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冬酋長,出生在一個哈薩族小貴族的家庭中,排行老大,現年三十八歲,自小聰明伶俐,曾經和現任大首領烏瑪以及大首領的弟弟庫克酋長等人一起接受教育。在學習過程中,赫爾冬表現出了與同年孩子不一樣的天賦,特別在指揮作戰方面很有獨到見解。
烏瑪見赫爾冬是個人才,便動用私人關係,將赫爾冬分到了自己所在的一組,整天和他一起討論各種知識,一段時間後,烏瑪成功獲得了赫爾冬的信任,他這時才坦露了自己的身份,赫爾冬隨即向烏瑪表示效忠。
在漢唐歷一八十九年,烏瑪成功取得了大部分大貴族和衆多中小貴族的支持,接過哈薩族大首領之位,這裡面有赫爾冬不可磨滅的功績,後來烏瑪提拔赫爾冬爲徵東部酋長,統領整個哈薩族徵東部的軍事事宜,他是烏瑪最重要的心腹之一。他爲人謹慎,深有遠見,更是培養出哈薩族年青一代楷模—騰格爾三鷹。常年和烏茲族的對抗讓他更加老奸巨猾,很難對付。
岳雲仔細回想着拉佐夫的一番關於赫爾冬酋長的描述,心裡更是篤定,這次遠征軍如果一個不慎,肯定會落入赫爾冬的算計之中,而自己能在這場戰役中做些什麼呢?一旦整個戰役失敗,等待着這些高級將領的絕對是帝事審判處的那些冷酷的傢伙,而整個失敗勢必會給現在的漢唐帝國雪上加霜,以前深埋在地下的矛盾肯定會因爲這次失利而重現於天日,整個漢唐帝國的日子恐怕會更不好過。
“大人,聽了拉佐夫副大隊長的一番話,我覺得有必要要慎重考慮下我們的處境,這次戰役弄不好會成爲帝國有史以來的一次慘敗。真弄不懂軍部這幫人爲什麼要選出這樣一個指揮官,難道他們都瞎了眼睛麼?”孫兵第一個打破了營帳沉靜的氣氛,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孫兵,稍安勿躁,這次出征恐怕沒有帝部那幫大老爺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岳雲也肯定的說道。
“大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見得讓帝隊去送死吧?”趙長勝接上岳雲的話語,試探的問道。
岳雲沒有立即說話,整個大帳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岳雲的眼睛掃過手下衆人的臉龐,將衆人的表情一一刻在自己內心,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沉靜的說道:“諸位,我們都是同一戰壕的兄弟,有些話我就不想說了,我想問大家以後該怎麼辦?帝部現在怕還是沉靜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如果我們冒然提出這些說法,肯定不會被那幫老爺所喜歡,估計師團高層也不會將我們的想法向上面彙報,現在帝國需要一次戰爭來轉移民衆視線,更需要一次勝利來刺激民衆那早已冷卻的心。臨陣換將乃是軍事大忌,我敢肯定,從當今聖上到普通民衆,肯定沒有一個人能夠接受,再說,我們現在也就是在這裡假想,事實還沒有發生,我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我們現在能做得就是考慮好我們今後的走向!”
“大人,您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帝部那麼大老爺只知道指手畫腳,又不明白具體情況,我早就看不慣這些人了,我甚至不想再在這中州城呆下去,每天都是訓練,根本沒有真刀真槍的來得刺激。”張虎激動的站起來說道。
“大人,您說怎麼辦吧,我蒙樂的命是大人的,只要大人一聲吩咐,某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皺一下眉頭。”蒙樂也緊跟着張虎的話語,附和道。
“大人,您下令吧,要不是您,我們幾個現在還在底層軍士中苦苦掙扎呢,是大人給了我們希望和榮譽,現在我們到了回報大人的時候了,弟兄們,你們說應該怎麼辦?”白起的大嗓門想起,卻是將衆人的耳朵震得一跳。
“大人,您下令吧,要是我皺下眉頭,您就砍下我這顆腦袋。”說話的是趙長勝。
“大人……”
岳雲擺擺手,制止了衆人再講下去,而是緩緩道:“現在的帝國你們也知道是怎麼樣一個情況,當官的只知道拼命的往自己的腰包裡撈錢,而軍隊現在也變質了,上次的平叛戰役就可以看出很多事情,還有這次出征,據說是準備徵調城衛軍第一軍團駐守在鷓鴣關和娘子關的部隊的,但是卻是沒有成功,原因就是這二個師團已經成了某些人物手中的砝碼。在所有的師團中,我們第三師團的境況還算好,其他部隊恐怕就沒有這麼樂觀了,武器和盔甲破敗,老弱病殘居多,甚至地方部隊連士兵的名額都在造假,軍隊高層虛報人數來騙取帝國財政支出,地方警備部隊更是一盤散沙,我敢說,這次出征哈薩族,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手中的武器,那些地方部隊和警備隊根本不值得信任。”
岳雲緩了一緩,見衆人均在思考,又繼續開口說了下去,“我想,乘着這次機會,我們第五聯隊就跳出中州這個複雜的圈子,紮根在漢中三郡。憑藉我們手中的刀槍,應該能闖下一片天地,這樣我們就不用再受那些大老爺的氣了,山高皇帝遠,到時候誰也管不着我們。跟你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嶽某人雖然不才,卻不願意將刀槍對準自己的民衆,我更願意爲帝國去開拓疆土,這樣就是我們百年以後,也會留下一段屬於我們的傳說,你們認爲怎麼樣?”
