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對千信能達到化靈浣血功的修煉要求並不意外。
他立刻又發了爆焰拳的神念給千信:“這是修煉爆焰拳需要的身體條件,你達到了嗎?”
爆焰拳是一種煉體功法,利用血氣將拳頭錘鍊成高效導引靈力,而且不懼高溫的結構。同時還得將經脈改造得足夠強。
這些千信毫無問題。血魂之體原本就足夠強悍,再用純魂之體覆蓋拳頭,就可以承受爆出靈焰的傷害。
千信點點頭:“我現在就能學爆焰拳了。”
說罷,他暗運約半分鐘靈力,在拳頭上凝出一道綠色靈芒。這種靈芒是用劍魂技能“凝芒”聚集靈力完成的,沒有劍魂王座放大魂力,他必須聚精會神才能做到。
徒手用血魂之體凝聚靈芒,時間太長了,而且無暇他顧,幾乎沒有實戰價值。他此舉只是爲了證明身體承受能力。
而爆焰拳功法,則是讓身體憑着本能調動靈力。這樣速度更快,而且不用費多少精神。凝聚出來的靈力形態還更強悍。
“好!不錯!等我生成爆焰拳種子,你就可以學了!”
顧林看着千信拳頭的靈芒,目光灼熱,心花怒放。他根本沒有料到千信居然是用劍魂技能實現的凝芒,只是以爲千信身體強悍戰意高昂,憑藉戰意就能調動如此強的靈力。
這可真是撿到寶了!老頭子立刻笑了起來。其他人修煉爆焰拳,煉體七八年才能凝出靈力拳勁,甚至二三十年才能凝出靈芒。這小子沒學功法,全靠戰意就能凝出靈芒,用了功法,豈不是可以直接出靈罩?
如此一來,顧家瞬間就多了一個可以用大成爆焰拳的高手。
顧林笑眯眯的轉頭看着顧婷,越來越覺得這個姑娘嫁得值。得到一個忠於本族的大成爆焰拳高手,比聯姻一個家族做盟友更靠譜!
最重要的是,千信如果能使出真正的爆焰拳,那麼他的體格完全可以承受焚靈破魔劍的修煉要求。
這麼說來,顧家很快就能產生第二個能用焚靈破魔劍的修士了。
自從練成焚靈破魔劍之後,顧林就一直是顧家最有實力的修士。高處不勝寒,一肩扛一族的日子,已經有幾十年了。
對生存在靈劍門統治下的家族而言,唯一的高手,只是具有象徵意義而已。
因爲靈劍門一旦有大事,就會徵召家族高手。到那種多事之秋,家族居然沒有高手坐鎮,是非常危險的。
因此,顧林纔對能有第二個焚靈破魔劍修煉者而倍感振奮。
他又高興的發了一道神念給千信:“這是修煉焚靈破魔劍的身體要求。你先根據這些要求調整身體狀態。等到合適的時候,我再傳你功法種子。”
千信接過神念一看,發現這焚靈破魔劍的身體要求,果然很變態。他的血魂之體在靈力導引方面已經符合要求,但是身體強度和能量控制方面,還差了好大一截。
如今他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其一,是規劃好體內的行功路線,也就是類似經脈的東西。其二,煉出更強的血魂之體,以便能施展焚靈破魔劍。
看完神念,千信點頭道:“靈力導引、行功路線,都沒多大問題。只是我的身體強度還需要淬鍊一段時間,才能修習焚靈破魔劍。”
“很好!”
先前判斷千信修煉爆焰拳的資質,顧林就已經知道他應該離修習焚靈破魔劍不遠了。千信居然已經能夠滿足兩個條件,他已經非常驚喜了。
他對千信的回答並不意外,點頭笑道:“如今看來,最耽誤你修煉的,恐怕只是我生成功法種子的速度了。你後天早上來這裡,我將先傳你化靈浣血功的種子,同時宣佈你將是我的傳人。”
“好!多謝前輩!”千信謝道。
“呵呵,該叫師父了!”顧林笑着。
千信連忙跪下施禮:“是!多謝師父!”
這一聲師父,他是真心的。儘管顧林是爲了壯大家族才傳他這些秘典功法,但兩人才認識兩天,還沒有深交,顧林就能如此信任他託付他重任。千信仍然對此感動莫名。
不究過往,不問本心,但求言行無愧,這樣的信任,的確不多見了。
更何況,他連帶着,還得到了顧家守護者的身份和權力。這對他娶顧湄和顧婷,可以說猶如尚方寶劍般給力。在這樣的權力面前,哪怕是族長顧懷安夫婦,也無力抗拒。甚至在不久的將來,當他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建立足夠的威信了,廢立族長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以顧家一代不如一代的趨勢來看,廢立族長最大的麻煩還是很難找到替代人選。雖然幾個長老還不錯,但家族高手通常是不能爲俗務所累的。長老只關注自身修煉和人才培養,他們根本不可能分心承擔族長的事情。這在任何一個家族,都是鐵律。
說白了,族長就是一個家族的總經理,是一個高級打工仔而已。
千信和顧婷走出天心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顧婷雖然極力保持着優雅的樣子,卻也是餓得有點夠嗆。對煉體士來說,一頓不吃不要緊,但真餓起來也要命。
她目光躲閃的盤算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說道:“千信,你餓不餓?我們先到我家吃飯吧?”
