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總是會帶給人很有趣的感覺。
因爲歷史上總是會有着層出不窮的有趣的事情。
有些一直到現在仍舊是屢見不鮮。
而有一些,則是成爲了一個傳奇。
在不斷的流傳當中,傳遞的越發的廣泛。
對於這個人來說。
他就是一個傳奇,一個不折不扣的傳奇,甚至他的傳奇的故事已經不僅僅只是侷限於他自己。
而是擴大到了整個宋朝的階層,或者說得準確一些,是宋朝底層的那些人。
他是浮誇的浪子,也是淫詞豔曲的集大成者。
也是市井之人最常聽到的一個名字。
但他的一生也是一個巨大的悲劇。
是自負與自傲,最終在時間的打磨當中,糾纏混雜成了一個市儈的模樣。
但不管他的模樣怎麼變化,在其餘人的心中。
他的形象早已經是定格在了那一刻。
從他出生,到他死亡,甚至是到他死亡了很久很久之後。
他的形象,都未曾有過絲毫的改變。
“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
“讓我們歡迎宋詞第七名的作者。”
“我最對其抱有好感的人。”
“奉旨填詞——柳永,柳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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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完了......”
真宗老哥當即眼前就是一黑。
他雖然早就已經想到,憑柳永的詩詞造詣,進入榜單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所以換一句話來說,在柳永的背景裡面,絕對會出現他的名字。
而且很不巧的,這個名字的出現代表着他在其中,扮演了一個至少可以說不算正面的角色。
宋仁宗:“嘖嘖嘖,有意思了啊。”
范仲淹:“柳永啊......這.......還真不好說。”
王安石:“淫詞豔曲。”
李清照:“我也不是很喜歡他。”
李白:“忽然就覺得,有點好奇。”
溫庭鈞:“細說!”
姜夔:“婉約也是一個風格嘛。”
晏幾道:“確實。”
晏殊:“說得好啊,”
這幾個兄弟都是花間詞派的。
雖然雙方之間的矛盾衝突,不能說很高。
但很明顯的是,至少在最上層的評價裡面。
豪放派是能夠按着婉約派打的。
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還願意自己接一個老二的帽子呢?
所以現在出現了一個代表。
自然是讓他們感覺到欣喜。
“我嗎?哪一首呢?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還是東南形勝,三吳都會?”
柳永喃喃的開口。
他在喝酒,用着一個非常名貴的夜光杯,就連桌子上的酒,也是極好的。
更好的是,他現在身邊就陪伴着一名女子,樣貌,姿色,身段,幾乎都是無可挑剔一般的存在。
而她看着柳永,雙眼當中滿是金光。
“你,你看到了嗎?就連仙人,都覺得你的詞寫得好呢。”
“是啊,真好呢。”
柳永喃喃的開口。
到現在爲止,他自己似乎真的都要徹底的陷入到這裡一樣了呢。
“讓我們來詳細的聊聊他吧,這樣也可以看看,在諸位的心中,到底是哪一首,最爲值得上榜單。”
秦戟笑了笑。
“柳永出生在一個官宦世家,家族帶給了他不錯的教育,而與教育不一樣的是,柳永從最開始,就和其餘人不一樣。
他是一個天才,是一個神童,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是聲名鵲起,遠近聞名。
和傷仲永不一樣,他在蓬勃的發展着自己的才學,充實着自己的才華。
十八歲,日子差不多了。
古代的讀書人,是繞不過科舉的事情的,所以他去了,進京趕考。
當時的風尚還是要找個人給自己舉薦一番。這是很好的事情,也可以樹立自己的才名。
他去到的地方,是杭州,這個地方的知府叫做孫何,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平淡的人。
但在爲官的時候,孫何是一個極其淡漠的人,有許多人都曾經找上門來,希望獲得他的舉薦,但是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別人一眼,直到柳永來了。
來着的時候,年輕的柳永看着面前高聳的大門。”
“公子,回去吧,我家老爺,是不見客的。”
門房如此開口,他也已經是見過了太多,前來尋求舉薦的士子了。
“我和他們不一樣。”
柳永輕輕的開口。
“我不去見他,勞煩先生將這副拜帖送往府上,如此便可。”
門房看着面前這個自豪夾雜着自傲的士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嘆了口氣,將拜帖送了進去。
拜帖裡面沒有寫拜帖。
寫了一首詞。
孫何原本是不在意的,他的才華也不差,至少一半的詞,絕對入不了他的眼。
就算是稍微好一點,他也懶得去搭理什麼。
但直到他看到面前這封拜帖上面寫的開頭的時候。
他瞬間就站了起來。
他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但是他深切的知道。
這個人的才華,整個宋朝,恐怕是真的,難出其右了。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
“千騎擁高牙,乘醉聽蕭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他只是讀着面前的這一首詩,眼前竟然好似真的出現了一副有關於杭州的圖畫。
在這幅圖畫上面的一切,彷彿就是杭州繁華的一個縮影。
杭州是如此的寬闊,如此的巨大,然而在這一首詞當中,卻僅僅不過幾十個字,就將其寫的淋漓盡致。
他知道,這首詞他一輩子也寫不出來。
或許只是其中的一句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就足以讓一個人在宋朝的詩壇上面聲名鵲起。
“老爺,我要趕他走嗎?”
門房有些不安的看着他,至少門房從來沒有看過,老爺會浮現出這樣一抹震驚的神情。
“趕他走?”
孫何忽然之間哈哈大笑了出來。
“我怎麼能夠趕他走啊?”
“他是我大宋詩壇上,十年,百年都未必能出的一個人啊!”
“來!沐浴更衣!請進府中,我要鄭重的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