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貝比?!”楚軍北被江小天這一好消息給雷的話都說不到一起了。
江小天就那麼笑嘻嘻的仰着下巴看着某人犯傻,良久,楚軍北在腦子裡把江小天的話重複了幾遍後才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某人緊緊縮起瞳孔緊緊鎖着江小天的臉,粗糙而溫熱的掌心輕輕捧住她的臉,聲音微顫,“有寶寶了還敢到處亂跑,以後不聽話就這樣,嗯!”楚軍北說着就在江小天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江小天咧嘴笑,“那誰讓你不給我電話報平安的。”
楚軍北知道她這是故意跟他“胡攪蠻纏”她是知道那邊狀況的,便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虔誠的親吻,小心翼翼的將大手移到她平攤的小腹,低頭看着她的眼眸,低沉而憨厚的聲線,說,“算一算日子,應該是回老家那次中標的吧!”
江小天瞪着楚軍北,可是嘴角彎着幸福的笑意,點頭,“還沒去醫院檢查呢,剛剛在飛機上難受,邊上有位阿姨是醫生給我把了脈說是確定懷孕了。”不過她的例假也沒來好久了,怎麼算都是懷孕了,倆人又沒采取任何措施,結婚一來楚軍北簡直是沒消停過,不懷纔怪。
想想她從小到大連一隻襪子都沒自己洗過的人,卻一個人爲了他去那麼艱苦又危險的地方還懷着孕,楚軍北如此一想就心疼,胸口有種窒息的鬱悶但也不能責怪她。低頭在她的脣瓣上落了個溫柔的吻,“對不起寶貝,讓你擔心了。”
那傢伙說着就爪子開始使壞,從她平攤的小腹一路上移,停在她的……狠狠的握了握,還試了下彈性,“寶貝,這東西貌似長大了一些哦!”
還沉浸在幸福中的某女蹭地臉紅了個透,擡手就捏住楚軍北的下巴,嬌聲警告道,“你,你個臭不要臉的能不能正經一點啦,不許使壞啦……”
“哈哈~”楚軍北一聲爽朗的大笑,握住江小天的爪子把玩着,在她的脣瓣上、耳珠上一下又一下的親吻着,“寶貝,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了,這次跑出去估計老爺子和老太太真生氣了!”他指的是江海川和江夫人倆,他家的老爺爺、老太太估計早都被這傢伙給哄騙的好好待家裡等着她“出差”回來呢。
江小天彎着嘴迴應了下楚軍北的吻,“那我不管,反正都已經做了還管什麼後果啊!”這就是她,江小天的本色,從不計後果的闖禍精,聽說現在江家好不容易把江小天給“處理”出去了,她的闖禍“美得”已經被侄女江一念小惡魔給傳承了下來。
因爲江小天的迴應,某人終是掌握了所有的主動權,雖然是想她想的哪兒都疼,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竭盡全力忍着,只是輕柔的吻着她的眉、眼睛、睫毛,再到那小巧的鼻翼,最後將薄脣落在她的脣瓣上輕輕咬了咬,喉嚨滾動了幾下,“我讓護士帶你去婦產科檢查下,好不好?”
他的大手一直在她平坦的腹部來回撫摸着,是那麼的小心又虔誠。
江小天在楚軍北的下巴上蹭了蹭,“纔不要跟那個兇我的護士去了,自己去就可以了。”
楚軍北笑,捏了捏江小天的鼻子,“那,讓,少帥代勞下,陪你去?”
