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
三人從門外走進,跨過地上歪歪斜斜的酒瓶子一臉震驚的望向正在沙發上痛飲已醉的撒御風。
“御風!你這是在做什麼!”
向語堂一把奪下撒御風手中的酒,一臉不耐的看向他。
熙藍都已經不見了,他們出去尋找了半個下午一點頭緒都沒有,急得像無頭蒼蠅一樣,他卻在這裡什麼事也沒有的醉酒!
“你不擔心熙藍的安危就算了,還有心情在這喝酒?”
肖天翼皺起眉頭看着撒御風。這傢伙喝了多少了,難不成從他們一出去他就一直坐在這裡喝麼?難道他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聽到熙藍的名字,撒御風有些迷茫的眼神霎時清亮了一些,一臉緊張的抓着就近的閻傑。
“找到她了嗎?”
說出的話竟有一絲沙啞。
“御風,我們找了整整一個下午,不管是同學家,學校,還是她平時常去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可是··”
閻傑漆黑的眼眸中充滿了懊惱。
雖然平時總是和小魔女拌拌嘴,但是她現在不見了他們比誰都憂心,她一個女孩一個人流落在外,如果被壞人綁架了怎麼辦,他們擔心,但是御風肯定心裡比他們還要擔心着急吧。
“怎麼會··怎麼會··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呢,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閻傑,你們一條街一條街仔細的找過了嗎?”
“不,你們肯定不會找的那麼仔細的,肯定不會那麼仔細,也許會有漏掉的地方沒有找過對吧?”
撒御風抓着閻傑的衣袖擡起頭一臉期望的看向他。
別開他的目光,閻傑竟是一臉難過的低下頭去。
“沒關係,我自己去找,一條街一條街,一個衚衕一個衚衕的找,總會找到的對不對?”
撒御風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步伐蹣跚的準備往外走去。
“撒御風,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一旁的向語堂狠狠的撒御風甩向沙發裡。
“趕她走的也是你,想要把她找回來的也是你,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熙藍的感覺?你有了解過她心裡的想法嗎?”
向語堂瞪着眼睛沉聲質問道。
這樣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的撒御風,就真的僅僅把熙藍當做女兒一般的關心與緊張嗎?
撒御風,我已經16歲了,不是個孩子了!
爲什麼··爲什麼每次發生事情你都會很兇的質問我,從來就不會顧及我的感覺,撒御風,我恨你!
撒御風,我恨你!
熙藍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在他耳邊聲聲的響起。
是啊,他什麼時候真正在乎她心裡真正的感覺呢···就連他們之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微妙變化他都沒有察覺··就連熙藍什麼時候對他··他都不知道··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失敗!好該死!
熙藍,你真的好糊塗啊,和你相比我都已經老了,而你居然把自己的一生賭在一個已經一隻腳踏進墳墓的人!你真的··好傻。
撒御風痛苦的抓着頭髮。
“御風,我想你應該已經知曉熙藍的情意了吧?”
向語堂說出的話讓一旁的閻傑和肖天翼立刻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語堂他說··他說什麼?熙藍的情意?他的意思難不成是··
“語堂,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可是我爲什麼才知道呢?讓熙藍懷着孩子一個人··”
撒御風有些嘲諷的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就哽咽起來了。
只要他一想到熙藍孤苦無助的一個人懷着孕流落在街頭,他的心就發瘋的痛!痛的都要撕裂了一般。
“你說什麼!熙藍··熙藍對御風··”
“她才只有17歲啊,而她又是御風的女兒,他們怎麼可能··”
閻傑和肖天翼震驚的看向一旁冷靜的向語堂,又不可思議的看看一臉落魄痛楚的撒御風。
“17歲又怎麼樣?她畢竟不是御風的親生女兒!而且在熙藍看向御風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時,我就覺得事情不對了。”
向語堂一語驚人的說道,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還記得和你們說過我在拉斯維加斯邂逅的那個紅衣女子嗎?那個人竟然是··熙藍。”
撒御風沉聲說道,一臉的懊悔。
“你的意思是··熙藍的肚子裡的孩子··”
“是你的?!!”
閻傑和肖天翼互相對視了一眼,因爲震驚而張大的嘴簡直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御風,也許熙藍是因爲無法面對你而躲了起來,但是你在找到她以前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你知道事實了以後對熙藍的感情到底是出自是親情還是愛情。如果連你自己也搞不清楚,即使把她找回來,她還是會離開的。”
向語堂冷靜的分析着。
雖然他早已知道熙藍對御風的情感,但當親耳聽到熙藍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御風的時,他的驚訝絲毫不亞於他們。
“我對熙藍··我對熙藍··我真的不知道。”
撒御風焦躁的揪着頭髮,一臉的迷茫。
“御風,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變化有多大吧。”
“你會爲了她放下工作去陪她做她喜歡的事情,你會爲了她開心而親自去贏得她喜歡的東西,你會每天花大量的時間研究她到底喜歡什麼,而去買來討她歡心,你會爲她被綁架而焦慮的連公司的最高機密都願意放棄,你會爲了她的出走而心痛的醉酒,你會··”
“太多太多的爲了她,可能連你自己都不曾發現,你和關注,已經遠遠的超過父親對女兒的投入了。”
“御風,如果你還是不懂的話,那我告訴你,種種的你會爲她表明了,你已經愛上她了。”
“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愛,而不是父親對女兒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