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5試探

No.165試探

清晨醒來,青舒覺得不舒服,賴在牀上沒起。於是,她派了小娟出去看丁家寶是不是出發了。

不多時,蘇媽媽跟着小娟過來了。

青舒要起身,蘇媽媽不讓,站在牀前給青舒掖着被角說,“小姐,您放心,早起管家親自送丁管事出鎮去了。看這個時辰,管家差不多快回來了。門房那邊老奴交待下了,管家回來,第一時間向小姐回稟。”

青舒,“好。”

蘇媽媽細細地打量過青舒的臉色,說道,“小姐,不舒服就要看大夫。老奴這就去請周大夫。”

青舒趕緊拉住蘇媽媽的手,“不用麻煩周大夫,我躺一躺就好了。”

蘇媽媽勸道,“這怎麼成,還是請周大夫……”

小娟卻大大咧咧地從旁說道,“蘇媽媽,小姐難受是月事來了肚子痛,您可別請周大夫。”

青舒一陣無語。小娟這臭丫頭,幹嘛說的那麼白,真是的。

蘇媽媽聽了,確實打消了請大夫的打算,不過卻熱衷於給青舒煮紅棗糖水。她還不讓別人插手,一定要親自煮了給青舒喝。

早晨一碗紅棗糖水就算了,中午還有一碗。青舒受不了,接了碗,連哄帶騙地把蘇媽媽支開,然後迅速把碗塞進伺候的小娟手裡,小聲說道,“小姐命令你,快點喝掉。”

小娟一臉的疑惑,“小姐,這是給您補身子的,您怎麼……”

青舒板起臉,“閉嘴,讓你喝,你就喝,趕緊的。”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甜度,太甜了,也不知蘇媽媽放了多少糖進去,能甜死個人。即便吃點心,她也會吃微甜的,太甜的東西一向不喜歡,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小娟不解,可她對青舒一向是言聽計從的,於是接過碗,把紅棗用勺子弄到一邊去,豪邁地一口氣灌下去。

看着小娟喝到嘴後迅速露出苦瓜臉,青舒壞心地捂嘴笑。與人同甘共苦的感覺就是好啊!

小娟拿開碗,盯着碗底剩下的紅棗和一點糖水,一臉驚怵地看着青舒,“咳咳……小姐,蘇媽媽這是,這是咳咳……”她一陣猛咳。這是放了多少糖啊!簡直是甜的發苦。怪不得小姐早上會喝的那麼痛苦。

很想發表一點感慨的青舒聽到院中有小魚和蘇媽媽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她一把奪過小娟手裡的碗,快速說道,“趕緊擦擦嘴。”然後不管不顧地伸了手進去,從碗底捏了半個紅棗出來先在嘴脣上抹了一下,然後扔進嘴裡。她立刻被紅棗上沾的糖水給弄的一哆嗦。她心下發苦,發誓再也不要因爲來月事身子不舒服爲由賴牀了。

青舒這邊“現場”剛準備好,蘇媽媽和小魚進來了。

蘇媽媽見青舒嘴脣上沾了一點糖水,嘴裡還吃着紅棗,手裡拿的碗已經見底,很是安慰,“小姐,是不是好點兒?”

青舒猛點頭,“完全好了。”能不好嗎?再不好,可是要出人命了,被紅棗糖水甜死的。早上喝的時候,她委婉地提意見要少放糖,蘇媽媽便振振有詞地講了小半個時辰多放糖的重要性。因此,她再不敢跟蘇媽媽提少放糖的事了。

蘇媽媽接過碗,用勺子舀了碗底的紅棗餵給青舒,“小姐,紅棗不能剩,要全吃掉。”

青舒心下哀嚎,面上卻不動聲色,乖乖地把碗底的紅棗全部吃掉。

青陽正好來看青舒,“姐姐,好些沒有?”