江小天擡頭瞪了眼楚軍北,“纔不要了,檢查懷孕,我讓別的男人陪我去?再說,這萬一沒懷上怎麼辦,大張旗鼓的說出去多丟臉了。”
楚軍北使勁捏了捏江小天的臉頰,“沒懷上的話……”他換成捏着自己寬闊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眼睛,壞笑道:“那,我們倆就得再努力努力了。嗯?老婆~”
江小天擡起頭吻住楚軍北的嘴,使壞的咬了咬,“臭-流-氓……”
楚軍北眼角都是幸福眩暈的笑,被這小傢伙這麼主動吻着、咬着感覺簡直是太暈了。看來這老話說“小別勝新婚”還真是有先輩們的經驗在裡面的哦!這次的傷受的太值了,這傢伙竟然在這方面長進不少,還知道主動了,看樣子她是真的想他了,他同樣也很想她。
ωwш☢ ttκΛ n☢ c○
婦產科,江小天坐在外面等等答案,可是樓上病房裡楚軍北同樣在盯着手裡的手機等待答案。這是他們倆人第一個結晶,也是他們倆人第一次有自己的孩子,當然都興奮又緊張了。
畢竟這段時間,江小天可是一直處於身體超支狀態的。呆在印北那種地方,吃不好、睡不好,環境不好空氣不好,想想,楚軍北就在病牀待不住了,只想衝到一樓的婦產科去陪着她,帶她回家給她一個好的養胎環境。
五十多歲的婦產科大夫撫了撫眼睛看了看江小天,楚軍北和少帥倆人都給大夫打過招呼了,所以大夫的態度也就好上加好。
大夫笑嘻嘻的看着江小天,“有了、有了,而且初步確診都很好,就是剛纔少帥和楚隊來電話時說您剛從印北迴來,所以我建議得好好休養,注意營養。有什麼不舒服就第一時間上醫院檢查……”
經過各項檢查後確實證實江小天確實是懷孕了。楚軍北收到消息後比江小天第一時間告訴他的時候更加的傻缺了。
倆人商量的結果是先不給家裡說,等回籠城了在慢慢說。接下來這幾天,楚軍北就在京都的軍區醫院裡療傷靜養,江小天作爲家屬當然得陪同,至於公司的工作她纔不管了給太子爺一個請假電話後什麼都不去想,就每天只管乖乖躺在某人的懷裡養胎了。
江小天懷孕這才五十來天,可是按照懷孕初期來說她這段時間可是真的沒少在那邊折騰,必須得臥牀靜養以免發生什麼不測。
江小天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楚軍北終於完成了燕楚南山基地的特訓任務,順利調回了籠城軍區工作。
這天楚軍北迴來時,江小天正在睡午睡,隨着懷孕進入後期,她的體力大不如前,肚字圓鼓鼓的,像個皮球,再蓋上被子簡直像是一座小山一樣,隨着她的呼吸一起一浮的。
楚軍北從進門就給奶奶和阿姨一個手勢,輕聲問道,“小天呢?”
奶奶和阿姨回答的也輕聲輕語,指着樓上,“睡覺呢,你輕點別吵醒她了。”奶奶在身後叮嚀道。
楚軍北嘴角彎着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目光在觸及到江小天那座小山丘似的肚子上,鐫刻的臉龐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這才一個月零十三天沒回來怎麼就肚子那麼大了。
楚軍北看着江小天腳步輕盈,一步一步走進那張大牀,看着呼吸吃力,眉心微微擰着的江小天,他的心裡泛起了酸楚。即便讓他征戰沙場上,面對兇悍的敵人,他都從未有過如此表情。
她的肚子已經這麼大了,楚軍北看到江小天的臉比之前更加小了、瘦了,可見她吃的營養都被肚子裡那隻給吸收了。江小天的長髮已經剪短,嘟着粉嘟嘟的嘴脣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可愛。
楚軍北剛剛低下頭準備親吻她的嘴脣,突然大牀的另一邊,念念的腦袋怎麼就彈了出來,瞪着清澈的眸子看楚軍北,“二叔!嘻嘻!”
楚軍北蹙眉,瞪着江一念,低聲咬牙,“小鬼,你怎麼在這裡,嚇我一大跳。”
牀很大,小江一念又惡作劇的縮在被子裡乖乖躺着一動不動的,楚軍北一門心思在江小天的臉上、身上真心沒看見她的身邊還躺了一隻。多虧是特種兵出身的心理素質,不然突然冒出來一雙忽閃的大眼睛不給嚇死纔怪。此時臥室裡拉着窗簾光線並不好。
最近江一念放假,所以就來姑姑家裡陪着她了,不然江小天會寂寞死的,家裡不給上網、看電視都有限制,只能和江一念倆看看漫畫,做做手工然後躺在院子裡看看雲繾雲舒。
小丫頭雖然平時古怪精靈的搗亂,還時不時的在家裡欺負弟弟,可是正經八百的事情面前跟個小大人似的乖巧又懂事。不然江夫人和田橙哪裡敢讓她到江小天家裡呆着了,他們就知道她能夠照顧好小姑姑。
江一念滴流着一雙大大的眸子,一根小手指放在嘴脣上示意楚軍北不要好說話。而她卻輕輕爬了起來,生怕碰到姑姑的肚子,笑的甜膩膩的留下了牀,給楚軍北一個手勢。
楚軍北趕緊蹲在了地上,江一念趴在楚軍北的耳邊,說:“我去樓下玩兒了,一會兒我粑粑、麻麻來接我回家,你親親小姑姑的時候輕點哦!”小傢伙說完給了楚軍北一個萌噠噠的媚眼蹬着斷腿下樓了。
“嗚、嗚……”楚軍北剛低頭,薄脣落在江小天的脣瓣上,她就發出一聲細微的悶哼。
“小天!”楚軍北輕聲叫了她一聲,看她沒有睜開眼睛,便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起身去了外面的浴室沖涼。
待楚軍北洗好澡進來時,江小天已經做起來在牀上揉着小腿。
聽聞聲音,江小天擡頭,咧嘴笑了,她以爲自己剛纔在做夢了,這下驀地瞪大了眼睛,門口果然是她夢裡天天出現的人。
“軍北,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最近不是封閉式訓練、演習了麼。
楚軍北扔掉還在擦頭髮的毛巾,上前幾乎是蹲在了牀頭,“小天,怎麼了?你哪裡疼?”因爲他剛進門時看見江小天鄒着眉心在低頭揉着小腿。
江小天動了動腿,“沒有啦,看你緊張的,就小腿抽筋了,正常的,懷孕都這樣了。”說着她摸着他胡茬的下巴,“你怎麼回來了?”
