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也覺得何大人言之有理,對於那些頑固不化的暴民,不用些特殊的手段,恐怕他們是不會意識到帝國的決心!”說話的是帝事大臣葉問天。
“恩,葉愛卿,你覺得這次參加**的暴民大概有多少人?”秦七世問道。
“陛下,這個臣倒是估摸不準,臣覺得這東南四郡既然能夠掀起這麼大的風Lang,恐怕光靠陳勝和吳廣那些三腳貓的軍隊是玩不轉的。雖然說起來四十萬軍隊是很多,但是東南四郡的人口可是遠遠超過這個數目,再加上其它向四郡靠攏的叛匪,這個數目應該不會低於一百萬。”葉問天皺着眉頭說道。
“葉大人,真的會有這麼多的暴民?你會不會推算錯誤?陛下,真的要將這剩下的六十萬暴民全部斬首麼?這可是六十萬人命啊。”開口說話的是帝國農業大臣趙爲農。
“是啊,陛下,這可是六十萬條性命啊。”帝國教育大臣吳一凡也接着開口道。
“葉愛卿,真的會有這麼多暴民?你會不會搞錯了?”秦七世皺着眉頭說道。
“陛下,這個數目還是臣的保守估計,想必這個數目何大人也應該知道。哎,陛下,趙大人和吳大人說得對,臣也於心不忍,可是這個是事實,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葉問天的神情很是惆悵。
“陛下,葉大人所推算的數目確實是保守估計,那只是直接參與**的暴民,還不包括那些給暴**送糧草物資的。陛下,這一個暴民的身後最起碼都會有幾個人依靠他們生存,這樣算下來的話,數目實在是太大了。”何中興的話語更是煩悶至極。
“易愛卿,你覺得朕現在應該怎麼辦?”秦七世煩悶的問道。
“陛下,這件事可非同小可,應該冷靜對待。一方面,這暴民的數目太龐大了,大得超出了想象。如果陛下一怒之下將這麼多的暴民全部斬首,勢必會引起天下恐慌,而陛下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也勢必會讓天下民衆寒心,這樣可不利於漢唐帝國千秋萬代的江山啊。如果陛下一定要殺這些暴民,恐怕那些原先投降的暴民勢必會反抗到底,到時候繁華的東南四郡再次陷入戰火中,生靈塗炭,這對帝國的賦稅也會有直接的影響;如果陛下不殺這些暴民,這些暴民也不會讓陛下省心,這萬一以後再這樣鬧出**的話,後果恐怕也是不堪設想啊!”易趣的神色也很是猶豫。
“易愛卿說得對啊,朕也是這樣想得,各位愛卿,誰有好的主意,不妨說給朕聽聽。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帝國千秋萬代的基業,望各位愛卿以帝國大業爲重。”秦七世悠悠的說道。
“陛下,按照何大人和葉大人的推斷,參加**的暴民應該會有一百五十萬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帝隊纔多少人?這裡面萬一有個什麼差錯,帝國將會陷入一個非常被動的境地。”說話的是帝事副大臣耿志剛。
“陛下,這東南四郡的境況可不能再拖了。衆所周知,東南四郡歷來是帝國產糧重地,有着帝國糧倉的美譽,這要是不處理好,趕不上春耕,今年帝國的糧食收成恐怕將有很大的危險,到時候肯定會引發一連串的矛盾。當務之急,是怎麼講這些暴民的事情處理好,如果全部殺掉,肯定會引發東南四郡局勢動盪;如果放任這些暴民不管,將來很有可能又會出現另一個陳勝和吳廣,這東南四郡還真是燙手的山芋,可是它現在事關帝國的命運,扔也扔不得。”趙爲農也跟着感嘆道。
“陛下,臣倒是有個主意,只不過臣怕說出來……”帝國法務大臣蔡京進言道。
“哦?蔡愛卿,有什麼主意你快說,朕赦你無罪便是。”秦七世好奇的問道。
“陛下,既然這批暴民殺不得也放不得,臣以爲可以將這批暴民暫時看管到一個地方,帝國不是有官坊嗎?據臣所知,帝國很多地方也都有類似的奴隸貿易商行,不如我們將這些暴民全部打散,賣入各個商行,一方面可以讓這些暴民分開,只要這些暴民不聚集在一起,就很難掀起大的風Lang;第二,一旦這些暴民能夠賣出去,也可以爲帝國籌得一大筆的金幣。根據臣的推斷,一旦這些暴民淪爲奴隸,一輩子就別想翻身了,每天都會爲了能夠吃飽飯而努力,也沒有心思再去幹其他的事情。”蔡京小眼睛一轉,不慌不忙的說道。
