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女的秀色田園 No.96悍名再起
青舒的賤人一句既出,對方有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上前,呵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敢辱罵貴妃娘娘疼愛的晚輩,找死。”
隨着死字音落,噗的一聲輕響,端坐馬背上的青舒手中的長槍便捅進了中年男子肩下的皮肉裡。
時間似乎停滯,所有人都忘了反應,定格在原地,包括吃了一槍的管事。
青舒卻像個無事人一樣,雙手用力向後一拽,鋒利的槍頭拔出,而管事的肩頭瞬時噴出鮮紅的血液來。不僅青舒的坐騎棗紅馬身上濺了一些,就連白縣輔的臉上也多少濺了一些。
先前定格的一幕被打破,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殺人了、死人了,人羣中有女子的尖叫聲不斷。
吃了一槍的管事一臉不敢置信地盯着大笑出聲的青舒,捂着傷口踉蹌後退。
青舒笑罷,橫槍一握,任槍頭嫣紅的液體滴落。她雙眼中現出殺意,“本姑娘管你姓蕭還是姓狗,裡面的賤人聽着,賠了鋪子裡的損失後趕緊夾了尾巴滾,否則本姑娘今日定要讓你嚐嚐忠武將軍所創槍法的厲害。”
所有人如夢初醒,這纔想起,這姑娘可是將軍之女,可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官養出來的姑娘。在場的人,找到了對剛剛那一幕的合理解釋後,便不再覺得驚奇,但畏懼之心油然而生。
肩頭流血的管事捂着傷口,慘白着一張臉,對着愣住的手下喊,“傻站着做什麼?還不拿下這個惡女。”
小娟和丁家寶握緊手中的棍子站到了青舒的馬前。
被嚇的腿軟的白縣輔正由兩個衙役扶着,他急忙出聲試圖阻止,“住手,都住手,你們要幹什麼?想弄出人命蹲大牢嗎?”
聞言,對方似有猶豫。
“是哪個敢罵小姐?找死。”一個小丫頭從鋪子裡出來時叱責道,“一羣廢物,還不拿下。”
如此一來,白縣輔的勸阻之言成了空氣。
小丫頭挑起了戰事,哼一聲退回鋪子裡。
而鋪子前,對面的人一衝上來,丁家寶和小娟左右一分,掄開棍子就打上了。寧四也正好趕到,一邊衝上來,一邊吆喝,“兄弟們,保護古小姐。”
這工夫,青舒一點都沒閒着,看準機會手中長槍橫掃,立時打中對方一人的後背,雖然沒能直接將人打翻在地,但也傷人不輕。
白縣輔都哭了,嘴裡喊着別打了,任由幾個衙役將自己拉出戰圈兒。這都拼上命了,而且雙方都不是他們能惹的人物,他們除了保命加喊着別打了,別無它法。
寧四帶過來的人有七個,加上寧四自己和丁家寶,便是九人。對方除去受傷的管事,有十二個人。
青舒喊了一句“小娟,低頭。”小娟倒是反應快,人往下蹲,青舒刺出的一槍便到了,噗一聲,伴着一聲慘叫刺入攻擊小娟的男人的右肩。
青舒的動作很快,刺入的同時,槍尖向上挑着往回一抽,那人再次慘叫出聲。在青舒的注意力都在前頭的時候,有一個人悄悄接近青舒的馬後,正準備起身的小娟無意中看到下邊的腳,嘴裡喊着“小姐小心”,手腳並用地往後衝。
