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賢與衆弟子在大堂外面,見瑩兒等人出來,就一起和黃縣令辭行,出了衙‘門’,往忻城方向繼續走去。
明媚捉住古月天就不肯撒手,一個勁的罵着:“‘騷’狐狸,你是不是玩得很開心呀!是不是呀?”
古月天還是一副師爺的裝扮,他一面躲着明媚,一面問道:“姑娘,請注意你的舉止,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如此對待我一個讀書人?”
明媚冷笑着說:“就你身上的‘騷’氣,我隔着一里地也聞得見。說,爲什麼昨晚不出來?害我姐姐被打傷。害得~清懋師傅擔心!”
鮑鋒悄聲在一邊對**解釋道:“我們看到你的響箭,就趕了過去,那個冷公子的武功路數,和冷血魔君的極爲相像,我們看他們並不會傷到王妃,所以我就留在那邊看着,讓古月天到了縣衙。我們這次出來,王爺特意囑咐,要查清是何人透‘露’了王妃在五臺山修行的消息,把幕後之人找出來,所以我們就想着看看是什麼人在後面主使。倒叫**姑娘受傷了,真是不好意思!”
**笑笑說:“我初時還擔心,我也不知道是誰在左右保護,怕你們沒看到響箭,待到被那些惡徒制住,再發警訊已經來不及。我倒是沒什麼,只是擔心王妃受驚。”
鮑鋒繼續說道:“**姑娘,我們是這幾天剛到的,前面平王妃是派了人在少王妃左右的。後來王爺得了平王爺的消息,說是青城山的人企圖對王妃不利,就趕緊讓我們過來。”**聽了一愣,問道:“青城山怎麼又牽扯進來,他們要對王妃做什麼?”
鮑鋒見**問,就有些奇怪,隨即也就明白了,解釋道:“可能是被曲通前輩直接出手攔下了,沒有驚擾到你們,所以你並不知道。那天青城山的兩個人到了山下,意圖傷害王妃,曲通前輩將他們降退,然後回報了平王爺。平王爺又告知了無憂王爺,王爺一聽大怒,就把我們都叫過去,他要帶着人去青城山,讓我喝古月天過來保護王妃。”
**聽了也皺起眉頭,問道:“王妃來這邊的消息,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怎麼就會被青城山的人獲悉?”
鮑鋒也搖着頭說:“正是如此,王爺菜餚我們查清真相,看是誰在幕後指使。所以我和古月天才沒有立時出現。我在一邊看了看,這些人似乎並不知道王妃的消息,只是那冷人傑,後來從你的兵器上才猜到是王妃在這裡!”
**點點頭,接着問:“那衙‘門’那邊是怎麼回事?”
鮑鋒笑笑說:“那得問古月天了,我一直在你們身邊,古月天聽着說今早要到衙‘門’來,他就說先過來等着的。”
**就止住明媚,看着古月天,古月天待明媚被**拉住了,才近前說:“**姑娘想知道什麼?”
**就問道:“古大哥,你怎麼扮成了師爺模樣,那縣令怎麼就和你一起演戲了?”
古月天嘿嘿一笑,說道:“我去縣衙,把師爺早早的打發走了,然後扮成他去找黃縣令,隨便的‘弄’了幾下,他就很聽話了。”
**就莞爾一笑,自然也知道古月天說的隨便‘弄’幾下是什麼路數。然後問道:“那個師爺你不會給殺了吧!現在王妃修行,可不能再‘亂’傷‘性’命。”
古月天繼續笑着,說道:“我知道的,這部我還穿着師爺的衣服嘛,讓他們覺得師爺已經走了,那個真師爺拿了我的銀子,估計早回老家了!”
他們四個在後面悄悄說話,許諾本來是陪在瑩兒身邊,見**她們老師在後面,起初明媚是在圍着師爺打鬧,她也不願過去,現在見**幾人在竊竊‘私’語,就跑着過來,問道:“你們說什麼,告訴我呀?”
明媚就拉着她的手說:“不要理他們,居然故意不出現,害我們吃苦頭,等我的功夫超過他了,我一定要捉‘弄’回來!”說着就往瑩兒那邊快步追過去。許諾被明媚拉着,也只好跟上。
看着許諾和明媚走遠,古月天問道:“**,這個許姑娘是什麼來路?”
被古月天一問,**也是一愣,出神的看着許諾,說道:“她是王爺在大理救下的一個落難‘女’孩,央着王妃收留,就一直跟在我們身邊了,我素日也對她看得緊,沒有什麼不妥。”
古月天就呵呵一笑,轉頭看看鮑鋒,問道:“我倆就別跟在後面了,她們一羣‘女’的,我倆跟在後面像什麼?不如找個地方先去喝一杯!”鮑鋒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正和我意!”
