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她爲了逃此一劫對自己可是真夠狠的,脖子上那一道口子是隔着衣服劃下去的所以不是很深,可是手腕那一下劃的真夠狠的。就是因爲之前跟着謝少東和田橙去郊外玩真人CS時謝少東給她倆教的,所以她當時想到那個方法後才和自己賭了一把走了一步險棋。現在倒是撿了條小命兒,可是這活罪還是得受。手腕縫了足足五針,打上點滴,輸了少量的血,人倒是沒什麼什麼危險主要是驚嚇過度了。
醒來後大半天還回不過神呢!看着光線明亮的白色病房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和左手腕上包紮的紗布,思緒這纔回到了昨晚,然後想到了自己是在病房。
吳蕾在看到陸瑤平安獲救送進病房後就覺得自己嚇人彎着着腰捂着臉跑了,而田橙一直趴在陸瑤的病牀邊上睡覺,在聽到護士和陸瑤低聲說話時醒了過來。
田橙直彈跳了起來,“瑤瑤……你,嚇死我了~”
陸瑤整個脖子都用繃帶給包紮着所以她也不能亂轉,連帶着身子轉了下,看着田橙,眼圈一紅,“嗯~”弱弱的嗯了聲,然後就那麼傻傻的看着田橙哭了起來。
田橙拍着陸瑤的肩膀讓她哭,嘴裡不停地說着,“沒事了、沒事了陸瑤……”等陸瑤停止了哭泣後,警察便進來了解情況。
見陸瑤情緒緊張,警察安慰道:“陸小姐先不要緊張,現在先配合我們做個詳細的筆錄就行。”
江天佑在陸瑤醒來後的第二天就出院了,他出院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人聯繫警局那邊,他和田橙去見雨荷。
雨荷是田橙大學時同一宿舍的舍友起初是田橙的好朋友好閨蜜,所以田橙和江天佑的關係她這個首席閨蜜是第一個知道的。
後來,雨荷倒是藉着和田橙玩耍之名和江天佑見過幾次面,江天佑提醒田橙不要和那個雨荷走太近。田橙起初沒在意,後來她倒也是觀察了點名堂雨荷的確就是宿舍同學說的那樣子,看見帥哥腿發軟,看見有錢又有顏值的高富帥直接就想盡辦法勾引。
但到底是雨荷沒有在勾引江天佑的事情上太過明顯。田橙也是知道的,三多年多的大學生活雨荷換了不至十幾個男盆友,最長的交往時間沒過一個學期,其他的都是幾個月就掰了,而宿舍的幾個女孩子的男票除了江天佑和另一個女孩子的男友是異地戀,沒被雨荷撬走過外,其他幾個沒有一個倖免的。
而往往事後雨荷就裝無辜,說是那男生死纏爛打追她的,她也沒辦法等等。
所以,雨荷就一個好盆友田橙,宿舍其他幾個女孩子都沒人搭理她,而田橙又是週末不在學校,所以週末忙碌的雨荷都在外面忙什麼對於她來說一無所知。兒同學嘴裡那些八卦說雨荷和外面好多社會閒雜人認識,還在夜場認識好多有錢男人等等,對於田橙來說畢竟不喜歡八卦別人的私事,再說在她的心裡和雨荷的關係也是越來越淡了,她也懶得和她交心,所以後來就真的是面合神離的“閨蜜”罷了。
直到後來田橙和江天佑有了孩子,正好也是他們大學剛剛畢業找工作的時間,她就被江天佑以送去英國上學爲由藏在藍湖灣與世隔絕了。
再就是一年後突然收到雨荷的電話說蘇文麗和江天佑結婚時,她才覺着奇怪。可到了婚禮現場她也沒看見雨荷,緊接着就被江天佑趕走,她也沒去細究雨荷怎麼會知道蘇文麗和江天佑結婚,更奇怪的是她是怎麼知道藍湖灣電話那事兒就那麼給過了。
