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大軍已經出邊兩日,三邊已經是全部處在了戰爭的陰霾之中。能夠被寫上戰報的戰果卻是寥寥無幾,好似戰爭開始了戰鬥卻是沒有了,所以此刻正在賀蘭山之中的王越也是無比煎熬。正在書寫戰報的他,確是久久不知道要寫些什麼。因爲出邊兩天幾乎是一無所獲,這兩天之中他所在的中軍所遇到的最大戰鬥就是看見了三個落單的韃子的步卒,不過好在砍了兩個之後俘虜一個。

監國太子的放權讓王越感到很是受用,也有一種備受信任的輕鬆感。雖然在領兵還有作戰方面太子沒有過道限制王越,甚至連監軍都是沒有派來,但是太子有一個要求就是兩日一報以最快的速度將戰場所有事情報往朝廷。這無可厚非,任何時候戰報都是朝廷判斷戰爭的重要途徑之一。

在將那個韃子俘虜一番拷打之後,負責審問的明軍竟發現這個韃子穿着打扮的俘虜既不是韃子步卒也不是韃子,而是一個漢人!他們是韃子的騎奴,此番出來只是爲了找尋一些吃的,然後迷了方向。

“軍爺,軍爺,饒命啊。”這個騎奴說着很是生硬的漢話略微帶着些大明西北的口音,不注意聽一點都是聽不出來這是漢話。但是見慣了這些人的西北邊軍一聽就是知道這人雖然是漢人但可能在韃子處已經兩代人以上了,能夠記得些漢話已經是不錯了。

這些人身份是最尷尬的,漢人不認可他們,韃子更是不會把他們當人。所以負責審問他們的明軍也是不客氣,一腳踢向他“那個畜生是你爺爺,狗韃子,快說你們賊酋現在何處?領有多少人馬?”

“大人,大人,奴才不知道啊,奴才不知道啊”那人被踢的很了,不停咳嗽但是他還是飛快的爬向那士兵的腳步,流利的韃子話夾雜着生硬的漢話求饒道。“奴才只是一個養馬的。”

“沒骨頭的傢伙,嘰裡咕嚕的什麼鬼東西!”問話的明軍又是狠狠踹上一腳。“他說他不知道,他只是一個養馬的。”王越一臉笑意的出現在衆人眼前。

“見過總制大人。”

“恩,由本官親自來問他們吧。”王越揮手讓幾個人下去,他自己徑直走向那個俘虜,直接說道“你不是漢人也不是騎奴”說着他將那人已經脫臼的右手拿起來,然後指着手指說道。“一個優秀的神箭手又怎麼是騎奴呢?”他臉上帶着那種似乎洞察了一切的笑容,雖然很有慈祥的意味但卻是讓那自稱“騎奴的漢人”,臉上煞白無有一點表情。

“你很厲害!”那人說道。

“本官並不厲害,只是你太傻?”王越說道“漢人即便是在草原待上幾輩子那也是漢人,你們也從來不會讓一個漢人佩戴刀劍的何況是騎奴還是漢人騎奴?如果只是騎奴你又怎麼是羅圈腿,與這麼重的老繭呢?老繭還只是這兩個手指?”

“說吧,你們的首領此刻在哪裡?不說你自己知道下場。”王越這邊說着,後面的通譯也是一字不差的將話傳遞過去。那人一聽了王越的話也是知道自己的謊言已經是編不下去了,更是隱藏不下去了。他怪笑一下說道“你認爲我會說嗎?”

“呵呵”王越是個文人不錯,但他卻也是一位縱橫沙場幾十年的人,大大小小什麼陣仗沒有見過。他之所以會來問這個人只不是一時閒來無事,又是加上久無收穫心下不安而已。不過當他看見了這個韃子俘虜的時候,心中也是忽然平靜下來了。

因爲他既然會出現在附近,那就是說明韃子一定就在賀蘭山後,或者是更近的地方。他起身向帳外走去,臨走前他對左右說道“將此人拖死!”

