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魂念就會露陷。可他又找不到人幫忙“轉碼”。
千信想了幾秒鐘,急中生智笑道:“嘿嘿,出了點問題。要想那麼多條件,我的神念有點不夠用。我得把想的東西用神念發給我的劍魂,讓劍魂融合好了再發給你!可能需要半天的時間!”
如果真的是發神念給劍魂,將其融合爲魂念,的確要花很多時間。千信雖然可以瞬間就將魂念傳給北原香,爲了不引起懷疑,還是故意拖那麼久。
“小子,你不會是想賴賬吧?”李良鬆立刻不客氣的叫道。
千信乾笑道:“哪能呢?明天咱們不是還要同路去試劍鎮麼?到了試劍鎮,還要一起參加測試呢。我能跑到哪兒去?”
“那你姓甚名誰?報上名號來!”李良鬆逼問道。
“我?”
千信盯着腳想了想,報上一個新名字:“我叫黃小武。是靠近步家的基友……哦不,百合園的……嘿嘿,我是百合園莊主的結拜兄弟,是和她燒黃紙斬雞頭抵足而眠的好兄弟!”
本來想說自己是基友莊的,但是突然覺得基友太重口味。他立刻改爲百合園了。對直男來說,百合好歹有點觀賞性嘛。
李良鬆聽了千信的自我介紹,心中冷笑。原本以爲他和步家有關係,結果卻是來自一個野莊子小家族。莊園靠近步家,卻連步家都不想收留他們,這樣的小家族有多麼磕饞,就可想而知了。至於“小白臉”說的結拜兄弟抵足而眠……
李良鬆臉色不善的笑了笑,暗想:“也就是挺身獻菊的孌童而已。”
千信繞了一大圈,還是落得一個“基友”身份。而且更不堪了。
爲千信的形象定了性,直男李良鬆對他更不屑了。這樣的受屬性小白臉,太好拿捏了。
“好吧,今天你就跟我們一起出發!”
李良鬆直接就將千信拉進了隊伍。
吃過早飯,收拾行裝。啓程的時候,顧婷等人拿着行李上馬車。
李良鬆看到顧婷,驚得嘴都合不攏了。他跳下馬車,來到千信身邊,指着她:“黃小武,那位姑娘是……”
千信從李良鬆的眼裡,看出這貨又是色心動了,不客氣的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李良鬆吶吶的笑了幾聲,木然的轉頭,又看到顧湄,同樣又是愣了許久,問千信:“她呢?”
“也是我未婚妻!”
千信含笑答道。
李良鬆一張臉擰得跟蔫茄子一樣。想不通,這個畏畏縮縮又窮酸的“黃小武”,憑什麼能讓這麼多姑娘歸心於他。
難道只是憑長相?老子的長相也不差啊!
難道是運氣?沒錯,肯定是運氣!要是我早點遇着這麼好的女人,也不會在庸脂俗粉堆裡蹉跎歲月了。
隨後,李良鬆又看到了蕭雁寒(顧影儀)、婁雅宜、玉玲、林雙。這四個女人也都不比自己的五個夫人差。
原本以爲自己最有魅力最有品味,沒想到面前這個“黃小武”居然……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五個夫人真是庸脂俗粉。論美貌,論氣度,簡直上不了檔次。
他的夫人和“黃小武”相比,不但比質量不行,連數量都比不上!
李良鬆徹底被震撼了,自尊心瞬間就被踐碎了,覺得自己這三十多年白活了。
千信看着李良鬆突然臉色灰敗,完全是懷疑人生的狀態,不忍心的說道:“其實後面這四個不是我未婚妻。”
李良鬆的眼神再度亮起來,像灰燼中的火星。
過了數息,他眼中神采大放,立刻瘋狂的抓住千信:“那她們是什麼來頭?可以把她們賣……介紹給我嗎?”
千信打量着四個女人,指着玉玲和林雙:“她們是來服役的,不能賣。”
隨後,指着婁雅宜:“她是有男人的,那男人我都得罪不起。”
指着蕭雁寒:“她麼……我可做不了主。你要是能讓她傾心於你,我祝你好運!”
“真的?”李良鬆已經三魂丟了兩魂,掏出一個小口袋塞給千信:“這是100金幣,感謝你的!”
“至於嗎?”
千信拿着沉甸甸的金幣口袋,看着歡天喜地奔向蕭雁寒的李良鬆,突然有點負罪感:“我這算不算是人販子呢?”
不對,這分明就是賣假貨!
也不對……千信最後爲自己開脫:“就當是信息費吧。”
千信根本不相信蕭雁寒會接受李良鬆這樣的紈絝公子。李良鬆這完全是花錢找罪受。
那邊,李良鬆已經在和蕭雁寒搭訕。
他說了什麼,千信沒聽清,但是蕭雁寒以顧影儀特有的威勢和狠辣,擡手就給了李良鬆一耳光。
經過這幾天的調理,她的體力已經恢復六七成。這一耳光打下去,清脆響亮!李良鬆的臉頰立刻就留下了紅紅的五指印。
李良鬆轉過身來,癡呆的笑着走到千信面前:“極品!太有味道了!兄弟,多謝了!我還要來找她!”
千信傻眼。這貨,不是受虐狂吧?
千信正感嘆呢,顧婷已經氣勢洶洶的過來找他算賬:“你和李良鬆說了什麼?那個混蛋和你說話後就跑去騷擾蕭姐姐!”
“他說了什麼?”千信好奇的問。
顧婷已經氣得臉色鐵青:“他居然要蕭姐姐做他的六夫人,什麼每個月寵幸她七天,比其他人多兩天!真是一個無恥混蛋!”
