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舞不管衆多學生疑惑的眼神,一手撐在講臺上,一邊自顧自的說着:“軍訓地點是靈州大學前的原始叢林,時間爲一個星期,可以單人,可以組隊,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着挺過七天,能活着回來的,纔是靈州院明媒正娶的學生。” “明媒正娶是這麼用的嗎?”姜煜瑤眼嘴輕笑,覺得這個班主任好有意思。 “額……靈州大學跟一般的大學不一樣,大概咱們這位班主任的語文是媒婆教的。”陳虎陽摸了摸鼻子,淡淡的說道,不知爲何的將視線轉向了坐在最後一排靠窗位置的裴晴思。 恰好裴晴思的眼神向這飄了過來,陳虎陽微微一笑,卻沒想對方泛起一抹冷意,好像是看到了色狼,一副殺之而後快的架勢。 陳虎陽趕忙收回眼神,暗道自己似乎沒有招惹這妮子吧,怎麼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 說實話陳虎陽並不擅長和裴晴思相處,但是孔靜說過自己的靈州大學唯一能夠信任的人,除了自己和朋友之外,就只有裴晴思了。 正當陳虎陽愣愣出神的時候,講臺上的蕭輕舞突然說道:“來來來,那邊那個正在冥想的小夥子,站起來,老師我看你長得帥,幫老師做個事吧。” 聞言,陳虎陽的思緒成功的被拉回了現實,懷顧四周見謝浩民三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陳虎陽感覺自己要倒大黴了,緩緩站了起來。 “嗯……不錯,還是個聽話的孩子,老師突然想看裸體,你脫掉衣服繞着武院教學樓跑十圈,老師負責攝影。”蕭輕舞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陳虎陽卻是一臉驚恐。 陳虎陽心中暗罵,這娘們不是百合麼,怎麼可能對男生的裸體感興趣? 要陳虎陽乖乖就範自然是不可能的,正想開口,卻沒想蕭輕舞突然揮手,一股強勁的掌風向着陳虎陽襲去,短短一個呼吸的時候,陳虎陽的衣服直接被震碎,只剩下一條帶着小熊維尼圖案的褲衩。 感覺全身清涼,陳虎陽正想怒罵,卻忽然發現蕭輕舞一步間已然跨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掐在自己的後勁上,陳虎陽想要反抗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勁,就只能任憑蕭輕舞像是提小雞一樣從窗戶口直接丟了下去。 頓時全班學生一片安靜,姜煜瑤連忙跑上前去,見陳虎陽穩穩落地後才舒了一口氣,轉身正想對蕭輕舞質問,卻沒料後者很如若無人的在姜煜瑤那兒狠狠摸了一把,笑道:“放心吧,死不了。” 被一個女人摸了,姜煜瑤全身汗毛豎起,下意識的連退幾步,撞在裴晴思的桌子上,下盤不穩就要栽倒在地。 好在裴晴思伸手扶住了姜煜瑤,對着蕭輕舞說道:“老師,我並不反對你當着全班學生的面針對陳虎陽立個漂亮的下馬威,但是你要是繼續猥褻女同學,我可要舉報
你了。” “嘁。”蕭輕舞不着邊際的砸了咂嘴,竟像個孩子一般鼓了鼓腮幫,忿忿說道:“老師看準了你就是嫁不出去,慾求不滿。” 對上蕭輕舞,裴晴思竟然也破天荒的反駁起來:“總比你天天尋花問柳的好。” “姐逍遙,姐自在,姐就是天邊一片紅彩霞,你管不着!” “你是天邊一朵大奇葩纔對!” “……” 從三樓被人扔下,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是危及生命的事情,但是對於陳虎陽來說,只是小菜一碟,而且陳虎陽察覺到蕭輕舞仍自己的手法很特殊,有一股深沉的凡武真氣沉澱在自己雙腳,這樣一來,不管如何都是腳先着地。 只不過…… 腳上的那股凡武真氣保證了陳虎陽的落地方式沒錯,可同時也是陳虎陽這次“裸奔”的最大障礙,落地之後,那股凡武真氣像是沉澱的細沙一般,陳虎陽只感覺自己的雙腳被灌注了鉛塊一般,雖說遠不及靈州院校門口的重力空間,可是帶着這股凡武真氣繞着武院跑十圈可是巨大工程啊。 陳虎陽心中一片悽然,從小到大隻有自己整人的份,卻沒想到跨入大學之後的第一天就被人整了,還是個女人,最主要的還是個美女! 就在陳虎陽悲天憫人的時候,三樓自己班級的窗口,忽然響起了一片喧鬧之聲,陳虎陽隱隱能夠聽到“虎陽加油”“跑完十圈那就是一條好漢”“你安心跑,攝影交給我們了,保證把你拍的帥帥噠”…… 陳虎陽聽到這些原本應該鼓動士氣此刻聽來卻是羞恥度極高的話語,恨不得腳下生蓮溜之大吉,可是那股凡武真氣着實讓陳虎陽打消了這個念頭,心中無比蒼涼,因爲這些喧鬧聲的出現,使得整座武院教學樓的窗口,都圍滿了人,自己公然變成了耍雜技的小丑。 一陣清風吹過,或許是因爲心情的關係,陳虎陽感覺這陣風直接吹入骨髓,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陳虎陽終於開始了他的“裸奔生涯”。 一步一緩,步履艱難,繞着武院教學樓,從最先開始邁步,到小跑,再到狂奔。 武院教學樓很大,繞着它跑十圈絕對是堪比造長城的工程,但是隨着陳虎陽腳步的速度加快,他忽然發現呼吸的方式也變得有規律起來,重吸輕吐,隨着步調很有節奏。 陳虎陽心中陡然有明悟滋生,細細探查體內,將帥之氣竟自主運轉起來,陳虎陽驚奇的發現,引導將帥之氣運轉的,就是一開始沉澱在自己雙腳的凡武真氣。 歸元! 更令陳虎陽驚歎的是,那股凡武真氣引導將帥之氣的最終地,就是自己三月來面臨枯竭的丹田之處,因爲將帥之氣的源源不竭,陳虎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久旱逢甘霖,正以勢如破竹的架勢瘋長,一發不可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