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藍,你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苦情的海里掙脫出來呢?如果你一個人實在無法擺脫這種刻骨的痛楚,他不介意伸手拉她一把。
想着想着,丁皓焱眼中精光一閃。
“皓焱我··”
熙藍糾結的皺起眉頭。果然,這個男子是如此的睿智,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熙藍,你想從這個苦海里掙扎出來嗎?想要擺脫撒御風嗎?如果你想的話,請把手伸給我。”
丁皓焱沉聲打斷了熙藍的話,向她鼓勵的伸出右手,一臉真誠的看向她。
“我想,我當然想!”
熙藍緊緊的拽着衣襟,一臉急切的說道。
“很好,既然你想的話,那就把手伸給我,我帶你跳出這無邊的苦海。”
丁皓焱輕聲的誘哄着。
彷彿被催眠了一般,熙藍慢慢的擡起右手,伸向丁皓焱。
他的眼睛深沉的就像一道黑暗漩渦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被他蠱惑着。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的無名指上已經戴上了一顆珠光閃爍的戒指,白色圓潤的珍珠在她纖細的手上散發着柔和的光彩。
“皓焱,這··”
熙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彷彿不明白似地看向丁皓焱。纖細的小手慌張的想從他的大手裡抽走,卻被他緊緊的握住了。
“丫頭,這是你自願把手交給我的,難道你後悔了嗎?”
丁皓焱輕輕的問道。
“可是··”
“丫頭,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能夠讓你擺脫他重新生活的方式,就只有這一種。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丁皓焱的話猶如一道閃電般的劃過她的腦海,掙脫的手瞬間僵硬了下來。
“如果你一直都是單身,如果你一直都沒有定下來,以撒御風的爲人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難道你還想過回以前那種提醒吊膽,每天都活在謊言裡的日子嗎?”
“不,我不想!我不要再過回那種日子了!”
熙藍一臉激動的看向丁皓焱。
“丫頭,答應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如果撒御風要的是天下,而我要的卻僅僅是一個你。如果輸了你,贏了天下又如何?四年前我已經錯過了太多,四年後我不想再錯過了。我不是怕輸,我只是不想輸給一個不會真心對待你的人。”
丁皓焱握緊熙藍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
“皓焱,雖然我很感謝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我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純潔的小女孩了,難道你不介意嗎?”
熙藍輕輕的開口道。
“丫頭,比起四年前的你,我反而更喜歡現在的你,那麼努力的生活着,那麼努力的堅強着,四年的蛻變,你已經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女人,非常出色的媽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有這個資格和你一起照顧貝兒和鬱傑嗎?”
丁皓焱真誠的看向熙藍。
聽了他的話,熙藍輕輕的笑了,彷彿終於釋懷了一些鎖住心神困擾着她的事情一般。
也好。如果愛情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選擇被愛而不是去愛。愛一個人真的太辛苦了,她不想再這樣辛苦下去了。
御風,就讓我們爲各自的幸福深深的祝福彼此吧。
不管是當她利用皓焱也好,還是她利用自己的心也好,就讓她這次自私一次吧。
“爲什麼要送我一枚珍珠戒指呢?我以爲,你會送我鑽戒呢!”
熙藍撫着手上的戒指,微笑着開口道。
她記得,在他向她求婚的時候送的就是一枚心形鑽戒。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可惜,當愛意已經不再,當謊話鋪天蓋地,即使是恆久遠的鑽戒也無法鎖住這份幸福。
“丫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每一個孕育着珍珠的河蚌都是經過了自己的血肉之痛,嘔心瀝血才讓它從一顆沙子長成了無價的珍珠。而每一顆珍珠都是經過了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孕育才會有如此的珠光圓潤。”
“我對你的愛就如這顆珍珠一般,永遠都不會褪色。而我,願意用百年甚至千年的傷痛,來包容你受傷的心。所以這也是我爲什麼偏偏不挑鑽石,不挑寶石偏偏挑了一顆珍珠送你的原因。”
丁皓焱靜靜的看向熙藍,微笑着訴說道。
“大傻瓜,你的嘴什麼時候這麼甜了?”
熙藍揶揄的看向丁皓焱,黑亮的大眼睛已是一片晶瑩。
“我這輩子可就只對你一個人這麼甜言蜜語過,換做別人拿槍指着我我都不會說的。”
丁皓焱輕笑着刮刮熙藍的鼻子,一臉的憐惜。
“對了,那兩個小鬼怎麼不見了?”
“呵,他們兩個聽說你要來··”
悅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熙藍抱歉的聳聳肩,輕笑着拿過手機。
咦,居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細想,熙藍疑惑的按下聽話鍵。
話筒裡傳出經過處理的聲音讓她的大腦猛的蒙了一下,隨即說着的話讓她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