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民衆在得知陳慶之的部隊取得大勝後,十分興奮,而一直圍困在西陸府的蜀郡和漢中郡聯軍則派出了一個二十幾人的代表團趕赴白玉府。
蕭何作爲巴郡首席政務官,他宣佈除開西陸府和富陽府外,其他四府均放假三天,進行慶祝。
時代週報以整版的陣容詳細報道了此次抗擊哈薩族侵略的偉大勝利,陳慶之、白起、梅五、蒙哥馬利、木柱等一大批中高級將領聲名大噪。在最後結束的時候,時代週報的特約記者寫下如此話語: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巴郡人,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的我的高興,我們一直被放逐,但是我們從未被征服,以前不會,以後更加不會!
蜀郡報紙則如此描述:巴郡人民軍在巴郡軍政節度使岳雲的安排下,從容不迫的伏擊了哈薩族的騎兵部隊,此次勝利,是整個漢中三郡的勝利,這標誌着,漢中三郡終於不需要再受哈薩族鐵騎的蹂躪了。此次戰役,巴郡傷亡人數和哈薩族傷亡人數相比,讓人根本難以置信,要不是巴郡人民軍俘虜了哈薩族徵西部首領鬆步大酋長,恐怕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漢中郡的報紙則是用一種很酸的語氣描述道:巴郡人民軍居然擊敗了騰格爾草原的雄鷹,這如同一個很落魄的乞丐突然變成一個大富翁一樣,讓人難以置信,不過不得不說一句,這場勝利真的很讓人解恨。
巴郡人民軍和哈薩族的交戰本來就是西南方向的焦點,當各路的探子在康定府和溱潼府見到了那一隊隊被俘虜的哈薩族軍士後,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在他們的印象裡,漢中三郡面對騰格爾草原民族的騎兵是根本沒有辦法防禦,雙方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這個結果就好像聽說一個孩子戰勝了一個彪形大漢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當他們看到那一列列整齊的俘虜以及那大片大片的無主軍馬時,他們知道,這不是一個夢,而是事實。頓時,整個蒼茫大陸的焦點均集中在了巴郡,各路的探子如同過江之鯽,讓巴郡情報部門措手不及,還好蒙樂和張良都做了充足的準備,一時間整個巴郡的地下暗戰層出不窮。
時間一晃,很快就到了七月,而這次,老天爺似乎格外開恩,許多幹旱的地方紛紛得到了降水,雖然沒有能夠挽救莊稼,不過總算讓人的心頭鬆了一口氣,只要老天爺不發怒,秋收還是有希望的。
帝國中州勤政殿內一片愁雲慘淡“說啊,你們不是很難講麼?你們倒是說給朕聽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七世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臉色鐵青,下巴的鬍子也隨着一動一動。
整個大殿內一片安靜,以往的那種交頭接耳的現象今天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衆大臣都一言不發,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擡頭。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被嚇出來的冷汗順着他們的額頭,一點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過了一段時間後,秦七世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都平身,既然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說什麼也晚了,還是趕快想想辦法補救。何愛卿,你先說。”
“陛下,這是內務府調查得來的情報,還請陛下過目。”帝國政務大臣何中興從袖子中掏出一份奏摺,恭謹的遞給一個小太監。
秦七世接過奏摺,本來已經緩和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他大口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葉愛卿,軍事審判處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嗎?““陛下,已經出來了,在臣的身邊。”葉問天也趕緊從袖子中掏出一份奏摺,遞給小太監。
秦七世接過來,衆大臣均不知道那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內容,自古以來,政務大臣手中的內務府和軍事大臣手中的軍事審判處就是漢唐帝國的二大情報部門,他們負責刺殺、收買、散佈謠言、查探官員等等活動,而這二股力量歷來都是被政務大臣和軍事大臣狠狠的抓在手裡的,這是他們的嫡系部隊,除開帝國皇帝外,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就算是太子,都無權對這二個情報部門的人員發出任何命令。
