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琋冷哼一聲,從上次莊老爺子的宴會之後,可就沒有再見到她了。
還以爲她在修身養性,哪知這麼快就跳出來蹦躂了。
不等左琋說話,馮麗珍就拉住陸曼莎,略帶責備的語氣,“你好歹也是個長輩,再者說,到人家家裡來,算是我們唐突了。”
陸曼莎翻白眼。
馮麗珍又笑眯眯的看着左琋,“左琋呀,是這樣的,你爸跟我說了你的要求,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不管如何,你也是艾家的女兒。雖然你我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一家人。你媽媽的事過去就過去了,逝者爲大,我去給她上柱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今天我來呢,是想問你一下,你看什麼時間合適,我們先去看看你媽媽。”
她笑起來眼睛似月牙般,眼珠如星辰明亮。
那雙眼睛,會說話一般。
左琋聞言,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當真?”
“我們都上門了,有必要說假的麼?”馮麗珍掩飾住眼裡的不耐煩,塗的紅紅的脣微微勾了勾。
左琋輕笑,“我知道了。”
母女倆都在等下文,可她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沒有下文了。
“就這樣?”馮麗珍皺起秀眉。
“二位還要進來喝一杯嗎?”左琋反問。
陸曼莎瞪直了眼睛,“左琋,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來找你,是看得起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左琋蹙了蹙眉,雙手環胸的靠着門框,“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什麼時候得寸進尺了?我又什麼時候過分了?你們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走還幹嘛?留下來我請你們吃午飯嗎?”
陸曼莎瞬間火冒三丈,要不是馮麗珍拉住,估計她都已經衝上去了。
“那,我們先走了。”馮麗珍慈愛一笑,拉着怒氣騰騰的陸曼莎走了。
左琋在她們轉身的那一瞬間就“砰”的把門關上了。
。
聽着後面的關門聲,陸曼莎氣憤的差點破口大罵。
馮麗珍優雅的拉着她的手,走進電梯,下了樓,坐進車子裡,臉上的笑容才散去了。
“媽,你看到沒?那個賤人還真是把自己當個什麼東西了呢。”陸曼莎在車子裡,回頭對着左琋那層樓大罵着。
馮麗珍擡手撫了撫眼角,又輕輕的揉捏了一下太陽穴,“不要沉不住氣。就這一點,你就輸給她了。”
陸曼莎喘着氣,“我是氣不過……”
“好了!”馮麗珍嚴厲的說:“不要逞一時之快。你也看到了,她比你沉着冷靜的多。遇到事情,不要心浮氣躁,不要將自己的情緒暴露在敵人面前,否則,就真的輸了。”
陸曼莎眼珠子轉了一圈,嘟着嘴,“我知道了。”
“可是,媽,你真的要給她那個賤人媽去上香嗎?”陸曼莎閉嘴兩秒,又問。
馮麗珍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呵,她算個什麼東西!配嗎?”
聽她這麼一說,陸曼莎就知道她是另有打算。
“那你有什麼打算?”
“等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馮麗珍笑的極爲陰險。
陸曼莎看着她那笑容,都覺得瘮的慌。
看似家裡是由父親當家,可外人不知道,父親在家裡也是聽母親的。很多決定,也是母親點頭纔算數的。
所以,她們一家人又怕又敬的人不是陸立國,而是馮麗珍。
陸曼莎想,媽媽露出這表情,那麼這一次,左琋死定了!