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一聽此話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不能秦朗該稱呼,隨即抱起了他,交給了一旁的典韋。爾後就老實不客氣的挽起了杜氏,禁不住先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在指尖那種過電的感覺還未消失前,便對杜氏道:“隨我走吧,明日我便娶了你!”
杜氏也未作反抗,任由曹智牽着走了。杜氏的小手一入曹智的手掌,曹智只知道感覺好極了。杜氏的手看着和普通大家閨秀的纖手差別不大,晶瑩剔透,像玉雕成似的。但一握在手裡才知道與衆不同,看着纖細的手指,摸在手裡肉呼呼,軟軟的感覺,一片光滑溫暖,讓人馬上聯想到肌膚和光滑的身體,弄得曹智心癢癢的難受。
因爲下邳城裡被曹智灌過水,此時雖說水退了,但還是到處泥濘不堪。所以曹智決定先把杜氏和秦朗接到白門樓上居住,在走下府門的臺階時,曹智不忍看着杜氏新換的絲履沾了泥土,就乾脆把她抱出了院子。
杜氏在起初的尖叫過後,就羞紅着臉軟在曹智的懷抱裡。到了門口杜氏才發現,原來曹智今日早有預謀,一輛專爲她準備的香車,早已停在了府苑外。
又是收服猛將,又是納妾的,今日的下邳城內可說是數喜臨門。曹智今日也是興致頗高,頻頻與來敬酒的屬下乾杯,氣氛何其熱鬧。
趁着人還清醒,在郭嘉的暗示下,曹智不忘還有公事沒辦完。徐翕、毛暉這兩人支持陳宮頑抗到底的傢伙還未歸案,這兩人以前還是曹操在任兗州時的舊臣,在呂布進駐兗州時歸降了呂布。曹智爲報新仇舊恨,不尋到這兩人心中頗爲不快,對於在天之靈的曹操也是不能告慰的。
而這兩人之前在呂布軍中和臧霸私交甚好,想來逃亡後與臧霸應該有所聯繫。於是,郭嘉便建議曹智借題發揮,試探一下臧霸的忠心。
此時曹智在舉杯向臧霸示意乾杯後,未飲下就嘆着氣重新又把酒樽放下了:“宜高(臧霸的字),我想讓你代我討回兩件舊物,不知可否?”
臧霸本來見曹智把酒樽放下,一陣疑惑之際,聽了曹智的話,不假思索便回道:“既是主公差遣,宜高敢不從命,但不知主公要宜高取回何二物?”
曹智和顏悅色中,輕描淡寫道:“徐翕、毛暉的人頭!”
臧霸聞之色變,忙離席跪拜道:“宜高之所以能爲朋友信任,一不是靠金銀,二不是靠田畝,更不是靠武力,宜高靠的就是一個‘義’字。若宜高無此字,何人相從?如今宜高受主公不殺之恩,自當報效,豈敢違命?然則我以爲,主公若想行霸王之業,則必以‘義’動,所以,宜高請主公收回成命!”
此時在另一側相陪的張遼偷窺了主位上的曹智一眼,見他面色鐵青,便不由爲臧霸捏了一把汗。張遼正思忖着如何爲臧霸講情,以免引起不測之禍時,卻見冷了半響臉的曹智突然以手掌抹了一把臉,立即轉怒爲喜的撫掌讚歎道:“宜高,剛纔這話令我對你刮目相看啊!行霸王之業,則必以‘義’動,說得好,說得好啊!這句話古往聖賢未必都做得來啊,宜高你是否對我期望太高了?呵呵……”
臧霸也是自己替自己捏着一把冷汗,今日這話臧霸自認爲說的極是冒險。但他還是賭對了,曹智早有霸王之心,馬屁沒拍在馬腳上。
此時轉危爲安的臧霸當然知道順杆往上爬,繼續跪地道:“當世之世,環視天下主公再做不來,就沒有人能做到了!”
臧霸的馬匹拍的到位,曹智心裡一陣舒坦。此時看着長相魯直的臧霸,越看越順眼,特別是那顆光頭,現在在曹智看來是別提多可愛了。當時要評選誰是最可愛的人,曹智一定選臧霸。
接着曹智親自離席扶起臧霸,大聲讚揚臧霸有情有義後,有當堂宣佈對於徐翕、毛暉既往不咎,免了他們所有的罪行。並委託臧霸轉達,要是兩人還願意來投效,曹智還是歡迎的。 ωwш ▲tt kan ▲C○
曹智其實也是應對了一次突變,郭嘉給他原先設計的場景和結果不是這樣的。但他應對的應該說很漂亮,從郭嘉的偷笑中就能證明了。曹智這一番應對其實也是附和了郭嘉、荀彧、賈詡一直對曹智灌輸的取信天下人,樹立唯纔是用,寬宏大量的明主形象的。
臧霸此時正爲曹智的寬宏大量所感動,再次跪倒道:“主公聖明,請主公責罰宜高!”
