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竟然敢瞧不起我··”
大漢怒火中燒的一把提起撒貝兒的衣領,銅鈴般的大眼怒目而視的瞪着她,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現在瞪的更大了。
原來還真有人的眼睛長的像牛眼這麼大的呀?以前她以爲這只是一個比喻而已,沒想到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改天她真應該發個e—mail讓鬱傑也欣賞一下!
撒貝兒暗暗的想着。
“赫連,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冷漠的聲音迴盪在地牢裡,本來身上就冷得起雞皮疙瘩的撒貝兒此時更冷了。
“羽熙堂主。”
大漢一把鬆開手上的撒貝兒,一臉恭敬的看向來人。
堂主?撒貝兒一臉疑惑的看向一身白衣的羽熙,大大的眼睛滿是不解。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冷漠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羽熙深藍色的眼眸冰冷的如同千年寒窖一般。
“可是堂主,閻王吩咐了··”
“我知道了,就由我來好了。”
羽熙揚起眉,薄脣冷冷的下令着,在看向一臉不解的撒貝兒時,瞳孔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羽熙,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撒貝兒有些驚訝的看向羽熙。
他該不會是要代替那個大鬍子大漢替她紋身吧?
“怎麼,我的手會令你失望嗎?”
冰冷的脣角微微的上揚,羽熙一臉無謂的舉起自己的手放到撒貝兒面前。
那雙纖長白希到沒有一絲瑕疵的手··是一個殺手的手嗎?
那雙優雅完美到沒有一絲粗糙的手··真的是一個殺手的手?
撒貝兒猛的擡起頭,有些訝然的看向一臉平靜的羽熙。
如果她不是知道他真的是一個殺手的話,她一定會以爲這是一雙鋼琴家的手,亦或一個作家的手!
這樣一雙完美的手,就是被他掐死了也無怨無悔吧?
撒貝兒異想天開的神遊着。
“如果滿意的話,那就開始吧。”
羽熙不動聲色的看了撒貝兒一眼,轉身自顧的調着染料。
“等等一下!羽熙,你真的會紋身嗎?”
撒貝兒有些疑惑的看向熟練的操作着的羽熙。
雖說這雙手完美到掐死她也值,但是她可不想自己的身子被畫得亂七八糟的,到時她就要趕在她爸媽掐死她以前自己掐死自己了。所以還是慎重點爲好。至少死了也做個明白鬼嘛!
“請別用那麼庸俗的字眼形容這種刑罰好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應該叫做‘施烙’吧?還有,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我,我從不接受別人的質疑。”
羽熙頭也不回的冷冷的說道。
“哦?那你通常怎麼讓質疑你的人信服的呢?”
撒貝兒滿不在乎的隨口問道。
“挖掉他們的眼睛,亦或割掉他們的舌頭。”
調好了手中的顏料,羽熙轉過頭來一臉詭異的笑道。
“那好吧··”
撒貝兒尷尬的抽動了一下脣角。老天,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冷啊,不但人冷,連說話都這麼冷,她都快被凍醬掉啦!
“轉過身去,我要開始了。對了,怕痛嗎?你可以選擇接受我手上的這條毛巾。”
羽熙輕輕的轉過撒貝兒的身子,不動聲色的遞過一條毛巾。
他可不像他到時痛的咬舌自盡。死了道沒關係,玷污了他的名聲就不好了。
“纔不需要呢!”
撒貝兒一臉壯烈的拍拍胸口,脫掉了身上繁瑣的大衣,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短袖寬鬆t恤。
“那我要開始了。”羽熙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意又是一片冰冷的平靜。
“額,那個等一下。你不需要什麼參照圖照着紋嗎?”
撒貝兒一臉奇怪的回頭看向身後的羽熙。
“不需要。我從來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而且我說過了,我從不接受別人的質疑。”
一把鋒利的紋刀閃過一絲冰寒的藍光,撒貝兒連忙縮了縮脖子,轉回頭去。
好吧··她豁出去了!大不了她的精神跟她的身體來個玉石俱焚!
“痛嗎?”
感受到她輕輕的顫抖,羽熙微眯着眼睛稍稍停下了手裡的紋刀。
“不痛。”
撒貝兒咬着泛白的嘴脣倔強的搖搖頭。
不痛才見鬼來!要是你裸着脖子讓人家一刀一刀的割,而且還不知道割出個什麼花樣來,你能不痛到心寒嗎?
她寧可被人揮着砍刀利落的給她一刀,也不要這樣生生凌遲着她的精神,也不要讓她背對着身後那座大冰山,崩潰的有苦難言。
“我一早就提醒過你,黑道組織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以爲有勇有謀就可以解決一切嗎?”
冷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透露着絲絲的嘲諷。
“對不起··因爲是第一次參與任務··我真的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撒貝兒懊惱的低下頭去,纖細的手指不安的攪動着衣服。糾結的心情一時忽略了背後傳來的絲絲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