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密謀
掛斷電話，崔建見到了餘明從宿舍樓出來，於是伸手揮舞。餘明晃盪到樹下躲避太陽，將手中的一罐可樂遞給崔建：“就說怎麼沒看見你。”
崔建招呼餘明就地一坐，說了自己對女廁事件的看法，道：“我的推測中有一個漏洞，我假設黑牌教官是男學員，在上課中途沒有學員離開教室。那就是說黑牌教官要在下課時去廁所安裝監控。監控位於天花板處，需要踩踏洗手池纔夠得着，下來後還得處理洗手池上的沙土。”
崔建：“從進入女廁開始，我推測整個過程最少需要20秒。作爲男學員，他沒有太多的化妝時間，最多也就是批一層假髮，他怎麼能保證20秒時間內沒有其他女生進入洗手間，看見他安裝攝像頭呢呢？”
餘明問：“如果安裝監控的是女學員和女教工呢？”
崔建搖頭：“不，種種信息都顯示，黑牌教官應該是一位男性。”
餘明道：“你忘了一個人。”
崔建問：“誰？”
餘明回答：“內奸。”
崔建恍然，自己怎麼把這貨給忘了。在規則中說過學院內有一名內奸，但是並沒有說內奸對學生有什麼傷害，這就可以將內奸和黑牌教官聯繫在一起。
崔建問：“會是誰呢？”
餘明搖頭：“範圍太廣，唯一一位和黑牌教官打過照面的女生，對黑牌教官沒有太多印象。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只要拿到監控，就可以從內存卡知道誰安裝了監控。”
崔建道：“還有一種監控不需要內存卡。”可以觀看實時視頻。
餘明道：“崔建，你今天上課好像沒聽講。李然教官介紹監控時說過，有不需要內存卡的監控，一種採取雲端方式。一種採取手機熱點模式或者類似的收發裝置。後者有一個比較明顯的時間滯後，放置的時間越長，滯後的時間就越長。”
崔建慚愧道：“沒注意。”今天李然這堂課介紹的東西實在太家居，崔建沒有太多興趣。
餘明道：“只要拿到監控器，運氣好的話，我可以通過熟悉計算機的朋友找到連接過雲端的手機，並且找到存儲在雲端上的視頻。”
崔建繼續慚愧道：“我沒想那麼多，真不愧是獨立調查人。”
餘明道：“伱不要妄自菲薄，我能想的多，那是在你的看法基礎上，多思考了一個變量。你如果有把50%的心思放在黑牌教官與內奸上，肯定早就發現問題。我不是謙虛，這是事實，你比我聰明，只不過你的專注度不足。”
崔建滿意點頭：“我同意你所說的我比你聰明這個觀點。”
“哈哈。”餘明笑，看向教學樓二樓：“監控被校務人員拆卸帶走，所以監控現在應該在校務辦公室。”
崔建一頓：“你的意思不會是？”
餘明點頭道：“就這個意思。”
崔建：“晚上？”
餘明再點頭，問：“你會撬鎖嗎？圓筒鎖。”
崔建道：“我不信你不會開。”幾乎算得上是最低難度的鎖，其優點是容易安裝，更換方便。
餘明道：“投名狀嘛。”
崔建笑：“好，不知道駐紮在這裡的保安和警察會不會管這件事？”
餘明回答：“那就避開他們。”
崔建同意，兩人就在樹下邊喝可樂邊聊天，聊晚上的工作，聊韓城，還聊到餘明的老闆和崔建的西鳳山，然後就地一靠，在樹下休息了半個小時。
……
下午是實踐科。兩點二十分，所有學員開始朝教學樓正面的操場涌去。操場內有一圈三百米的塑膠跑道，跑道內有兩塊半場籃球場和一塊半場足球場。
餘明邊走邊問道：“不請個假嗎？” 崔建納悶：“不呀。”
餘明好意道：“我可以幫你編。”
崔建：“爲什麼？”
餘明看了崔建一眼：“或許不會吧。”
“什麼呀？”
操場傳來哨子聲，林塵聲音從擴音器傳來：“列隊，橫列12人，數列自己算，都跑起來，別娘們唧唧的。”
崔建一笑：“我們猜的沒錯，林塵果然是教官。”
餘明眼神怪異看了眼崔建，點點頭沒說什麼。崔建疑惑，什麼情況？匯入隊伍，排入最後一列時，崔建突然醒悟：“糟糕。”
崔建還沒想到應對辦法，只聽見林塵喊：“崔建，上來，到第一列。”
完蛋了，崔建小跑上前，林塵將第一列的一位女生趕到後面去，給崔建讓出位置。今天太陽不大，但崔建已經開始流汗。
林塵穿着灰色作訓服，戴着作訓帽，耳邊掛着耳麥，一邊是擴音音箱。她首先要求報數，報完數後她掐指一算，算不出來到底有沒有人缺席，於是道：“綜合格鬥第一課：擒拿。擒拿的要點在於力量。特別是女性，如果你的力量和對方差的太多，擒拿就會變成被擒。爆發力重要性超過力量，往後會有教官專門教導你們如何訓練爆發力。崔建，出列。”
天啊！
崔建向前兩步，林塵道：“今天要展示三種常見情況的應對辦法。第一個動作和對方近身時，崔建過來抱着我。”
下面一片噓聲，林塵走下去，對一名男子：“未遵守課堂紀律，下課後跑十圈。”
男子抗議：“很多人喊了。”
林塵：“每次抓一個就夠了。”
男子無語。
林塵：“崔建，過來，抱住我。喂，通常來說，歹徒不會褻猥般抱住保鏢。”
崔建放開林塵，雙手不知道怎麼放。林塵無奈，伸出手，雙方互相抓住對方的手臂。林塵道：“保鏢首先要控制的也是歹徒的手臂，互相較勁，在力量相差不大情況下，雙方都無可奈何。”
林塵突然朝後躺下，並且拉拽崔建，崔建被拉一個踉蹌朝前跑去。林塵有些驚訝：“很穩啊，不過這樣也暫時擺脫了和歹徒的糾纏。繼續，過來。”
兩人貼身，林塵拿拳頭打崔建，道：“這時候拳頭用不上力量，肘擊和膝頂也無法對對方造成實質傷害。”
“啊！”崔建一聲慘叫，放開林塵，蹲下護蛋。
林塵擦把汗：“有時候運氣好也能造成傷害。”伸手把崔建拖起來，重新擺好架勢。
林塵知道崔建下盤穩，於是身體朝前一傾，左腳勾在崔建腳跟，崔建下意識後退，但被林塵左腳勾住，於是身體向後傾斜：“注意手動作。”林塵把小臂橫在自己前方。
兩人一起摔在地上。由於被林塵控制雙手，崔建帶着自己和林塵的體重，整個後背砸在地面上，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林塵在崔建身上一動不動道：“手臂不僅給自己造成反衝，而且會伴隨撞擊自然朝上撞擊對方的脖頸。這個動作要領是腰馬合一，一氣呵成，利用自身的體重，加上腰部力量，形成一個點的爆發力讓對手失去平衡。好，兩人一組，都練起來，把動作練熟悉之後，當你遇見這種情況就會自然的做出反應。記住，見招拆招是神話，將攻防練成本能纔是正道，讓你們的身體比你們的腦子更快。”
“教官，能不能再示範一次呢？”
崔建聞言火冒三丈：誰？誰喊的？有種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