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把銘兒叫回來了,夫子的居住地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想銘兒知道太多的事,一切讓他順其自然吧,知道得多了,做事會礙手礙腳,不利於他的發展。”吳昊阻止了聽到媽媽的問話後埋頭苦思的吳月兒,淡淡的說道。
“這樣嗎,那太好了,我們是不是立刻就出發?”蘇魅兒臉上重新擁有了笑容,急切的問道。
“不行,宗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呢,我們過幾日再去吧,反正一切都不晚。”吳昊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嗯,那我們現在就會宗裡吧,相信有些人昨晚和我們一樣,都沒有睡覺。”聽到吳昊的話,蘇魅兒突然鎮定了下來,瞬間恢復了那女強人的模樣,輕輕的說道。
天初開亮口,大地還靜悄悄的,世間一切都似乎還在沉睡沒有醒來,然而卻有兩騎從遠處飛奔而來,帶起無邊的灰塵。
當前一人一騎白馬,身背長劍,白衣飄飄,是個約莫十六七的少年,而隨後一人是一老人,看似蒼老卻沒有給人絲毫虛弱之感,正是那從天劍城而來的吳銘和那發現帝級洞府的老人。
兩人來到一空曠之處,,勒馬而止。吳銘看看就要大亮的天,忍不住轉身對着問道:“遊大叔,我們已經馬不停蹄的走了十日,距離那洞府出沒之地還有多遠?”
經過介紹,吳銘得知這發現帝級洞府的老人姓遊名傑,本無修煉資質,年少時四處拜師無門,大失所望的他也斷了修仙之想,然後和普通人一樣平淡度過一聲,不料某次出山打獵,誤入一修士墓地,機緣巧合之下促成仙緣,幾十年的修煉讓他成爲了至尊高手,同時也喜歡上了到處探險尋找先人所留洞府墓地,以求再尋機緣,也經常有所得,但多數卻是一無所得,還會受傷,這次帝級洞府卻是他在一次同人探險回去的路上經過某處山脈時無意中發現的,而這發現不但將他本次探險所得之物消耗,甚至連隨身武器都被遺失,讓他失望心痛之餘也直接生出了退出這一行的想法,所以纔有了賣消息一事
。
“回少宗主,再有三日便可到了。”聽到吳銘的問話,遊傑下馬看了看地形,又掐手算了一算,無比肯定的回答道。
聽到遊傑所言,吳銘臉上忍不住一喜,但卻有些疑惑的追問道:“爲何如此肯定?”
“呵呵,少宗主請放心,老夫所言絕對不差,經過這幾十年的探險,老夫別的經驗沒有,但這探路記路一事卻是獨有心得,也是老夫有所一長,那些至尊之上的高手們探險也纔會叫上老夫一起。”聽到吳銘的問話,遊傑得意的摸了摸有些花白的鬍子,笑呵呵的解釋道。
“呵呵,那我們快走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會時出時沒的洞府呢,想必它不會讓人失望。”吳銘不再懷疑,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爲中年人一夥是嚴格按照遊傑所言去找的洞府,但他們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所以經驗豐富的遊傑懷疑那洞府可能不是就那麼兀立在哪裡,而是像他過去曾遇到過的那 ??種時隱時現的洞府一樣,出現之日會有一個時間段的。
聽到吳銘的狂言,遊傑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小聲的問道:“少宗主,你不等那些你邀請來助拳的朋友了嗎?”
