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傑?你怎麼來了!”
不遠處,一位帶着草帽,農村打扮的少年看到花田裡的撒鬱傑後,驚喜的將手裡的鋤頭扛在肩上一路小跑過來,黝黑的面容上滿是熟絡的樣子。
“因爲沒事,所以就來看看啊。阿其,最近怎麼樣?其伯和伯母還好嗎?”
撒鬱傑輕笑着拍拍阿其的肩膀,隨即用力的攬了攬,彷彿在告訴着一旁一臉愕然的封嫣,他真的不只是‘觀光客’而已。
“鬱傑,你放心,俺爹孃現在都很好,自從你上次幫俺家找來了那個大夫以後,孃的哮喘和爹的皮癬已經好很多了,鬱傑,謝謝你!”
阿其一臉感激的雙手握起撒鬱傑的手,不住的點着頭。黑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感激和崇拜。
“不用謝,這都是我該做的。”
安撫的拍拍阿其的手,撒鬱傑由衷的說道。
“恩!阿奇哥都已經中午了,不如你來我們家吃飯吧?正好我爹孃今天在家包餃子呢!哎,這位姐姐是··”
阿其開心的拉起撒鬱傑的手,隨後像剛剛發現了這裡還有一個人般,一臉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封嫣。
“笨阿其,我才離開了多久你就不記得了?我是你菜菜姐啦!”
纖細的手掌無情的拍向他的後腦勺,封嫣一臉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氣憤。
真是的,她也不過就離開這裡才4年而已啊,應該沒有改變多少吧?怎麼菜花村好像永遠將她除名了一樣?
敢情這裡的人都忘了她,卻記得撒鬱傑呢!真是太不公平了!到底誰纔是菜花村長大的呀!
“菜菜姐?你是菜菜姐?天啊!菜菜姐真的是你?”
阿其略略的呆了一下後,隨即一臉驚喜的攬着封菜菜的脖子撲上前,力量之大讓她腳步踉蹌着向後退了兩步,差點翻到身後的花田裡。
“菜菜姐,你去整容了嗎?怎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天你現在真的好漂亮呢!據說大城裡的整容技術是很高的,原來真的是這樣啊!不過是不是很貴啊?”
黝黑的手在封菜菜臉上好奇的扯扯那,又拉拉這,彷彿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再順便感嘆一下大城市裡高超的整容技術。
“小鬼,拿掉你的賊手啦!我是真的沒有去整容好吧?這叫先天的底子好!”
一把拍落掉那捏捏的手,封嫣一臉老氣橫秋的雙手叉腰道。豈料話音纔剛落,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就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起來。
質樸純真的阿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黝黑的臉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笑紅了起來;而舉止優雅的撒鬱傑則微笑的揚起脣角,黑亮的眼睛完成一個漂亮的新月,眼中細細密密的滿是*溺。
“菜菜姐,鬱傑哥,你們一起去俺們家吃飯吧!爹孃看到你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阿其歡喜的上前一邊一個的挽起撒鬱傑和封嫣的手臂,將兩人從花海里向不遠處的村莊走去,兩人默契的擡頭的對視了一眼,撒鬱傑無奈的聳聳肩,而封嫣則有些侷促的別過頭去。
老天,求求你,再不要讓她沉醉下去了,他那雙深情的眼眸,都快要將她融化掉了。她好怕好怕如果自己難得建立起來的堅強再被溶解打破,最後被無情的拋棄,她該怎麼辦?
跌倒了第一次,她可以勇敢的爬起來,可是如果再跌倒第二次,她就沒有勇氣再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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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你真的是菜菜!”
擺滿家常菜的圓木小桌上,其嬸一臉老淚縱橫的緊緊握着封嫣的手,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深深的疼惜與愛憐。
“其嫂,我是菜菜,我真的是菜菜。菜菜今天回來看你們了。”
纖細的小手同樣緊緊的握着其嫂粗糙的大手,黑亮的眼睛裡已是氤氳起層層溼霧。
“娘,這話從菜菜姐一進門,你都問過幾百年了,就算你問的不煩,人家菜菜姐都煩了呢!而且桌上的菜都涼了呢!給,菜菜姐,鬱傑哥。”
阿其一臉不耐的嘟着嘴,黝黑的面孔上卻滿是重逢的喜悅,隨即將剛挖好的米飯遞到封嫣和撒鬱傑面前。
“是啊,你看你,菜菜難得纔回來一趟是好事啊!你這是在這做什麼呢!來,菜菜,鬱傑,你們都多吃一點昂,別客氣。”
其叔嘖怪的看了其嬸一眼,笑着在兩人面前的碗裡各自夾過一筷子菜。
“謝謝其叔,嫣兒,你也多吃一點。”
撒鬱傑得體的向其叔點點頭,隨即信手舀了一碗湯,遞給一旁的封嫣,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溺之情,兩人間親密的舉止羨煞了旁人,每一個臉上都是欣慰的神色。
“菜菜,我挺鬱傑說你們已經結婚了啊?怎麼樣,什麼時候有寶寶啊?其嬸可想早點抱小孫孫呢!”
聽了其嫂的話,正在低頭與碗中的飯作鬥爭的封嫣差點一口噎死,大大的眼睛驀地瞪向一旁像沒事人似得撒鬱傑,一時殺機畢露!
該死的!他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她怎麼不知道?
還是撒鬱傑說的?這個傢伙是唯恐天下不亂吧?而且以村子的人好熱鬧的個性,恐怕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吧?
天!這要她以後還怎麼嫁人,還怎麼回菜花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