秦七世的雙手顫抖着,說話更是沒有以往的利索,衆大臣都不知道何中興和葉問天遞上去的二分奏摺上究竟寫了什麼,居然讓一向很是鎮定的秦七世如此激動。
秦七世站起身,將二份奏摺狠狠的摔到地上,更是抽出他身後小太監懷抱中的長劍,狠狠的劈着那登上皇位的樓梯扶手。
衆大臣紛紛跪倒在地,身軀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他們從未見過秦七世生如此大的氣,一向很是陰狠的秦七世很少用動作來表現自己的憤怒,他們根本不敢詢問,除了何中興和葉問天外,其他大臣均不知道那二份奏摺上寫了什麼,居然會讓秦七世如此失態。
‘黃巾教’已經攻克了濟北郡,這也是帝國皇帝秦七世召開緊急朝議的原因,而章邯將軍被劉季拖在了膠東郡。直到這個時候,衆大臣才明白劉季原來是如此陰險。本來以爲劉季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誰知道他居然在濟北郡埋伏了一支秘密力量,而且這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居然有二個整編師團,足足五萬多人,他們竟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到了膠東郡。就算傻瓜也能想到章邯將軍的處境有多麼危險,濟北郡已經被‘黃巾教’佔領,膠東郡又有數十萬的叛軍,只要二面一夾擊,章邯將軍就算有天縱之能,也挽回不了失敗的命運。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劉季是否會和‘黃巾教’勾結在一起,不過就算用屁股想都知道,漢唐帝國是這二叛軍力量最需要對付的對象。章邯將軍如果敗了,那麼能不能退回中州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爲經過濟北郡和琅琊郡相鄰,如果‘黃巾教’乘勢東進,佔領琅琊郡的話,那麼後果讓人不寒而慄。
砍了一陣,似乎秦七世也覺得累了,這才鬆手,站在臺階上,右手還拎着那泛着寒光的長劍,道:“漢唐帝國自開國以來,已經有二百多載,朕決不允許它在朕的手上覆滅。何中興、葉問天,你二人遞上的奏摺可有任何虛假?”
“陛下,臣願意用項上人頭擔保!”何中興傲然說道。
“陛下,如臣有一句虛假之言,任憑陛下處置!”葉問天也答道。
秦七世道:“自漢唐帝國立國以來,經歷過無數次的叛亂,打過無數次的仗,更是有過無數次的風險,不過這些路都走過來了,不過朕卻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官員玩忽職守,居然有這麼多的官員貪生怕死,居然還有通敵賣國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前線的官兵在浴血奮戰時,他們卻還在花天酒地,衆愛卿,你說對於這些官員,應該怎麼辦?”
“陛下,此等和謀逆有何區別,臣斗膽,既然這些官員不思進取,危害帝國,理應殺一儆百!”何中興高聲說道。
“臣,附議!”葉問天緊接着說道。
“臣贊同,這些人是漢唐帝國的恥辱!”農業大臣趙爲農的臉色很是陰暗,胸膛更是劇烈起伏着。
“對於此等賣國賊,人人得以誅之!”帝國議諫官包瑞言簡意賅道……
衆大臣都知道,秦七世是動了殺機了,就憑剛剛的話語和動作就可見他有多麼憤怒了,不知道這次倒黴的都有哪些人物?而自己的親信的名字有沒有在這二份名單裡面?萬一牽連到自己,該怎麼辦?衆大臣的腦子都很亂。
“此等作爲,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秦易統領,此次你率‘羽林軍’前往,如有反抗,格殺勿論!諸位愛卿,你們回去都想想如何解決‘黃巾教’的問題,時間不等人,另外,葉愛卿,軍部要拿出一個具體方案,章邯將軍絕對不容有失,明白嗎?”秦七世咬牙切齒道。
“臣,遵命!”秦易開口道。
“臣,遵命!”葉問天和衆大臣一起開口道。
聽到秦七世居然動用一向依爲左膀右臂的秦易作爲總負責人,衆大臣的心都涼了一半。秦易的死板是衆大臣都知道的,他就是秦七世的影子,秦七世在哪裡,他就在哪裡,沒有想到,秦七世真的派他去負責。想起秦易那冷冰冰的面孔,衆大臣的心裡都如同墜落冰窟一樣,連帶着他們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看到衆大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秦七世的神情很是蕭索,在將長劍賜給秦易後,他好像渾身失去力氣一樣的坐到鎏金寶座上,身後的小太監見到秦七世的臉色很是難看,便詢問是否需要退朝,正當秦七世準備開口的時候,門外的御前帶刀侍衛突然稟報,巴郡軍政節度使岳雲派出來的斥候已經在殿外等候。
聽到這個情況,衆大臣都很驚奇,巴郡不是正和哈薩族作戰嗎?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