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和鬱傑哥就只是··”
封菜菜一臉難過的掙扎着,嘴裡卻一直試圖解釋着。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再度響起,解釋的聲音就那樣停了下來,在一次次強大的力道的作用下,白希的小臉上已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腫。
“住嘴!鬱傑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剛剛揮着巴掌的女生一臉激憤的呵斥道。
“鬱傑哥?嘖嘖,叫的真是親熱啊!”
美麗的笑臉上眼神一凜,隨即散發着一絲惡毒的光芒。
賤骨頭!撒鬱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給我把她剝光!看着她身上這身礙眼的衣服我就作嘔!”
纖細的手冷笑着一把甩開封菜菜,在兩位女生動手剝着,淒厲的叫着的封菜菜衣服的時候,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
“這樣看起來就舒服多了。”
看向光溜溜的蹲在廁所的封菜菜,領頭的女生掩着嘴輕笑着,隨即嫌惡的用腳將地上的衣服踢遠。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封菜菜喃喃的抱緊自己的身子,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光潔的身體上,與剛剛掙扎中落下的那一片片觸目驚心的青紫慢慢的交融着。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自量力,就你這副德行,當真以爲麻雀飛上枝頭就會變鳳凰嗎?好好反省反省吧你!”
幾名女生邪笑着將廁所的門用一把大鎖鎖上,隨即將鑰匙丟進隔壁廁所的抽水馬桶裡,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不,不要!”
“拜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不要走!”
封菜菜掙扎着起身來大力拍打着廁所的門,一臉悲慟的大聲叫嚷着。可是空蕩蕩的洗手間裡除了迴盪着她呼救的聲音,再別無聲響。
因爲已經放學多時了,整個學校的學生都已經陸續離開了。這也就意味着,除非她被人刻意的找到,否則是不會有人發現她的。
絕望的身子慢慢滑落下來,廁所裡陰冷的氣息讓*的她冷的渾身顫抖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和身上一動就泛起的痠痛,讓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和鬱傑哥並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他們就只是很單純的關係啊··爲什麼她們不相信她的話呢··
鬱傑哥··鬱傑哥··
黑亮的眼睛被溼氣籠罩的一片茫然,頭無力的靠向身後的抽水馬桶,心裡默唸着撒鬱傑的名字。
那個在她心目中猶如天神一般驕傲的男子··
會來救她嗎?
————————————————————————————————
難得抽出時間,專門來接封菜菜放學的撒鬱傑煩躁的看着腕上的手錶,又看看已經走的幾乎空無一人的校園,俊逸的臉上滿是焦慮。
按理說這個時候菜菜也該放學了,可是她爲什麼還沒有出來呢?該不會她已經先回去了吧?
雖然,他並沒有告訴她,今天他會過來接她。
寬厚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拿起車內的行動電話,撥通了家裡的號碼,在嘟嘟嘟的忙音過後,還沒等那個甜美的留言聲音響起,撒鬱傑便低咒一聲的切斷了通話。
“shit!這個丫頭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撒鬱傑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盤,深邃的眼眸裡滿是不悅。
不回家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難道她不知道他會擔心的嗎?如果她出了點什麼事,他怎麼向她死去的··罷了罷了!
煩躁的甩甩頭,撒鬱傑一把推開車門,桀驁的身影信步向學校走去。
他可是還記得,上次提到她去世的父母時,她那張驀的變得煞白的小臉和那雙含淚的眼眸,每當腦海裡回想起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滿腹的怒火立刻就偃旗息鼓了。取而代之的慢慢的無奈和憐惜。
算了,他還是去學校找找吧,省的坐在車子生着悶氣活活憋死自己!他可是,一向都很重視自己的性命的!
“菜菜!菜菜!封菜菜!”
鏗鏘有力的皮鞋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響着,撒鬱傑一邊用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在黑暗處照亮出一條路,一邊焦急的呼喊着封菜菜的名字。
見鬼!難道她不在學校裡?
撒鬱傑懊惱的低咒着,修長的雙腿順着樓梯慢慢的走樓上走去。
頭腦昏沉沉已經陷入半昏睡狀態的封菜菜,隱約的聽到聲聲熟悉的呼喊,竭力的睜開疲憊的眼睛,張了張嘴,喉嚨卻裡一片疼痛。
她怎麼了,爲什麼她的頭好沉,好睏··困的她都不想睜開眼睛··
可是那個呼喊的聲音··那個聲音好像是鬱傑哥的聲音··
鬱傑哥··來找她了?!
“鬱傑哥··鬱傑哥!我在這!”
封菜菜死命的睜大眼睛,掙扎着身子撲倒在廁所緊閉的門板上,使勁的捶打着門,發出聲聲嘶啞的呼喊。
聽到那微弱的呼救聲,正在行走着的撒鬱傑腳步猛的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去,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手電筒直直的照射向洗手間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