青舒意識到不好,卻來不及反應。
只聽一聲古怪的口哨聲傳來,棗紅馬長嘶一聲,擡臀揚蹄向後一踢,將準備偷襲的男子踢出去一米開外。
青舒沒有心理準備,棗紅馬這麼一踢,她的人往前倒,她下意識的棄了手中長槍,撲倒的時候抱緊了棗紅馬的脖子,穩住自己,這纔沒有摔下馬背去。
小娟可是嚇壞了,見青舒好好的,再不敢離開青舒身邊,揀了長槍遞給青舒,自己握緊棍子守着青舒。
驚魂未定的青舒再次坐穩馬背,拿了長槍,一臉警惕地觀察四周。剛纔那個哨聲是哪裡來的?剛剛一定是有人對她的坐騎下了命令,否則不會那麼巧,哨聲起,棗紅馬就揚蹄踢人。
因爲對方帶來的手下都很膀實,人數上又佔了優勢,這場仗打的並不輕鬆。不僅對方掛了彩,他們這邊的人也掛了些彩。
青舒迅速分析了利弊,眼一眯,“大家退後,保護我。”同時大喊出聲,“周圍所有的乞丐聽着,不怕死的,本姑娘打倒一個,你們就上來按住一個揍,今日鋪子裡的豆沙包和滷肉隨你們吃。”
而丁家寶他們,已經聽從命令從纏鬥中脫身,將騎在馬上的青舒護在中間。
青舒冷笑道:“今日,本姑娘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虎父無犬女。你們,誰也別想豎着離開康溪鎮,今日不讓你們挨個兒見血,本姑娘不叫古青舒。”
白縣輔抖着手,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
青舒撇了白縣輔一眼,“當然,若白大人能將這些狗東西拿下,同時抓了裡面的賤人出來,讓本姑娘扇兩巴掌,本姑娘就住手。”
白縣輔兩眼一翻,暈了。至於是真暈裝暈,這會兒沒人注意。
青舒擡起長槍,槍尖一指對方一人的眉心,見對方一臉警戒的看過來,冷笑道:“放心,不會要你命,只想給你放點血。”
“住手。”一聲嬌喝自鋪子門口傳來。
青舒眯眼,“來,到跟前來再說一遍,本姑娘剛剛耳鳴,沒聽清。”
一個大丫鬟居然倨傲地擡了下巴,一臉你能奈我何地一步一步走過來。
青舒點頭誇讚,“不錯,有膽識。”心裡又暗暗補一句:二貨一個。上竿子找揍,不是二貨是什麼?
“聰明的話,趕緊下馬磕頭認錯。你以爲你是誰?你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而已,別動不動將死去的將軍爹掛在嘴邊,以爲自己還是風光的將軍之女嗎?你什麼也不是?趕緊磕頭認錯,省得小姐生氣,讓你們一家子連個容身之處都找不到。”
青舒的笑意不達眼底,“我好怕。”一抖繮繩,棗紅馬動了,往前走。小娟他們也跟着往前挪。
這大丫鬟終於意識到不對,不自覺地往後退,“你想幹什麼?你打傷了蕭府這麼多人,你全府就等着吃牢飯吧。”
“小姐,小姐,援手到了,大家到了。”吳小山大喊着跑來,後頭呼啦啦地跟着手拿鋤頭、鏟子的十幾號人,有莊子上的張大幾個,還有古哲大帶來的小古家村的村民們。
青舒一揮手中長槍,“給我衝,鋪裡鋪外一個不能剩,全給本姑娘拿下。”
大家吆喝着衝上前,一下將對方的人給團團圍住,只留先頭很牛氣,後頭只知道嚇的尖叫的丫鬟在包圍圈兒外。
青舒問吳小山,“鋪子後頭去了人沒有?”
