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鬆不屑地看着孫凱,聽着這小子把話說完,然後不置可否地問秦壽道:“既然這麼好,你怎麼不向壽哥借錢,他可是要多少有多少?”說着,他用眼神指了指秦壽。
秦壽似笑非笑地瞪了眼孫凱,道:“這小子拿着錢押了不少人,要麼押給上屆排名第一的澹臺炎,要麼是排名第二的蘭諾,就連排名第九和第十的我那兩個情人都他押了注,可是隻給我押了一個銅板,我就是再不濟,也受不了這種打擊,畢竟,咱也是要參加比式的高級學生啊,友情注,讓人聽了還擡得起頭不?這錢不借,堅決不借!”
“呃,這樣啊,”顏鬆低着頭,託着下巴假裝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將那些晶卡重又放回納戒之中,對一旁臉色大變的孫凱說道,“本來我也是想借給你點,不料你連個友情注都不押給我,不好意思啊,這錢,不借,堅決不借。”
孫凱愣愣地看着兩人,平靜地呼吸了好幾次,見二人不光沒反應,反而開始自顧自地吃起飯來,當下於也忍不住心中的鬱悶,大聲道:“我說大哥,這是哪跟哪啊,我只是借你們的錢,借了之後我有使用權,我想押誰就押誰,畢竟我是爲了賺錢,賺大錢啊!”他看了看依舊在吃飯地兩人,繼續說道:“要知道,這次的名單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還和前幾屆的押注高手交流了很久才規劃出來的,穩賺不賠,穩賺不賠啊!行行好,行行好唄?”
孫凱說完話,顏鬆和秦壽也吃完了飯,他二人看都沒看前者一眼,一個轉身回房,一個向二樓走去。還有半月就是劍院比式了,習武平淡如秦壽者,都抓緊時間玄修了,更何況顏鬆。孫凱看着二人的背影,抓住機會再次撕心裂肺了一回,結果換回兩聲砰砰的關門聲。他只好回頭看着還在吃飯地林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林風家境不富裕,沒法借錢給他,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回到屋中,顏鬆盤腿坐於自己的牀上,再次進入玉菩提虛境,開始修練起來。之前好長時間都在拼了命的修習,體力和精神都有很大的透支,但好在有白衣女子的簫聲不停地爲他療養。可是現在不行了,沒有白衣女子的簫聲,他根本無法繼續堅持下去,就算能堅持,到最後也是適得其反。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鞏固,夯實,半月的時間要再上一層樓很難,爲一可行的,在比式之前將自己調整到一個最佳的狀態。
這晚只玄修了一會兒,然後早早地入睡。第二日,顏鬆在去劍院的路上,再次聽到不少學生談論着哪些人最有可能奪得劍院前十名,誰最有可能奪得劍院第一,到時候押注押誰等話題,而且入耳的那些人名,無疑不是澹臺炎之類。快速走入劍院,他找到劉雲,決定和以借錢,打算再從涅魂鼎中換取一套功法玄技,在這半個月中修習一下,興許效果會比單純的玄修好。
當他找到劉雲,向對方談借錢的時候,卻見劉雲一臉怪模樣的打量着自己:“行啊小夥,剛來劍院不到一年,便入鄉隨俗了!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一要就要十萬金幣,你當我是金庫呢!說吧,小賭魔,我看你押的是誰,如果和我押的不一樣,我便借給你,否則,半個銅幣也不借!”
“誰要借錢押注啊!我可沒興趣!”顏鬆十分無語地看着劉雲,一副十分不可思議的表情,繼續說道,“大姐,我跟你借錢是爲了去買水屬性獸丹,我對那什麼押注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好不好?”
“好吧,”劉雲似笑非笑地看着顏鬆,又說道,“那你跟我說,要獸丹干什麼,你明明修習木屬性,上次卻買了大把大把的獸丹,這一次又要……你的舉動真的很讓人好奇?告訴我吧,告訴了我,我這就借錢給你。”
顏鬆愣愣地看着劉雲,見對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所性也拉下了臉,憤憤地說道:“我要水屬性獸丹,是爲了提高自己的修爲,提高自己的修爲,對你們家族纔有益,我這麼說,你可以接受嗎?”
劉雲一聽,無所謂的表情頓時變得心花怒放,她來到顏鬆面前,微笑着看着對方,十分溫柔地道:“這麼說,你答應爲我劉家效勞啦?”
“效勞不敢說,”顏鬆直接將劉雲的話堵回去,他從小到大都不明白效勞是什麼意思,更不願明白,他嚴肅地看着劉雲,說道,“我對忠效二字,就像對押注一樣,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這麼做,只是繼承了我爺爺的遺願,同時,我也在踐行一個義字。你明白嗎?”
劉雲那興奮的表情慢慢褪去,再次恢復平靜,她用一種研究地眼神注視着顏鬆,看了良久良久,直把顏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似笑非笑地說道:“有意思,真有意思,那好吧,我幫你,你就履行你的義字,我覺得,有時候,義薄雲天比忠要偉大的多,不是嗎?”顏鬆不置可否,只聽到對方答應了借錢的事情,於是伸出一隻手,準備引着對方去獸丹閣。
“慢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劉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見顏鬆問是什麼事情,她說道:“你家裡的小薇可是你顏府上的人?”