如今想想,有人未雨綢繆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一直以來她沒想到罷了。
這麼算下來,田橙和雨荷已經是四年多未見了,如果不是在警局那麼敏感的地方見面,說實話田橙差點都認不出雨荷了。雖然她和江天佑去的時候雨荷除了身上穿了件囚服外,其他的根本就不像個嫌疑犯,倒像是個風情萬種的豪門少婦,那雙桃花眼隨時綻放着魅惑男人的嫵媚之光。
關於三年前的那個電話,雨荷死不承認也就算了還嗲嗲的和江天佑套近乎,直到一臉黑線的江天佑和警察拿出之前他們查的那個電話號碼及她和幾個可疑人見面的幾次照片,而那幾個人據最近調查都和蘇文麗有間接性接觸。
此次雨荷被抓進局子裡是以賭博和非法男女交易給抓進去的,而那晚江天佑一個緊急的信號給到警局那邊,無論如何先找個由頭把雨荷抓進去想盡一切辦法知道陸瑤的去向,自從他知道那個離開籠城幾年的雨荷再次回到籠城後就一直盯着她的。想必動陸瑤的人最終目的是田橙,而田橙躲過了次劫罷了。
從這幾天收到的消息來看,竟然雨荷和蘇文麗見過同一個人,那麼就從雨荷這裡往下查。而得知東郊的消息是從和雨荷一起打牌的一個男的嘴裡審出來的。
根據陸瑤提供的整個過程來看,此案是進過精心設計的。陸瑤到底是沒有嚇傻腦子特清楚的那種,把現場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很清楚,包括手機是在她第一時間感覺不對勁時故意扔掉的。
在各方追查下抓住了那一夥抓走陸瑤的人中那個禿頂,經過審訊結果拼在一起便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板塊。
這次綁架陸瑤一事看着倒像是一羣上不了檯面的三流混混乾的,實質是也是通過了幾道手的,他們那些冠冕堂皇之人有時候也需要花錢讓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人辦些事,好在事後脫手,也好和自己撇清干係,這些不是一般人的腦子和經歷就可以有如此縝密的心思的。
其實此次事情很簡單,就是對方知道田橙和陸瑤最近由於畫展泡湯後,兩人現在到處在找好點的公告公司或者漫畫製作工作室,找工作。所以,人家就以大型兒童動漫工作室的名義聯繫的陸瑤,當時說的特別清楚讓她和田橙倆一起來公司面議。
而田橙正好被蘭宇接到醫院去看江天佑了,陸瑤這不急着找工作就自己開車過去了。當時到了大東郊他們說的地方後陸瑤是有點猶豫的,可是和人家聯時,人態度特別的好說是他們就是舊樓房裡辦公,場地是一單元一樓東側一整層都是他們,外觀陳舊低調裡面的裝修絕對會使兩位美女大開眼界的。
他們要毀的人是田橙,可是當辦事的看到來人是陸瑤時給頭兒彙報了情況,一層層彙報完畢後的決定是改成逼陸瑤,就那兩種方式,一是逼她爲娼,二是逼她出賣田橙,讓她親自把田橙送到他們設的圈套中來。
對方的設計是要從精神和身體上徹底摧毀田橙的。
事情敗露後,像他們那些從不給上臺面機會的人肯定是被捨棄的,那個胖子聽說當時不敢去正規醫院,送到他們在城市中村的家裡治療無效死了,而那羣人就抓到的幾個除了知道個胖子和禿頂外什麼都不知道。頭兒答應事成後給他們的錢還沒見着影子了就被抓進了局子。
一個周後,陸瑤的傷口拆線了,恢復都挺好,但是脖子和手腕肯定是留疤痕了,就這點陸瑤是一萬個接受不了。