剛要衝進戰圈兒的吳小山趕緊退回來,“小姐放心,盧先生帶着人過去了,不會放跑一個的。”
青舒點頭,翻身下馬,將繮繩扔給他,然後一指那輛華麗的馬車,“你帶兩個人過去,將那礙眼的蕭字扯下來,守着它。”
吳小山牽着棗紅馬,答應一聲,隨手招呼兩個村民過去了。
青舒走上前,用染血的槍尖抵在不停尖叫的大丫鬟的額頭上,沒想到,對方膽子太小,瞬間白眼一翻,倒地不起。青舒罵了一句沒用,告訴小娟,“給我丟進鋪子裡去。”
小娟答應一聲,手裡的棍子扔給丁家寶,扯了大丫鬟的一條胳膊往鋪門方向拖去。
寧四已經帶着人踢開了鋪子的門,先一步衝了進去。頓時,裡面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喝罵聲。
青舒緊隨進門,目光迅速在店內掃視一圈兒,見古元河、木聰、陳虎子和康栓柱他們手裡拿着菜刀或扁擔等物聚攏在櫃檯前,似乎正護着櫃檯內什麼人,與對方的六個男人正在對峙中。
正中的一張桌邊坐着一個用錦帕捂住口鼻的一個少女。少女的身邊有兩個小丫頭,一個婆子,三個大丫鬟及兩個護衛模樣的青年。而剛剛尖叫出聲的,是兩個小丫頭中的一個。
再看別處,隔間的精美門簾被扯壞了三個,桌椅至少有一半被翻倒在地,爐子橫在空中的鐵皮桶斷成幾截滾落在地。
青舒的眸光一黯,對上那少女挑釁的眼神,不疾不徐地道:“給我打,留下他們的小命,給我狠狠地打。”
寧四他們就要動手,那兩個護衛模樣的抽出腰間的配刀來,“大膽,不得對蕭三小姐無禮。”
青舒張嘴便罵,“放你孃的狗屁。”然後將手中長槍扔向丁家寶,“別給弄死了,要活口兒。”
丁家寶右手的棍子扔給了寧四的同時,左手已經接住了青舒扔過來的長槍,二話不說,直接刺向說話的護衛的門面。
寧四接了棍子,衝向另一個護衛。
少女似乎沒想到會有人不懼護衛的配刀衝下來,立刻嚇白了臉,鼻子也不捂了,起身往後躲。
這時候,青舒已經抄起了方凳,對準少女的胸口便扔了過去。
少女身邊伺候的嚇傻了,唯有一個大丫鬟還算反應快,撲上去護主子。於是方凳沒打到少女,反而打在了大丫鬟的後背上。
小娟也不含糊,棍子一掄,立刻放倒了一個小丫頭,奔向了另一個。
青舒這時候已經扔出了第二個方凳,正正好好,直接砸在了回頭準備護主的一個護衛的頭上,立刻讓此人見了紅。
女人們尖利而歇斯底里的聲音再起,刺的人耳膜生疼。
蕭府的都嚇壞了,因爲喊叫的都是他們一方的女人,其中一個聲音還是主子的。在他們一走神的工夫,古府這邊的就找準機會又狠又猛地攻擊起來。
小娟已經連續放倒了兩個丫頭和一個大丫鬟。
青舒手裡抓着又一個方凳,瞅準機會衝上去,對着摟住少女的婆子的後背狠狠的砸下。那婆子慘叫一聲,身體抽搐了兩下,慢慢往地面倒去,於是露出少女蒼白的臉來。
青舒踩過婆子的身體,一把揪住少女的頭髮,不理少女的哭喊聲,另一手拔下少女頭上的金步搖,用金步搖的尖部抵住少女嫩生生的臉蛋兒,大喝出聲,“不想這賤人毀容,都老實的跪下。”擒賊擒王的道理,她懂。旗鼓相當的形勢,迅速變成一面倒的狀態。
蕭府的個個一臉灰敗地齊齊喊了一聲“小姐”。
少女哭喊着放開我,救我等等。
青舒一腳踢在少女的小腿肚上,“閉嘴,再敢吵,直接劃畫了你的臉。”
蕭府的喊了一聲別傷害小姐,一個一個都跪了下來。
青舒可是要氣瘋了,怎麼可能簡單的讓他們下跪便滿足的,“留一口氣給他們,給我打。”
頓時,單方面的拳打腳踢就開始了。
青舒自不管他們,揪着少女的頭髮往後扯,到了櫃檯前問臉上各個掛彩的古元河等人,“有沒有傷及無辜?”
