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圍那些足足幾十名的傭兵,吳銘似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別指望我會和你玩什麼單打獨鬥的把戲,我只會用最保險的方法,徹底的解決你!”盯着吳銘的臉‘色’,血酬冷笑道。
聞言,吳銘微微點了點頭,這血酬能夠成爲一團之長,也的確不是一個只知蠻幹的蠢人,若是換成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採取什麼單對單的比試,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不管是採用何種卑劣的方法,只要能夠順利到達目標,那便是最好的辦法,成王敗寇,對此,吳銘可是前輩子 清楚無比的事情。
“動手,殺了他!”不再廢話,血酬手指豁然指向吳銘,‘陰’冷的聲音中,充斥着殺意無盡的煞氣。
聽着團長下令,周圍的傭兵,頓時緊握起了手中的武器,然後齊聲怒喝着,兇悍的對着吳銘圍殺而去。
站在臺階上,血酬森然的望着那在圍殺中顯得頗爲平靜的少年,拳頭緩緩捏緊,寒聲道:“不管如何,今日,你必須死!”
“戾!”
就在衆人對着吳銘圍殺而去時。遙遙地天空之上。一聲鶴鳴之聲。驟然響起。一道巨大地‘陰’影從天空俯衝而下。然後大把大把地白‘色’粉末。被傾灑而出。頓時。空‘蕩’地院落上空。便是被徐徐降落地白‘色’粉末所遮掩。
“別管那些。先殺了他!”望着突然地變故。血酬眉頭緊皺。冷喝道。
聽着他地喝聲。那些本來有些慌‘亂’地傭兵。頓時再次對着已經近在咫尺地吳銘衝殺而去。
瞧着四面八方衝來地傭兵。吳銘擡起頭以四十五度角,很純潔的看着天空。天空上地那層白‘色’粉末。已經快要降至而下。
輕吐了一口氣。吳銘也終於開始有所動作。雙腳微沉。右手緊緊地抓住背上地青木劍。一聲低喝。青木劍貼着掌心倒飛而出。一道劍光繞着吳銘身旁‘激’轉一圈。頓時。幾名最先衝過來地傭兵。被劍光狠狠刮中。來不及慘叫。頓時屍首分家,當場慘死。
“嘶!”青木劍重重的‘插’在身前堅硬的地面之上。幾道裂縫,順着劍身處的地面,急的蔓延而出。右手抓着青木劍,吳銘左掌忽然猛的對準天空,掌心一卷,兇猛地吸力,立刻將那徐徐降落的白‘色’‘藥’粉,吸進了院落之中,‘藥’粉剛剛下落。吳銘左掌又是一震,強橫的反推之力,將那些白‘色’‘藥’粉,吹向了四面八方而來地傭兵。
“咳,咳…”白‘色’粉塵,猶如一道白‘色’風暴一般,以吳銘爲原點,對着周身席捲而出,所有被粉塵包裹的傭兵。都是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粉塵有古怪!退後!”粉塵在吳銘的推動下。迅速的推至了血酬面前,不過當他吸了一口進肚後。當下臉‘色’一變,急喝出聲,但是,已經晚了。
聽得他的喝聲,那些在粉塵中不斷‘亂’撞的傭兵,趕忙開始後退,不過當他們在移動了十幾步之後,卻是開始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只有寥寥的幾個實力偏高地傭兵,有些搖搖晃晃的堅持了下來,趕忙的躲到了院落之內。
望着那從粉塵中出來的竟然只有幾個人,血酬臉‘色’變得極爲‘陰’沉,袖袍猛的一揮,一股洶涌的狂風在身前憑空浮現,然後 對着那瀰漫而來的粉塵吹拂而去。
在狂風的吹拂下,粉塵逐漸消散,而在那粉塵退去之地,所有的傭兵,都是軟綿綿地軟倒在地,一道道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從他們嘴中傳出。
望着傭兵似乎並沒有生命之危,血酬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森然的擡起頭,望着那立在院落之中的少年,厲聲道:“小‘混’蛋,你竟然用毒!”
“你們都可以依仗人多,我爲什麼不可以用毒?”攤了攤手,吳銘望着那些僅剩不多的傭兵,笑眯眯的道。
微微笑着,吳銘肩抗着長劍,忽然朝前走了兩步,然而,當他在第二步落下之時,變故驟升。
那原本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一位傭兵,忽然猛的跳起身子,手中鋒利的長劍,攜帶着薄薄地真氣,刁鑽而狠毒地刺向吳銘小腹。
面對着突然襲來的攻擊,吳銘卻並未有半點慌張,手中緊握地青木劍,猛然的倒‘插’在身前,將那長劍攻勢,輕易的抵禦而下。
“叮!”長劍疾刺在青木劍之上,頓時,一陣火‘花’四濺,吳銘的青木劍連半點白痕都未留下,然而,吳銘本以爲那偷襲者的長劍絕對摺斷,卻也絲毫未損,這讓他都有些驚訝了。
偷襲失敗,那偷襲之人也不繼續冒進,藉助着長劍的反彈之力,身體急倒退着。
“既然偷襲了,又何必再走?”偷襲者剛‘欲’後退,吳銘便是有所察覺,輕笑了一聲,腳掌轟然踏在地面之上,隨着一道爆炸聲響,其身體猛然飆‘射’而出,轉瞬間,便是與那偷襲者僅隔半米。
兩人視線‘交’錯,吳銘嘴角緩緩挑起一抹冷笑,因爲他發現,原來這偷襲者,竟然是老冤家血煞,難怪他的長劍能和自己的青木劍對拼一級而不損呢。
血煞臉‘色’‘陰’冷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吳銘,眼瞳深處掠過一抹驚慌,在先前‘藥’粉降落之時,他便是趁‘亂’接近了吳銘,然後在他不遠處假裝中毒,可他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僞裝,居然是被對方給看破。
“煞兒,小心!”場中突然而起的變化,同樣是讓得高臺上的血酬吃了一驚,特別是當他看見偷襲者竟然是自己兒子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急喝道。
“想走嗎,晚了!”衝着急退的血煞森然一笑,吳銘腳掌再次猛踏地面,一聲爆響,身形陡然出現在血煞身前,手中的青木劍,帶起劇烈的壓迫聲響,狠狠的對着後者‘胸’膛橫砸而去。
迎面而來的劇烈風壓,讓得血煞臉‘色’再次一變,心頭駭然道:“這傢伙竟然還真的是二‘花’強者?”