千信急着去搞新鮮的血液,不想去她家耽擱。況且,這個時候去了,又要面對吃飯問題。那可要人命!
他急忙說道:“我還想回去辦些事情。我晚上到你家來看劍好嗎?”
顧婷聽了這話就沉默了,埋着頭生起了悶氣。
過了一會兒,她才翻眼盯着千信:“是趙嬋琳的事情嗎?”
顧婷得知千信被顧林老頭選爲傳人,明白她和千信的婚事,是無論如何都要進行到底了。她不由得也患得患失起來。
一件事件,不管開頭多美,如果其結局是無法選擇的結果,那也會讓人難以坦然接受。
這麼一來,聽說千信還要回去找趙嬋琳,她先前壓下去的醋勁又涌上來了。
千信頓時叫糟。這女人咋就總是想到那事兒呢?
他苦笑道:“發生了昨晚那些事情,如果我今天就一去不回,她也是受不了的。無論如何,我都該回去打聲招呼。況且,我這次回去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情做,並非和她幽會!”
顧婷醋意濃濃的說道:“那你是真的要跟她在一起咯?”
“顧婷,就算我對她始亂終棄,也證明不了我多喜歡你呀!”
千信感覺腦袋變成了刺蝟,怎麼碰都扎人。他抓着顧婷的手,鄭重的說道:“她其實是個可憐的女人。我不想傷害她。同時,你也是我非常喜歡的女人,我也不想你傷心。我沒法做非此即彼的選擇,但是我可以保證,無論我和她怎麼樣,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喜歡。”
“那你今天晚上一定要來我家!”
顧婷咬着嘴脣,一雙水汪汪的鳳目逼視着千信。
本來她咬脣的樣子很誘人的,但看了她的眼神,千信又感到一絲涼意。
要是今晚爽約,說不定這女人就會幹出什麼不堪人言的事情。說不定她會把趙嬋琳殺了。說不定會跑來砍我……千信心裡怕怕的想着。
在顧婷的怨憤的目光中走回趙嬋琳的院子,千信突然有點慶幸這段時間顧湄不理自己了。
要是三個女人一起逼迫,那日子才叫苦啊!
黑寡婦一樣的趙嬋琳,敏感女神顧婷,再加上扮可憐天賦點滿了的呆萌顧湄,三人要是鬥成一團,那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回到趙嬋琳的院子,千信一進門就被趙嬋琳按到了牀上。
“說,你跟那個小蹄子幹什麼去了?”
趙嬋琳一副審問犯人的表情,話剛說完,就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裙。
千信苦笑着說道:“昨晚那麼瘋狂,你又是第一次,你現在身體就不痛嗎?”
趙嬋琳柳眉一擰,橫了千信一眼:“我好歹也是煉體士,你以爲我連用血氣修復身體都做不到嗎?”
“那麼……”
千信壞笑道:“那裡是不是已經修復成處子之身的樣子,你還可以破一次身嗎?”
啪!
趙嬋琳一巴掌拍到千信胸膛上,杏目圓瞪:“禽獸!儘想那麼齷齪的事情!你以爲我喜歡流血啊?”
“好吧,那我現在純潔一點,不想那些事情。”
千信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趙嬋琳扯不開他幻化出來的衣服,只好求饒:“好了,我錯了!你快點把這該死的東西去掉!”
“不行!我還沒吃午飯呢,我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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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信假裝想起吃飯問題,作勢要起牀。
“混蛋!你又不用吃飯的!快點!再不聽話,以後都不準碰我了!”
趙嬋琳撲到千信身上咬着他的脖子。
千信搖頭苦笑。不交公糧看來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啦。只好說道:“那你先叫人去買幾頭牛羊回來。要活的,我有大用。對了,如果有防止血腐壞的藥,也買點回來!”
趙嬋琳急不可耐的跳下牀,扯起一條裙子裹住身體,開門露出一個腦袋喊道:“那誰,天黑前買幾頭牛羊回來,要活的!”
吩咐完之後,她就一縱步跳到牀上。
“我擦,差點牀都塌了!”
千信望着瘋狂的趙嬋琳,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我的身體又榨不幹,你這麼賣力幹啥?我就不信你才一晚上就食髓知味了!
他卻不知道,趙嬋琳那麼瘋狂,完全是因爲想着他才從顧婷手裡回來。
她確信千信和顧婷還沒發展到做那事。現在她可是獨一份的享受着千信。這種佔有感,以及對顧婷的報復感,是相當刺激人的。
“哼,你能把他叫走又如何?現在老孃還不是在盡情蹂躪他!”
趙嬋琳得意的騎着千信,眼睛裡一股邪意閃來閃去。
當千信聽到院子裡傳來牛羊叫聲時,趙嬋琳已經擁着一角被子,氣若游絲的哼哼着。
千信無奈的搖搖頭,幫她換掉溼了一半的牀單。推門出去,就變身成爲一個屠夫。
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中,千信殺掉了一頭牛,擡着一盆牛血進了趙嬋琳的屋子。
他可不敢當衆表演大吞牛血。
然而,當他進屋關門之後,院子裡的30來號人,紛紛交頭接耳的圍在了門外。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趣活動才需要用到那麼多牛血?”
這羣對滾牀單已經不再陌生,甚至可以說還是此行專家的年輕男女,帶着大大的疑問,關注着千信和趙嬋琳在屋裡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