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幻覺,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在走空蕩蕩的大廳裡走來走去,心裡非常不安。
我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總之大殿是淪陷了,而我,我在大廳裡候了很久,妖天下主人青雅還是沒有出現。
時間在一分一分地流走,我心急似焚,走出大廳,這時有人上前攔我,我喝道:“快點讓青雅出來見我。”
“小子,你還不老實。”就着又是一拳,此時的我已是全身劇痛,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已經在這裡呆了有幾個小時了,可青雅還是沒有出現。
接下來又是一頓結結實實的毒打,然後我被扔進大廳裡。
時間,在一分一分地流走。
我爬起來,再一次向門口走去,正當兩位守門人要再一次上前揍我的時候,我從懷裡掏出一把尖刀來,往脖子上一抹,道:“你們敢再對我動手,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兩位互相看了看,笑道:“怕你不成,你割脖子吧,我們兄弟倆看着你割。”
我道:“魔尊既答應讓我見青雅,而如果青雅來時,我已經自殺身亡,身上又滿是傷痕,怕你們兩個也難逃問責。”
我這話,倒真不是危言聳聽。
他們互相看了看,守門甲道:“怎麼辦?這小子不會來真的吧?”
守門丙道:“我看有可能,說不定他真的見主人有什麼急事。”
守門甲道:“要不我去通報下,你在這守着?”
守門丙點了點頭,道:“可現在主人可能在休息。”
守門甲道:“是呀,那怎麼辦?”兩人對望一眼,有了計策,道:“要不把他綁起來?”
這——我嚇得趕緊的後退一步,道:“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就咬舌自盡。”
我話才能出口,守門甲出手如電,我只感覺膻中穴酥,再也說不出話來,同時守門丙在我的曲遲穴點了一下,我立即全身麻酥,倒在地上,唯有以恨恨的眼神看着這兩個人,想咬舌也不可能,再說我也並不是真的要咬舌自盡,只是說着嚇唬他們,讓他們趕緊去叫青雅,可沒想到此時竟是這樣的下場。
將我放倒之後,兩個人又在我身上踢了幾腳,這纔回門口守着。
此時的我,真是欲哭無淚,眼見時光一點一滴地流走,卻無可奈何,據我估計,此時恐怕已是子時了,我大約是凌晨兩點多來了,也就是說只有一個時辰了,而我還未見到青雅,更不知道那樣東西是什麼,情況非常不妙。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麻酥難受,猶如骨頭裡有蟲子在爬,恨不得拿個錘子把骨頭打碎,可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大廳裡,***燃燃,大廳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大雪來,紛紛揚揚,將天地掩蓋,兩個守門人抗不住寒冷,也撤進大廳裡來,一個從懷裡取出酒來,兩個人喝起來,一邊喝着一邊聊着。
守門甲道:“你猜這小子是幹什麼的?感覺不像是紅袖劍派的人。”
“當然不是,”守門丙道,“聽說魔尊要滅大殿的時候,他都沒有攔,要是我,就算明知不可爲,也得爲之。”
守門甲道:“可不是嗎?肯定不是紅袖劍派的人,要不哪能那麼狠心,眼看着自己的掌門被殺。”
聽着他們的話,我心痛不已,掌門他們真的都死了嗎?其他人還好,只是若雲——雖相處不久,但這幾日相伴,已暗生情愫,我出大殿之時,她還阻攔,可她受死之時,我卻拋在一邊,連看也不敢看,一定對我恨極,想至此處,不由感嘆。
又聽守門甲道:“你說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見主人?”
守門丙道:“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麼會知道我們主人的名字,在妖天下都很少有人知道主人叫什麼名字,你我兄弟也是剛剛纔知道。”
“這倒是,真是奇怪。”守門丙道,“他不會真的和主人有什麼關係吧?”