楚軍北輕輕給她揉着小腿,“是這裡嗎?”
江小天點頭,“嗯。”
楚軍北又在她的肚子上吻了吻,“寶貝,我順利完成了任務,調回籠城了,以後可以天天陪着你們了。”
江小天彎着嘴角,“是嗎!那太好了,吧唧!”直接在楚軍北的臉上印了個吻。
江小天在懷孕後期的時候,小腿更加容易抽筋,有時發生在大腿或腳趾。爲此,楚軍北懊惱的不行,非得提前住進天佑醫院待產。可是大夫說了,孕婦在孕期體重逐漸增加,雙腿負擔加重,腿部的肌肉經常處於疲勞狀態,另外,懷孕後,對鈣的需要量也明顯增加,如果缺鈣,也會導致抽筋。
鑑於四小姐目前除了容易腿抽筋外沒有別的問題,暫時先可以不用住院待產。
可是江小天的這個抽筋使某人心煩意亂,經常半夜爬起來給她揉腿、按摩都無所謂,關鍵是他心疼她啊。
某天,江夫人知道了楚軍北爲這個問題吼了江小天的主治大夫。江夫人就說了,女人懷孕、生孩子都不是一樣的,就你家江小天這樣啊,動不動就兇人家大夫,還能不能好好生孩子了,真是的。
這天江小天的小腿又抽筋了,還連帶着腳趾頭也抽了。楚軍北只好給她端了盆熱水泡腳,邊泡便給她揉腳、揉腿。
江小天的心猛然一跳,她咬着嘴脣定定的看着他。男人身材如此的挺拔,神態如此的嚴肅,全身上下充滿了男人的堅毅與力量,卻蹲下來爲她輕柔地洗腳,按摩,不但一點都不顯得他慫反而顯得更加的男人、更加的魅力十足。
楚軍北感覺江小天一直在看着自己,畢竟是偵察兵出身任何一個感官都非常的敏銳。他微微擡眸,便對上了江小天含笑的眼眸,一抹滿足、幸福的笑容飛上眉梢,薄脣微微擡起在江小天的下巴吻了吻,“好點了嗎?”
江小天點頭,“嗯,好多了!”
楚軍北迴到籠城的這段日子,領導基本沒在給他安排外出的事情,所以,他就盡我所能的照顧小天。畢竟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阿姨一個人還是不行。
他們倆人也是將倆人在一起的時間享受的及狠,耳鬢廝磨、膩膩歪歪的恨不得把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給享受了,因爲他們曾經那些年,相聚的日子太少,離別的日子太長。
江小天懷孕進入第九個月後,楚軍北基本沒怎麼休假,他要爲小天生產攢假。待她生產時,他就可以多陪她一些時間了,所以他還是先苦後甜的好。他知道,有他在,小天就不會擔心,就不會影響她生產。他們倆人是彼此的勇氣和力量。
楚軍北努力所做的一切,唯有江小天明白,他是在想彌補自己小時後所有的東西。他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媽媽爲了生他而放棄了年輕的生命。他雖然嘴上從來不提那些傷心事,可是心裡所想的,江小天都明白,她看得到。
她也希望,寶寶出生的時候,楚軍北就是第一個抱孩的人,因爲除了他,爺爺、奶奶也都是那麼那麼的期待這個孩的降臨。無論男孩、女孩,這是他們楚家的命脈,是他們的希望。
江小天距離預產期一個星期就住進了天佑醫院,楚軍北當然每天下班都要來醫院陪她。
這段日子,楚軍北受領導們的垂愛幾乎沒加過一個班,人少帥都說了,“楚軍北,你娃生下來要是個女娃,就得給我家謝鷹琛定個娃娃親了,大爺的天天替你幹活。”
楚軍北想了想,“那要是男孩了?”