心頭的念頭一閃而過,血煞把牙一咬,現在他已經完全被吳銘的攻擊所籠罩,以他的度,根本不可能完全避開,所以,他只得強行接下吳銘的攻擊。
嘴角‘抽’搐了一下,血煞將體內真氣狂灌進手中的長劍之內,然後咬着牙,手中長劍帶起一股尖銳的破風聲響,同時是直直的刺向吳銘‘胸’膛。
“嘭!”劍光,在半空飛掠過,最後重重的轟砸在了血煞‘胸’膛之上,頓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劇烈的疼痛,讓得血煞眼瞳中閃過一抹怨毒,在身體倒‘射’的霎那,手掌猛然轟擊在劍柄之上,長劍脫手而出,在血煞猙獰的目光中,刺中了吳銘‘胸’膛。
在吳銘的這一擊狂猛攻擊之下,血煞的身體,猶如被打飛的炮彈一般,在地面上狂搓了一段距離,最後狠狠的撞在一根巨大的木樁之上,再次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還好吳銘現在習慣了橫拍的手法打人,不然這血煞絕對已經變成了兩半屍體,然而,此刻的他也絕對不好受,隨時都可能損命。
長劍攜帶着兇猛的勁氣,狠狠的‘插’在吳銘‘胸’膛之上,血煞這拼死的一擊,竟然是讓得吳銘退後了一小步。
天空之上,望着那被長劍刺中的吳銘,坐在鶴背之上的雲柔頓時出一聲驚呼,剛‘欲’驅使白鶴下來搶救,可吳銘卻是舉起手來,對着她微微搖了搖。
低頭望着‘插’在‘胸’膛上的長劍,吳銘手掌握着劍柄,將之隨意的扯了出來,劍尖之上,並沒有半點鮮血。
“這劍體果然厲害,只是修煉到現在,竟然已經不怕上品靈器的打擊了嗎,防禦果然變態……要是以後修煉到大成,靠,那還得了,直接就是防禦無敵了。”望着那沒有血跡的劍尖,吳銘心中也是忍不住的讚歎了一聲,然後將長劍丟棄,擡眼望着那不知死活的血煞。
“煞兒!”電光火石間,血煞便是被打得倒飛而出,高臺上的血酬腦袋頓時一‘蒙’,急忙跳下來,使勁的搖晃了一下昏‘迷’中的血煞,在用手指測量了他還殘存着一口氣後,這才微微鬆氣,將昏‘迷’的血煞‘交’給身後的幾名傭兵,然後擡起頭來,怨毒的盯着吳銘,手掌緩緩的從地上撿起一把‘精’鋼長槍,冰冷徹骨的聲音中,殺意凜然。
“今天不管如何,你都得死在這裡!”血酬充滿煞氣的對着吳銘大吼。
“這話,上次你似乎便說過了。”吳銘望着被擡進去的血煞,嘴角掀起一抹淡漠,在先前青木劍砸中後者時,尺身上所蘊含的力量,已經穿透過血煞的身體,最後將他小腹處的真氣氣旋,完全打破,也就是說,現在的血煞,即使傷好了,那也不過只是個廢人。
這樣的舉動,雖然有些狠毒,不過吳銘並不在乎,雙方的關係,本來就是不可調節,當初山‘洞’的截殺,以及後面的追殺,若不是自己好運,恐怕早就死在他們父子倆手中,而且吳銘清楚,若是自己落在了他們手中,恐怕連死,都只是一種奢想,所以,對待敵人,特別是關係及其惡劣的敵人,吳銘不會有絲毫的留手,能殺則殺,不能殺,也要讓之失去報復的利爪。
“唉,我還是太善良了啊,本來應該把他砍成兩半的,只是,要是那雲柔不在就好了,那就讓這血家父子知道什麼叫做殺人的藝術,咳咳,哥們有邪惡了。”
‘陰’森的盯着平靜微笑的吳銘,血酬長槍緩緩舉起,體內的真氣,在殺意的催動之下,開始了迅猛的奔騰,身體表面之上,淡青‘色’的真氣,逐漸的破體而出,最後在體外形成一道薄薄的青‘色’真氣紗衣。
將真氣催化成附體的能量紗衣,是凝丹強者的標誌,這種能量紗衣,不僅能增強主人的防禦,度,攻擊,而且還能夠更好的從外界天地中吸取能量,以補充主人體內的消耗,所以,幾乎是凝丹的強者,在戰鬥之時,最先的動作,便是將真氣紗衣召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