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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藩確實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甚至,他都提前給雅仁醫院打了招呼,讓他們準備一輛救護車備用。【△網.】一旦接到電話,就要馬上趕來搶救。
羅澤謙也知道,今天自己將面臨襲擊。因此,他特意準備了點雞血,準備被“暗殺”後,抹在身上。只是,他身邊的熊秉厚,以及那兩名警衛,並不知道真相。他們依然像往常那樣,跟在羅澤謙身邊,陪他去警察局。
就在他們一行四人,順着古沙街準備拐到中山大道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槍聲,震驚了所有人。
蘇思明看到羅澤謙騎着自行車過來的時候,突然從街角衝出來,朝着羅澤謙就是兩槍。蘇思明開完槍就走,根本沒去管羅澤謙死活。因爲不管結果如何,羅澤謙最後都會“死”。
其實,蘇思明開槍的時候,就已經特別注意了,他射中羅澤謙身上的位置,都避開了要害。而且第一槍是演習彈,第二槍纔是實彈。但就算是實彈,裡面的彈藥量也減半了。相當於子彈射中羅澤謙的時候,力量只有正常的一半。
原本手槍的威力就不大,再把彈藥量減半,羅澤謙幾乎不會有生命危險。說得誇張點,甚至都不用進醫院,讓政保局的林帆出手,都能救活。
聽到槍聲,在路口二樓窗口的李邦藩,冷靜的望着四周。他相信,這個時候“鵝卵石”一定也在現場,正在暗中注視着這一切。
整個路口,李邦藩安排了十二個人,把握着各個方向。他們除了掩護蘇思明離開外,就是尋找“鵝卵石”。雖然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鵝卵石”的體貌特徵,可這些人都很有經驗。特工與普通人,在面對危急的時候,反應是完全不一樣的。【△網.】
羅澤謙並不知道,這個路口就會遇到襲擊。李邦藩之前與他說過,最近軍統可能會暗殺他。但無需擔心,因爲一切都安排好了。對方的槍手在開槍後,羅澤謙只需要配合好,讓軍統暗中觀察的人認爲軍統得手就可以了。
羅澤謙每天出來的時候,都會帶點新鮮雞血在身上。可今天,他發現不用了。因爲他的小腹已經中槍。羅澤謙只覺得腹部被重重的擊了一拳,他的自行車頓時一偏,人就倒到地上。
從自行車上摔下來,將他摔得七葷八素,全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他想爬起來,可發現,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只好滾到路邊。軍統執行暗殺任務,除了槍手外,還有負責掩護之人。如果被對方知道,他還活着,說不定會有人上來補一槍。
雖然李邦藩叮囑他,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危險。可是,性命是自己的。如果疏忽大意,丟的可是自己的命。
羅澤謙現在才發現,對一名情報人員來說,變節者的下場很可悲。李邦藩對他表面很客氣,可實際上根本不把他的性命當回事。
羅澤謙一直以爲,只要配合演場戲就可以了。但現在,腹部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強烈,大冷的天,可他額頭上的汗珠卻像掉落的珍珠一樣。
幸好,羅澤謙很快就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很快,他就被擡上了救護車。等救護車上的醫生,簡單的檢查了他的傷口後,羅澤謙這才覺得,自己的戲算是演完了。或許,到此刻,纔算把命撿回來吧。
李邦藩在二樓,也看到了救護車。但此時,他的注意力在四周。他相信,“鵝卵石”的目光,一定聚焦在羅澤謙身上。【△網.】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驚慌失措的百姓很多。但並沒有他要找的“鵝卵石”,周圍能看到路口的位置,他都安排了憲兵,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當附近的警察過來維護秩序的時候,李邦藩知道,只能離開了。這個時候,要麼“鵝卵石”隱藏得很好。要麼,就已經離開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鵝卵石”根本就沒來現場。
不管如何,李邦藩覺得,此時應該去府長路一百一十一號的監視點。今天,“鵝卵石”很有可能出現在那裡。蘇思明勝利完成了任務,“鵝卵石”總不能再發封信,就把他打發回去了吧?
