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傅斯年的出現,譚傑明的臉上除了震撼還是震撼,他呆呆的看着,一直到人走到他的面前來了。
他才指着傅斯年:“教,教授……”
許傾心只好解釋:“是呀,我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在這個地方出現,很正常的吧?”
說完還笑了笑,卻顯得有些尷尬。
傅斯年睨了她一眼,從他的身上,她感受到他都不悅。
比起第一天和他接觸的時候,他表面上看起來冰冷,實際上還願意釋放暖意。
可現在的這個傢伙,渾身上下都是冷的。
她都被嚇唬的想看了好吧。
“妻子?”譚傑明的雙眼瞬間黯淡了下來。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一下子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許傾心看得是目瞪口呆的,她和傅斯年是夫妻關係,對他打擊那麼大的嗎?
“可是你還那麼小。”譚傑明覺得許傾心的年紀,不應該是結婚的年紀。
難道他的打擊就是來自這裡嗎?
自然不是。
傅斯年淡淡的看着他,就算看得出來在自己的面前,這個小男生很害怕,他也不介意讓他再害怕一些:“你喜歡我的老婆?”
他將我的老婆這四個字說的更清楚一些。
不光是譚傑明有些被嚇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的瞪着傅斯年,就是許傾心,她也被嚇到。
他這樣問譚傑明,說他是不是喜歡她,就算是,也不敢說……
不對,難道譚傑明真的是喜歡她?
真是太扯了,他們兩個人之間,都沒有說超過二十句話。
“傅斯年,你瞎說什麼呀,我們是同學。”許傾心想都沒有想就開口解釋。
她還是擔心,傅斯年這是在找藉口,要弄死譚傑明。
好歹也是有因爲關心自己纔來這裡的,可不能真的被自己害死在這裡。
“對,我就是喜歡她,傅先生,許傾心的成績很好,以後會有很傑出的成績,她應該繼續上學纔是。”
這一番話說完,他的臉都紅了。
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副差點憋死的模樣。
許傾心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譚傑明,難道也是聽到了外面的那些傳聞,以爲自己在傅斯年這裡,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在沒有上學的幾天之後,就來找人?
她越想越是覺得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那麼這個班長就太好心了,她更不能讓傅斯年吸他的血。
“傅斯年,班長只是來看看我是不是生病了而已,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喜歡只是一種關心的情緒而已。”許傾心想說,喜歡和愛不一樣,又覺得太扯了。
乾脆換一個說法。
傅斯年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被打發掉的,他盯着譚傑明:“好,既然你那麼關心我的老婆,又千里迢迢跑來查看她的情況,那麼爲了感謝你,我留你吃頓飯,你或許不會拒絕的吧?”
許傾心想哭啊。
吃什麼飯,你也不看看你吃的是什麼,這是要將 他們的班長給嚇死是不是?
她對譚傑明說道:“班長,要不改天我請你和老師一起聚一聚。”
拒絕的話說的她明顯了。
可是譚傑明卻說:“好啊,改天還將老師請到你家裡來,你們家好大,我們全班同學來都沒有問題。”
怎麼就沒有問題呀,問題大大的有好不好。
她只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說出來好像不太對勁。
可是不說又好像不對勁。
想來想去,她只好說道:“家裡的傭人都放假了,要不,我們出刦吃?”
誰想到,這話剛說完,傅斯年就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冰冷到,像是整個人都置身在冷凍庫一樣的感覺。
“你不是也會做飯。”傅斯年的憤怒越來越無法壓抑,連個假笑都不願意給她看了。
許傾心心在砰砰跳。
生怕場面口失控。
譚傑明突然說道:“其實我自己也可以做飯的。要不,我來給兩位做飯吃,在家裡,都是我自己做飯。”
頓了頓,他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想,你們家的冰箱肯定很多好東西,是我的口福。”
看看,多委屈求全啊。
這樣的態度讓許傾心都開始懷疑,譚傑明一直都不願意離開,到底有什麼樣的企圖?
譚傑明好像很害怕傅斯年的樣子,卻又不走,反而是跑到後面的廚房去了。
聽聲音,這個男生是真的開始做飯。
許傾心不敢去看傅斯年的臉色。
可是兩個人都不開口說話的話,場面變得十分尷尬。
許傾心只好衝着他一笑:“傅斯年,你,你怎麼起來了呀,而且,你……”
她偏着頭,打量着他的雙眸,沒有了當初的紅色的瞳孔。
此刻的他就和她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多虧了你。”傅斯年的感謝,令人聽着就覺得很不自然,好像是故意在說反話。
讓許傾心覺得更加尷尬。
她笑了笑,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乾脆乾咳了幾聲,在沙發上坐下來。
兩人又一次安靜下來,便可以很清楚的從廚房內傳來聲音,譚傑希的刀功很不錯。
“裡面那個,想要追你。”傅斯年說道。
這個話,如平地驚雷,將她嚇唬的,下意識的否認:“別瞎說,我是你的老婆,我怎麼能夠讓人追?”
她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擺手。
就怕傅斯年會誤會她。
又見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只好衝着他一笑,表示自己真的很有誠意。
“進去,將他趕走,做一頓飯給我吃。”傅斯年下達命令。
這……
反正就是看譚傑明不順眼,要將他趕走。
這種事情,真的很丟臉好不好,將正在做飯的譚傑明趕走,她以後還要不要臉了?
可是身後的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寒冷,又足夠將人給凍僵。
想來想去,她只好咬牙,往廚房走去。
剛走進去,就看到譚傑明握着鍋鏟,一臉戒備的對着她,在看清楚是她之後,這才狠狠的鬆口氣:“是你呀,傾心同學。”
譚傑明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受到了驚嚇,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將他給嚇唬到。
許傾心記得,從他進這房子之後,就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難道,是在他來之前,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