男孩,貌似比謝穎桃小了好幾歲呢,謝少東想了想,“男孩……就邊上涼快着去。”
楚軍北“……”
這天晚上,楚軍北不加班可是不行了,上頭來人檢查,晚上開什麼表彰大會,那他必須得參加。
突然坐在會場的楚軍北電話就來了,他最近對電話鈴聲特別的敏感,所以調成了震動,可是震動就那突然一下子差點把他的心臟給震出來了。
一看是田橙來電,楚軍北跟領導打了招呼說要離開。老領導瞪着眼睛,“馬上就該你小子上臺了,坐着。有什麼事情下臺了再說。”
楚軍北,“首長,我老婆生孩子啊……”
領導瞪了眼楚軍北,擺手,“趕緊滾,關鍵時候生孩子。”
楚軍北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時,卻看見江小天竟然好好地躺在病牀上和田橙聊天。
某人喘着氣進去,“不、不是說要生了嗎?”他都得罪了領導了。
田橙就是想捉弄下楚軍北,十分不滿意楚軍北的問話,說:“是本來要生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你家小天就突然肚子不疼了,好像又不想生了,醫生說或許要家長來纔可以,這不我就打電話把家長叫來了麼。”
“……”楚軍北不說話只是笑着點頭,看着江小天,“那,家長來了,請問夫人您生麼?”
這段時間真的對於楚軍北就是煎熬,晚上睡不好,得注意江小天,怕她抽筋,又擔心肚子太大使她睡不好。白天他還得時刻關注電話,真是一個酷斃了得。
不過這次沒有白得罪領導,終於在凌晨的時候,江小天的肚子終於由起初的微疼逐漸轉變到了劇烈的波動和鎮痛。
醫生診斷後,宣告,“進產房。”
這一刻,江小天揪住江夫人和田橙的手,“媽,三姐,我,我害怕……讓,讓軍北進來陪着我?”
江夫人和田橙看向主治大夫,雖然是自家醫院,但規矩得人家主治大夫定。
主治大夫看了看江小天,對江夫人和田橙說,“那,就讓四小姐的先生進來吧!”
江小天,真的是高門大小姐裡面的另類。她養胎期間把育兒經沒少看。她知道她和楚軍北的第一個孩子生的晚,所以,她一直都是要求自己生的。她想早點恢復了生二胎的,她整天厚着臉皮說要給楚軍北生一堆寶寶的。
所以,裡面江小天通到最後是時候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叫了。
外面,江夫人急得額頭直冒汗,其實她也知道,順產就是這樣子的,必須疼到瓜熟蒂落纔可以。可是她還是急啊。
田橙倒是淡定,畢竟她已經生了兩個了,這種感覺她能理解。
楚軍北家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根本就不敢興師動衆的弄到醫院來。用江夫人的話說,別整天無病呻吟那就是江小天上輩子積的福分。可是倆老的真的很給江小天長臉,人家除了行動遲緩些,其他什麼都好好的。特別是奶奶做的孕婦餐江小天喜歡吃的不要不要的。
楚軍北緊緊握着江小天的手,雖然可以給她力量,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她此時真的在鬼門關坐着垂死掙扎。
楚軍北看向接生的大夫,“醫生,不然剖吧!”
江小天掐楚軍北的手,“馬上就生了,我不要剖腹產……”
楚軍北給江小天擦着臉上的汗漬,“好好好,不剖、不剖。”
“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伴隨着江小天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產房外等候的一衆人馬都鬆了口氣,生了,終於生了!
江小天的短髮被汗水浸溼,碎髮都粘在了額頭和脖頸上。
楚軍北沒急着看孩子而是低頭在幾近暈過去的江小天的臉上吻了吻,“老婆,辛苦你了!”他的呼吸急促,腳都有些站不穩了。
江小天奄奄一息了還在問,“軍北,男孩、女孩?”
