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法爾遜的底牌

焦文斌答應了,雖然態度上有點爲難。煙土夾帶不是什麼大事 情,可是杜月笙可是和沈杏山等人在做着這樣的生意。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這叫道。所以說道上道上,也是江湖的意 思。

焦文斌接受了這個請求的同時,結果了永野望的又一份子好處。 這份好處本來是該明着給杜月笙的。現在他卻暗着拿了。永野望欣喜的發現着這個變化。這對他來說,又是個好的開始。

堡壘,從來是從內部攻破的!

江湖,稱之爲道上,還有個古老的來由,八百里水泊梁山,甚至更古老的年代,那時候江湖草莽佔山爲王,總是在道上埋伏了,打劫來往的客商。

焦文斌暗暗的想着,是不是也這樣幹一次?隨即他就覺得發笑了。自己的能力勢力在,法租界裡還被人打劫了?那也就太假了。

他倒不是爲了什麼煙土的利潤,他只是本能地討厭對面這個混蛋。想讓他吃個癟而已。算了,這個只是自己惡作劇的想法罷了。

舉步走出了茶館。

焦文斌和沈杏山一起回去,今天也要看看嶽紅了。

沈杏山一邊走了一邊在碎碎罵着:“文斌,他***想幹什麼? 草,就一筆煙土也值得這樣?”

“他是拉我下水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也許是煙土, 也許是軍火了。哼哼,也許。漸漸的,就會派人到我那邊了,然後漸漸的結識人頭,然後在漸漸的熟悉路徑。監視着我。你看我幹什 麼?”焦文斌奇怪的看着沈杏山。

“你怎麼想的這麼快這麼多?”沈杏山是真的很佩服焦文斌了,這些道理他又不是白癡,怎麼會琢磨不出來。可是隨即這麼快就想地周全了卻不是他能夠做到的了。

焦文斌擡起頭來,看着法租界那邊:“是先生教我的道理啊。”

沈杏山再次的默然了。也只有那樣地人才配有這樣的手下兄弟。枉自己當時還想和杜月笙作對?

自嘲的一笑,沈杏山腳下走的快了點。臉色神色卻落了焦文斌地 眼睛裡。焦文斌薄薄的雙脣掀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沈杏山,是真服氣了。他看的出來。

永野望把自己當成杜月笙地叛徒內線來培養。而反過來看,沈杏 山對於他永野望來說。就也是個叛徒。自己目前卻算個合作伙伴。

這樣內外勾結。齊心協力,才能夠玩弄賊子於股掌之上啊!

好!

焦文斌眼睛撇了下剛剛走過的那條弄堂,那巷子的深處。有着一 個名義上已經屬於他地女人。

走在舊上海地街頭石板路上。

焦文斌只覺得人生恍然如夢。是真。是假?那枕邊人卻是和自己同牀異夢。那同席者卻和自己不共戴天。

人生,真地如戲。

只是。戲的落幕也就落幕了。而自己演出地這場,落幕便是生死分明。

也是這樣,才體現出男人的生命璀璨吧?

焦文斌發現自己,從骨子裡,已經愛上了這種刺激的感覺。全是 拜先生所賜啊,他也是這麼感覺的麼?

焦文斌的心裡浮起那張永遠掛着淡淡笑容的臉,和那能扛起山嶽的身影。

法租界再次的罷工肯定了法爾遜對甘格林懷疑。

杜月笙這次發動的是電車工人們的罷工。

要求很簡單,提高待遇而已。

法爾遜非常的惱火。他想到了杜月笙會這麼做,可是他卻說不出嘴來。總不能夠報上去說,杜月笙指使的吧?

離開法國的時候,法爾遜可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說,絕對不會發生費奧雷那樣的事情的。

想不到,來的這麼快。

這杜月笙也太狠了,上午剛剛拒絕了他的禮物,下午法租界裡交通就癱瘓了。更混賬的是,連黃包車也不幹了?

黃金榮手下的巡捕房陽奉陰違的,出去了半天,卻一個人也抓不回來?

法爾遜只恨的咬碎了牙齒。

外邊陽光下,法租界很安詳。

可是,真的這麼安詳麼?

