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血傭兵團的三團長被人殺了!不但如此,還把屍體直接焚燒了,真是慘不忍睹啊。”
“聽說下手的人。正是被他們懸賞的那位少年。”
“嘿嘿。內部消息,那位叫做吳銘的少年。已經殺了接近二十名的啼血團員了。”
“嘖嘖,啼血傭兵團,這次臉可真要丟光了,被一個不足二十的少年搞得這般狼狽,哈哈,看血酬那傢伙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囂張?”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的風聲,只是短短一下午,整個青山小鎮,幾乎人人都知道了啼血傭兵團三當家被吳銘斬殺焚燒成灰的事情,一時間,無數道戲謔與看熱鬧的目光,都是開始匯聚向沉默中地啼血傭兵團。
幽靜地小房間之中,聽着‘門’外‘侍’‘女’的情報,屋內正在小心翼翼地配置着‘藥’粉的白衣‘女’子,‘玉’手微微一顫,小瓶中‘藥’粉的配置,頓時宣告失敗。
輕輕的搖了搖頭,白衣‘女’子將小瓶小心放下,明眸流轉,俏美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低聲道:“吳銘那傢伙竟然還真的採取報復了,而且還那麼狠,不但殺了人,還把屍體都焚燒了,真是有些毒辣了?”
‘玉’手理順着白裙,雲柔優雅的在椅上坐下,然後從懷中貼身衣物內取出一卷七彩的書卷,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嘴角微翹:“能夠擊殺那三團長,那也就是說,吳銘現在,至少也在二‘花’之境左右了吧?真是恐怖的修煉度,這才幾個月不見呢…”
“小姐,萬掌櫃想要見您。”‘門’外,忽然傳來‘侍’‘女’柔柔的聲音。
聽着這通報,雲柔黛眉微蹙,這萬掌櫃,便是萬‘藥’齋的主事人,最近幾日,至從被啼血傭兵團傳出一些風聲後,這傢伙便是經常來找自己,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讓他進來吧。”將七彩書籍貼身收好,雲柔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不管如何說,自己現在也算是寄人籬下,對於他這位主人,這些面子自然是不能不給。
“呵呵,雲柔小姐最近還好吧?”就在‘侍’‘女’傳話後不久,一名身着名貴長袍的男子,便是笑眯眯的走進房間,對着雲柔含笑道。
擡了擡美眸,望着面前這位中年男子,雲柔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轉身彎腰在旁邊的桌上斟了兩杯茶水。
坐在椅上,那萬掌櫃望着那身姿彎成美妙弧度的雲柔,最後目光緊緊的盯着後者那窈窕纖細的柳腰,眼瞳之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的光芒。
在雲柔轉身的霎那,他非常適合的收回了不規矩的目光。端着茶杯,將之輕放在桌上,雲柔紅‘脣’微啓,輕聲道:“萬掌櫃找我,可是有事?”
“呵呵。”笑了笑,萬掌櫃雙手捧着茶杯,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美人‘玉’手所帶來的餘溫,手掌不着痕跡的搓了搓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想必你也聽說過那名叫做吳銘的消息了吧?”
“嗯。”雲柔俏臉平靜。臉‘色’並未因此而有什麼異樣變化。
“你在進入山‘洞’尋寶的時候,他也跟 在一起吧?”目光微微閃爍,萬掌櫃忽然笑道。
“萬掌櫃,我想你或許搞錯了。”搖了搖頭,雲柔淡淡的笑道:“我與吳銘公子的確在一起過,不過當時是因爲我在採‘藥’,差點失腳落入懸崖,他僥倖幫了我一把而已,至於那什麼山‘洞’尋寶,抱歉。我們還真未見到什麼寶藏,不過,我倒是聽說。在護送我們回來的時候,啼血傭兵團忽然離隊。似乎是尋找到了什麼。”
“如果萬掌櫃對那什麼寶藏感興趣的話,倒不妨拉着另外兩大傭兵團的團長,一起去啼血傭兵團中看看他們運回來地那東西。”雲柔微笑道,眼神中充滿了危險的光芒。
聞言,萬掌櫃臉‘色’微變,旋即笑道:“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呵呵,既然你與吳銘認識。那如果日後再看見他的話,可以讓他來我們萬‘藥’齋,雖然啼血傭兵團勢力很強,可我萬‘藥’齋,也並不懼他們。”
“若有機會,我會幫忙轉達,不過我與他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萬掌櫃也不要放太大的期望。”雲柔隨意的道。
“呵呵,好,那便先不打擾你了。我出去辦點事。”笑着點了點頭。萬掌櫃再次與雲柔聊了一陣,然後便是起身告辭而去。
望着那緩緩關上的房‘門’。雲柔瞟了一眼先前他所喝過的茶杯,輕聲自語道:“看來他還是沒打消念頭啊,唉,希望你別幹那些讓我失望的事吧,雖然我實力不強,不過…你真當我泡的茶,能‘亂’喝嗎?”
