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老白我還是認爲直接強攻來得妥當。我們四門同時進攻,只要一鼓作氣攻進城內,不傷及無辜,結果不就完了?大人要求不破壞成果,但是如果一點都不破壞,那還是戰爭麼?”沉默良久,還是白起撓着頭打破了沉默的環境。
“大人,我們可不可以將叛軍引誘出城一決高下?我看叛軍如果想在巴郡立足就已經很難了,而且此次叛亂肯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如果嶽大人所得情報是屬實的話,那麼我估計蘇比斯帝國和克魯斯共和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雖然他們和我們並不靠近,但是我想,之前爲什麼巴郡和蜀郡的報紙會那樣歪曲事實?這裡面恐怕有這二國的影子在後面,所以我斷定,巴郡和蜀郡肯定還有敵人潛伏的勢力,如果敵人不予我們接戰,只要他們離開西陸府和富陽府,自然就能達成嶽大人的條件,而且這其中並不需要我們費多大力。我建議跟叛軍談判,我們放他們入蜀郡和漢中郡,前提是他們放下武器,悄悄離開。”說話的是陳慶之。
“慶之,這樣做恐怕不大妥當吧?萬一帝部追問起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嶽大人的境況就更加不用說了。我還是比較贊成老白的意見,我們一鼓作氣強攻上去。”李虎的聲音傳來。
“怎麼強攻?別忘了,目前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可都是新兵蛋子,戰場都沒有上過,怎麼打?”陳慶之反駁道。
“慶之兄,沒上過戰場不要緊,只要他們服從命令就行,沒有人一生下來就適合做戰士的,只有通過不斷的戰鬥,纔會磨礪出老兵,如果永遠畏首畏尾的,恐怕我們就要辜負嶽大人的希望了。”白起說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我們分三步走,首先,我們派出代表跟西陸府和富陽府的叛軍談判,如果能夠談得攏,那麼最好,如果談不攏,我們就進行第二步。第二步我是這麼打算的,二個城都是四面強攻,爭取一鼓作氣將他們打怕了,這樣我們就能實行第三步。在前期強攻以後,我們圍三缺一,故意疏漏某個城門,好讓敵軍能夠乘勢突圍。當然,我們要在前線埋伏起來,給敵人以沉重打擊,爭取讓叛軍沒有多少人馬逃出巴郡。等他們逃入蜀郡和漢中郡的時候,就是巴郡軍事情報局的事了,相信那幫傢伙一定會拔蘿蔔帶出泥,到時候我們再將隱藏在蜀郡和漢中郡的那些碩鼠一網打盡,以絕後患。”孫兵的眼神發出一絲亮芒,給爭執不下的衆人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提議。
“孫大人高見,如此一來,既磨礪了我方軍士,又給對方力量沉重打擊,還能保全二府的絕大部分成果。”趙長勝的眼睛也隨着孫兵的提議,亮了起來。
隨即出聲贊同的還有陳慶之、白起、李虎、蒙哥馬利、拉佐夫等中高級將領。
聽到衆人紛紛贊同,孫兵道:“命令第一軍團、第二軍團做好戰鬥準備,明日早餐以後,全力攻擊二府,由白起和陳慶之全權負責,記住,一定要打怕他們,而且要力爭將這二支軍團的新兵給我磨礪出像樣的成果來。至於什麼時候停止攻擊,那就等待命令吧。”
“屬下遵命!”衆人異口同聲的答道,隨即衆人便魚貫而出,各自奔赴各自的駐地,開始發佈一系列的作戰命令。
孫兵也連夜派出使者,可惜二府根本沒有商談的意思,直接將二個使者驅逐出來,讓孫兵很是惱火。
第二天一早,隨着急促的鼓點聲和雄渾的長號聲響起,一隊隊士兵開始有次序的集結,等到全部兵力集結完畢,白起站在陣前用盡全身力氣吼道:“勇士們,今天我們將用我們手中的武器去告訴敵人,我們纔是巴郡最強的,你們有信心沒有?”
衆將士齊聲高呼:“有!”
白起又道:“勇士們,嶽大人正在後方等待我們凱旋歸來,讓我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報效嶽大人!”
衆將士齊聲高呼道:“誓死追隨大人!”
“進攻!”隨着白起的一聲高呼,衆將士紛紛開赴各自防區,做着戰前準備工作。一幅幅需要三四個人同時扛起的皮盾,一具具工程雲梯已經準備完畢,還有那早已經整裝待命的牀弩和投石車。
有獨無偶,陳慶之也正在做着戰前訓話。
“勇士們,你們願意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證明你們是最好的士兵嗎?”
“願意!”
“你們願意自己的親人和家園被敵人肆意屠戮嗎?”
“不願意!”
“你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追隨嶽大人嗎?”