“不等了,他們可能有事不能來了,不然聽到傳訊幾日前就早該來與我們會和了。”吳銘知道遊傑所問的是何人,爲了節省時間,吳銘沒有自己到夫子所住之地去請人,而是在離開天劍城時直接找了天機閣幫忙傳訊,以天機閣的信譽不可能沒有把消息傳到的,所以到了現在爲止夫子的徒弟一個都沒有出現,那就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不能趕來了。
天機閣在這方天地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不正不邪,也可以說是或正或邪,他們從來不參與正邪之爭,然而他們卻又什麼都經營,暗殺,僱傭,拍賣,消息什麼的都有,而且信譽向來很不錯。天機閣的天機先生也是一個傳奇人物,上懂天文,下通地理,熟知易經算卜,據說能前曉五千年後知八百年,只要有什麼不知之事發生,許多巨頭人物都會特地跑到天機閣向他詢問兇吉,而每每天機先生的預言都能夠成真,這就造就了他的傳奇和美名
。還有人說,傳說中的夫子某次都爲了一些事獨上天機閣,與天機先生相談了三日之久,臨別時大嘆了一句:“知天機者,天機先生是也。”
聽到吳銘的話,遊傑頓時沉默,眼珠子轉了幾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說道:“少宗主,老朽突然想起一事需要立刻前去解決,不能再陪同您前往了那帝級洞府了,當然,在走之前老朽會把洞府所在的地圖詳細的給您畫出,還有那洞府有可能出沒的時間和地點向您解說的。”
遊傑的話讓吳銘的笑容一滯,隨即陰沉着臉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當初在天劍城時可是說好了帶我找到那洞府的。”
“少宗主,懇請您讓老朽回去吧,老朽實在是有急事啊,人命關天的急事啊,老朽的孫女兒也和令妹一般大小,不小心中了毒,本來老朽是去天劍城給她找解藥的,不想遇到那……”遊傑蒼老的臉上表情變化了一下,然後猛然對着吳銘鞠了一躬,急切的高聲說道,然而還沒有說完卻被吳銘打斷了。
“你孫女兒中毒,你怎麼不早說?”吳銘畢竟是初出江湖,哪裡想到遊傑會爲了不想去那洞府冒險而騙他,因爲看到他對妹妹的溺愛,還特地說了一句中毒的孫女兒和吳月兒那麼大,這就直接讓他不會爲難遊傑了。
“老朽糊塗,竟然被那渾人一打岔,給忘記了這事,老朽的孫女兒所中只讀竟能維持一個月,此刻也是過去了快半月之久了,要是……唉!我那苦命的小丫頭啊。”遊傑說着竟然坐到地上嚎哭了起來,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哪裡還有一個至尊高手的風度,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好了,遊大叔,你只要給我指明洞府大體所在的位置就可以了,你孫女的毒藥要緊,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若是那解藥沒有找到,你可以直接去劍宗要,就說我說的。”聽到遊傑的慘嚎,吳銘下馬扶起,安慰道。
“多謝少主,只是少主此去沒有老朽引路,怕是不好找到那洞府所在啊,不如……”被吳銘扶起,又聽他如此所言,遊傑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了一股慚愧之色,忽然心裡有了勸吳銘不要冒險的衝動,但話剛出口,卻又被吳銘打斷了。
“遊大叔,不必多言,你還是趕緊指明我路途好回去救你的孫女要緊,我有的是時間,一天找不到,我可以用兩天找,兩天找不到就三天,直到找到爲止,你就放心去吧
。”吳銘沒有給遊傑勸說的機會,堅定的說道,彷彿有不找到那洞府誓不歸家的意思。
“好吧,少宗主,那您要多保重,那洞府裡面可是危險重重啊。”遊傑感受到了吳銘的決心,暗道了一聲慚愧,要是自己再年輕個二十年,可能也會跟着他去冒險了,只是現在……希望這少年能夠在那洞府中安然無事不要遇到什麼大凶險吧。遊傑嘆了口氣把那洞府所在地和有些需要注意的東西告訴了吳銘,然後再三叮囑吳銘小心之後看着少年騎馬離去。
“遊大叔,多謝了,趕快回去救你孫女吧,山高水長,咱們後會有期。”吳銘上馬,轉身對着遊傑抱拳說了一句後趕馬離去,只剩下一路濺起的灰塵和有些黯然的老人遊傑。
“山高水長,後會有期,但願如此吧。”老人看着吳銘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然後深嘆了口氣,上馬往來路慢慢的行去,身影顯得有些孤寂遲暮。
吳銘快速的向前飛奔而去,此刻的他看着滿山的風景,記憶慢慢的回蘇,想起了那個溫柔可人的木婉柔,有些失神的自語:“婉柔姐,你到底在哪裡,爲什麼這半年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你的消息?”
烈日炎炎,熾熱的高溫,將泥土地面曬得裂縫四開,腳掌踏在堅硬的泥土之上,頓時一股熱浪從腳底涌進,讓得行路之人在大汗淋漓之餘,不斷的咒罵着這鬼天氣。
然而在這寬敞的黃土路面之上,一位衣着華麗的少年,正輕鬆愉快的騎着馬慢走着,少年輕鬆,只見少年不時的打量着過往的行人,充滿了好奇。
近距離觀看,只見少年的背後,竟然揹着一把極爲輕巧的長劍,呃,看起來就像是女人用的劍一樣,這一幕讓很多路人鄙視不止,然而少年卻似乎把那女式長劍當成看寶貝,時不時的還會伸手輕輕撫摸一下,就像是把那劍當成了他的情人一般。
女士劍的表面上,繪有一道道有些模糊的奇異紋路,紋路至劍柄處,幾乎瀰漫了劍身的所有部位,配合着長劍不時冒出的綠光,讓整把劍看上去,頗有幾分神秘。
女士長劍除了那詭異的綠光之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加上那少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遊山玩水的富家公子一般,這般在這兇險無比的失落之森外出現的應該說算是比較奇異的組合,讓得偶爾趕路經過的一些冒險者們,忍不住的對他投去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