青舒心下一動,從蘇媽媽要端走的碗裡拿了勺子,對上蘇媽媽疑惑的眼,她解釋說她的小廚房正好缺一個小勺子,她要留下來用。蘇媽媽不疑有他,高興地端着空碗走了。

青舒一招手,讓青陽到了跟前,“張嘴。”

青陽不解,張開小嘴。

青舒把勺子遞到青陽的嘴邊,“含住,看看甜不甜。”

小娟睜大了眼,眼瞅着少爺苦了一張臉,差點笑出來,於是趕緊轉過身去。

青舒把勺子一丟,一把抱住弟弟,可憐兮兮地說道,“小陽,小陽,以後生病千萬千萬不要讓蘇媽媽給熬補湯。你嚐到了吧,這樣的補湯,姐姐今日被蘇媽媽盯着喝了兩碗,姐姐好可憐。”她這時候根本不提第二碗由小娟代勞的事。

青陽一臉怕怕地輕拍青舒的背,“姐姐,以後我們多練槍,不生病,不用喝蘇媽媽熬的補湯。”

青舒感嘆蘇媽媽熬的紅棗糖水的殺傷力之餘,猛點頭,“對,對,多練槍。”

青陽繼續輕拍姐姐的背,“對了,聽說姐姐不舒服,彥哥哥很擔心,問姐姐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青舒輕輕搖頭,“姐姐沒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想到昨日周伯彥死皮賴臉地握着她的手不放的樣子,她不自覺地微勾了脣角。

姐弟兩個膩歪了一會兒,這才分開。青陽回去午睡,青舒也躺下來眯了一小覺。

傍晚的時候,剛吃過晚飯,鈴蘭偷偷來給青舒報信兒,說是蘇媽媽正在廚房熬紅棗糖水。青舒當時正在內院中散步,聽罷腳下一個踉蹌,一臉驚怵地盯着鈴蘭,“你沒看錯?”中午她都說已經好了,沒有不舒服,蘇媽媽怎麼還來!

鈴蘭不解地答道,“奴婢沒有看錯,奴婢親眼見蘇媽媽拿了紅棗放進鍋裡。”小姐下午吩咐她,說是蘇媽媽若去廚房一定要盯牢了,若有熬紅棗糖水的舉動,一定快快來報。她不太明白小姐的用意。

還來,會死人的。青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小娟見了,雖然也是一臉怕怕的,但勇敢地往前一站,“小姐別怕,有奴婢在呢!”雖然她愛吃甜的,可是她也受不了蘇媽媽的煮糖水的手藝。不過,爲了小姐,這個甜,她還受的住。

青舒自然明白小娟的意思,可是,她還得吃裡邊的紅棗不是。裡邊的紅棗若是整的還好,糖水的甜浸入的有限,可蘇媽媽總要掰半取了籽放,那樣連帶的紅棗也甜的要死。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同甘共苦很重要,但也不能總讓一個人來和她同甘共苦。“小娟,請彥公子到書房,我有事與他說。”“鈴蘭,你去忙吧!別把這事兒說出去。”“小魚,若是蘇媽媽端了紅棗糖水來,就說我在書房,你接了送到書房便是。”

爲三個丫鬟分派好事情,青舒趕緊躲到了書房去。

不一會兒,周伯彥和蘇媽媽前後腳地找來了。蘇媽媽爲了親自盯着青舒喝掉,沒把糖水交給小魚。

青舒一本正經地請了周伯彥坐,然後對蘇媽媽說,“放下吧,和彥公子說完兩句話再喝。”然後看向一旁伺候的小娟,“倒一杯清水放我手邊,等下漱口用。”

小娟立刻倒了清水來。

青舒一揮手,“都退下,有事自然會喊你們。”她明白的,小娟和小魚在跟前,蘇媽媽肯定不放心,怕她偷偷給了小娟或小魚喝。只有全部打發出去,才能打消蘇媽媽緊迫盯人的作派。

等屋裡就剩青舒和周伯彥,青舒面不改色地把糖水推到周伯彥面前,小聲問他,“你想娶我對不對?”

周伯彥詫異,卻也心下一喜。不過,他知道,一向迴避談及這個問題的青舒提這話題,肯定有什麼緣由,“有事儘管說。”

青舒一指糖水,“喝掉它,一滴不剩地喝掉,給我看看你的誠意。”

周伯彥挑了挑眉,看一眼糖水,看一眼青舒,“這是什麼?”

青舒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紅棗糖水,蘇媽媽親手煮的,非常好喝。”嗯,非常好喝,天下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甜死人不償命。

周伯彥聽了,心下一突,總覺得今日的青舒有些反常,這個糖水,似乎不一般。“你想試我的誠意,可以有許多種方式。這糖水就算了,換一樣。”

青舒立刻假裝變臉,“周伯彥,你連糖水都不敢喝,還敢跟我提誠意,你一直在耍着我玩兒對不對?”

周伯彥盯着她瞅了片刻,幽幽地說,“你餵我,我便喝。”

她白了他一眼,真是的,到什麼時候都不忘沾她的便宜,“你敢跟我提條件?”