楚軍北這纔看孩子,護士已經給小傢伙清洗乾淨,正在剪臍帶。
接生大夫說,“臭小子,果然是個小胖子,看把你娘給累的。”
這會兒楚軍北才知道是個兒子,江小天也聽見了,她眼皮重的擡不起來,但是她能夠感覺到楚軍北一直在她身邊守着。她動了動嘴脣,“軍北,你去抱抱他啊!”
楚軍北這喜當爹給傻了,只好點頭,“哦!”
剛剛清理過後的小寶寶粉嘟嘟的,並不是像書上說的剛生下來的孩子很醜很醜的,他們家的寶寶根本就不醜好不。小傢伙用奶奶手工縫製的柔軟棉被包裹着,還在賣力的哭!
護士把孩子塞給楚軍北,開玩笑道,“楚先生,您兒子可真會矯情,給,您自己抱吧!”
楚軍北小心翼翼接過孩子,“不太會啊!”
果然小傢伙看着他爹就不哭了,還和楚軍北對看着。楚軍北看着懷裡那神奇的小布丁,眼角笑的細紋都多了好多。
江小天緩過神後,弱弱的聲音,“給我看下好不好嘛!”
江小天和孩子都回病房時,楚軍北抱着孩子,他已經是滿臉冷汗了,被丈母孃給嫌棄的瞥了眼,說:“軍北,孩子給我了,你看看你抱個孩子都滿臉冒汗,給我吧!你去照顧小天好了。”其實她就是想抱抱孩子的好不。
這下江家一家人都忘記了江小天了,都圍着江夫人和他懷裡那個小傢伙說說笑笑了。小傢伙又被田橙給搶走了,一入懷的那一剎那間她又找到了那種剛剛分娩後懷裡摟着八斤的感覺了,江一念的時候對她來說是夢魔。
江天佑從田橙的肩膀上探過來頭,看着那個軟軟的小傢伙,在田橙的耳邊嘀咕道,“喜歡啊?要不咱們再生一個?你看看這傢伙小小的、軟綿綿的多好玩兒,嗯?老婆,咱們再生一個吧!”
田橙白了某人一眼,碎道,“你生那麼多孩子幹嘛了,真是的~”
太子爺幼稚的不行,“我不管,反正就是想生,抱着玩兒。”
“噗!”田橙覺着江天佑簡直是越活越沒臉沒皮了。
病房裡,江小天彎着眉眼,對楚軍北說,“軍北,給寶寶想起個小名吧!”
楚軍北糾結了好久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小名,最後,他瞪着嬰兒牀裡的小傢伙,說:“臭小子,把你媽媽肚子裡的營養都吸收了,長得這麼肥,怪不得老半天生不出來,可把你媽媽給疼壞了。哼,就叫他小胖好了。”
“哇……”小傢伙竟然對着楚軍北哭了起來。
江小天笑出了聲,“看吧,你給我家寶寶起那麼難聽的名字,他都哭了!”
或許只是巧合,可楚軍北也被那小傢伙給逗得笑了,他咧嘴角看着兒子,“臭小子,你還不願意,嗯?那你告訴粑粑,你想叫什麼名字啊?嗯?!”說着就低頭去親兒子的臉。
江小天躺在病牀上看着眼前的場景,嘴角微微一勾,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
江小天看着楚軍北爲了給兒子起個小名兒,那糾結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這男人真是的,就是個小名兒,他也那麼認真幹嘛了。
江小天想了想,提議說,“咦,要不小名兒就叫壯壯吧?”
生下來就胖乎乎的,正好符合壯壯這個詞兒。楚軍北琢磨了會兒,點頭,“那成,就壯壯了。”反正這小傢伙的確是夠壯實的,生下來也足足有八斤八兩了,怪不得把他的小天給累成了那樣兒。
這段日子,江小天的病房裡滿滿的是溫馨一大片,而紅鼎楚軍北的別墅廚房和江家的廚房裡,簡直是“兵荒馬亂”忙的不亦樂乎的在做產婦營養餐。
三年後,籠城,九華山莊江家別院。
花園裡,一羣熊孩子正在玩耍,爲首的兩個男孩,手裡都拿着玩具槍,帶領一幫小屁孩在花叢、樹木裡衝鋒陷陣。
花園裡的各種鮮花開的正豔,可是不一會兒就被一羣熊孩子給踩了個稀巴爛。
念念一身薄荷綠的公主裙,手裡託着櫻桃,倆人遠遠就對着爲首的兩個男孩喊,“八斤,你再不停下來我就給爸爸告你黑狀,你看看你們把花壇踩踏成什麼樣子了。”
八斤滿頭大汗,端着玩具槍就對着江一念和謝穎桃,“突突……”一陣亂掃。
泡沫子彈打在了謝穎桃的鼻尖上,粉雕玉琢的小公舉雙手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念念實在看不下去江一航的行爲了,她心疼的給櫻桃揉着鼻尖,“小桃桃不哭不哭哦,姐姐替你收拾八斤那壞蛋。”
聞聲,爲首的另一個小男孩停了下來,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八斤,“八斤,你敢打我妹妹……?”
