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起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和男兒流血不流淚這兩句話嗎?再說了,我有說過要趕你走嗎?”
丁皓焱有些頭大的揉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滿臉不悅的說道。
“你沒打算要趕我走?唉我就說嘛,人家都說在黑道上閻王是最有情有義的首領,這話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
正哭得起勁的撒貝兒聽到丁皓焱的話立刻擦乾臉上虛僞的淚水,一臉諂媚的拍着馬屁道。
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又流血不流淚的。她又不是真的是男人,那些話幹她屁事呀!再說了,如果男兒膝下真的有黃金的話,她就是爬着也得過去撿。至於流血不流淚嘛··嘿嘿,她可不可以流淚不流血?
“你以爲你這麼大力的拍着馬屁,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結了嗎?”
丁皓焱好笑的挑挑眉毛,一臉詭異的看向大言不慚的撒貝兒。
“啊?那還要怎樣?”
諂媚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撒貝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難道他剛剛不敢她走,不是原諒她的意思嗎?難道她理解有誤?
“我只是說不趕你走,並沒說不追究此事。諾言,你知道在黑幫裡如果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卻失誤的盡到,要受到什麼樣的責罰嗎?”
丁皓焱冷下聲音,一臉嚴肅的看向撒貝兒。
雖然他並沒有當真要貼下心來責罰她,但是他卻必須要給她一點教訓,讓她明白既然進了組織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散漫,犯了錯就必須要受到相應的責罰。否則以後組織裡的人犯了錯誤,他還如何管理?如何樹立威信?
“是,我知道了。但是可不可以念在我有將功補過的份上,責罰稍微輕那麼一點點呢?”
撒貝兒咬着嘴脣,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個傢伙體內還留着她的血呢,拜託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冰冷呀,一點都不像她以前那個一臉溫柔的皓焱叔。再說了,現在買袋血多貴呀,少則也得百八十塊錢吧,算算看她替他省了多少錢啊!
丁皓焱深邃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小子,都到這個關頭,還有心思在這裡跟他討價還價,真是一點都不吃虧。他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着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聽賽飛說,他因爲失血過多而一度陷入危險,是諾言毫不考慮的衝出來撩起袖子就要獻血給他,這份衷心的確是非常難能可貴,讓人欽佩的。否則不會連一向狂傲自大的賽飛面對對諾言的處置時,都軟下語氣來爲他說話。
連從不心軟的賽飛都爲她求情了,可見這個諾言的確有着過人之處。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不是念在她這次救了他,早把她斷手斷腳的趕出組織了。
“經過我和組織裡幾大統領商討過後,我們一致決定,這次動用組織裡的“施烙”對你施行處罰。諾言,這可是組織裡最輕的處罰了,你可願意接受?”
丁皓焱微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撒貝兒一眼。
“什麼叫失落啊?”
撒貝兒一臉疑惑的皺起眉頭。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奇怪啊,她現在還不夠失落嗎?
“施烙就是在身體上刺傷刺青,意指讓你永遠的記住這次的失誤,永不再犯。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馬上離開組織。”
丁皓焱靜靜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一臉平靜的解釋道。
“施烙就施烙,我不怕!就算是再痛苦的刑責我也不會離開組織的!”
撒貝兒緊緊的握緊拳頭,一臉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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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着森冷氣息的地牢中。
“再有沒有別的好看一點的圖案了?”
撒貝兒一臉鬱悶的放下手中的刺青圖,不滿的看向身邊的彪形大漢。
“閻王已經格外開恩饒你不死了,你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這裡討價還價?”
大漢狠狠的瞪了夜聽闌一眼,濃密的大鬍子配上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起來甚是怖人。
“喏,就這個好了。以前犯過事的人都紋的這個。”
大漢一臉煩躁的扔過一個圖案。
“我不要!我要是紋了這個出去還怎麼見人啊!”
撒貝兒揚起眉毛,一臉嫌惡的看着手上的猛虎圖,一萬個搖頭不願意。
如果她願意了的話,回去被她那愛子心切的老爸老媽看到了還不把她的皮紋到哪剝到哪啊!
“你,不要仗着閻王袒護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現在只是個行刑的犯人!”
大漢惡狠狠的搶過撒貝兒手上的猛虎圖,不甘心的看了瞄了一眼。
猛虎圖,很好嘛!哪裡有出去沒法見人了?組織裡的兄弟有些想紋還紋不到來着,他看着就挺好看的麼!
“喂,你真的會紋身嗎?我怎麼看你一身威武的樣子像古時候的劊子手呢?”
撒貝兒斜眯着大漢,黑亮的大眼裡寫滿了鄙夷和不信任。
看他那一副粗枝大葉的樣子,手腳肯定也靈活不到哪去,她可不想等她恢復女兒身的時候連件短袖衣服都不敢穿,要不,她再跟丁皓焱協調一下,看可不可以自費出去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