“只要你餵我,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喝的一乾二淨。”

他說的太認真,認真的讓青舒聽着不舒服,讓青舒沒了玩笑的心情。她哼了一聲,把糖水挪到了跟前,端起來自己要喝。

周伯彥迅速伸了手過來,一把奪過青舒手裡的碗。

青舒蹙眉,“你幹什麼?”

周伯彥不語,用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勺子糖水放進嘴裡,立刻僵了臉,想吐出來,卻見青舒瞪過來,於是他只能吞下,然後問,“這是什麼?”雖然青舒說這是糖水,雖然有心理準備它是甜的,可這甜……他寧可湯喝藥,也不想喝這麼一碗東西。

青舒哼了一聲,不理他。

男人大多數都不吃甜食,周伯彥也在這大多數之列。這個,他只喝了小小的一勺子都覺得受不了,剩下的怎麼辦?這果真是個試人誠意的一個好方法。

“本姑娘今日都喝兩碗了,你就喝那麼一小勺子就露出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

“你爲什麼要喝這種東西?”

“補身子。蘇媽媽特意熬的,不喝蘇媽媽會傷心。”

周伯彥一陣無言。他這下明白了,青舒叫他來,就是要他替她喝掉這碗糖水。“你可以倒掉。”

“你倒一個試試,只要不讓蘇媽媽發現,我是沒意見。”能倒,她早倒了。

周伯彥起身,背過身去,撥拉開紅棗,一口氣把糖水喝掉,然後面無異色地轉回身,把碗放到桌上,盯着青舒。

青舒對此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還是人嗎?她一指碗中的紅棗,“這個也要吃掉。”

周伯彥強壓下要吐的感覺,“你吃。”

“不要。”

“好吧!”他又要背過身去。

“不許轉過去,我要看着你吃。”

周伯彥點頭,面不改色地當着青舒的面,把碗底的紅棗吃了個乾淨。然後慢條斯理地拿起茶杯,保持着貴公子的形象喝完裡面的清水。

青舒看直了眼,一時沒忍住,走上前,伸了手出來捏他的臉,“真的假的,你怎麼做到的,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面癱不成!”

胃裡正翻滾着難受的周伯彥趁機拽她到腿上,“你這個沒良心的。”

青舒回神,捶了他一拳,“放開。”

“別動,舅舅來信,要我速速回京。明日就得動身,大概過年才能回來。”

青舒聽了,安靜下來,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

“你那批首飾,珍寶閣定在年前推出。賣得的銀子全部歸你,到時候自有人送來給你。”

“我只要五成。”她愛銀子,可不喜歡沾他的便宜。珍珠是他給的,打首飾的活計全是他的人做的,打首飾的金銀也是他出的。只有設計草圖出自她手。以後這個設計歸珍寶閣,因此她要拿五成,而不是三成。

“好,五成。吳鎮江的事,你不用擔心,即便被放出來了,也是個廢人。”這個案子他沒有插手,並不代表欲討好他的人不會插手。還有,吳鎮江曾用了手段擡了一名大家族的嫡出小姐爲妾,那妾又在產子時死於非命,是一屍兩命。那小姐的父兄一直記着這個仇,有了報仇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我知道。”

“或許你不愛聽,但聽我一句勸,對付吳葉氏不要明着來,畢竟她是你的姨母,將來容易落人把柄。”

“哼!”

“我留三個護衛給你。”

“不用,我有可用之人。”

“誰?”

“我爹曾經的部下,也是我爹的貼身護衛,被稱爲黑白二衛。他們回來了,正好可以給小陽當護衛,偶爾幫我做些事。”她看着周伯彥的臉說道。她如此,既有不瞞他的意思在,也有試探他的意思在。她不確定,他知不知道黑白二衛,知不知道黑白二衛失蹤是爲了什麼。她敢大方地講出黑白二衛,是因爲黑白二衛是將軍爹的隱衛。隱衛的意思就是,不是明面上的護衛。

其實,虎狼衛分虎衛和狼衛。虎衛就是明面上的,大家所知道的虎狼衛,最後被編入錦衣護衛隊的那部分人。還有一個狼衛,是虎狼衛中的虎衛並不知道的存在。狼衛人極少,就像黑白二衛一樣,它是古云虎的私人護衛,還是隱在暗處的。當年的狼衛,除去黑白二衛還有十一人。這十一人,棲霞關一戰結束後再不曾現身,是生是死無從得知。或者,如同對黑白二衛的安排一樣,古云虎死前放走了那些人,給了他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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