韃子們瞧不起漢人,明人尤其是漢人對於他們也是恨之入骨;而像王越這樣級別的人,對於韃子也一直是鄙視的。韃子將漢人侮辱成兩腳羊,而王越他們則是視他們爲畜生!所以王越對於韃子的處置一向沒有什麼好的下場,不是什麼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該死的讓他多活一個時辰都是恩賜。王越已然不是普通的文官,所以他對於俘虜的處置方法也一直是他被詬病的地方。

不過,王越並不在意,而朱厚照也不會在意。

有了這個韃子俘虜王越心中頓時對於自己此行的信心又是恢復了,這下他的戰報也是有東西可寫了,倒不是他要糊弄而是既然這裡都是着韃子的探馬,甚至還是喬裝而來的。那也是說明韃子存在於附近,而且韃子似乎已經對於自己出邊有所察覺。不然爲什麼會派出喬裝的探馬,並且根據寧夏衛送來的報告,韃子已經停止了對於大明邊地邊關的襲擾!

這說明什麼?

王越可不相與韃子打消耗戰與游擊戰,他要做的就是儘快探明韃首大部所在,然後聚兵與之決戰!這樣的打法對於大明來說纔是最好的打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穿着華麗鞋子的大明,進攻兵力有限,後勤補給線更是臃長!

“傳令,立刻派出探馬前出探路,十里一報,大軍開拔!命三路總管亦是,派出先鋒遊弋查探。明日日起,彙總!”王越的一聲令下,自有人將其命令一一傳達下去。因爲王命旗牌與朝廷聖旨的來到讓王越對於軍隊的控制就是更加合法,指揮更加順暢!

大營很快被拆除,大軍陸續向賀蘭山深處插入。王越的戰爭藝術來源兩個字,那就是君子。怎麼解釋呢,就是坦坦蕩蕩的!說從這裡走找你幹一仗就是走這裡找你,說殺你家全家就是不會留一個的那種!王越的坦蕩是簡單的也是頗爲複雜的,大軍看似在賀蘭山中毫無目的的行進着。但是其中間王越的中軍隊伍中不斷又是離開隊伍,更有成編制的脫離的!許多單位剛剛離開,這邊又是一個小旗或者乾脆就是一個總旗。都是騎兵,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先行突進草原,開始自行攻擊!

目標就是那些小部落以及明顯就是運載有食物自其他物資的隊伍,草原部落說他們是雄鷹那麼能不能受的了千百麻雀的襲擾呢?

一場戰爭的開始可以簡單只是一句話,但是一場戰爭的進行卻是可以複雜到如麻一般,想要把一場戰爭進行下去所需要的與考慮的東西太多!一個弘治皇帝或者是一個朱厚照都是沒有能力一個人主持一場戰爭的,所以專業的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朝廷有六部,六部各有所責,只要六部能夠很好的銜接在一起大明不要說一場戰爭,大明有可能且是大可能可以進行一場兩面開戰的戰爭,這或許是大明的底氣。

但是,現在自弘治皇帝與朱厚照而下,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兩面開戰的。所以當聖旨剛剛下發的時候,兵部與五軍都督府已經開始了調兵遣將,進行一場所必需的一切動作與準備。而戶部也是開始緊急又緊張的向前線輸送糧餉。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誰都是明白的。

所以不僅僅是戶部,朱厚照所掌握的九州商會也是再一次向所有人展示了其巨大的能量與潛力。靠着巨大的物流以及運輸能力九州商會完全可以在五天之內就京城的貨物運到西北的任何一個地方。這是朱厚照的遠見了,那段時間裡靠着充足到幾乎快要人滿爲患人力資源,九州車馬行在西北每府每縣都是有着物流點。

九州商會這些日子在西北發展的不錯,雖然不能說已經將西北的商業壟斷,但也絕對不差。數一數二,完全可以用在九州商會的身上。本來因爲朱厚照的原因九州商會就是有着糧鹽酒三大商品,其中高度酒以及鹽九州商會幾乎是已經是西北最大的商家。除此之外,宮莊之中每每有什麼新的產出九州商會馬上就是可以立刻將之轉變爲巨大的利益!

