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且南飛116 玉竹的邀約

“如此也好。”

穆遠頷首,又道:

“我恰好知曉軍中有一位木匠活做得極好的人,不妨先安排下去,讓他帶上幾個人,教幾個徒弟,現在便開始備船。”

衆人頷首,正在此時,只聽門外一聲:“報——”

隨即,只見一個兵卒滿頭大汗地跑進營帳,手裡抓着一個信封,行禮道:

“郡主,這信……乃是南蠻守軍裡的一位‘睿王’,讓人帶給您的。”

東風笑聞言顰眉,擡手接過信來,猶豫着是否要打開。

“睿王是何人?”韓聰顰了顰眉,問道。

東風笑也不拆信,搖首道:“我不曾知曉這麼一號人,在南喬衆人中,若是說能說上話的、熟識的,怕是隻有墨久、豐彩兒二人,還是同我有深仇大恨的,不曾聽說有這個‘睿王’,也不曾聽說墨久被封王,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我瞧着這信來得蹊蹺,如果這睿王和叢健是一夥的,他這信裡若是有幾句露骨的、不當的,真真足夠給你帶上一頂叛國謀反的帽子,我瞧着,你還是不要瞧這信,直接燒掉便好。”顧劼楓在一旁咬了咬牙,覺得此事不對勁,他第一時間就會想到當初叢健在朝堂上污衊東風笑的事。

東風笑顰了眉:“他的信都寫了,也傳了,現在便在我手中,雖是你幾位都在場,但是到時候若是他人要扣帽子,你們也會被認定是偏袒於我,說不上話的;如果這信又被我燒了,我也不知它說的是什麼,那就更加被動了,不妨瞧瞧。”

一旁,韓聰點了點頭,穆遠則遞過一把銀製的短匕過來,道:“用它自中間劃開,免得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東風笑頷首,接過這短匕來,小心翼翼地自中間劃開,也不撤去信封,便直接在信紙上讀着,半晌,顰眉道:“他說,他叫玉竹,乃是南喬國的睿王爺,負責此番守衛的軍務。”

“信中的意思是,如今南北兩國皆是精疲力竭,如此交戰,皆是落不着好處,可惜南喬皇帝又沒有休戰的意思,於是他便邀請我兩日後,獨自前往沂水對面的南喬守營裡,參加一場宴會,同他暗中談妥養兵暫和之計,若是談妥,他承諾三年之內,南喬軍隊一步也不會踏上北傾的國土,若是我不去,他便會讓……兩軍在今年的寒冬,同歸於盡。”

說道最後一句,她凝眉又細細瞧着,只覺這幾句話未免太過玄乎了。

“我瞧瞧,這人是怎麼一番說辭。”韓聰朝着東風笑一伸手。

東風笑也手臂一抖要送給他去,不料,就在此時,信封裡的信紙一滑,竟有一綹黑色的東西施施然自信封之中滑落而出,東風笑一愣,下意識地反手接住,凝眸一瞧——竟是一綹烏黑如墨的長髮。

她任憑韓聰將信紙拿了去,手裡緊緊攥着這一綹頭髮,咬住了脣角,也顧不得聽周遭人在說些什麼了。

這綹頭髮觸碰着她的手心,這觸感竟是莫名的熟悉。

這個叫玉竹的南喬睿王,究竟想用這綹頭髮告訴她什麼?

等等,玉竹?

她驟然瞪大了眼睛。

“玉字是……”她喃喃道:“是蒼鷺的姓氏,怎會……”

一旁三人聞言也是一愣,扭過頭去瞧向她,卻見她略帶慌亂地掏出一個同心結來,那同心結卻是用頭髮編成的,他們看着她拿着這兩樣細細比對,又是用眼睛瞧,又是用鼻子嗅,不知是不是錯覺,竟覺得她眼圈都有些紅。

“這頭髮,難不成是……”東風笑咬了咬脣角,壓低了聲音。

“笑笑,你先別多想。”那邊,韓聰沉聲道。

“且不說這玉竹二字是真名還是化名,這頭髮是真是假,此番若是你獨自一人前去敵營,太過冒險了,何況此前陛下也交代過了,故而這信上所說之事,絕不可行。”

東風笑咬了咬脣,忽而擡起眸子來瞧着他,道:“大哥,若是從時局方面考慮,如果是你收到了這個要求,你是否會去呢?”

