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明弘治四年十二月,天氣比以往要冷許多。天只是颳風無雨也無半點雪花,坊間都在傳說會不會明年乃是一個大旱之年。要不然,怎麼一點雪花也無?
年輕弘治皇帝這一日都是端坐乾清宮的暖閣之中,一直不甚言語就這般坐着彷彿入定一般。雖然乾清宮被高牆的包圍,但是坊間的各種傳言卻依舊傳進的皇帝的耳中,現在一想到坊間對於明年大旱的傳說,年輕的皇帝幾乎是寢食難安。雖然已經是登基四年,好不容易將自己父皇曾經留下的爛攤子收拾停當。
卻沒有安分幾日,這大明朝四處災禍不斷,這邊有水了那邊又是大旱,幾乎每日皇帝的案頭都是能夠收到一些讓皇帝看了就是頭疼不已的災情奏疏。
還在太子的時候,話皇帝就是憧憬自己能過成爲一位人人稱頌的皇帝。四年來這種稱頌有之,但是更多卻是一種疲憊感。
每日裡無盡的奏疏,以及好像處理不完的事情,讓皇帝心中漸漸生出無限的反感。原來以爲今年好些,因爲登基這長時間他終於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兒子他高興的立即就是將這個還在襁褓的孩子封爲太子,讓他成爲大明下一任的皇帝。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僅僅是兩個月這個還在確是不斷疾病之中。不斷吐食,日夜哭喊,多日沒有吃下一滴奶水。眼看原本胖乎乎的臉頰日漸消瘦下去,皇帝還有皇后都是心急如焚。近日來更是嚴重,哪怕強行餵食也是喂不進去了,奄奄一息的躺在襁褓裡。
皇后也是不能自已,不能進食。
一時間,彷彿所有的惡意都是向着皇帝襲來。
而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巨大的壞消息再次襲來,鳳陽的皇陵失火整個陵區一片狼藉。
多少日夜不能入睡的皇帝,此刻已經死滿眼通紅。
“陛下,太子......”聽見稟報皇帝用盡全身的力氣衝向坤寧宮,宮外就是已經能夠聽見皇后撕心裂肺的哭聲。衝到殿內,看着狀若瘋魔的張皇后皇帝腳一軟,他發瘋似的衝到襁褓面前。
抱着襁褓看着裡面閉着眼睛的孩子,皇帝感覺自己的心都事在流血。整個腦海之中的世界都是在翻涌着,一半是火一半是水。他無助的抱着孩子隨意遊蕩着,不知前去何處?突然。看着眼前逐漸的模糊的世界,皇帝依稀看到了眼前奉先殿三個字。
“祖宗啊。”皇帝重重的跪在地上,一聲大吼。突然眼前歷代先皇神位還有畫像都是金光突顯,刺激的人眼睛即便是閉上了都是沒有一點作用。隨後,一聲嬰孩啼哭讓皇帝的耳邊空氣都是在抖動,腦海都是嗡嗡的迴響。
“報,鳳陽府來報,天降大雨皇陵火息。”
“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聽着聲音,皇帝好像被抽空的氣力逐漸迴轉。低頭一看襁褓孩子正是睜着大眼睛,嘻嘻的笑着,不時嘴裡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聽着就是好像在說“父皇,我餓了。”
皇帝哈哈大笑,放肆的笑。
“祖宗厚恩,照佑大明!”
但是換個角度來看,襁褓中的嬰孩卻是在說“臥槽,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