大廳中剛剛鬆了口氣準備再把氣氛調節向高潮的衆人一愣,這臧霸怎麼回事,曹智沒問他的罪,他怎麼又請上罪了?
曹智也是一愣,不明白的一邊扶着從新跪下的臧霸,一邊問道:“宜高這時爲何啊?”,接着又看向郭嘉。郭嘉也是在一愣神之後,隨即想到了什麼,對着曹智輕點了三下腦袋,表示只管聽臧霸說下去。
臧霸也是死伏跪在地的哽咽道:“主公寬宏大量,宜高代兩位兄弟謝謝主公不殺之恩……其實……其實徐翕、毛暉已在屬下隨行的隊伍裡,我馬上請他們來向主公請安……”
曹智一聽這話心下一驚,但面上卻努力的控制着不露痕跡。作爲要成爲一代王者的曹智,現在思維也是和以前大不相同。隨着官位越來越高,勢力越來越強盛,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時,他的疑心也是越來越重。
縱觀歷史帝皇、權臣有這種性格的比比皆是,也怪不得曹智聽了臧霸的話,心中一驚,對臧霸帶着這兩個人在隨行隊伍中的目的有了些許懷疑:這爲自己留下魚死網破的後手,曹智站在臧霸的位置上都會那麼做。
不過現在應該不成問題了,看臧霸聽完曹智既往不咎徐翕兩人的罪過,心中的石頭早已落地的表情。想來他帶兩人來,不是懷有什麼異心,而是本就是想着找機會如何爲兩人謀條生路,歸心到正途上來。
現在得了曹智的首肯,臧霸馬上全盤托出,他在無比感佩之下,向曹智“咚咚”的連磕三個響頭,待兩人表示了感謝後,馬上着人去自己的軍營綁了兩人上白門樓,向曹智請罪。
曹智看臧霸做到這份上,戲碼自然做足,親自爲兩人鬆綁,並好言相勸。當兩人表示願意臣服後,當即表了兩人一郡太守。
隨後宴會繼續進行,曹智此時的情緒、興致更高了,這一場酒宴直到三更才罷散。曹智在輪圈的喝完一杯又一杯的慶功酒、道賀酒,最後知道曹智不醒人事,直接是被下人擡進了洞房。
納小妾在古代不算家庭內部的大事,不需要娶妻時的那些繁文禮節。通常都是男人看重對方,對方也不反對,下了聘禮就可以往家領了。也不需要辦什麼酒席,宴請賓客什麼的,直接睡也成。
作爲杜氏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女人改嫁,地位、形式就可以更簡單。但杜氏顯然運氣不錯,曹智擺了酒宴,雖然不全是爲了娶她而擺的,但也是今晚曹智宴請上下的主要原因。曹智還着人像娶妻似的讓人給杜氏準備的喜服,在宴會之處向各位道賀的賓客敬完酒後,還像模像樣的蓋上紅頭蓋,讓她在新房裡等。
不過就是等的久了點,枯坐了半宿也沒見新丈夫回來。杜氏開始還耐着性子,羞紅着臉胡思亂想一番。畢竟杜氏自從秦宜祿離開下邳後,已經是久曠了許久,今晚曹智的重視和禮儀,讓杜氏彷彿又回到十八歲初嫁時的感覺。
杜氏原名杜露霞,十八歲嫁與秦宜祿,二十歲才生了兒子秦朗,今年二十五歲,應該說年紀還不是很大。在現代二十五歲的女子沒結婚的一大片,膽在古代就是老女人了。像杜氏這樣還生過孩子,帶着拖油瓶一起嫁的,那就更被認爲是“性經驗”豐富者了。
杜氏也是對自己的第二回新婚之夜期盼了許久,但最初的心潮蓬勃和滿心的期待慢慢平靜後,就開始有點耐不住性子着急了。外面每多敲一下更鼓,杜氏的身體就冷一分。
“什麼意思,深更半夜的都不回來,臭男人都一個德行,這還要不要洞房了,哼!”
正當杜氏生着悶氣時,門外傳來的嘈雜的腳步聲。杜氏趕緊放下蓋頭,規規矩矩的往牀榻上一坐,開始裝逼。
但很快“呯呯”的敲門聲和門外士兵高呼的“主公醉了,夫人快來開門”聲時,杜氏又趕緊自己掀了蓋頭,急步去開門。
“嘩啦”門一開,一陣酒氣就涌了進來。身着喜服的杜氏扶過東倒西歪的曹智,門外的親衛問要不要交過幾個老媽子服侍,被杜氏拒絕了。
現在城裡戰事剛過,曹智身邊本來也就沒帶啥丫鬟,在曹智決定納妾之前,典韋等人到時想到要爲新夫人找一兩個伺候丫鬟。但這兵荒馬亂的上哪找去,只找到幾個笨手笨腳幹慣粗活的老媽子,杜氏也都見過了,但也嫌她們粗手粗腳沒留在身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