韓聰聞言一愣,瞧了她一眼,繼而扭過頭去。

穆遠和顧劼楓也是噤了聲。

是了,雖說這男子的信中說得神乎其神,但是如今爲渡河所困的他們,確實需要時機,他們好不容易撇開叢健的勢力,得以合兵、出兵,是因爲耽擱不得了,不能任由這內憂外患加劇,更不能主動講和。

可如今,他們久久盼望的事情來了——南喬一方主動同他們講和,並且,還是在這冰天雪地裡,在這大河阻隔前。

並且,此番若是南喬先動手,就是真真不佔理了。

如果此事真的能夠講成,那麼將會大大減少兵士們、百姓們的傷亡,國家的消耗。

不論是誰,也會想要去一探究竟,而非毫不猶豫地否決。

東風笑轉着頭看着這三個人,忽而笑道:“哥哥們疼我,不捨得我去冒險,可是,換做是你們誰,你們都會去的吧……於我而言,不僅僅是於事理上想去,有了這一綹頭髮,我是愈發得想去了。”

“笑笑,你須得想明白,這也許便是一個圈套。”穆遠忽而沉聲說着。

顧劼楓在一旁鐵着臉,不言語。

“圈套……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個圈套,一個我不曾見過的人寫信給我,還邀我獨身去赴宴講和,這要挾的口氣還這般大,還有這頭髮,可是,如若他所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如何是好?”東風笑咬了咬牙。

“真的?不可能,你以爲他是什麼人,他說能同歸於盡,就能同歸於盡?!”顧劼楓冷聲道。

“如果他真的是玉姓之人……我許是會信的,畢竟,便是連我自己的復生,我都想不分明,蒼鷺那個地方,強兵攻不上,奇花異草遍開,誰又能說得分明。”東風笑咬脣,低聲道。

“不若如此,我們便先查查,看看這個玉竹究竟是何許人也,是不是地方撫着守衛之人,若是這一切明瞭,我們再作計議,也是不遲的。”韓聰在一旁嘆口氣,沉聲道。

“你自己的性命,你也重視些,別總想着這種大局,也別總想着他!”一旁,顧劼楓的臉色遠談不上和善,口氣生硬得緊。

東風笑咬了咬牙,垂下頭去:“可……阿楓,如若是你,你也回去的,我也的確是念着他,可是你想,我現在在軍中是‘代副帥’,真正的身份,是藏纓郡主,我的來去,本就是自由的……”

“笑笑。”一旁,穆遠低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東風笑自知說得不妥,咬了咬脣,也不言語。

穆遠掃了她一眼,道:“我們幾人既是結拜,管的就不是你的自由,而是你的性命。”

東風笑咬了脣低着頭,只是低低的一聲:“是……”

“得了得了,笑笑這丫頭,從小對親近的人,就不帶彎彎繞繞的,你們也都別生氣,她說得也不錯,如今這條件出來,又是南喬主動講和,換了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會去試試的,畢竟責任在身,何況對笑笑而言,還可能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們也不應貿然說她的。”韓聰見穆遠和顧劼楓同時冷着臉,東風笑蔫蔫地垂着頭,趕緊啓口打圓場。

“還是再看看、再看看,還有時間供我們斟酌的。”

韓聰如此說着,底氣卻也沒有那麼足,匆忙安排了人去打探消息。

“東風笑,我顧劼楓真是欠着你的,天天爲了你,提心吊膽!”顧劼楓在一旁,忽而低吼了一聲。

東風笑苦笑,也不言語,只是對着那同心結和那綹頭髮。

一旁穆遠嘆了口氣,韓聰也是緘默不言。

他們四人本就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更是把東風笑當作妹妹來瞧,誰又肯瞧着她去送命呢?

“笑笑,你既是心意已決,也可先收拾一二,到時候……若是真須得去,便備齊了東西,看見事態不對就趕快回來。”穆遠忽道,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道:“這裡面皆是銀製的器具,皆是當初叢健設宴邀我,我去驗毒用的,一會兒我將如何使用詳細告知於你,你若是當真要前往那宴席,從頭到尾,都需小心着。”

東風笑聞言愣了一愣,接了過來,笑道:“多謝二哥。”

過了許久,終於看見一個卒子跑回,行禮道:“報告,線人說,那睿王玉竹的確是軍中的副將,此番的主將……好像是一個新封的沂王,他們說這睿王乃是南喬皇帝欽封的異姓王爺,關於其才能,一則是詭辯,一則只是傳說,好像是巫蠱。”

最後一句話一處,衆人皆是一驚,東風笑的心中掠過一絲熟悉,她狠狠蹙了眉,想着——自己究竟何時聽過巫蠱二字?

這屋中一片靜寂,韓聰頷首,擺手讓那卒子退下,衆人都是不言,直到東風笑啓口,沉聲道:“二哥,阿楓,你們可還記得當初我們返回罄都時,在那個山溝裡面遇見的山賊和怪事,我記得,當時玉辭就說,那並非毒術,而是巫蠱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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