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海受小婉挑唆,險些姦污了龍嫣。八一??中文 W?W?W?.?8?1㈧Z?W㈠.?C㈧O㈧M?多虧一直暗中跟隨的成鬆、周小娥及時出現,這纔將龍嫣救下。成鬆趁機教遲海給老太太下毒,作爲回報便是將他做的此等苟且之事永不外露。龍嫣則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便被成鬆等人帶離了現場。
待沐雅沁等人回來,卻見龍嫣睡覺的位置空無一人,便問道:“哎,遲海,龍嫣姑娘去哪兒了?”遲海起身,深施一禮道:“龍嫣姑娘,她去……她去方便了。”沐雅沁打量着遲海道:“你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這麼客氣?”說着,便注意到他身上衣服的破洞道,“你身上怎麼了?你的衣服怎麼……”遲海一臉恍惚道:“我……我摔了一跤,摔破了衣服。我……”
小婉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好笑,上前道:“怎麼了小和尚,看你這跤摔的不輕啊!”遲海瞥了她一眼,嘆口氣道:“黑燈瞎火的,摔一跤再正常不過了。”說着,躺下一閉眼道:“快睡吧,明日還要趕路。”沐雅沁心中起疑,斜靠在草垛上,睜大眼睛靜靜等着龍嫣回來。她心中盤算着,遲海與龍嫣二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定然是生了什麼,要等她回來問個清楚。
遲海雖然躺下閉上了眼,但心卻“噗通”跳得厲害,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小婉看着遲海這般慌張,心中暗喜道:“看來,這呆和尚是真的做了?如此一來,不怕他不聽從我的擺佈!”想着,便也躺下故作靜睡,眼睛卻瞪得圓。
成鬆與周小娥將龍嫣帶到了一偏僻處。三人坐下來,成鬆安慰道:“龍嫣姑娘,要不你就跟我們走吧!我看他們心腸歹毒,你跟着他們走太危險啦!”龍嫣搖搖頭道:“萬萬不可,你們都是帶着任務來的,萬一打草驚蛇,豈不是亂了陣腳?”周小娥道:“那個淫僧膽敢對你下手,定然是與另外那三人串通好的。方纔屋中只有你們倆,他們三人肯定是故意走遠了。”成鬆點點頭道:“不錯,你若再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啊。”
龍嫣此刻心情稍稍平復了些。只是心中一心求死,哪裡還管他們是否串通一氣。龍嫣握着成鬆和周小娥的手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龍嫣在此謝過!”說着,便要施禮。成鬆二人趕忙扶起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救命之恩大於天,韓嘯月的恩德我無以爲報,只求能護得龍嫣姑娘一路周全。”
龍嫣嘆口氣繼續道:“不管怎樣,今日之事已然生,造成的傷害永遠不會抹去。我的身體已經不再幹淨,我只有一死。日後見到嘯月,務必叫他替我報仇吧!”成鬆聽罷,剛想說些勸她“看開一些”之類的話,卻見她突然掙脫二人的手,衝向不遠處的一顆巨石。待二人反應過來之時,只聽“咚”的一聲,龍嫣竟結結實實撞在了石頭上。
“龍嫣姑娘!”成鬆二人趕忙上前將她扶在懷中,鮮血從龍嫣的頭頂緩緩流下。只見她緊閉雙眼,不知是死是活。成鬆伸手去探查龍嫣的鼻息,見她氣息微弱。雖然這一撞並不致命,但恐怕已然傷了元氣。若沒有內力爲其療傷,依舊難逃一死。“師兄,怎麼辦,你要救救她啊!”周小娥心急如焚,成鬆點頭道:“我當然不會讓她出事的。看來,只有靠師父教給咱們的內力爲她療傷了!”說罷,將龍嫣扶起來,自己則通過輸送內力幫助龍嫣恢復元氣。
成鬆雖然內功淺薄,但畢竟師從靈虯泉師,救治一名內傷之人並不算難。周小娥心急如焚,生怕這樣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在自己懷中斷送。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龍嫣才慢慢睜開雙眼,而她第一句話便哭喪着臉,淚如雨下道:“怎麼沒叫我死了呢?爲何要救我啊……”周小娥見她臉上的血跡已然乾涸,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緩了一口氣道:“龍嫣姑娘,若師兄沒有用內力救你,你就當真在這荒郊野外無聲無息的死掉了!”龍嫣搖搖頭,反覆道:“爲何要救我……爲何要救我......”
成鬆看了看龍嫣,見她氣息平穩便道:“龍嫣姑娘,只要有我成鬆在,就不會叫你自尋短見。倘若今後你再這般,成鬆就算拼盡全力也要將你救活。”龍嫣嘆口氣道:“你們不讓我去死,只會延長我的痛苦!你自稱韓嘯月對你有恩,你卻這樣回報他嗎?”