“這個——”守門甲轉身看了看我,道:“這小子長得確實不錯。”後面的話欲說又止,守門丙也“欣賞”了我一會,道:“不太可能吧?主人都沒下過山。”
兩個人亂七八糟地聊着,絲毫沒人去報主人的意思,而我,緩了會,思想平乏下來,想起老掌門教我的心法口決,纔想起幾句,不想真氣隨意念流動,漸漸感覺丹田之間凝聚一股熱氣,又燙又很舒服,心裡一驚,趕緊凝神,努力想着那些艱深晦澀的文字,果然真氣越聚越多,身體略舒服些。
又緩了一會,感覺手指已經可動,動了下腿腳,也已運動自如,心裡大喜,只是不敢表現出來,想如何解決眼前這兩個人,要他們通報,看來決計不可能的了,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得自己想辦法才行。
正想着,守門甲過來拿腳踢我,道:“這小子還沒醒過來嗎?”
他踢了一下,又踢了下,第二次踢的時候,我突然躍起,奪門而逃,他嚇了一跳,趕緊追來,大叫“站住!”守門丙道:“不能喊,趕緊抓住他。”
不能喊,那就再好不過,兩個人已經難逃,再多些人,我非立擒不可。
外面寒風侵體,飛雪連連。
我拚足了勁,發狂似地亂跑,可後面兩位也不是酒桶,眼見就要追到了,前面是大殿,殿前士衛已經執戟在等我,我只好叉開,繞開大殿,向後逃去。
七拐八拐,也不知是怎麼走的,總之見路就逃,有分叉口就隨意選擇,逃了一會,聽後面再無腳步之聲,這才放心下來,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四下打量起來,這裡的環境——好生奇怪,外面飛雪連天,這裡卻是如春一般。
周身環繞着幽香,又似有花香,四下翠竹相環,又夾雜着桃樹,外面冰天雪地,這裡卻是如春的感覺,又走幾步,竟是一花園,百花齊放,好不壯觀,只是我並無心情欣賞,只想早見到青雅,也不知這是什麼去處,正要離開,忽聽身後腳步急施而來,似追兵已到。
我顧不着其他,趕緊縱身躍過花園,忽又聽旁邊笑語嫣然,似女聲,恐見了我大喊大叫,我隨手推開一道門,閃了進去。
才進門,一陣脂粉香氣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好不舒暢,這裡,不知是哪位小姐的閏房,我暫僻一下先。
我仔細聽了一會,外面並無動靜,看樣子他們並沒有追來,倒是我自己心怯了,只是——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纔要出去,這時腳步聲又起,有人過來開門,我見後面有幃幔,後退幾步躲進去,屏住呼吸,暗中相見進來之人是誰。
不想才過帷幔,更覺奇香無比,轉身一看,心跳不由加速,差點心驚叫起來,身後一張牀上,躺着一個美少女,春衫輕薄,半遮半掩,玉體傾國傾城,我不及細看,只此驚鴻一瞥,只感覺勝卻人間無數,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尤物,心狂跳不已。
爲什麼美少女沒有叫呢?因爲她側身向內躺着,手裡拿着本書,正在看,小腿兒支起來,很無聊似的搖晃着,她這樣,衣裙下襬即順着如玉般光滑的肌膚順下去,落到膝彎處,看得我差點噴血,心想這美少女是誰,如果脫光了的話,性感與清純並重,恐怖吸引指數還在茗兒之上。
我邁步之時,正好外面的人推門進來,腳步合一,而這個美少女又全神地看着小人書,所以並未聽仔細,只隨口道:“是小林嗎?”
“是我和小玲。”應着,兩個小美人兒進來,擡着一隻大木桶,放到帷幔之外。
美少女翻了頁書,道:“水燒好了嗎?”
“燒好了,主人,現在就洗嗎?”
“嗯!你們去準備吧。”美少女說着幽幽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坐起來,隨手擺弄了一下裙子,誘惑得一塌湖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