,就禪位給他,也學父皇做個富貴閒人。到時候,我還想拉着端王一家,一起去周遊西涼國,好好的見識一下西涼國的美麗風光呢!”
太上皇就不禁白了他一眼:“怎麼,你如今不懷疑端王了?”
皇上的臉就不禁一紅:“不懷疑了,過去是兒子被皇貴妃那踐人給矇蔽了,昏了頭了!端王一家,包括上官將軍和餘大人,都是對朝廷很忠誠的人家。”
太上皇:“你能這樣想,父皇我也就放心了!皇上啊,端王妃淡泊名利,嚮往山水田園的生活。不說皇后的身份了,就連端王妃的身份,她其實也是不稀罕的!”
皇上:“父皇,兒臣知道,過去是兒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日後,兒臣會做一個英明的皇帝,不會做個昏君。”
太上皇點點頭:“這樣就好,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你和端王之間,要互相依靠,互相體諒。這樣的話,那些對蕭氏江山有企圖心的人,就永遠都沒有指望!”
皇上:“是,父皇,兒臣知道了,兒臣也會這樣教導太子,讓太子跟蕭華兄弟幾個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