“荒唐,蔡大人,枉你還是帝國法務大臣,居然會提出如此下三濫的建議。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歷代先皇可都沒有這樣做過啊,一旦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肯定會引起帝國民衆強烈不滿,更會引發帝國動盪。”帝國議諫官包瑞很是惱火。
“陛下,臣也覺得包大人說得對,此事非同小可,一旦透露出去,所引發的風暴絕對不下於將那些暴民殺頭。”說話的是帝國法務副大臣楊文選。
站在大殿中的衆大臣都知道,帝國法務大臣蔡京一向不喜帝國法務副大臣楊文選,這樣一正一副大臣的不和是很正常的,畢竟正位只有一個,而副職有時候卻有好幾個,真正的朝廷重臣只有正位的幾個,而那些副職雖然也有進言的權力,不過他們的意見和建議和正職的比起來,卻是輕微許多。這些情況秦七世也知曉,不知道爲什麼他卻是沒有干預,想必那就是所謂的帝皇心術吧。
“包大人,你覺得在下的建議有問題,那你提個好的建議啊。”蔡京的神情很是不爽。
“蔡大人,雖然在下不才,可是在下也知道做人的道理,哪像某些人整天將帝國律法掛在嘴邊,整天說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而真的到了需要講律法的地步,卻又避而不談。”包瑞的話語所透露的不屑,是每個在場的帝國大臣都能感受到的。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容各位大人多考慮幾天吧。”開口打圓場的是帝國大皇子秦蘇。
“父皇,兒臣覺得蔡大人的提議不錯,可以借鑑。目前能夠二全其美的辦法也只有蔡大人的這個方法了,而且只要父皇頒佈一紙詔書,不殺這些暴民的頭,兒臣覺得這些暴民倒也沒有心思跟帝國作對。近些年來,帝國財政也面臨枯竭,蔡大人的這個辦法也正好彌補下帝國財政,反正這些亂民,殺了也是殺了,還不如讓他們給帝國做點貢獻呢。”二皇子秦亥的語氣很是不屑,而看向四周大臣的眼光也隱藏着不屑,不過他看向帝國法務大臣蔡京的眼神卻是很柔和的。
“父皇,兒臣覺得大哥的話有道理。”三皇子秦政說道。
秦七世坐在鎏金寶座上,看着衆大臣在下面爭執,他的心思卻沒有在這上面,而是仔細的分析着剛剛即位大臣所說得話,仔細的分析着這其中的利弊得失。
秦七世並不覺得何中興和葉問天會誇大其詞,按照他們二人的性格,在這個事關漢唐帝國命運的大事上,他們肯定不會如此糊塗,只怕這二人所報上來的數目還少了。就按照一百五十萬人的數目來說,要是帝國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殺掉,勢必會引起**,何中興和葉問天所說得已經很委婉了,只怕弄不好這個結果就是亡國。就算除掉已經在東南四郡陣亡的四十幾萬暴民,那剩下的還有一百萬出頭,這些都是漢唐帝國的子民,雖然他們有錯,但是那也是被逼的無路可走了,纔會這樣。
秦七世深知漢唐帝國百姓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踏如此渾水。帝國百姓向來是溫順的,也是包容的,但是一旦他們被惹急了,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根本不可估量。這一百萬帝國百姓如果真的在自己一聲令下後,被殺頭,那麼自己的做法肯定有傷天和,將來對江山社稷也會有很大的影響,就算除去這些比較縹緲的觀點,不過秦七世相信,這些百姓勢必不會站在那裡讓自己去殺,到時候肯定會引發巨大的動盪,一個不好極有可能蔓延到帝國全境,要是那樣的話,漢唐帝國這二百多年的江山社稷就有可能毀在自己手中,這是秦七世絕對不能容忍的。
不能殺這一百萬的帝國百姓,東南四郡這次暴亂已經讓自己看清楚很多東西了。貪官污吏多如牛毛,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更有甚者勾結其他國家,利用東南四郡的特殊地理位置,從海上將帝國一些戰略物資外運。東南四郡的百姓之所以會加入**,絕對跟當地的官府壓迫有關,連肚子都吃不飽了,所以民衆也不會害怕被殺頭。每個人都是有活下去的,而東南四郡的那些官員卻恰恰不知進退,將他們逼上了絕路,因此纔會讓陳勝、吳廣之輩乘虛而入。而那些愚民自然不知道什麼大道理,只知道能有口飯吃,其他的事情卻是不管,也管不着。
“父皇,兒臣突然想到一個方法,不知道能不能用。”三皇子秦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