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決定參與組織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所要發生的事情。沒有準備不是藉口,如果昨天閻王不慎喪命的話,你今天就不是在這裡接受施烙這麼簡單了。”
羽熙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撒貝兒脖子後面的刺青,專心致志的擦拭着手中的紋刀。
不錯,雛形已經基本出來了,就差向裡面添彩了。
“我知道了。下次我保證不犯。對了,這次··謝謝你替我在賽飛大哥面前說話。”
撒貝兒微微擡起頭,輕輕的說道。
如果不是羽熙及時制止了一隻就要落在她身上的大銅錘,她纔是真的沒命在這裡接受施烙了呢!
“不用感謝我。這次是閻王力排衆議的擔保你,要謝就以後好好的盡好職責,保護好閻王吧。現在會有些痛,你忍耐一下。”
羽熙風淡雲輕的說道,熟練的操縱着手裡的紋刀描繪着圖案裡面的色彩。
“羽熙,你今年多大了?聽你說話的感覺好像進入使者組織好久了一樣呢!”
脖頸間傳來的痛意讓她指尖暗暗的收緊,長長的指甲鑲嵌進肉裡。表面上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笑着。
“我進使者組織已經兩年了,今年18歲。”
羽熙慢慢的收起手裡的工具,皺着眉頭挑剔的看着眼前已經完工的紋身圖樣。
他今天··怎麼會一時興起的幫她紋這個圖案呢?雖說圖案不差,但是紋在一個男人身上,看起來還真是···奇怪極了!
羽熙暗暗的挑挑眉頭。
“18歲哦?18歲就是使者頂尖的殺手了?羽熙你真的好牛哦!”
撒貝兒雙眼放光的轉頭看向羽熙,一臉的崇拜。
“如果你的心腸能夠像我一般狠厲的話,只消不久,第一殺手的美譽就要易主了。好了,你可以走了,順便回去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羽熙若無其事的聳聳肩,慢慢的收拾起手中的工具。
“嚇?這麼快就好了?”
撒貝兒有些訝然的動動勁後的皮膚,疑惑的看向羽熙。
“記得,回去一個星期以內不要碰到水,否則傷口會潰爛。還有,這是癒合的藥物,記得每天塗抹一次。”
望着撒貝兒疑惑的樣子,羽熙無奈的搖搖頭,隨手遞過一個金色的小盒子。
真不知道該拿這小子怎麼樣,他發誓,如果是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那副質疑的目光看向他的話,他真的會將他的眼睛挖出來。
“嘿嘿,謝謝你,羽熙。不過話又說回來,真不知道是哪個*的傢伙發明着這麼爛咖的懲罰人的方式。”
撒貝兒輕笑着接過盒子,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
望着她嘀嘀咕咕的樣子,羽熙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深藍色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發明這個刑責的人就是他,她一定會氣道跳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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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撒貝兒裸露着纖細的臂膀,一臉訝然的看向身後羽熙幫她紋的紋身,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那隻光潔的勁後,黑色的蝴蝶··那隻栩栩如生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振翅飛走的蝴蝶··真的是那雙美麗的手幫她繪製的?
難怪他說討厭別人質疑的目光呢,有着這樣一雙巧奪天工的巧手,被質疑了確實是一種侮辱呢!有這樣一副好手藝,就算有天離開了組織不做殺手,應該也不會被餓死的吧?
撒貝兒摘到頭上俏麗的短髮,一頭黑亮如瀑布一般的長髮傾瀉而下,柔柔的披在裸露的肩膀上,與後頸那隻翩飛的蝴蝶形成一道魅惑的影像。
輕輕揚起脣角,對着鏡子裡嫵媚動人的自己擺了一個撩人的pose,撒貝兒吐吐舌頭興奮的笑了。
如果有天··皓焱看到她女裝的樣子,一定也會被她的美貌所傾倒吧?
她可不是十幾年前那個調皮搗蛋的小惡魔了,這鄰家有女初長成,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
撒貝兒搖頭晃頭的美美的想着。
正美着呢,屋外傳來陣陣敲門的聲音。
“誰?”
撒貝兒顫抖着聲音味道。一邊飛快的用身子頂住門,一邊飛快的往頭上套着假髮,剛纔甜美的心態霎時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心慌意亂。
老天,不管是誰,只要一被別人發現她其實是個女人,她就會立刻被卷着鋪蓋丟出去的!
剛剛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身在使者組織裡還敢在房間裡摘下假髮,真是不要活了啊!
撒貝兒一臉懊惱的將及腰的長髮一股腦的塞進假髮套裡,豎起耳朵傾聽着門外的動靜。
“你在裡面做什麼?還不趕快開門?”
門外響起一陣神定氣閒的揶揄聲。
丁皓焱!oh,媽媽呀!
撒貝兒手忙腳亂的拽拽身上的衣服,仔仔細細的在鏡子裡大量了一下穿戴嚴實的自己,才戰戰兢兢的打開門。
“閻王,你怎麼過來了?”
撒貝兒輕笑着看向丁皓焱,大大的眼睛裡滿是諂媚。急促的呼吸聲和緋紅的臉龐卻泄露了她極力洋裝的平靜。
“這麼久不開門在屋子裡忙什麼呢?看你一副臉紅氣喘的樣子,難不成在裡面跑八百嗎?”
丁皓焱揶揄的挑挑眉頭,好奇的向屋子裡張望着。
“還是說,你屋子裡有··諾言,你現在還年少氣盛,有些事情··可不要累壞了身子啊?”
收回視線來,丁皓焱一臉詭異看了看撒貝兒,意味深長的拍拍她的肩膀,*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