八斤小劍眉一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她不看見子彈時躲一躲了,人笨,還愛哭,醜死了。”
謝穎桃小公舉一聽,江一航罵她醜?還說她笨?“哇。”的一聲哭的更加大聲,更加傷心了。
念念一聽,小小的柳眉倒立,怒了,上前去揪江一航的耳朵,被那小傢伙一個帥氣的閃躲就跑了。他還不忘對謝穎桃吐吐舌頭,學着她的樣子抹眼淚假哭。
謝鷹琛不幹了,扔掉手裡的玩具槍,追着江一航,“八斤,你以後離我妹妹遠點,小心我揍你。哼。”
江一航一副桀驁不馴的姿態,淡淡的撩了眼謝鷹琛,“哼~”小鼻孔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冷哼,道:“謝鷹琛,你真心沒意思的很,桃子她本來就愛哭,一個泡沫子彈能打疼她啊,誰讓她不看着子彈躲了。我這是訓練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好不。”
江一航打了人不但不道歉,還各種自我辯護。念念氣的直跺腳,哄着謝穎桃,瞪了眼江一航,“你就等着爸爸回來罰你好了。哼。”
謝穎桃也是瞪着江一航,“哼”小鼻子裡冷冷的哼了聲。
這時候一陣汽車的鳴笛聲,電子大門緩緩打開,三輛路虎相繼開進了大門。
江一念回頭給了江一航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拉着謝穎桃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謝穎桃的臉上還留着兩行眼淚珠子呢。
江天佑的車子停下,他現行跨下了車子,“念念!”
“爸爸!”江一念笑着迎了上去。
緊接着是楚軍北和紀魏琛的車子相繼停下,他們一個個下了車子。
江一念挨個和他們打招呼,“二叔、三叔……”
身邊的小美人兒,忘了擦眼淚也跟着江一念跟幾人打招呼,小傢伙粉嘟嘟的模樣兒可愛的很,清澈的眸子看着江天佑,脆生生的喊了聲,“江伯伯好……!”
小傢伙在江一念的介紹下和幾人都挨着打了招呼。楚軍北經常見少帥家的孩子,就是紀魏琛他們幾乎沒見過,畢竟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平時也沒什麼交集。
紀魏琛從車身抱下來一個粉嘟嘟的小美人兒,在她的臉上親了口,“格格,去跟兩個姐姐玩兒。”
格格下地後就跑到了江一念的身邊,“姐姐!”
江一念擡手揉了揉格格的頭,“格格來啦!好久不見格格又漂亮了。”說着,小人精把櫻桃拉過來,對格格說,“這個也是姐姐,快叫桃子姐姐。”
格格看着謝穎桃笑,“桃子,姐姐好!”
江一念其實還是護着自己弟弟的,她有意帶着櫻桃逃跑去玩兒,免得被她爹看出來櫻桃哭過肯定要問原因,爲了八斤絕對少不了一頓懲罰的。
可她的舉行還沒實施,江天佑就眯了下那雙狹長的眸子,看向眼淚吧啦的謝穎桃,問江一念,“念念,八斤又惹姐姐了?”他兒子他最清楚了,那小子每次只要看見櫻桃準要把她給惹哭才行。
江一念還沒張開說話了,小霸王江一航就端着玩具槍自告奮勇的前來“領賞”了,“爸,是我惹哭她的沒錯,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怪,只能怪她太笨。”說完還看着謝穎桃得意的笑。
這次,謝穎桃小公舉沒哭,瞪了眼江一航,“哼”了聲,看向江天佑,說:“沒事了伯伯,您不用罰八斤弟弟了!”
