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想哪去了,是還不同來得及回答,你電話就打過來了。”
藍雪松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你也不早說,嚇死我了。”
我笑,道:“怕什麼,身正不怕影歪,我何從光明正大,行得正,坐向端,怕什麼。”
“是~嗎?”藍雪拉長的聲音,怎麼這話聽得我心裡毛毛的,藍雪繼續道:“那夜裡的事,你別以爲我不知道。”
呃!趕緊掛電話,***,這丫竟敢提那件事,丟人哇,下次這丫再打電話,打死也不敢再接了。
果然她又打電話過來,我想是接還是不接,可是電話一直在響,唉,還是接吧,想想也許是我過於敏感了,她說的那夜的事未必就是我心裡所想的那件事,再說,那樣的事情,她一個女孩子,又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唯恐我提,又怎麼可能自己說出來。
這樣一想,心裡倒寬了,自己真的是太敏感了,看來還是不能做虧心事的。
接了電話,還沒等藍雪說話,我先道:“怎麼了?不會是生氣了吧,掛我電話。”
“我哪有?”藍雪道,“我還以爲你掛我電話呢,你要是再不接我電話,我可就要掛斷了,要知道,我現在可是躲起來給你打電話的呢。”
“不是吧?”我道,“打電話還要躲起來?不至於吧。”
“不相信我?”藍雪道,“怕人問呀,唉,現在可是身不由己,說了你都不信,我現在可是在洗手間裡給你打電話的,怎麼樣,慘吧?”
我嘆了口氣,道:“那可真是爲難你了。”
藍雪笑道:“不怕,又不是第一次了。對了,你的傷到底怎麼樣,我很擔心,要不是公司有事,找我都找瘋了,我會一直守着你的,你是不是都認爲我把你給拋棄了?”
我摸了摸鼻子,道:“還好,不過醒來後發現你不在身邊,心裡有點害怕,我還以爲你掛了,差點沒哭起來。”
藍雪道:“哼,想不到你會這麼想,我哪有那麼容易死的,再說,你都沒有死,我纔不會比你先死。你知不知道,我才以爲你死了呢,當時可嚇死我了,你一直昏迷,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我道:“我也正想問,我們是怎麼回來的?”
藍雪道:“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後來沒辦法,我很害怕,就放火把小島給燒了,這時就有船過來,就救了我們了。”
“啊?”我嚇了一跳,道:“不是吧?你放火燒島?”
藍雪道:“有什麼好驚訝的,我也是沒辦法了麼。要不放火的話,可能我們現在還在小島上呢。”
我道:“你可真夠勇敢的。”
藍雪道:“那些,我是誰呢。”
這丫,還真經不起誇。
我道:“月底的演唱會怎麼樣了?”
藍雪道:“別提了,煩死。好了,不和你聊了,老不出去的話,人家還以爲我怎麼樣怎麼樣了。”
掛了電話,總算知道藍雪此時平安無事,心裡也放心多了。
對了,怎麼沒見到沐嬌?給她打電話,探其口風,原來這丫都不知道,真夠失望的,道:“我最近很忙,所以都沒給你打電話,你不會生氣吧?”
我笑,道:“幸虧你沒打電話,要不會很傷心的。”
然後我把此次的悲慘經歷告訴她,當然了,藍雪這個人物就省略了,把與蛇戰的情節大大誇張一番,聽得沐嬌半信半疑,結果正說到精彩處,被沐嬌打斷,道:“對了,差點忘了,我也正要打電話問你的,茗兒是不是又逃到你那去了?”
我道:“剛纔見到她了,怎麼,她是不是又惹什麼事了?”
沐嬌道:“她在學校又打架了,氣死我,還沒說她幾句,居然學會離家出去了,我打電話去學校,說她沒去學校,我估計她又去找你了,果然沒錯。”
我道:“爲什麼打架?”
沐嬌道:“我哪知道,還沒來得及審問呢。打她電話也不接,你一會告訴她,讓她立即回國,要是不想上學就算了,再這麼鬧下去,遲早被她折磨死的。”
聽沐嬌說得挺傷心的,我趕緊安慰,道:“你就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來處理,不會有什麼事的。”
“交給你處理?”沐嬌哼了一聲,道:“你只會維護她,捨得對她說重話麼,我看就是你把她給寵壞了,一點教養都沒有。”
呃?這丫竟敢這麼說我,我道:“你纔沒一點家教呢,連老公也罵。”
沐嬌也不讓步,道:“我就罵你了,怎麼樣?茗兒還不都是你寵壞的,要不她也不會逃到你那去了。”
正說着,門被推開一條縫,探進來一個小腦袋來,這不是茗兒又會是誰?
我對着電話道:“她來了,你要不要和她說話?”
沐嬌道:“還是你先勸勸她吧,要不我一會又要和她吵起來,我掛了,你好好教訓教訓她吧。”
茗兒輕手輕腳地進來,隨手把門關上。
我冷冷地道:“幹嘛?這麼偷偷摸摸的?”
茗兒被我一說,吐了下舌頭,嘻嘻笑道:“你現在是病人,怕打擾你休息,人家是關心你。”
我拍了拍牀邊,道:“坐這。”
不想茗兒臉一紅,嗔道:“幹嘛?你想做什麼?”
***,這丫想哪去了,我只是想抓到她,好好審問一番,她竟以爲我是想抱她。
茗兒雖然臉上一紅,但還是走過來,在牀邊坐下,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道:“你還痛不痛?看你這樣,茗兒心裡好難受的。”
這丫一關懷,心裡暖暖的,倒不好怎麼教訓她了。
我道:“還好,醫生學沒什麼事了。對了,你怎麼來了?
茗兒嗯了一會,道:“想你啊,又聽說你受傷了,可擔心死我了,所以就千里迢迢地趕來看你了,感動吧?”
呵呵,這丫不說實話,我道:“是呀,好感動。”
茗兒的髮型改了,不再是那種孩子氣,而且微微挑染了一點酒紅色,感覺成熟很多,白色毛衣,紅色褲子,半坐在牀邊,弄得我心裡不由有點緊張。
我道:“你突然來看,姐姐知道嗎?”
茗兒不假思索地道:“當然知道了,她還託我向你問好呢。”
這丫,撒謊都不打草稿,我繼續道:“那學校怎麼辦?你請假了沒有?”
茗兒道:“當然請假了,怕你沒人照顧嘛,我請了一個月的假呢,看我關心你吧。”
呃?這丫倒挺會賣乖的。
我道:“那怎麼行,學習是最重要的。”
茗兒道:“這個我知道,不過呢,和何從哥哥的身體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這丫,唉,嘴巴甜得讓人沒辦法,我道:“就會拿甜言蜜語誘惑我,剛纔沐嬌都打電話,怪我太寵你了,怕你被寵壞了沒人敢要。”
“啊?”茗兒一驚,道:“剛纔姐姐打電話了?她——沒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