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一度以爲,你永遠都不會站在使者組織門口,說着你要找丁皓焱的話··”
一身黑衣的俊逸男子迎風站立在強風凜凜的山上,偉岸的身影的如同天上盤旋的禿鷲一般,充滿了放蕩不羈的桀驁。
凜冽的強風伴着微涼的氣息將他黑色的襯衣漲的鼓鼓的,更加讓他森冷的氣息散發到極致。
皓焱,真的是如此優秀俊逸的男人呢。
熙藍將飛揚的長髮輕輕的別到耳後,充滿欣賞的望着身旁的男子。
“沒想到你今天真的來了,爲什麼我卻反而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丁皓焱輕輕的轉過身來,漆黑深邃的眼睛如同上好的黑曜石一般盈盈閃爍,卻是充滿了濃濃的痛意。
熙藍的心裡一涼,慢慢的伸出纖纖十指覆蓋上丁皓焱漂亮的眼眸,心裡一片歉然。
“皓焱,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那樣會讓我充滿了罪惡感。”
丁皓焱緩緩的拿下熙藍的小手,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好看的眉宇輕輕的皺起。
“熙藍,你幸福嗎?”
“皓焱,我很幸福。我想,我要的幸福終於被我緊緊的握在手心裡,再也不捨得放棄了。”
熙藍偏過頭輕輕的笑着,笑容飄渺而絕美,看着看着竟讓他眼眶有些溼潤起來。
“還是不行嗎?”
丁皓焱慢慢的鬆開熙藍的手,喃喃的低語着。
“什麼?”
熙藍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看向周身充滿落寞的丁皓焱。
“還是無法留住你的心嗎?熙藍,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丁皓焱抱歉的聳聳肩,黑亮的眼睛已是一片黯然。
“皓焱,你知道嗎?一個人的心可以很大,大到可以包容一切不如意的事物,大到可以理解一切無理的規律;但同樣一個人的心有時卻很小,小到一輩子就只能住一個人,永永遠遠的一個人,哪怕即使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他的笑容,忘記了他的臉,但是每當想起他時的那種感受,卻永遠都不會改變。”
望着狂風呼嘯的山澗,熙藍靜靜的說道。
閉上眼睛,滿腦子出現的都是撒御風深邃的眼眸和俊逸的容顏。這種愛過,等過,痛過的感覺,這種思念,愛戀,深情的感受,永遠都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黯然,反而他揚起的嘴角與深情的眸子在她的記憶中更加清晰起來。
“熙藍,我曾經很喜歡一句話。時間可以腐朽一切,唯有記憶不會腐朽。對你的記憶已經深深的融入了我的血骨,永遠都不會淡忘。因爲你,就是一直住在我心裡的那個人。”
丁皓焱輕輕的開口道。皺起的眉宇彷彿極力的隱忍着什麼一般。
“皓焱,不要皺起眉頭。我還是好喜歡那個當初我撿到丁皓焱,笑容無邪的就像個孩子一樣。”
熙藍輕輕的舒展着丁皓焱皺起的眉宇,白希的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熙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選擇相信着他嗎?假使有一天當年的悲劇再來一遍也不後悔嗎?”
丁皓焱有些擔憂的看向熙藍。
他並不是詛咒她,他只是不希望她再受到當年的傷害。但是如果她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話,他就別無他求了。愛一個人並不是只有和她在一起這種方式,只要她幸福,他也會幸福。
“皓焱,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御風的錯,而是我不肯相信他才讓事情變成了這樣。但是現在,一切誤會都解除了,我也會像當年那樣,一如既往的信任着他,即使有一天··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我認了。因爲自己無怨無悔的愛過,所以纔不想有着任何的遺憾。”
熙藍深深的看了丁皓焱一眼,微微的笑着。
“皓焱,什麼時候你才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呢?”
“只要你幸福,我就會永遠的幸福。”
丁皓焱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朝熙藍展開一個由衷的笑臉。
“還有,這個戒指··我恐怕··”
熙藍皺着眉頭一臉抱歉的從口袋裡拿出那隻珠光圓潤的珍珠戒指,遲疑的開口道。
“沒有關係。你看,其實我戴也挺好看的不是嗎?”
丁皓焱伸手接過戒指,眼神黯然的將它隨手套在自己的小指上,強顏歡笑的說道。
“那這樣的話,我就先走了。皓焱,我會永遠在心裡爲你祝福的。”
熙藍深深地看了丁皓焱一眼,轉身向蜿蜒的山路走去。
迎着呼嘯的狂風,丁皓焱慢慢的張開雙臂擁抱着天穹,緊閉的眼尾一滴晶瑩劃過。
世界太大還是遇見你,世界太小還是丟了你。在愛情這場戲裡總是有一個主角和一個配角,累的永遠是主角,傷的永遠是配角。
如果一開始,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我也許就不會知道幸福的滋味。你何其殘忍,把關懷那麼卒不及防地給了我,讓我錯以爲,我可以幸福得象個被*溺的孩子,讓我錯以爲,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熙藍,這次我是真的放手了,真真正正的放手了。
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