江天佑瞪着兒子,劍眉一挑,“去,自己站軍姿兩個小時。不許動、不許喝水。”
江一航手裡的玩具槍朝着謝鷹琛扔了過去,“給你,接着。”轉身,還帥氣的挽了挽袖子,氣鼓鼓道,“站就站,誰怕誰不成。誰是八斤弟弟了,醜八怪、謝穎桃就是個醜八怪……”
幾個大人好笑的相互看看,這幫熊孩子。紀魏琛看向楚軍北,“那倆是……少帥家的?”
楚軍北點頭,“是啊!轉眼都那麼大了。”說着,楚軍北看向紀魏琛,說道,“你沒見過那兩個龍鳳胎?”
紀魏琛蹙眉,“幾個月的時候見過一面。”
楚軍北點點頭,拍了把紀魏琛的肩膀,“這一轉眼,就是數十年啊!”
紀魏琛“……”是,的確一眨眼就是數十年,好快。
江家的廚房裡更加熱鬧,今天是江夫人的生辰。因爲不是整生,所以也不大過,就在自己家裡請一些最親近的人吃頓飯就行。也都是田橙和江小天倆給張羅着,兩老的就和幾位老朋友在後花園的涼亭下打牌聊天了。
一個小時後,謝穎桃雙手抱着一盒安慕希在喝。遠處站軍姿的江一航對着她招手。小傢伙到底是個小孩子,一點都不記仇的,這就屁顛屁顛過去了,眨巴着大大是水眸,“八斤弟弟,怎麼啦?”
江一航四處看看沒人,狠狠瞪了眼謝穎桃舔了舔嘴脣,小聲說,“以後不許叫我弟弟,記住了嗎?”說完,又看了看,“把你的牛奶給我喝一口,快渴死我了。”
謝穎桃說,“可是,伯伯看見了會懲罰你更加嚴厲的。”
江一航瞪了眼謝穎桃,“你廢話可真多,你不說、我不說,你伯伯怎麼會知道,快點,渴死了你可就沒有人保護了。”說着,還嫌棄的瞪了眼謝穎桃,“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就是看看你遇到突發事件時的反應任何……”小屁孩還託着長長的後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謝穎桃遞上牛奶給江一航,“諾,你少喝點哦!”
江一航躲過去喝了幾口,又問謝穎桃,“桃子,我乾脆喝完吧!你一會兒再跟我媽媽去要好不好?”
謝穎桃嘟着嘴,“這個不好吧…….”
這時候大門外又是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江一航趕緊把安慕希還給謝穎桃。
大門打開,車子停下的同時,下來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他英俊但是非常的高冷,伸手,車子上跳下來一位粉嘟嘟的小女孩。兩人都戴着太陽鏡,穿着休閒的運動服,簡直像是童話裡走來的一樣。
接着駕駛室裡下來一位辣媽,緩緩摘下墨鏡,看着江一航和謝穎桃,笑着揮揮手,“嗨!八斤、小桃子。你們還認識阿姨嗎?”
江一航眨了下眼睛,“秋阿姨?!”
錦秋笑着點頭,“小傢伙還認識你秋阿姨啊,不錯。”
正說着,門裡就出來好多人,田橙先上前跟錦秋打招呼。真的沒想到錦秋比兩年前的狀態恢復的好多了。
錦秋拍了把兒子的肩膀,“錦夏冬陽,跟伯伯、叔叔、阿姨們打招呼啊!”
錦夏冬陽挨着和衆人打招呼,身邊的小蘿莉仰頭看着錦秋,忽閃着毛茸茸的大眼睛,“媽咪,還有我呢?!”
錦秋抱起女兒,在她粉嫩的臉上親了口,“這是我家的小公主,夏天。”說完,她又在女兒臉上親了親,“夏天,媽咪給你介紹幾位伯伯、叔叔和阿姨,哥哥、姐姐們,你要跟着叫人好嗎?”
小蘿莉點頭,“好!”
☢тt kán☢c ○
夏天是錦秋第一次帶着回國,三年前錦秋懷了夏天。夏晉墨家裡出事,母親病重,只有夏晉墨一個人回國探望母親。那時候夏晉墨的父親已去世,父親的小三生的兒子和小三要掙奪夏家的家產。母子倆合謀製造了一起人不知道鬼不覺的車禍,使夏晉墨帶着母親離開籠城時,在機場高速出了車禍,車毀人亡,母子當場斃命。
錦秋得知後早產,夏天屬於早產兒,在保溫箱裡呆了一個多月才抱出來。
三個月後,錦秋回國處理完夏家的事情走了後,再也沒有回來過。這是三年後第一次帶着錦夏冬陽和夏天回國,專程給江夫人慶生。
這麼一下熱鬧了,江一航的軍姿沒站夠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他爹還是警告過他了,“這次是看着家裡人多給你小子留點面子,下次再敢欺負姐姐可就不是站軍姿那麼簡單的懲罰了。哼!”