陸瑤還得住院修養理療恢復一段時間,因此田橙就被控在了醫院照顧陸瑤,這樣一來江天佑就徹底放心了。軍區醫院的高級病房重兵把守某人總算是放心了。
這天到了蘇恆軒案子公開大審理的日子,因爲各方證據確鑿,蘇恆軒被爆出軍界歷來最大的貪官,爾後進入政界稍有收斂可還是有人聞到風聲後就順風到了,人都是爲了自保而一個又一個的往出供蘇恆軒的罪行。
在各方的壓力及其鼎力配合下,調查組已經按照接到的舉報和資料調查到了十三年前田寶山和楊小青的案子這裡。雖然有江天佑頂着但是該走的程序必須得走,所以,江天佑和田橙穿着普通的羽絨服、戴着墨鏡去了警局。
江天佑依然是他那輛隨行的奧迪,但是接到消息的鄭局長已經帶着人在門口迎接太子爺了。
某太子爺看是帶着田橙來警局配合接受調查來了,實際上搞得跟視察工作似的。
江天佑的車子直接停在了警局的辦公大樓前面。鄭局長帶着一行人點頭哈腰,“江先生到樓上辦公室坐,請,三小姐請,請請請。”連着三個請字。
江天佑前後看了看,對鄭局長說:“鄭局不用這麼興師動衆的,我們過來是配合你們工作的,現在怎麼搞得跟我來視察工作似的,您這是給我挖坑嗎?真的沒必要,先談正事。”
鄭局長倒顯得尷尬了些,只好帶着倆人去公事公辦。
田橙被一個負責此次案件的警察和便衣帶進了一間單獨的房間。進去的時候她懷裡抱了個大大牛皮袋子裡面全是她這次回到燕浴山蒐集到十三年前有關蘇恆軒收買燕浴山村民陷害她父母入獄的材料副本,另一本已經交上去了。
田橙進去後裡面一共坐了五六個人,但是大家態度都很好,根本沒有審問她的意思只是跟聊天拉家常話差不多罷了!
坐在正對面的人接過田橙的袋子認真看了看,再給其他人看。整個談話結束後,田橙才知道她一直以來糾結的藥房一事幕後人蘇文麗如今的狀況,蘇文麗在得知最後一次計劃失敗後,終於按照她爹在蘇家案情爆前的安排,飛往法國投奔她的奶奶和姑姑了。
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秘密談話,田橙才知道蘇恆軒的事情有多麼嚴重和離譜了,他們爲了整垮田寶山夫婦,身上背了不知道有多少條直接或者間接的人命。
經過多方調查取證、審理,一個月後,蘇恆軒以貪污鉅款,草菅人命等罪行被執行槍決。
而蘇恆軒一案背後揪出來了好多與此案相關聯的人,都陸續被繩之以法。
曾經風光顯赫了大半輩子的蘇氏家族,終是一夕之間敗落了。一切都終於塵埃落定了。
經各方研究決定給予田寶山和楊小青翻案並向各界發出聲明,田寶山、楊小青無罪遭陷冤獄而亡,在某位太子爺的嚴厲要求下相關部門給燕浴山頒發了相關文件,責令燕浴山田家將田寶山和楊小青的老宅地擁有權交還給田橙。
這天下午,田橙在蘭宇的陪同下從燕浴山回來,這次她雖然在大山裡呆了一個周的時間但是整個人的氣色卻好的出奇,畢竟是替父母翻案了也讓他們的亡靈迴歸故里了,這是她做夢都想做到的事情如今終於圓滿了,可是,回到籠城就要面對那麼多事情。
其實,這次田橙真的猶豫了好久,燕浴山挺好,靠山吃山,風光無限美好,空氣更是天傑地靈,她真的被如此清晰的大山吸引了,不想回籠城了,覺得把自己家的老宅子修一修種點藥材有吃有喝,簡直就是神仙的日子。
所以辦完田寶山和楊小青的入葬事宜後她就各種墨跡,說是想待在山裡休息幾天把那人給打發回了籠城。這不昨天一大早就接到江天佑的電話,倆人沒說幾句話就聽到念念在那頭奶聲奶氣的叫着,“麻麻,念念想你了,什麼時候回來呀?!”