周小娥搖搖頭道:“龍嫣姑娘,話不可這樣說。那淫僧雖對你十分輕薄,但最壞的那件事畢竟沒有生。換句話說,你只是被一隻禽獸欺辱了,並沒有失掉貞潔,你又何必呢?”龍嫣搖搖頭道:“二位不必勸我。當那個淫僧撕開我衣服的那一刻,我就已不再純潔。我已永遠都配不上嘯月哥哥了!”
成鬆道:“配上配不上並非姑娘你的一家之言,至少應該給韓嘯月一個選擇的機會吧!你這樣草草結束了自己的性命,哪裡是對他的尊重呢?一死了之固然是十分解脫,但他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豈不是又要換作他傷心,換作他痛苦了嗎?你們的感情,就是讓彼此相互傷心,相互痛苦嗎?”周小娥點頭,補充道:“龍嫣姑娘,就算要尋死,也要真的見過韓嘯月再做決斷吧!”
龍嫣聽罷,深覺有理。自己苦等他這麼長時間,想必他也正想盡辦法找尋着自己。若如此輕易死去,他又如何能獨活?想到此,龍嫣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好吧,我就先苟且的活着......”成鬆點頭道:“我知道,姑娘你性如烈火,經受如此劫難再教你苟活於世實在不易。你能如此然,成鬆佩服之至!”說着,將其攙扶起來道,“我們也就放心教你回去了。”周小娥補充道:“龍嫣姑娘,你一定要堅強!”
龍嫣告別了成鬆二人,向着茅草屋的方向而去。龍嫣平日走路雖然也是跛腳,但精神十足。但此刻她全身上下沒了精神,腳也跛得愈厲害。成鬆二人放心不下,便在後面跟蹤了一段路,待她進到茅草屋中時才離去。
龍嫣回到屋中,沐雅沁猛地坐起身。此刻,只有阿秋已然睡熟。遲海和小婉早已豎起耳朵聽着動靜,生怕錯過哪句至關重要的話。沐雅沁輕聲道:“龍嫣姑娘,你幹什麼去了?”說着,見她臉上還有血跡和淚痕,關切道,“你怎麼臉上有血?你到底怎麼了?”龍嫣擺擺手,有氣無力道:“好了,我沒事。方纔起夜時摔了一跤,摔破了頭,在外面大哭了一場......”
沐雅沁心中暗叫:“遲海摔了一跤,龍嫣也自稱摔了一跤,難道二人摔到一起去了?”想到此,沐雅沁便知道此事絕非這麼簡單,便繼續道:“龍嫣姑娘,難道你遇到了歹人?”龍嫣一屁股坐在地上道:“真的沒事,我只是摔了一跤……”沐雅沁關切道:“摔一跤怎麼會摔得如此嚴重?”
沐雅沁本是好意,但龍嫣此刻並沒有心情理解她這些話的用意。加之過往恩怨,龍嫣此刻只覺得她好生虛僞,竟突然暴怒道:“好啦!我真的沒事!別惺惺作態假裝關心我了,你怎麼想的我能不知道?你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呢吧?”此語一出,吵醒了熟睡中的阿秋。遲海一動不動,反而顯得淡定異常。小婉翻了個身,偷偷用眼瞄着龍嫣。
沐雅沁見狀,便也不再壓低聲音道:“龍嫣,你怎麼不懂好壞呢?我這是關心你!”龍嫣哼笑道:“收起你虛僞的關心吧!我龍嫣不需要靠任何人的關心,尤其是你!”
阿秋揉了揉睡眼道:“哎,你怎麼這樣?主人看你沒有回來,一直等到了現在。你怎麼還出口傷人?”龍嫣笑道:“我出口傷人已經是客氣的了,別逼得我跟你們魚死網破!”遲海耳朵高高豎起,生怕此時的龍嫣一氣之下將自己所作所爲和盤托出。
沐雅沁強壓怒火,拍了拍阿秋道:“阿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遲海摔了一跤,她也自稱摔了一跤,還真是巧了!”龍嫣大喝道:“巧嗎?這還不都是因爲你!”說着,竟突然大哭了起來,“本來我與嘯月打算的好,成婚之後便隱居起來。沒想到你卻出來橫生枝節,把我帶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大半夜的,我險些被……”說着,龍嫣情緒激動,險些將遲海企圖姦污自己的事情說出,嚥了一口口水轉而道。
“大半夜的,我起夜上個茅廁都能摔破了腦袋……你說,這到底是不是你的錯?”龍嫣指着沐雅沁的鼻子大罵,人也哭得不能自已。沐雅沁聽得一頭霧水,不知她說的事情之間到底有何關聯。但見她情緒激動,心中不怒反笑道:“她跟遲海到底生了些什麼?不管怎樣,現在看來她當真是糊塗了。也罷,今後韓嘯月若見了她是這般模樣,定然會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