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男子大多貪婪多情,女子亦然,若要尋真心男女,只怕屈指可數。
逍遙莊並不是個門派,他們對外自稱是生意人,只要怎樣仙晶來得快,不論血腥殘忍他們皆會不擇手段。
這裡高閣美樓,逍遙宮更是鶴立雞羣直插雲霄,它是用至純的仙晶相砌而成,鎏金鑲邊,每當太陽照射便會散發出流光流影,就恍若衆仙雲端一般,照耀着逍遙十二宮。
逍遙侯修爲仙君,是次金仙的存在,他與天同壽,逍遙十二宮中百萬女修皆爲他的妻子,可見其淫亂是多無道。
人的一生最在意的便是享受,可黃金時期也至於短短數十年,仙也一樣在意享受,只不過他們在享受永生之時還在享受情慾。
錢財,女人,酒,權利,該有的逍遙侯都有了,試問整個靈界還有和他一般逍遙的人否?
此刻他酣睡在逍遙宮頂的軟塌之上,左手豐年酒,右手醉仙酒,身旁美人常伴,一人捶背,一人揉膝,一人喂酒。她們神情迷亂,面頰緋紅,各個爲世道絕色……
“哼,大禍臨頭卻猶在逍遙,整個靈界能如此灑脫之人只怕只有你逍遙侯了。”
無崖子的聲音悠然傳來,他站在殿外皺眉等待,他爲何不進來?
“人越是大難之時就越要珍惜這難得得逍遙,就算死也要滿足地死去做個逍遙鬼。”逍遙侯悠然一笑他並未坐起身,反而輕一揮手,衆多女修見此紛紛穿起衣物頷首退了下去。
“現在你可進來了。”他又笑道。
無崖子輕一揮袖,輕哼一聲踏入宮殿之中。
逍遙侯伸了個懶腰又笑道:“無崖子啊無崖子,你還是那般癡情,她還是那般絕情,何不與我一同逍遙?這十二宮的美人任你挑呢。”
無崖子冷笑一聲道:“十二宮美人又有幾人真心與你?不是我說,天下女人就算一齊也不急她一半的風姿。”
逍遙侯砸了砸嘴道:“嘖嘖……可你愛了他數萬年,她正眼瞧過你麼?”
無崖子面容一黑沉聲道:“我來找你可不是與你談論**之事的。”
逍遙侯一把從軟塌上跳了起來,他身形一閃與無崖子來了個照面,他看着無崖子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許久他在扶着下巴道:“你找我固然不是談論愛情,但卻是爲了愛情而來,我在你的眼睛中看到了怒氣,吃醋,無奈,痛恨……”
無崖子冷哼一身別過頭道:“平復我心亂這是主要我承認,次要的卻是來提醒你麻煩將至了。”
逍遙侯擠眉思索起來:“看來這麻煩是有些麻煩,你能來親自告知就說明此事嚴重了——可他不該來逍遙莊惹麻煩不是嗎?”
“
逍遙侯,你很狂妄,但尋你麻煩之人卻更加狂妄,他會殺了你的。”無崖子道。
逍遙侯連忙搖頭:“我爲人低調怎會狂妄,就算狂妄也是在你到來之後我才改變,有你這個大羅金仙在,笑問整個靈界還能有誰殺的了我?”
無崖子冷聲道:“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幫你?我只是來提醒你而已。”
逍遙侯胸有成竹道:“你先前說過此行提醒我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平復心亂,只有殺了你那個情敵纔會平復你的心亂罷?哈哈……”
無崖子無言轉身望着宮外的浮雲,他就是要殺了安晨……以他穿梭虛無的遁術,恐怕也快到來了罷?
“咦,對了,誅仙門不是說要舉行誅仙大會麼?此會寓意何爲?”逍遙侯突然問道。
“招納你這種仙君進階金仙長老,這樣不好麼?”無崖子隨口道。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當了金仙長老就得束縛在太陽宮,那可苦了我這十二宮的美人兒了,不過索性太陽宮中有百花仙子可賞,唉……真是艱難抉擇呢!”
“你想多了,誅仙誅仙,誅殺仙人的大會又幹你何事?”無崖子道。
逍遙侯有些吃驚:“誅仙台,誅仙陣,是專門用來針對仙尊的陣法,難道你們想……”
無崖子輕蔑一笑:“我忘了告訴你,前來找你麻煩之人正是我等要誅殺之人!”
逍遙侯面露極恐,方纔的囂張狂妄氣勢頓時化爲烏有:“仙尊已隕落許久,要說他捲土重來,打死我都不信!”