小傢伙總是一口氣說完一長串話,聽得田橙在這邊都能感覺到某人心疼女兒累壞了的表情了。
又是一個雪花紛飛的下午,籠城機場,蘭宇講着電話在最前面走着兩個跟班拉着行李箱,而田橙接着陸瑤電話也東張西望的往自動感應門的方向走着。
田橙耳朵上扣着電話,急匆匆朝着大門邊走邊,“嗯、嗯,對,我正在往出走……”
突然一雙軟軟的小手抱住田橙的腿,“麻麻、麻麻……”一個求抱抱的姿勢,仰起小臉兒一雙清澈無比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看着一臉驚愕的田橙。
小傢伙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羽絨服,帽子是一圈兒白色的天鵝絨,如此粉嘟嘟的小傢伙簡直就和大片大片的雪花形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田橙狠狠眨了下眼睛彎腰把小傢伙抱起來,簡直不知道先從哪裡下口親親纔好呢!
這樣的落雪天,這樣的心情,有如此一枚糯米糰子抱在懷裡,軟軟的香香甜甜的,使得田橙的整個心都美滋滋的幸福的醉了。
田橙手裡還舉着陸瑤的電話,擡頭間便看到一輛房車的車頭上斜依着一位美男,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精短的發頂,再到他的身上,簡直是一對養眼的父女,車門裡露出陸瑤的臉對着他晃着手機,“快過來呀,傻了啊你!”
突然,某人動了動那一抹落雪中頎長的身影,擋在了一大一小的面前,他的胳膊緩緩擡起攬住田橙的腰,“怎麼不戴帽子、圍巾呢?”
只是幾天未見,四目相對時總感覺彼此的眼裡多了點什麼,又不能使其流出來。田橙看着江天佑,抿了下脣,彎了彎脣角略帶責備的口氣,“你不是說今天忙就不來接機了麼?”可你還是來了,你就是個騙子,你就是個賤蹄子,田橙在心裡使勁問候某人耍着各種手腕兒把她往回騙。
江天佑今天穿了件軍綠色的休閒棉襖,釦子敞開着,目光灼灼的在田橙的臉上挨着掃視了一遍,確保她完好無損,這才平呼了口氣,低頭在念唸的臉上落了個吻,若有似無的在田橙的臉頰蹭了蹭,聲音低沉,道:“忙完了,就帶着念念來了,先上車,那個陸瑤在車上。”說着就把念念從田橙的懷裡抱走塞進他的大棉襖裡面,在小傢伙的臉上親了下,說:“要不要把麻麻也塞進棉襖裡,嗯?!”
小傢伙轉過臉看着江天佑咧着幾顆白嫩的小牙齒,梨渦淺淡,奶聲奶氣道:“要……麻麻~和念念一起被粑粑抱……”
田橙的手被那壞人拉着,田橙在江天佑的手心裡扣了扣對女兒說,“念念乖,麻麻太大了塞不下的~”
小傢伙又說,“那上車子了粑粑抱麻麻好不?”
江天佑又一次親了親女兒的額頭,“好!”
田橙無語,“……”
車上陸瑤一個大大的笑臉對着田橙揮手,“嗨!歡迎回來哦!”
田橙瞪了眼陸瑤緊張兮兮道:“你不是還沒好利索了瞎跑什麼了這麼冷的天。”
可還沒等陸瑤說什麼了,念念就乖乖坐在陸瑤的身邊,奶聲奶氣道:“和瑤瑤麻麻玩兒,粑粑抱着麻麻!”