千信眼皮狂跳。尼瑪,這孫子簡直就是作死。有這麼搭訕的嗎?就算包-養,也不是這麼開口的啊!
李良鬆正擠眉弄眼的望着這邊。千信舉起右手,對他大大的比出一箇中指。
那貨以爲這是什麼好手勢,得意的點點頭。
這時,蕭雁寒也來到千信面前,臉色是真的寒意凜然:“把我的劍給我!”
“什麼劍?”千信納悶了。
“我的……”蕭雁寒改口傳音:“我的本體劍!”
“你幹什麼?”千信緊張的問。不會是拿去砍李良鬆吧。
“拿來!”蕭雁寒紅着眼,咬牙切齒,已經在爆發邊緣。
千信想了想,反正不是砍老子,反正她現在也打不贏李良鬆,反正……總之,果斷的拿出了顧影儀那柄華麗妖豔的戰劍。
蕭雁寒接過劍,果然朝李良鬆走過去了。
“我擦……”
千信看着這場面,愣住了。顧婷也嚇得面如土色。
他低估了蕭雁寒的憤怒。
當了三百年守護劍魂,高高在上唯我獨尊慣了的顧影儀,從心底裡就很排斥可能讓她變得軟弱的男女之情。
就算面對她真正欣賞的男人,她也不可能曲意逢迎。而李良鬆這樣的放浪紈絝,在她眼裡就和垃圾差不多,正眼看一下都嫌髒,更不要說忍受對方的追求了。
李良鬆居然對她說出“一個月寵幸你七天”這種企圖讓她當妾的話,立刻點燃了她的怒火。
李良鬆看着她走過去,原本臉上滿是狂喜。但蕭雁寒臉上掛着冷笑,舉起劍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壞了。
呼的一聲,蕭雁寒劍上爆發出一道藍色劍氣。下一秒,就朝李良鬆腦門劈下去!
李良鬆笑容凝在臉上,很狼狽的從另一邊車門滾落馬車。
嘭——
一聲悶響。劍氣將車身切成兩半。那上等紫檀木做的車體,被爆成一堆木渣。
“沒有劍魂,居然都能爆出二級劍氣……”
千信驚得合不攏嘴。這說明蕭雁寒真的是怒急攻心了。不然沒法爆出那麼猛烈的戰意。
然而他還沒感嘆完,蕭雁寒又爆出一道劍氣,跳過破爛的馬車,朝倒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的李良鬆一劍劈下去。
“住手,休想傷我家公子!”
這時,李良鬆的門客已經反應過來了,紛紛伸劍格擋。
蕭雁寒格開那人的劍,挺劍猛刺,一劍穿胸。那門客只有武者修爲,頓時只剩半條命。
然而暴怒的女人還沒完,她猛一轉身,揮劍猛劈。一劍將另一個門客的腦袋直接砍了下來!
“攔住她!”
李良鬆這才發現這個女人是來真的,哭爹喊孃的叫了起來。他雖然有武師修爲,但是劍沒在身邊,又猝不及防被打在地上,完全是待宰的結果。
“我擦!攔住她!”
看她一瞬間就幹翻兩個人,千信身形一閃,跳到蕭雁寒身邊。在蕭雁寒的劍離李良鬆脖子還有一尺遠的時候,千信捉住她的手,將她的劍拖開。
蕭雁寒猛的掙扎,但是力氣沒有千信那麼大,手臂被他死死的掐住,根本掙不脫。
“放手!”
蕭雁寒神情猙獰,狀若瘋魔,惡狠狠的瞪着千信。
“你瘋了?這點小事就殺人!”
千信衝她咆哮道。這個死婆娘,說幹架就真的要人命,太瘋狂了。
“誰讓他羞辱我的呢?”
蕭雁寒眼睛血紅,喘着粗氣:“你放不放?”
千信感到她身上的戰意又開始沸騰起來了。這一次,怒火是衝他來的。
蛋疼!一把奪過她的劍,血都來不及擦,直接收入了儲物空間。
“把劍還給我!”
蕭雁寒吼道,然後朝千信撲來,張嘴就咬在他的脖子上。
“我擦!你以爲你還是劍魂啊!”
千信心裡大罵,卻沒阻止她。他現在的血魂之體還真不怕她咬。只要她不動武器,任她發泄好了。
結果蕭雁寒就這樣對着千信的脖子啃了一分多鐘,沒個停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在做那啥的前戲呢。
千信不得不悄悄的用淬魂術將她弄暈。得虧她現在是肉身了,不然還真的沒法治她。
李良鬆後怕的盯着千信:“她怎麼回事?”
千信苦笑:“她腦子有點問題,有時候會發瘋……”
“既然她是瘋子,你爲什麼早不告訴我?”李良鬆氣急敗壞的罵道。
“她不是經常犯病。我也不清楚怎麼會刺激到她。”千信繼續編瞎話。
李良鬆尋思了一下,應該是自己說的話刺激到她了。可能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堪的往事。
這麼想着,他看向千信懷中蕭雁寒的目光漸漸冷淡了。烈馬帶勁,可那也得不傷命。這個犯病的瘋女人說不定以前就被人糟蹋過,這才那麼容易發狂。李良鬆瞬間就覺得這個女人無味了。
冷靜下來的李良鬆,開始找千信算賬:“殺了我兩個門客。兩個武者!怎麼辦?”
千信低頭一看,胸口中劍的那個門客也沒氣了。死婆娘,下手太狠了,直接對着心臟刺進去的。
“我賠,你算算要多少錢。”
千信欲哭無淚。尼瑪,熬更守夜偷魂賣,一朝回到作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