“小薇?是啊,她是顏鬆的奴婢。”一提起小薇,顏鬆的心忽然就緊了一下,這個少女在他的心中,遠比一個普通奴婢要重要的多,“這丫頭從小不容易,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從小就被賣入顏府做奴婢……我曾經感覺命運不恭,但跟這丫頭比起來,我要好得多……”
劉雲一眨不眨地看着顏鬆,直到顏鬆感覺到她的眼神,問她看什麼,她才嘖嘖兩聲,饒有深意地說道:“不簡單啊,你這主子,對奴婢可真好……”
“什麼啊!”其實不用劉雲說話,顏鬆單單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當下馬上反駁道,“我和小薇只是普通朋友,哪有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們之間是十分純潔的主僕關係!”
“我也不說什麼,你這麼着急幹嗎,心虛了?”劉雲又堵了顏鬆一把,見顏鬆憋得滿臉通紅,想爲自己辯解,但又一時語塞,當下趕忙只哈一笑,說起正事來,“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問你,你有沒有檢查過小薇?”
聽劉雲這麼一說,顏鬆的臉直接就綠了,當即就喝道;“什麼意思啊你,枉你長得像個黃花在閨女,怎麼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我都跟你說了我們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你這有問題是不是?”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劉雲一聽對方說自己長得像黃花大閨女,馬上也拉下臉來,一拳打向顏鬆的胸口:“你小子說話注意點,我說什麼了?本小姐問你有沒有檢查過小薇的腳底!你想到哪去了,自己思想不純,還說人家!好了,這錢我不借了!”說着,她轉身就走。
顏鬆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憤怒的表情瞬間變作一臉微笑,然後,周圍的學生便看到一幕女孩要說分手,男孩圍着她千言萬語說盡好話挽留她的情景……
“沒檢查回去就檢查一下,然後跟我說一聲!切!”劉雲沒好氣地甩開顏鬆的胳膊,向獸丹閣走去。顏鬆見此,趕忙呼出一口氣,總算放了心,一邊追上劉雲陪笑,一邊說:“一定一定,中午回去我就檢查。雲姐,您押的都是誰啊?”
這一次,顏鬆借了劉雲十萬金幣,在獸丹閣買了二百五十顆三階高級水屬性獸丹。拿到獸丹的那一刻,他臉色一變,將之前對劉雲的那副“諂媚”和“奉承”拋到九宵雲外,一個人徑直向高級演武場走去,徒留劉雲在後面罵顏鬆小人多變卦,打心底裡不是人!
來到高級演武場,顏鬆趕忙坐下來,挾着二百五十顆水屬性獸丹,直接進入了玉菩提虛撞,然後一股腦地投入到涅涅魂鼎中。很快,涅魂鼎藍光一閃,一道意識流便打入顏鬆的腦海之中,是一套護體劍光的法訣。
護體劍光,顏鬆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根據意識流中的解釋,它屬於比較高級的防禦玄技。小練至小乘,防禦能力是護體玄氣的十倍,玄兵玄槍不入,練至中止之境,防禦能力可達到護體玄技的五十倍,面對同等級的對手,站在那裡不用動,對方用刀砍用劍刺都可以一笑而過。練至大乘,防禦能力是護體玄氣的一百倍,能抗住比自己高一個玄位的高手的攻擊。
顏鬆自忖之前沒少吐血,每一次都是因爲自己防禦太差而致,即便自己有青木指訣,那也旨在後期療傷,和防禦是兩碼事。如今有一套如此場面的防禦玄技,少年的心情可想而止。
興奮地擡頭看向頭頂的藍色卷軸,顏鬆一躍而起,身子化作一道白影,飛入其中。
無盡星空之中,沒有了白衣少女的身影,多少有些孤單,雖然之前顏鬆和身邊的伊人沒怎麼交流,但對方日復一日的爲自己吹簫療養,他怎麼能感覺不到。時間有限,少年放下思慮,腳下一點,飛上觀星閣,然後盤坐下來,開始按照意識流中的護體劍光法訣所示,修習起來。
他運氣玄氣,沿着意識流中所指的穴位開始走脈,可是剛走到一半,他便感覺這條看似陌生的脈絡很熟悉,仔細檢查了意識流中的總脈,他大吃一驚,這條脈,竟是自己不久前無意間發現的那條“龍脈”。
顏鬆不知這是巧合還是修習玄武功法的反應,他懷着一種很特別的心情,開始運氣走脈。慢慢地,體內那條有如盤龍般的脈絡開始隱隱發出藍光,隨着顏鬆的不斷修煉,那藍光越來越勝,最後,他心念到處,整個身體在一瞬間被那條龍脈發出的藍光包住,那光線隱隱有向外崩發的趨勢。
五天後,藍光更強,其至近乎實質化。十天之後,顏鬆心念到處,藍光可以隨意而發,乍一看去,彷彿一尊藍色法象。
“小乘了!”少年興奮之下,單袖一拂,情風、純鈞、凝霜三把長劍嗡地一聲出現在他的周身,隨着他大喝一聲“劍陣”,三道光劍便繞着他的身體迅速轉動起來。他一越而起,身子高入空中,便消失不見,緊接着,再對面十丈外的望月臺出現。
PS:寫完三章後,要發這章時,不小心刪除了,重寫了一遍,有些倉促。枯木劍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