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至遠被一陣陣手機震動聲吵醒,忍着頭痛欲裂的感覺,摸過手機直接接起了電話。
“喂。”
沙啞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張心月耳裡,她精緻的柳葉眉擰到一塊,“至遠,你人在哪兒?!”
付至遠聽出是自己的母親張心月,這才睜開了眼,恭恭敬敬的:“媽。”
張心月此時被氣得不輕,她打電話給陳文欣不接,打給自己的兒子也是不接!現在外面的天都要塌下來了,這當事人居然還渾然未覺!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
付至遠皺眉將電話拿遠,一手捏了捏眉心,才說:“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問我什麼事?我不是讓你跟那個女人斷了嗎?!你居然在新婚第二天就跟她鬧上了報紙!你是不氣死我不甘心是不是!?”
“媽,你說什麼報紙?”付至遠總算徹底清醒了。
“你跟蘇淺緋聞鬧上頭條了!你現在,馬上給我去公司!聽到沒有!?”
“知道了。”
付至遠掛掉電話,才發現有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助理打過來的,回撥過去,那邊應該是一直在等着他,電話一通,馬上就被接了起來。
“副總!出事了!”
這助理當初張心月可謂是費盡心思纔將他安排到付至遠的身邊,也算是心腹。
“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給我送一套衣服到淺灣公寓c座907。”
這公寓他當初是爲蘇淺準備的,裡面的一切都是根據她的喜好安排,不久之前才裝修好,本想要給她一個驚喜,誰料到驚喜還沒說出口,他和她就開始走上了分岔路口,這裡,他也是第一次留宿。
助理大概用了三十分鐘就趕到了,大門打開,屋裡一陣難聞的酒味撲面而來,他忍着味道跟在付至遠身後走進屋,看見威士忌的酒瓶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室凌亂。
看來自從新婚第二天開始,付至遠就一直宅在這裡喝酒,醉生夢死。看見新聞第一時間給他驚得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聯繫他,總裁室來找人了。可他去哪裡找人呢?付至遠的手機撥打了一遍又一遍,根本無人接聽!
付至遠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已然恢復往日的神采,雖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倦意,但雙眼卻清明無比。
他邊走邊說:“現在公司那邊什麼情況?”
助理跟在身後快速將情況簡單闡述給付志遠:“早上厲總找過你,你不在,要求我馬上找到你以後去見他,董事們都很重視這次新聞的影響,擔心對公司的形象造成負面影響,情緒頗爲激動,一部分已經在夫人的安撫下穩定下來。”
步入電梯,付至遠臉色頗爲凝重,雖然一部分董事站在他這邊,但是倘若厲傅白有什麼動作,他根本就來不及防備!現在,厲父那邊,只能靠母親來安撫住。
“公關部門那邊呢?”
助理沉默了幾秒鐘說:“公關部遲遲沒有動作……”
付至遠冷笑:“通知公關部,將此事壓下來!”
“是。”
公關部沒有動作,怕是厲傅白在有壓了下來,否則,那羣人敢如此休閒?雖然副總經理這職位抵不上執行總裁,不過,他付至遠豈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等這一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