法爾遜惱火的想着。

杜月笙做事很有度的。他這次的操作,並不是像上次工人們自發罷工一樣,給法租界帶來了非常明顯的影響。

無關生活必須。

只是交通不便了。顧繡軒對杜月笙是五體投地的,杜公館一個電 話,他手下的黃包車兄弟們全部聽從了安排。

杜月笙冷眼看着外邊。

這纔是第二步。

這記耳光,杜月笙相信法爾遜被打的不輕。反應的這麼快,明顯是做了準備的,也就是說上午秦聯奎去送禮純粹是心不誠了。法爾遜那種人會受得了?

果然。巡捕房出動了。

那又怎麼樣?

出動軍隊好了。工人們全部罷工,貼出了大字報外,根本連個遊行都沒有,大家全回家去泡澡堂子打麻將了。你抓誰呢?

杜月笙笑笑。

“月生哥,你說這法爾遜會怎麼樣子?”盧攸嘉依舊是懶洋洋地靠在那裡問道。

杜月笙把手裡的菸頭掐滅了:“不怎麼樣,明天法租界的報紙上會刊登這個消息,而明天下午,秦聯奎會再去找他的。”

正說話着,外邊萬墨林走了進來:“杜先生。人安排好

c了。”

“好,你去吧。等我通知。”杜月笙點了點頭。

盧攸嘉呼啦一下坐了起來:“月生哥,這是何必呢?“

“怎麼?”

杜月笙瞪了他一眼:“洋人狗急跳牆了,甘格林也不會爲我去死 的。不留後手麼?”

“我知道。我知道。”少爺連連點頭,然後說道:“月生哥,我的意思是,金榮哥那邊看的住不。畢竟頂罪的是我們兄弟啊。”

“放心。”杜月笙微微的閉起了眼睛。

盧攸嘉再不說話了,既然全安排地這樣了,那就走下去吧,對杜月笙的決定。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媽拉個巴子的,實在不行,少爺也不是吃素地!

法爾遜怎麼了?哼哼!

“這些該死的流氓。巡捕房也是混蛋。我在法國就知道了。黃金榮杜月笙全是一路貨色!一定要撤職了他!”法爾遜在辦公室裡咆哮了起來。

他的身邊,站着前來報告消息的人。弗蘭克。他從國內帶來地 人。相比較於倨傲的法爾遜。弗蘭克在領事館裡還算能夠說說話。

“領事先生,我想,不能夠這麼做。”弗蘭克苦笑的看着他:“要知道,畢竟靠這些華捕才能夠處理事情,如果撤職了,黃金榮乾脆不幹了,法租界內我想就會立刻混亂了。”

“他們是一起的,一起地。”

“我知道,可是領事先生,目前,我們針對的是杜月笙,而不是黃金榮。既然這樣,您就不要激化矛盾纔是。”弗蘭克暗自搖搖頭建議道。

法爾遜努力的平息了下怒氣。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低估了杜月 笙。他地能量實在不小,我想這是他對我地警告。”

“對您不收取他禮物地不滿吧。領事先生,其實您又何必呢?”

法爾遜皺起了眉頭:“弗蘭克,你好像有話要說?”

“是的,領事先生,剛剛,我遇了秦聯奎。那個中國律師。瞭解了些情況。”弗蘭克也不退讓眼神地說道。

法爾遜和他關係很好,本來,政客都是紅白臉的。法爾遜看着弗蘭克:“怎麼說的?”

“這是秦聯奎給我的。”

說着,弗蘭克把一張支票放在了法爾遜的面前。上面的數字,不算驚人,但是隻是爲了轉告些話,那就是手筆不小了。

法爾遜壓抑着心裡的波動,繼續沉默着。

弗蘭克瞭解自己這個朋友兼上司,他不反對,就是在默許等待着。

聳聳肩,弗蘭克開了口:“秦聯奎告訴我,費奧雷當時每月收取杜月笙等人十萬大洋的好處,後來還貪得無厭,結果甘格林心動那好處,才勾結了不滿的杜月笙趕走了他的。杜月笙因爲前段時間的戰爭,而沒有時間來拜會領事閣下,但是秦聯奎請我轉告您一句。”