關於這封信,李邦藩也想了很多辦法。因爲信上沒有寄信地址,都是通過路上的郵筒寄出來的。信的來源,根本無從查起。所以,他只能從信的本身查起。比如說筆跡、信封、信紙,甚至是說話的語氣,來判斷“鵝卵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然而,經過仔細調查,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筆跡用的是仿宋體,“鵝卵石”之所以用這種字體,是爲了刻意隱瞞本身的字體。而且,經過仔細研究,發現還是用左手寫的。這就更加無從查起,在李邦藩認識的人當中,還沒有誰用左手寫字呢。
至於信封和信紙,就更加無從查起。都是很普通的東西,隨便哪裡都能買到。但是,李邦藩從字裡行間能看出來,“鵝卵石”受過現代教育,又生性謹慎。這樣的人,不管在哪個行業,都應該是個出色人物。
沈雲浩從一大早就到了雅仁醫院,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機會。他在醫院找了個口罩,一旦有病人送來,他都會藉機去看一眼。坐汽車來的病人太小,等了一個小時,只有一位貴婦來看病,而且人家看的還是婦科。
爲了不錯過羅澤謙,沈雲浩對任何來看病的病人都不放過。只是,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任何發現。
沈雲浩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盯着雅仁醫院的大門,當他看到雅仁醫院的救護車,突然衝出去的時候,心裡突然一動。難道說,羅澤謙要來了?沈雲浩馬上潛入醫院的後勤部,偷了件醫生的衣服。
等到救護車回來的時候,沈雲浩套上白色的醫生服,裝着去幫助擡病人。看到受傷的果然是羅澤謙,沈雲浩當機立斷,拿出匕首,一刀插在羅澤謙的胸口。刀抽出來的時候,血濺得老高,沈雲浩順便在羅澤謙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將他的頸動脈割斷。
沈雲浩的動作飛快,等他提着刀子離開,周圍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沈雲浩邊走邊把濺了血的衣服脫下來,趁着混亂,從醫院的後門離開了。這條撤退的線路,是他是就看好了的。不管有沒有得手,都會從這裡撤離。
根據“鵝卵石”的指示,沈雲浩離開後,馬上把武器放回南京路。然後,叫了輛黃包車,直奔渡口,迅速過河。在政保局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馬上離開古星。
很快,李邦藩接到熊秉厚的電話,報告說羅澤謙死了。熊秉厚隨後趕到了醫院,但是,他看到的只是羅澤謙的屍體。他馬上給局裡打電話彙報,但尹有海讓他直接打給府長路的李邦藩。
“羅澤謙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馬上安排記者,告訴他們這個消息。最好今天能出期號外,把羅澤謙遇刺的消息傳出去。”李邦藩覺得熊秉厚真是太蠢了,身爲羅澤謙的助手,連羅澤謙是生是死都搞不清。
“局座,難道不用去追兇手麼?軍統竟敢在醫院行兇,實在太囂張了。”熊秉厚一愣,李邦藩的決定實在太奇怪了,羅澤謙死在醫院,第一時間不是抓兇手,竟然是通知報社。
“什麼?軍統在醫院行兇?”李邦藩突然一驚,大聲說。
“救護車剛到醫院,馬上衝出一名‘醫生’,對着羅副處長的胸口就是一刀,另外一刀,抹斷了他的脖子。”熊秉厚說。
“你怎麼不早說?!”李邦藩氣道,他終於知道“鵝卵石”爲何沒在路口出現了,對方在醫院等着呢。他馬上給局裡打電話,上午的會議取消,讓孫明華、鄭思遠和朱慕雲直接去雅仁醫院。
李邦藩帶着人趕到了雅仁醫院,看到的只是羅澤謙快沒有體溫的屍體。救護車上的人,都被控制了。醫院所有的醫生,也都被問話。那些沾着羅澤謙血跡的醫生服,也在醫院後面的樹叢裡找到了。
“局座,羅澤謙怎麼會死在醫院?”朱慕雲幾乎是與李邦藩前後腳到的醫院,他跑到停屍房,見李邦藩正盯着羅澤謙的屍體沉默不語。
“是軍統的人乾的。”熊秉厚在旁邊輕聲說,羅澤謙一死,他在政保局的地位就尷尬了。
原本羅澤謙就不受重視,羅澤謙被殺後,他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過。熊秉厚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以後將何去何從。
“你不是跟着羅澤謙麼?還有警衛呢?”朱慕雲打量了熊秉厚一眼,冷冷的說。
如果熊秉厚依然是軍統古星站的秘書,朱慕雲是沒資格與他這樣說話的。可他現在只是一名變節者,無論是軍統還是政保局的人,其實都瞧不起他。
“羅副處長是在中山路口先被槍擊,然後再送醫院。我跟在後面的,可是救護車先到。哪想到,軍統的人早就在醫院等着了呢。”熊秉厚無奈的說,這件事跟他真沒有關係。
“‘鵝卵石’!”李邦藩突然憤怒的大吼了一聲。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