兩人說罷,就和**告辭,回身上了牽着的馬匹,然後催馬就往前面的一處鎮子而去。**也急忙追上瑩兒一行人。
經過在沙河縣的這場變故,淨賢也加了小心,告誡弟子們要謹言慎行。
**和明媚他們也和瑩兒一行分開,只是遠遠跟在附近保護。這一路上好在再無什麼事端了,淨賢帶着弟子們到了忻城。
忻城位於陳國之北,距離洛城也就是一日的路程。此地是洛城的北面‘門’戶,有古之雄關雁‘門’關,是扼守關內外的咽喉要地。加之汾河經此流過,土地豐沃,物產頗多,忻城的商旅也自然聚集來的多些,貿易經商,在中原算是一個富庶的地方。
淨賢帶着衆弟子進了忻城,尋了一戶人家安頓下來,然後就分頭四處化緣。忻城離得五臺山不遠,cider善男信‘女’不少,那些大戶人家,也多信奉佛祖,家裡供奉的是菩薩。見到有五臺山的比丘尼前來,自然樂得佈施,紛紛在捐則冊上留下姓名和捐項。
瑩兒和清悟跟着淨賢,瑩兒是第一次雖這淨賢這樣向衆人化緣,開始只是和清悟跟在淨賢后面,幫着謄抄善男信‘女’的捐項;待過了半日,也就能上前與施主答話。好些士紳富戶的長者,看見一個菩薩般比丘尼上‘門’化緣,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更願多捐些金銀。清悟跟在一邊也是跟着歡喜。偶爾也有些市井潑皮,看着瑩兒和清悟,想着要上前滋事,還不等到近前,就被**她們請到一邊去開化開化了,待到被鼻青臉腫的開化完,只恨爹孃少生雙‘腿’了,哪還敢再去動歪心思。
在一家綢緞莊的‘門’鋪裡,瑩兒和清悟進去化緣,夥計趕緊喊了掌櫃的出來,這掌櫃的姓蘇,頗有些家業,家裡也有幾房妻妾,素日裡還是喜歡漂亮的‘女’子。聽說前面有比丘尼前來化緣,本想着捐些香油錢,但到了前面一看到瑩兒,那眼睛就轉不開了,呵呵的笑着,又是讓座,又是吩咐上茶,一定要請瑩兒她們去裡面說話。淨賢見這店主心思不軌,就道了佛號,辭謝了,帶着瑩兒和清悟趕緊離開。
蘇掌櫃的跟出來還要羅嗦,就有**和明媚竄‘弄’鮑鋒扮作一尊凶神,扎厲扎煞的闖過來,把蘇掌櫃的拖進店裡,狠狠的打了一頓。夥計們想要上前,被鮑鋒一腳踩碎一塊地上的青石,一掌拍碎‘門’前的拴馬樁。嚇得蘇掌櫃和夥計縮在一處,直叫饒命。
明媚就讓他乖乖拿出銀子,捐到潭清庵,不然就要放火燒了他的綢緞莊。蘇掌櫃的被鮑鋒方纔的幾下打得怕了,就趕緊應承下來,追上瑩兒她們,一定要認捐五百兩紋銀的香油錢,倒把淨賢鬧得不明就裡。想要拒絕,那蘇掌櫃就差給她跪下,鞠躬作揖的連喊着:菩薩慈悲,菩薩慈悲。
清悟在一邊嘿嘿的一面笑,一面看着瑩兒,說道:“清懋師姐,你不會真的是菩薩吧!”
淨賢和衆弟子在忻城內募化了不到兩天,就募到幾百兩紋銀的捐項。淨賢看看這次化緣的款項足夠整修庵堂之用,就帶着衆弟子準備返回潭清庵。
清悟是第一次出遠‘門’,就央告着淨賢,讓她和師姐們在城裡轉轉。淨賢也知道清悟自小就被送到庵中,機會沒有離開過潭清庵,現在長到十幾歲,畢竟還是孩子心‘性’。這次化緣跟着也募到不少的香油錢,就點頭答應了,只是一再囑咐,不可貪玩,只在附近走走,莫惹是非,早去早回。
清悟就拉了瑩兒和清真她們一起跑出住處,到街上看光景。‘女’孩子總是愛美天‘性’,看到那些脂粉、綢緞的店鋪,就站在‘門’外張望。有些事曾經來募化過的,老闆夥計認得,就和她們招呼,卻叫幾個人不好意思起來。
帶走到一處面鋪前,那面鋪是對老夫‘婦’開的,見幾個年輕的比丘尼過來,想着是要化緣,但實在沒有多少錢,就招呼着,要做幾碗莜麪給瑩兒她們吃,也算是敬佛還願了。瑩兒她們不好拂了兩位老人的心意,就只好坐下吃了。
這莜麪是此地的風味,老漢又做的確實美嘴,讓清悟她們吃的連連誇讚。老夫妻聽着幾個人的讚譽,也是樂得不行,連連讓着她們多吃幾碗,瑩兒恪守戒律,美食不可盡用,只吃了一碗,那清悟哪管這麼多,一氣吃了三碗。
瑩兒站在面鋪前,左右望望,就看到後面伸頭縮腦的許諾。瑩兒衝許諾招招手,許諾就樂呵呵的跑過來,明媚也跟着過來。瑩兒就對她倆說:“這裡的莜麪好吃,你們喊**也來吃吧,不過記得多給這老人家些錢,算是替我們付了面錢。”
許諾聽到有好吃的,一頭就闖進去,坐在一張矮桌前,嘴裡喊着:“上面!上面!我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