‘玉’蔥指輕輕的點了點碧綠的茶水,腦海中閃過那華服少年,雲柔紅‘脣’微翹:“你可是第一個與我共過患難地男人哦,可別栽在這小小的青山鎮了…”
氣氛‘陰’沉的大廳中央一堆灰燼擺放着,大廳中所有人都是保持着沉默,不敢出絲毫的聲音,因爲,他們已經能夠察覺到,在大廳位上的男人身體中散出來的‘陰’冷殺意。
“我要把那小雜種碎屍萬段!”雙眼血紅地盯着那堆灰燼,血酬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森然地聲音中,壓抑着狂暴的怒氣。
望着身旁的那堆灰燼,血煞微眯的眼瞳中掠過一抹難以言明的震驚與駭然,那幾個月前,被自己攆得滿大山逃竄的小子,竟然便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作爲傭兵團中第三強者,三團長的實力,血煞心中再清楚不過,然而這位即使是自己也忌憚不已的強者,竟然便是被那不過二十的少年,給滅了…這種有些夢幻般的現實,讓得血煞心頭泛起了一股對那少年地恐懼與…更加狂暴地殺意。
這種敵人…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他置之於死地!
緩緩的擡起頭,與主位上地血酬對視了一眼,‘性’子相同的父子倆,眼中都是殺意暴漲。
“吳銘能夠擊殺三團長,說明他的實力應該也在二‘花’之境,而且,三團長擁有高級的純土屬‘性’功法,再加上他所‘精’通武技,這即使是放在同級之中,也能算是靠前的實力,不過,他卻依然被吳銘所殺,看來,那傢伙,定然擁有比三團長還高級的功法以法術武技!”血酬聲音中,透着絲絲‘陰’冷。
“從明天開始,所有實力在至尊之上的團員,全部摘去狼頭團徽,然後扮裝成自由傭兵,五人一組,進入失落之森,若是有人現吳銘的蹤跡,則用竹哨聯繫!”血酬臉龐冷厲的下着命令。
“是!”下方衆人,齊聲應是。
“我就不信,那小‘混’蛋,能逃得出我的手心!”手掌緩緩緊握,血酬冷笑道。
“小雜種,你猖狂的日子,到頭了!”
清冷的月光從天際緩緩灑下,將整個森林,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神秘紗罩。
“嘶…”
一處山頂之上,少年嘴中緊咬着衣衫,額頭之上冷汗密佈,抓住樹幹的手掌青筋密佈。
身體裡面不時有血珠冒出,伴隨着一股懾人的劍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裡的血終於不再往外冒,而吳銘此刻卻已經是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卻是無比的興奮。
“終於達到靈器級別的**了,這劍體,真他媽不是人修煉的啊,不過,成果也是斐然,嘿嘿,現在,如果在遇到那啼血傭兵團的三團長,就是拳頭都可以和他硬抗,甚至滅殺之了,真是強大,我現在才至尊中期,**竟然比得上三‘花’之境的體修了,甚至更強悍一些,嘿嘿,這下不愁了,那一‘花’,二‘花’之境的二貨們,要是沒有個牛‘逼’點的武技法術的話,憑着一般的法器,都不能破我的防禦了。”興奮之‘色’過去,吳銘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寂靜的夜中。少年牙關中泄‘露’而出的顫抖冷氣,緩緩的盤旋不散。熾熱地陽光,透過樹枝的封鎖,在重重密林中留下無數細小的光斑,霎是美麗。
身體捲縮在一處隱蔽的叢林之中,吳銘緊皺着眉頭望着下方不遠處進出的傭兵人羣,這裡是進入失落之森的主幹道,雖說平日來往的傭兵並不少,可今天,吳銘卻是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視線透過草叢,吳銘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些來往地傭兵,半晌之後,瞳孔猛的一縮,他終於明白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了…
下面來往的隊伍,很多看似是臨時湊合而成的隊伍,然而在他們行走間,卻總是不經意的‘露’出一些只有經過長久配合才能揮得默契的舉動。
“似乎真有點不對勁啊…”緊皺着眉頭,吳銘將嘴中的草根吐出,眼珠轉了轉,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草叢中鑽出,輕手輕腳的對着密林之中竄去。
吳銘地衣衫上被他塗滿了一些草葉汁液所繪地綠‘色’條紋,這能夠讓得他極爲安全的隱蔽在密林中而不被發現。
在密林之中,隱藏在暗處地吳銘,又是看見了兩三‘波’分開的五人小隊,躲在暗處細細的觀察着這些傭兵隊伍的舉動,片刻後,吳銘能夠確定,這些看似是來捕獲魔獸的傭兵,其實是在尋找着什麼…
接着叢林的掩護以及一些植物汁液對身上氣味的隱藏,吳銘成功的避開了這些傭兵小隊和那些在林中散步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