古元河趕緊回道:“當時有五個客人來不及走,被這些人打的不輕,是我們極力護着他們,才讓他們躲到了櫃檯裡。”
青舒想到鋪子裡的人少了兩個,點名問:“韋鐵錘和陳虎子的媳婦呢?”
一個虛弱的聲音自櫃檯後傳來,“小姐,小的在這兒,流了點血,不礙事。”這是受傷後,和客人一起被古元河等人護住的韋鐵錘。
同時,陳虎子答道:“小姐,她躲在廚房裡,人沒事兒。”
青舒不敢大意,對陳虎子交待一句,“去看看你媳婦是不是安好。”又吩咐古元河,“趕緊派人請大夫,多請幾位大夫過來。”然後,她揪着少女的頭髮,由小娟、丁家寶等四人護着去了後院,開了後門,就見有兩方人對峙中,並沒有動手。
自然,一方是守着鋪子後門的蕭府人,另一方是帶了人手過來的盧先生。
青舒將少女推在前頭,“都綁了,哪個敢動,我拿她開刀。”然後又補了一句,“記得好好招呼他們,本姑娘說過,今日來的一個也跑不了,必須得見血。”
盧先生愕然,指着一臉煞氣的青舒,“你這丫頭,你……”當看到青舒衣服上有血,“你受傷了?”
青舒不理他,揪着少女的頭髮又回到前頭,邁出鋪子門,卻是一愣。只見張大等人站在一邊一臉震驚地看着現場的混亂。而這個混亂,則是不知哪裡來的一羣乞丐將蕭府的十幾個人押在身下劈頭蓋臉地一頓胖揍,直把人打的哭爹喊孃的嗷嗷叫。
青舒吩咐身後人叫古元河出來。
古元河很快就出來,“小姐。”
青舒示意他看前頭,然後大聲說道:“本姑娘說話算話,古掌櫃,將鋪子裡今日做的豆沙包和滷肉端出來,分給見義勇爲的乞丐們。”
古元河愣了一下,不過立刻答應一聲,進鋪子裡安排。 щшш ☢Tтká n ☢c○
不多時,蕭府的下人一個不剩,全被連成串綁了起來,扔在鋪子前頭任人蔘觀。再有,一羣乞丐排成隊站着,風味小食鋪的夥計和廚子全員上陣,發給每個乞丐一斤滷豬頭肉和五個豆沙包。
這邊剛發完,又跑來幾個乞丐,說是有個騎馬的小姐說過要給他們十個豆沙包。
古元河請示青舒,青舒便讓丁家寶過去看了一眼,之後按照約定,每人給了十個豆沙包。因爲豬頭肉還有點剩,又加給每人兩片豬頭肉。
寧四他們準備收拾鋪子,青舒不讓。不保持被砸樣貌,毀了現場,她找誰講理去?又找誰賠償?