他話音纔剛落,突然流雲開始逃開,天空變得一覽無餘,“轟隆!”一聲巨響,天空“刺啦——”裂開一條巨大的口子。
“他來了。”無崖子熱血沸騰,身泛金光,雙眼化作金目,大羅金仙的修爲透體而出!
逍遙侯嚥了咽口水,他眉間一點想要散出傳音符,誰知無崖子的聲音又響起:“無用的,你不想逍遙莊萬年基業化作塵埃的話,那就與我一齊去虛無界與他一戰吧。”
話畢他金光一閃通過天痕鑽入虛無界中。逍遙侯一咬牙,散出修爲緊隨而上。
安晨真要遁出裂縫之時,兩道金光撲面而來——仙力!
他微一皺眉,難道逍遙莊衆人早有準備了麼?他隨手一擡,擊落了兩道金光,隨即一道劍光劃出一裂縫。
“嘭!”一聲阻爆,裂縫開始越開越大,這時無崖子與逍遙侯的身形終於暴露在其中。
他們二人身泛金光,虛無界中的混沌氣息只得繞道而行,這就是仙。
一個金仙,一個仙君,這隻怕是安晨有生以來遇到地最強大的敵人。
“西澤仙尊,我等你好久了!”無崖子大喝一聲破開虛無,一道罡風席捲而去,他雙手掐訣,一道金鼎透體而出,迎合着罡風朝安晨砸去。
“看來是舊相識。”安晨冷哼一聲,六把仙劍轟鳴而出,龍脊一化爲
前,一頭銀狼浩瀚散出,他嘶吼一聲迎着金鼎與罡風奔騰而去。
“轟隆!”兩力抵消,金鼎飛回無崖子手中,同時他踉蹌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這就是金仙的實力?”安晨再言一聲,弧光雙閃,劍化無形伴着銀狼呼嘯而去。
逍遙侯趕忙結印一薄輕紗籠罩着自己與無崖子連忙後退而去,弧光已至與輕紗一陣相接,一時間火花四濺,安晨化出身形不由一驚,這輕紗看似柔弱卻能以柔克剛,他的仙劍竟然刺不穿!
“哈哈,世有矛盾之說,而在本侯看來天下利器再尖也無法刺破我這件仙紗!”逍遙侯一見安晨無奈,頓時傲心大起出言諷刺道。
安晨略皺眉頭,轉而收起劍,收起所有的仙力,反身一腳踹在輕紗之上——輕紗能抵抗世上最尖利的仙器,但他卻不用仙術,拳腳相加可否有效?
щшш ▲tt kan ▲C O 有效!他大力一腳透過輕紗踢在逍遙侯的肚子上,“噗!”逍遙侯噴出一口老血踉蹌兩步才勉強站站直了身子。
“逍遙侯,切莫輕敵,他仙武兼備。”無崖子大袖一揮散出一道仙力拉開與安晨的距離。
逍遙侯咬緊牙關張口吞下一瓶仙丹,轉而他的機體已經痊癒,他逝去了嘴角的淤血不禁冷笑道:“那又如何,尋常的武藝最多隻能傷及肉身,這又不是武林比武,生死之戰還會在乎血肉模糊麼?”
“你就是逍遙侯麼?”安晨劍指逍遙侯問道。
“怎麼?昔日仙尊卻與我一個小小仙君過意不去麼?”逍遙侯譏笑道。
安晨並未理會他,執劍再指無崖子:“你又是誰?”
無崖子陰沉着臉:“看來你全然忘卻了,連我無崖子你都忘了?”
無崖子?他救出敖修龍魂之時,所聽聞過這個名字,敖修說就是無崖子與商敗二人將他困在雷澤之下封印萬年。
安晨又問道:“你是無崖子,那我且問你東海九部天龍的去向?你倘若能讓我回答滿意,我便不殺你!”
“九部天龍?”無崖子放肆一笑:“龍始終爲妖,只不過是靈界的妖而已——我倒是忘卻了,他們可都是你衷心的爪牙呢,所以我一個個都將他們給滅了,怎麼樣?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安晨手中的劍已在顫抖,他怒得雙眼猩紅:“我且再問你一遍,他們的去向!”
無崖子見勢,雙手結印,突然他大開天靈,一條黃龍自他天靈飛出——這條龍要比敖空與敖修小得多,修爲等階也只不過飛仙階段,這時只聽無崖子道:
“龍,渾身都是寶貝,龍珠煉丹,龍骨煉器,龍血煉魂,現在東海的龍族怕是隻剩下這條小龍了,它是我的坐騎,你可服氣?”
龍族原來皆亡了!安晨很氣憤,但有人卻比他還氣憤——“吭!”
一身震天龍吟自紅淵之中宣泄而出,一條在世黑龍繞空而行,它與那條黃龍想必足足大了百倍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