江一航嘀咕道,“誰叫她姐姐了,明明比我個子矮好多……”小傢伙始終就是不願意承認謝穎桃比他大了半歲這個事實。
江天佑瞪了眼兒子,倒也沒再和他爭這個誰矮誰高的問題了。
錦秋逢人就給夏天和錦夏冬陽介紹,兩個孩子就跟着叫人。錦夏冬陽的漢語沒什麼問題,可夏天的漢語就差了點,所以錦秋就讓她多和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們玩兒,以加強她的漢語。錦秋說,估計是在國外懷的緣故吧,夏天的英語學得飛快就是漢語學着吃力。
錦夏冬陽雖然看着冷冷的,但是很有禮貌也很紳士,和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可唯獨到了紀魏琛時,他看着紀魏琛良久不說話,而紀魏琛也看着他不說話。
終於看錦秋表情不好的時候,錦夏冬陽對紀魏琛伸手,非常禮貌而又疏離,道:“您好,紀先生。”
紀魏琛嘴角扯了扯,伸手,眼角都笑的飛了起來,“你好,錦夏冬陽!”
錦秋終於深呼了口氣,邊上的江小天和田橙給了錦秋一個擁抱,拍了拍她廋肉的肩膀,低聲說,“錦秋姐,不急,你得給他時間適應。”
錦秋點頭,“嗯,不急。”
江天佑和楚軍北、歐陽帆他們幾個終於是呼了口氣,老三這面子總算是沒被他兒子給踩在腳底下。
江天佑看向陸瑤,“謝夫人,你家副司令這到底是來不來啊?當了個破副司令員都請不動了。”
“呃~”陸瑤扶額,“哪裡有請不動了,他有事,都說了不要等他了,他忙完了會過來的。”
江天佑看向楚軍北,“軍北,你們副司令真有事?”
楚軍北正抱着他家姑娘小小楚一丁餵奶了,他頭都不擡的喂得認真,“好像是吧!我見他帶了幾個軍報漂亮的女記者出去了。”他故意把女記者咬的及重。
“誰帶了幾個漂亮的女記者?”謝少東已經在管家的引領下走到了後花園餐廳門口。
衆人聞聲望去,楚軍北扶額,“我自言自語的好不。”
謝穎桃已經蹬着小短腿跑向謝少東,“粑粑……!”
錦夏冬陽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大長腿一伸,謝穎桃就給絆倒趴在了草坪上。
此時的後花園餐廳簡直是熱鬧到了嗨!哄孩子的,打罵教育孩子的,還有江一航和謝鷹琛倆追着錦夏冬陽算賬,要替謝穎桃小美妞報仇……
此情此景,老人們都笑的合不攏嘴。而田橙在陸瑤的肩上拍了把,搖頭,“陸瑤,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家姑娘將來絕對是個‘麻煩’精!”
陸瑤瞪了眼田橙,“少來,纔不回了。”
田橙看着一幫孩子,咂嘴,“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
陸瑤又白了她一眼,死不承認自己家閨女是個“麻煩精”這個事實。
少帥抱着哇哇大哭的閨女,喊陸瑤,“陸瑤,看着幹嘛了,過來給桃子看看啊!”陸瑤趕緊去過看閨女。
田橙感覺身後被人給環住,不用回頭,知道是誰了。
太子爺悶悶的聲線,“看什麼看?前幾年說了讓你再生一個,你偏不幹,現在看着他們覺着晚了吧?嗯!”
田橙看了眼錦秋的方向,“哎!”了一聲,回頭看着肩膀上那張千年不老的妖孽臉龐,說:“時間過得真快,生命太過短暫了,不想了,沒生就沒生唄!我們還是趁着大好年華活出我們自己的精彩吧!你說呢!”
江天佑點頭,在田橙的耳珠上磨蹭了幾下,“嗯,有道理,這幾天辛苦老婆大人了,今晚我們倆好好精彩精彩?!”
田橙蹙眉,低聲碎道,“臭、流、氓~趕緊去招呼客人開飯了。”
江天佑一本正經道,“遵命,夫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