京師,九州商會總部。位於回香樓旁的那處小樓,二層。永遠都是笑眯眯的高鳳,還有一個好像就是面癱的張竹一左一右坐在主位子上,下首兩邊分別坐着是各家掌股還有下面各分行的代表。高鳳第一個說話了:“西北在打仗,上面命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運送裡糧食以及物資上去,所以雜家想聽聽這件事能不能做好呢?”高鳳說着就是看向了坐在右邊的兩個人,一老一年輕,一瘦一胖,瘦瘦的老者是九州糧食行的大掌櫃金弛,是壽寧候的舅舅;年輕有些胖胖是九州車馬行的大掌櫃強瑾,他是原先從西北來的流民!

兩人聽了高鳳的問之後都是回答道:“回提事,沒有任何問題。”,金弛說“過去一年多,我們一直都是在西北屯糧,同時也在往西北運糧,西北三鎮我們糧倉共六座!餘下衛城之之中雖然糧倉不多,但皆滿,上面手令一到便是可以發送與售賣!”

強瑾也是說道“車馬行接收了西北還有遼東牛馬之後,現在牛馬車充足,人員更是充足,另外我們沿途沿路五十里一驛站,車隊日夜可行。”

九州商會的會議持續到深夜,即便是京城也都是陷入沉睡。西北不近,即便是有了戰事對於京城的百姓也是很遠的。但是對於錦衣衛還有東廠來說,他們幾乎都是能夠感覺到的這西北刮來的風中帶着金戈狼煙的味道。

東廠衙門,因爲主事的人換了,所以東廠衙門的風格也是有些變化。往日裡奄奄一息有隱隱約約的東廠衙門,燈籠高高掛起來燈火照着衙門兩邊新立的兩根石柱。上面右寫“忠君報國我輩使命”左寫“糾察嚴打拒不姑息”,中間就是那塊燙金的大匾,寫“東廠”

現在主持的東廠的不是司禮監排第二的何鼎,也不是劉瑾更不是羅祥,而是監國太子本人,羅祥只是一個傳話筒而已。東廠衙門的大廳裡,羅祥落座在右邊第一位其他人等依次而坐。包括掌刑千戶,理刑百戶,各掌班、領班、司房等子醜寅卯十二科管事皆是在場。這些人一大半都是新近纔是被調到東廠的,而原先東廠人員除了黃金一等一小部分其他的都是被髮配鳳陽守陵!

“太子殿下有令,東廠密切注意西北三鎮之官、民之中暗中通敵、投敵之人,現在西北戰事已然起,所以各位還是儘快將結果交到殿下手中,不然你們也是知道殿下會如何處置我們這些人的。”

“雜家乃是新任,你們大多也是新來,雜家雖不想說這些話,但是此時雜家還是要提前說一下。東廠不會是古往的東廠,更是不是之前的東廠,所以你們好自爲之若是犯了事雜家也救不了你們。”

“你們犯了,雜家就是要丟腦袋!所以你們要明白太子殿下這句話,該拿的好處不少你們一份,該耍不落下半毫;但是不該說不該拿不該做的,一點都是死罪!”羅祥說着就是大手一揮,就是有人擡着一箱箱銀子出現,這些是太子殿下的賞賜。殿下說了,你們自己拿。但是有一點,拿多少就是做多少事盡多大的心!

東廠人出發了,其實東廠早就是派出前去西北了。但是即便現在西北戰雲密佈,但是東廠能夠穿回來的消息以及戰果還是很少,所以羅祥爲了自己的腦袋不得不再次派人前往西北五邊。羅祥愛錢愛到發瘋,就是在東宮他有時候也敢向太子主動請賞還喜歡順帶一些東宮的小玩意兒,這是別人不敢的。但是到了東廠之後,羅祥的這種行爲卻是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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