宅院那邊傳來了消息,古強已經從舊識那邊借來了三十人的護衛隊,府裡一切安好。青舒這才放下心來,拎了少女和第一個站出來護少女的大丫鬟出來,開始審問。青舒問少女叫什麼名字,那少女不再哭喊,卻是倨傲地擡了下巴瞪她。青舒二話不說,左右開弓直接甩了兩巴掌過去。少女頓時老實了,淚眼汪汪地報上名字及家世。
蕭媛,錦陽城蕭府的三小姐,她爹是蕭正軍蕭大人。蕭正軍,京城蕭府二房的嫡子嫡孫,多年前遷居錦陽城,穩穩地紮下了根。蕭貴妃和蕭蓉是蕭正軍的堂妹,蕭正希希公子是蕭正軍的堂弟。如此一來,這蕭媛要喊蕭貴妃一聲姑母,喊蕭蓉一聲姑姑(注:出嫁的喊姑母,未出嫁的喊姑姑。)。
蕭媛會抽風跑來找麻煩,原來是她的姑姑蕭蓉在做怪。蕭蓉告訴她,古青舒霸道不講理又貌醜,在京城的時候,幾次勾引蕭正希不成,最後懷恨在心,離京前不僅敗壞蕭正希的名聲,還敗壞蕭蓉的名聲,十足可惡,是蕭家死敵。蕭家子弟若是遇上古青舒,絕不能放過。
蕭媛會抽風跑來強搶鋪子,原來是她的好二哥在做怪。蕭媛的異母二哥蕭遠告訴她,如今整個輝州最出風頭的不是他們蕭家,也不是陳知府,而是失了倚仗回鄉的古府。
古府掌握了整個輝州的豆子,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實足可恨。不僅如此,古府有一樣密制滷味料的配方,正賺着整個輝州人的銀子。不管是豆子還是秘製滷味料的配方,只要能得到一樣,奉給京中嫡親,他們便是整個蕭家的最大功臣,被請回京是早晚的事。不僅如此,家人定會讓蕭媛嫁得一個如意郎君。
於是,蕭媛動用手中權利,招集了府裡所有能夠調動的人來到康溪鎮,一爲得到豆子,二爲得到密制滷味料的配方。
聽罷理由,青舒將兩個名字記到心底,一個是蕭蓉,一個是蕭遠。她狠狠地拿手指往狼狽的蕭媛額頭上點了五六下,“傻子,白癡,好好的大家小姐不當,卻輕信他人之言,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蠢。”
蕭媛眼淚汪汪地道:“你才傻子,你才白癡,你才蠢。”
青舒冷冷地道:“你的好姑姑一定沒有告訴你,她曾聯合葛家小姐暗害我,差點讓我淹死在荷花池內。她爲什麼鼓動你來對付我,因爲她擔心我哪天回去了會找她算帳。”
蕭媛一臉的不信,“你胡說。”
青舒又道:“你的好姑姑也一定沒有告訴你,本姑娘不是好惹的。在京城,本姑娘大鬧蔚然書院,將一位權貴的親戚打的抱頭鼠竄而揚名。不信,等你老子贖了你回去,你好好找人打聽打聽本姑娘在京城的的作爲。”
蕭媛詞窮。是的,她的姑姑沒有告訴她,古青舒不是一般的姑娘,一點都不好惹,而且一點都不醜。看了今日古青舒的表現,又是拿槍又是甩方凳打人,讓她不得不相信,古青舒沒有騙她,古青舒就是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她覺得很委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青舒沒好氣地道:“哭什麼?只不過被小人算計了而已,只要你以後多長一個心眼兒,別再被人當槍使不就結了。”
蕭媛哭的悽悽慘慘的,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樣,“討厭,討厭,討厭,姑姑壞,二哥壞,全是壞人,都是混蛋。”
青舒愕然,突然懷疑起蕭媛的智商來。或者,蕭媛這是在演戲,想騙她心軟?
最先替蕭媛擋凳子的那個大丫鬟爬過來,一個勁兒給青舒磕頭,“古小姐開恩,古小姐開恩,我家小姐她,她還是個孩子,她沒有壞心眼兒,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聽了二少爺的話……”她突然想到不能說主子的壞話,便將一些內容吞下,“古小姐,請您別爲難小姐,小姐也是個可憐人。”
青舒覺得煩,“閉嘴。”
那丫鬟立刻消了聲。
哭的正起勁兒的蕭媛也停下來,咬着嘴脣,只管吧嗒吧嗒掉眼淚。
小小的康溪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再加上青舒先前就讓乞丐們去四處宣傳,這事便迅速傳出去老遠。
青舒在等,想知道蕭府是怎麼想的,居然放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姐出來這麼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