“願意!”
隨着陳慶之一聲高過一聲的反問,衆將士的熱血開始沸騰,大戰前的那種緊張凝重早就被建功立業的想法所代替,原先還僵硬的士兵紛紛恢復正常,隨着陳慶之的一聲令下,第二軍團也開始行動起來。
在西陸府和富陽府的戰場上,首先進行攻擊的是巴郡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的投石車,這種利用槓桿原理造成的投石車,能夠將磨盤大小的石頭拋向敵人城樓,而石頭本身的重量加上慣性,能夠將普通的士兵壓成肉醬。
一聲聲呼嘯聲有遠及近,西陸府和富陽府的守軍都感覺莫名其妙,他們的指揮官卻不是那麼傻,高呼着隱蔽。就在衆多普通士兵還沒有明白的時候,那些磨盤大小的石頭已經降臨到他們頭上,隨着一聲聲慘嚎,被大石壓中的士兵頓時成爲了一灘肉泥,那些運氣稍微好點的責備壓在大石邊緣,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嚎。一些運氣極好的守城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眼前那地獄般的景象,頓時忍不住的狂吐起來。
在第一輪的巨石機的打擊下,守城的叛軍都楞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岳雲手中居然有如此威力的裝備,更是沒有想到原來真正的戰場是如此情況,不過他們在基層軍官連推帶抽的動作下,紛紛開始尋找隱蔽之所,而長時間沒有嚐到戰爭滋味的西陸府和富陽府根本沒有像樣的大型城防設施。
第二輪的石彈又呼嘯而過,這次的準星卻是好了許多,沒有像第一輪那樣很多都是砸在城牆下。雖然第一輪的投石打擊沒有能夠取得足夠的成果,不過卻是將衆叛軍原先那自信滿滿的心給打散了。第二輪的石彈有的飛過城牆,砸到城池中的民宅中,有的則砸塌了用來瞭望的城樓,還有的就乾脆直接降落在城牆頂部,隨着叛軍指揮官的命令發出以後,衆多叛軍都紛紛隱蔽了起來,所以死傷人數並不是很大。
三輪石彈過後,巴郡大軍開始前進,他們的先鋒都是舉着大幅的皮幅走着前面,後面緊跟着帶有四個輪子的壕橋,他們主要用來對付二府的護城河,而緊跟着推着壕橋緩緩移動的是大批揹負着沙土的戰士,他們在戰友皮盾的掩護下,飛快的向護城河而去。
解除了投石機的威脅,叛軍首領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命令叛軍弓箭手進行還擊。正當他的命令才下達完畢,一陣更是尖銳的呼嘯聲就已經傳入了叛軍耳膜。巴郡的牀弩車終於開始展現自己的威力,在四個身強力壯的山嶽族戰士鬆開絞盤的一瞬間,和人差不多長的弩箭紛紛離開弩車,飛向藍天。
叛軍的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正準備射擊的時候,漫天箭雨忽然降臨,他們根本來不及呼喊就被釘在地上,更有甚者被強大的弩箭射中,直接連人帶弩箭從高高的城牆上跌落到城池中。弩箭不但給叛軍的弓箭手以極大的損傷,更有飛躍城牆,射中城池中百姓房屋的,還有些倒黴的百姓被巨大的弩箭射中,死於非命。
鮮紅的血液順着城牆上的官道肆意流淌,數不清的傷員在原地呼號着,他們的戰友紛紛將他們拖離危險地帶,交給有百姓自願組成的預備役部隊帶到安全地帶救治。被弩箭壓制的根本不敢亂動的叛軍只有小心翼翼的躲着,祈禱着自己不要被擊中,而此時,巴郡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卻早已經將壕橋架設完畢,一具具工程雲梯迅速通過壕橋,樹立在城牆之下,而那些山嶽族士兵更是口中喊着朴刀,飛快的沿着雲梯向上而去,而揹負着沙袋的戰士在壕橋周圍扔下就返回。
隨着弩箭的消失,巴郡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已經攻上了西陸府和富陽府城頭,而這個時候,叛軍也不甘示弱的做出了兇悍的反擊。一隊隊士兵從城樓等四面八方隱秘之處衝出來,他們首先需要將攻上城頭的巴郡士兵消滅,這樣纔有機會將雲梯推翻,這樣就能夠斷絕下面的士兵進一步增援已經登上城頭的士兵。
已經被鮮血刺激的紅了眼睛的巴郡軍士嚎叫着,結成一個有一個‘三才陣’,用來抵抗叛軍的攻擊,而下面的軍士更是不要命的飛速向上攀登,投石車和牀弩車已經停止了發射,白起和陳慶之都在各自的戰場上觀看着前方的搏殺,不時的發佈一條條命令,以求各個師團之間能夠有很好的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