田橙正彎腰上車,還和陸瑤說着話了,身子一輕就被那人給一把扯進懷裡,脣角痞痞地一勾,“車子小,陸瑤有傷,嗯?”說着就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田橙,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別動。
“呀!”田橙一聲驚呼推着江天佑的胸口,“你……”注意場合這話被那人危險的給看了回去,田橙只好坐在江天佑的腿上,木有辦法車子小。
蘭宇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司機發動引擎疾馳在了回市區的高速路上。
一路上最興奮的人當然是小傢伙了,麻麻回來了,本來田橙前段時間各種事兒牽絆着就沒怎麼見念念,現在被那人給連哄帶騙的弄回來之前就讓幼稚園放假了。現在的念念就等着和麻麻在一起過假期了能不高興嘛!
車子一進市區到處都是一股濃濃的年味兒,到處的商場門口都是各種氫氣球和標語,音響裡傳來的都是歡快的曲子,田橙才覺得馬上要過年了。
車子剛已進入市區,司機就各種爲難餘光不住地瞟着身邊的蘭宇,這車子到底往哪兒開了。
江天佑也是接收到了司機和蘭宇的舉動,便擡手揉了把田橙的頭,“今天,去軍區大院看看他們吧?完了……我再送你回去,嗯?”
田橙看了看車外,“哎~”在心裡長長的地嘆了聲,說,“今天,就先不去了吧?我還是先回去收拾收拾去醫院看看謝少東,不是聽陸瑤說他又受到重傷回來了。我,改天去軍區大院看他們吧!剛好給伯父和伯母帶了些補品,不然,你先把補品給他們帶過去?”
兩人說這些話時聲音都很輕很低,可還是被那個小精靈鬼給聽見了,江一念扔掉手裡的漫畫書爬起來看着粑粑、麻麻委屈的紅着眼睛,“粑粑騙人,我要和麻麻在一起……”
車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田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是看着眼圈紅了的小傢伙鼻子酸的不像話。
小傢伙大抵是聽到江天佑說的那句完了我送你回去後就激動了、委屈了吧!
田橙看向江天佑,眼裡是無比的緊張,她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孩子了,畢竟這些年她都沒帶過她,可是她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貿然去見江夫人和江司令,得讓他們消消氣從可以更何況她和謝少東的婚約還在呢!
陸瑤說,“謝少東那裡不急,我也是聽王銘大哥和張毅倆說的,確實傷的挺重的,閒雜人等不讓接近,我出院那天想着去看看的可是不讓接近,你緩緩再去吧!”
可是既如此,她也不能現在就去大院裡,聽說江夫人和江司令這次真的是生氣了,特別是江夫人都不出門見人了。蘇恆軒的案子江天佑又惹出了一堆閒話,現在她去不等於是火上澆油嘛!
孃兒倆一大一小都紅着眼圈,江天佑不痛心纔怪,他緊緊抿着的薄脣動了動,擡手把念念抱在另一條腿上,一手攬着田橙的腰,對念念說,“那,我們和麻麻回九華山莊,好不好?”
念念到底是小孩子情緒不參假的,立刻一個萌噠噠的笑臉,“好~”
田橙看向江天佑,明顯是緊張的,他們這樣把念念帶到九華山莊去,江夫人和江司令大半夜肯定要發瘋了,聽說這次江家大變後,江夫人不許江天佑帶着念念在大院以外地方呆,特別是晚上。
江天佑捏了捏田橙的腰,“沒事,我一會兒讓小天和軍北過去跟他們說下就是了。”
田橙低聲怒道:“可是,你女兒是個人精,她就不會說。”
念念奶聲奶氣道:“念念不跟爺爺、奶奶說我們三個人的秘密!”
田橙被小傢伙驚得緊緊寧着眉心良久才說,“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服了真是的~”
江一念一個萌萌噠的鬼臉對着她爹豎着小指頭,比劃了個小白兔的手勢,氣的田橙狠狠擰了把江天佑的大腿,“都是你在給她作祟,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