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峰的藏經閣,陳可站在書架前,快速翻閱着一本又一本書籍,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信息,他把看過的書籍放回了書架,往前走了幾步,又拿起一本厚厚的書籍,繼續翻閱着。
兩個女修士在不遠處的書架旁,一邊隨意地翻閱着書架上的書籍,一邊竊竊私語。
“大師兄已經在藏經閣呆三天了!”
“是啊,要不怎麼會有煉器八層的修爲呢!”
“咱們要有他那種勁頭,說不定也是精英弟子了。”
“你少做夢了,你還是安心做一個外門弟子吧!”
“切,就你厲害。”
她們看到不遠處的大師兄陳可突然擡起了頭,望着她們。她趕緊扯了扯同伴的衣袖,機靈的女修士也看到了大師兄責怪的目光,她們立刻閉上了嘴,拿着已經挑好的書籍,逃出了藏經閣。
藏經閣只有陳可一個人了,現在他心裡的很煩,長嘆了一口氣。自從那天,路雲卓施展搜魂術震懾離火峰,他竟然不知道搜魂術是什麼,這件事狠狠地打擊了他的信心,天性好爭鬥的他發誓翻遍藏經閣的所有書籍,也要找到關於搜魂術的記錄。
可是藏經閣裡的書籍實在是太多了,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整整三天時間,他只找完了藏經閣一層的書籍,還有二層、三層和四層沒有看呢!他心中有種沉重的挫折感,爲什麼路雲卓總是比他強呢?他很無奈,因爲師傅對他的要求就是永遠不能比大長老柳清敏的徒弟差,而他卻總是做不到。
他拖着沉重的腳步沿着樓梯,爬上了二層,又拿起了一本書籍,快速翻閱着。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裡面提到了關於搜魂術的記錄。他全神貫注地看着,但是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他氣憤地把卷宗摔在地上,眼中充滿了憤怒。搜魂術確實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可那是結丹修士才能使用的法術,他被路雲卓給耍了。
靈秀峰,夏怡的洞府前,她打開了緊閉的石門,一個衣着普通的中年修士站在門前,夏怡驚訝地看着他,說道:“二叔!“夏明遠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即走進了夏怡的洞府,夏怡側身讓出了道路。
夏明遠在洞府內的椅子上坐下來,夏怡站在他旁邊,她疑惑地看着他,自從夏怡與靈秀峰的築基長老關係交惡,這個二叔就疏遠了她,已經多年未見了,今天他竟然登門拜訪。
夏明遠看到夏怡還站着,熱情地說道:“你也坐下吧,不用那麼拘束,就是自家人說說話。“
夏怡應對了一聲,“哦!“,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氣氛有些凝重,夏明遠打破了沉默,說道:“宋強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沒事,我們很欣慰。”
夏怡聽到了這些話,心中有些厭惡,自從家族疏遠了她以後,這些年來,她受了太多的苦,她對家族的歸屬感越來越淡了,反而在心中積下了不少的怨恨。她淡然地說道:“沒事,都過去了。”
夏明遠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靈秀峰受了不少苦,可是,你知道,家族的根基都在藏劍鋒,靈秀峰的事,我們真的無能爲力。”
夏怡低着頭,沒有回答。
夏明遠繼續說道:“這是你母親的信。”
夏怡擡起了頭,暗淡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拆開信封,打開摺疊的信紙,當看到母親的涓涓字跡時,她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她不想在二叔面前失態,連忙用手擦拭了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心中抑制着對母親的思念之情,靜靜地讀起了信。
“囡囡:
記得你離開家的時候,只有六歲,是那麼小,穿着鮮豔的衣服,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家,都哭紅了眼睛。十年過去了,你一定長大了吧!
聽族人說,修仙的生活很苦,很難。媽媽只是一個凡人,不懂你們修煉的事,但媽媽知道,遇事要多忍讓,凡事要放寬心,人才會快樂。你從小要強,別總是勉強自己,凡事盡力就行,這樣我的寶貝女兒才能更快樂。
你小時候,受了委屈,就一個人跑出去淋雨,回到家裡,躺在牀上發燒,每次媽媽看到都很心疼。囡囡長大了,就不能再這樣孩子氣了。有不順心的事,可以跟媽媽說,煩心事悶在心裡是很難受的。
媽媽這邊很好,你不用擔心,族人對我很照顧,你在靈秀峰安心修煉,照顧好自己。”
夏怡低着頭,呆呆地看着信,她的視線早已模糊了,一滴眼淚滴落在了信紙上,她再次用手擦拭了涌出的眼淚。自從六歲離開家,來到靈秀峰,已經十年了。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媽媽的信,她無法抑制心中的感動。
夏明遠看到夏怡陷入了對母親的思念,再次說起了家族的事,“家族中你們這一代,只有三個修士,你在靈秀峰,你的兩個弟弟在藏劍鋒,別看他們在一起,能相互照顧,但他們的修仙日子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