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遍地狼藉!
良久,林煦盯着北翎:“把胥安熙給我叫來!”
之前她就說凌冽槍法好,卻被他輕敵忽視了,可見,胥安熙比他更瞭解凌冽,若想除了凌冽,多徵詢一下胥安熙的意見,還是比較靠譜的!
想通了這一點,林煦又加重了嗓音:“把她叫來!”
北翎額頭上全是汗,哀求道:“少爺,這件事情與熙熙無關,要怪罪的話,少爺怪我吧!”
林煦起身氣的把自己手上的手機都砸了過去,砸在北翎的腦袋上:“你聽不懂人話嗎?把她叫來!”
北翎無奈,起身起叫胥安熙。
少頃,他扶着胥安熙過來,胥安熙面色煞白,他將她護在身後。
胥安熙自己也嚇得慌,誰都知道林煦就是個瘋子!看着遍地的碎片,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少,少爺。”
林煦閉着雙眼,淡淡吐出一句:“怎麼樣,才能讓凌冽一招斃命?”
他問出聲之後,胥安熙鬆了口氣,她擡眸看着北翎,發現北翎也鬆了口氣。
書房燈光格外耀眼,將衆人各異的表情毫無保留地嵌入了彼此的眼裡,林煦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胥安熙:“我在問你的話!”
胥安熙蹙了蹙眉,想到了一個,卻又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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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嚥了咽口水,道:“辦法,倒,倒是有一個,就是怕,怕少爺不捨得。”
“說!”
林煦凌厲地盯着她!
此刻,只要能將凌冽弄死了,要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願意:“只要能殺了他,就沒我捨不得的!”
不弄死凌冽,他要怎麼才能得到蕊蕊?
胥安熙努力做了個深呼吸,身子往北翎的身後又藏了幾分,一口氣吐出來:“把大小姐抓起來,拿槍指着大小姐的腦袋,逼着凌冽自己自盡!”
下一秒,整個書房都安靜了下來!
北翎額角的汗水,如滾落的珍珠般滴落,而林煦盯着胥安熙的雙眸,更像是要把她撕裂!
“你再說一遍!”林煦咬牙切齒道,那是幾乎於來自地獄的聲音!
北翎趕緊護着她:“少爺,熙熙說的也是實情。想讓凌冽一招斃命,只有這個方法了。”
“滾!”
林煦捏緊了拳頭奮力呼喊了起來:“要你們這一羣沒用的東西有什麼用?!都給我滾!”
洛天蕊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疼愛着的女人,別說拿槍指着她的腦袋,就算是玩具槍好了,林煦心裡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覺得自己的喉嚨處被人用力掐住,快要不能呼吸了!
北翎聞言,趕緊擁着胥安熙從書房裡離開!
冠玉他們找了一整個上午,所有居民區的出租屋,跑了一小半了。
凌予說有大半個月沒有他們在賓館的入住信息,因此,冠玉分析着,他們若想在這裡逗留,不可能風餐露宿,必然會選擇租房子。
只是,這樣大海撈針般地尋找,萬一還是找不到,可怎麼辦?
中午的時候,一行人一夜未眠,每人手裡捧着一顆大椰子,一邊喝着純天然的椰汁,一邊等着麪館老闆呈面上來。
這家麪館地方不算很大,但是客人很多,冠玉選擇在這裡,也是懷着僥倖的心理,希望可以探查到一絲有力的線索。
新加坡是個華人與馬來人聚集的地方,有時候遇上華人,若他們說話,不用晏北翻譯,冠玉也能聽得懂。
收銀臺的方向,頂上的天花板玄了一個老式的彩電,正播着當地的新聞。
忽然,一副副畫面傳入了冠玉的眼!
新聞說的是美式英語,冠玉聽不大懂,但是畫面裡的警察都是亞洲人,案發地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子裡,躺在擔架上被帶走的屍體,都是槍槍正中眉心!
這樣的槍法,凌冽也有!
他當下驚覺起來,抓過晏北的手腕就讓晏北將新聞裡的每一句話都翻譯給他聽!
聽完之後,面呈了上來,而冠玉也愈發肯定了,開槍的人一定是凌冽!
他面色凝重了幾分,一顆想要早點找到徒弟的心情更加急切了起來:“快,都快吃,吃完咱去那裡附近轉轉!”
一邊吃,冠玉心裡一邊琢磨,難辦啊!
要是少爺在家裡的話,他給少爺打個電話,有什麼進一步的指示或者輔導意見,當時就會給他提出來,可是少爺出差了,少夫人挺着個大肚子,要是告訴她,小凌少在外面可能遇上了危險,被迫槍殺了四個人,那還不把少夫人急死?
吃完了面,冠玉付了帳,起身就領着晏北他們一路打聽一路往新聞裡的案發地走。
不知道爲什麼,他有種預感,凌冽一定就住在距離那裡不遠的地方!
不然,人家不會找到那裡去害他的!
流光從指間匆匆流走,冠玉一邊走一邊抱怨,這東南亞的氣候實在是難捱,太熱了!
下午兩點,他們終於趕到了那裡。
只是,那裡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還有很多警察不曾離去,在那裡很認真地搜尋着蛛絲馬跡。
冠玉鳳眼微眯,當下看了看,對着晏北招招手,讓他去臨近的小賣部打聽。
於是,晏北上前,微笑着看着店鋪老闆道:“您好,我是國外過來的記者,聽說這裡發生了槍殺案,所以過來採些新聞。”
晏北說着,還從兜裡掏了些新幣。
少頃,他打探完了,回到關於身邊道:“師父,老闆說了,這裡附近沒有什麼居民區,因爲德光島盛產紅木,所以前面不遠處有好幾個跟紅木有關的小工廠。”
冠玉聞言,蹙了蹙眉,腦海中忽然飄過了靳如歌說過的一句話:“天凌的xing子我知道,他拿了小姑父的錢,就不可能安分守己地做個寄生蟲。”
思及此,冠玉衝着他們一招手:“走,去前面看看!”
約走了四五分鐘的樣子,冠玉等人來到了一家廠子的大門口,招牌看起來最新,上面寫着:“幻天樂器廠”。
看着這個中文廠名,冠玉立在那裡不敢動,一雙腳彷彿有千斤重,就怕上前敲門,結果不是。
晏北看出他的緊張,嚥了咽口水道:“師父,我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