“什麼?”法爾遜問道。

他的表面還算平靜,心裡卻是充滿了驚駭。十萬大洋?每月?上帝啊。隨即他想到昨天晚上抄的那個倉庫。

他就恍然了。煙土的利潤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杜月笙的這份錢,只給法國領事。至於領事是誰,他是不問地

:: 拿出來。

那張支票纔是他這麼盡心的緣故。

看着法爾遜沉默着,弗蘭克耐心的說道:“領事先生,何必呢?昨天的行動可以說是個下馬威,今天秦聯奎上午來,算是表達了善意了,您又何必呢?今天下午的罷工事件,對您在聲譽上。可是會有點影響 的。”

沉默了一會。

法爾遜吐了口氣。緩緩的道:“你是我地朋友,弗蘭克,這麼說 吧。甘格林是什麼貨色,我怎麼會不知道。杜月笙幫着他趕跑了費奧雷爲的什麼?現在我來了。我能夠放心他麼?這就是我拒絕了他的原 因。”

“領事先生,你想歪了。”

弗蘭克笑了起來:“您想想,甘格林現在已經失勢了。難道杜月笙會爲了他和您作對麼?秦聯奎轉告的其實就是杜月笙地意思嘛。他的紅利,只給法國領事。無論他是誰。這就是說,他只想安靜的做生意。今天的事情我倒是可以這麼看。”

“恩?”

“他能夠讓工人罷工,也能夠讓工人安定。如果,能夠保持安定。每個月還有一定地好處,這不就更好嗎?費奧雷的結局,是因爲他的貪得無厭和無知。而您。是不會的。”

“那你說怎麼辦?”法爾遜問道。

他也只能夠問弗蘭克。因爲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領事館裡工作人員們對他的敵意。他也因爲這方面的原因。而想下定決心徹底剷除了甘格林地一切助力。

畢竟甘格林還是副領事。他可不想被甘格林再次勾結杜月笙。而搞地像費奧雷那樣地下場。這個就是他動杜月笙的原因。

不過,現在既然這樣地局面出現了。而杜月笙的把柄也沒有抓的實在。

那麼?

是不是該換個思路了?

想到這裡。法爾遜看着弗蘭克:“我要除掉甘格林。這有這樣,我才相信杜月笙的誠意。”

“您,您……”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甘格林在政治上徹底的死亡。有很多辦法不是麼?而杜月笙的意思,他只認總領事這個職務?那他也必須拿出誠意來。”法爾遜道。

“好的,我去遇下秦聯奎。”弗蘭克點點頭,好了,自己口袋裡的支票,完全屬於自己了。

“這個是你的,就拿去吧。”法爾遜笑眯眯的把桌子上那張支票遞了過去。

馬上有十萬大洋一個月了。你當然看不上這!

弗蘭克理所當然的接了過去,向着法爾遜一笑。轉身出去了。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一個人,和細節。

對於弗蘭克和他的上司法爾遜。他們小看了杜月笙。也沒辦法就是。在他們看來杜月笙最多是個流氓頭子,只是想走私販毒賭場妓院。

誰讓他好過,他讓誰好過,誰讓他不舒服,他和誰玩命。

今天的事情,不就證明了這個流氓徹頭徹尾的無賴性格麼?

好吧,我來也是爲了錢的,我們合作,你拿出誠意來,我就相信 你。

你現在要忠於我,因爲我是總領事,而證明你忠誠的唯一辦法就是你和過去的合作伙伴,甘格林徹底的決裂。

法爾遜的底牌丟了出來。

這場牌局,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發牌的,坐莊的,全是杜月笙。

出老千的機會可是太多了。

法爾遜因爲不瞭解杜月笙,所以他看不到杜月笙有什麼必要不答應這個條件。

毀滅的路上,他又沉淪了一步。

秦聯奎苦笑着聽着外邊稟報,說法國領事館的弗蘭克先生又來了。看着人往陷阱裡跳,實在太沒成就感了,怎麼遇到這些白癡?

“流氓頭子”的律師心裡笑的要發癢。

秦聯奎站了起來,對着外面的小白兔,甜甜的笑着:”請,快 請。”

今天一萬字?呃,休息了啊。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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