還沒有等衆人從他的那些振聾發聵的語句中反應過來,岳雲卻又是拋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觀點,更是將衆人驚得一愣一愣的,大帳中頓時有陷入了沉寂中。
“大人,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只要有仗打,我到哪裡都行!”首先打破沉寂的還是張虎。
“大人,您剛剛說得我們都記在心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人,我拼了!”孫兵卻是慷慨激昂道。
“大人,就讓我們去創造一段屬於我們的傳說吧!”陳慶之和白起等人卻是異口同聲道。
岳雲握緊拳頭,說道:“去創造一個屬於我們的傳說,讓後代去敬仰吧!你們速速安排好各自所在大隊,最近都給我本分一點,還有今天的話語切勿外傳,不然麻煩就大了,知道麼?”
衆人一起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便又跟岳雲小聲的探討着軍事上面的問題,岳雲也一一給予解答。
就在岳雲和第五聯隊的衆大隊長交談時,中州皇城乾殿中,政務大臣和軍事大臣卻是聯袂而來。
帝國皇帝秦七世坐在椅子上,身後二個太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何愛卿,葉愛卿,帝國現在情況真的這麼危急?”秦七世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殺機,讓大殿中的幾人都感覺頭皮發麻,秦七世的脾氣他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這次陛下是真的動怒了。
“回陛下,臣調查出來的情況還遠遠不止這麼多,但是這些卻是現在最需要解決的事情,不然帝國危矣。”葉問天毫無懼色,大聲說道。
秦七世揉揉太陽穴,似乎感覺很是疲憊,開口說道:“何愛卿你也別藏着掖着了,說說朕最近讓你查得情況。”
“陛下,地方情況和部隊情況差不多,根本不容樂觀,現在帝國官員都陷入了一個怪圈,只要有機會就吃拿卡要,底層的百姓有苦無處說,官官相護,在濟北郡等幾個郡所查出的問題更是觸目驚心。”何中興也沒有顧及到秦七世的臉色,很是直接的說道。
“何愛卿,葉愛卿,你們也是帝國的老人了,現在帝國變成這樣,身爲帝國的最高統治者,朕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秦七世長嘆一口氣,很是惆悵的說道。
秦七世一番話卻是將幾個人嚇得趕緊跪倒在地,口中更是連聲呼道:“臣罪該萬死!“秦七世輕輕的擺擺手,說道:“起來吧,朕不是怪你們,只是朕聽到這些覺得很是揪心,帝國不能在這樣下去,何愛卿,葉愛卿,你們傳朕的旨意,給朕徹查這些情況,不管是誰,一查到底,你們務必要給朕一個交代,要給漢唐帝國一個交代!還有沒有其它事了?”秦七世的話語很是惆悵,好像一瞬間就老了十幾歲。
何中興和葉問天都知道今天彙報給秦七世的情況都是屬實的,也無怪皇帝陛下憤怒,這些問題的確是觸目驚心,貪污,利用手中的職權大肆斂財,不顧百姓死活……他們雖然知道這個情況讓秦七世很是憤怒,但是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因爲這個已經危及到帝國的根本了,再這樣放任下去的,帝國說不準哪天就會分崩離析,這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他們也知道現任帝國皇帝秦七世到底經歷過什麼情況,秦七世接手帝國的時候,帝國就是一個爛攤子,經過秦七世的嘔心瀝血的調整下,帝國這才緩過氣來,不過後來又是一連串的天災,帝國的儲備被耗費的七七八八,再加上邊境時不時的戰爭,更是將帝國弄得疲憊不堪,不過此時,他們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決絕的意味。
“陛下,臣還有一事請陛下定奪!”葉問天開口道。
“哦?所爲何事?如果是關於此次出征的指揮官人選,你們就不要開口了,畢竟朕已經親口答應了安國公,再反悔怕是不太妥當,朕會親自交待好安國公,二位愛卿還是速速去將這些棘手的事情辦了,帝國拖不起了!”秦七世擺擺手,示意結束這段談話。
何中興和葉問天見秦七世如此說,只得跪安後離開了皇城,一路上二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不過二人那堅決的神情卻是可以看出一絲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